九宵雲外殿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吳塵與葛羅銘玨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賓客雲集,場麵宏大,一應程序按部就搬的進行,婚禮莊嚴肅穆極盡奢華。


    這是吳塵給葛羅銘鈺的交代,也是給投誠而來的魔族眾人的交代,也是他向自己理想理念邁進的第一步。


    這關乎情,關乎義,關乎聯盟的核心價值觀。


    當然,吳塵也是發乎情,出於義,是為了實現他所謂的理想理念跨出的重要一步。


    這一步,也是代表著慕容世傑時代的終結,代表著一個全新時代的到來。


    吳塵與葛羅銘鈺是一對新人,也是一對舊人,是有情人,也是利益捆綁且相互依存的一對。


    似乎這麽說,二人的結合,二人的婚禮就變得不那麽純粹。但這世上誰的婚姻又是真正的為了純粹的感情而結合到一起?


    一座淡雅的花園,一座涼亭。


    新婚的吳塵夫婦與秦皇,冥皇,魘無冕,白乙軒逸皆在。


    吳塵環顧幾人:“幾位也知道,星源世界就這麽大,可謂一個蘿卜一個坑。


    本尊剛上位,要維穩,要以示公正,其他人的地盤我也不好動。


    現在隻有一個大陸與二顆星球之地空缺,我意讓你們三家各占其一,用以暫時安身立足之地,如何?”


    三人相視一眼拱手:“聽從盟主安排。”


    吳塵頷首:“好,白乙皇尊率魔族眾人統領羅源星,冥皇率人統領古雅星,魘皇率族人統領長風大陸。”


    三人相視一眼,冥皇眉頭微皺,白乙軒逸眼中閃過異色,魘無冕則一臉喜色。


    冥皇與白乙軒逸不高興的原因也不難理解,畢竟二人去統領的二顆星球可是在星空界,那裏曾是慕容世傑的老巢,周圍全是原慕容一係的老人,這讓二人如何能心安?


    當然,白乙軒逸是不安,而冥皇更多的則是不滿,畢竟他出的力可是最大,這輪到分利摘果子,他卻隻占一個星球,這讓他如何滿意?


    魘無冕當然是滿意的,畢竟他的族人不多,勢力也小,卻坐擁一個大陸且還在葫蘆大陸之旁,安全完全無憂,這無疑對還很弱小的魘族極為有利,試問魘無冕如何不喜?


    當然,如此分配,也是吳塵刻意為之,有分化拉攏的意思。


    三人的神色吳塵盡收眼底:“冥皇不要多心,隻所以讓你與白乙皇尊去星空界立足,一是沒有空餘的地盤。


    二是二位實力夠強,能震懾住星空界的諸皇。


    三是,本尊雖把慕容世傑的勢力連根拔起,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難免會有漏網之魚。


    二位實力勢力皆強,又是本尊親近倚重之人,還請二位助我肅清餘孽。”說完躬身一禮,態度甚是誠懇。


    冥皇與白乙軒逸相視一眼皆拱手道:“盟主重了,我們定當盡力而為。”


    秦皇笑道:“二位也不要沮喪,盟主自有安排,待過些時間,盟主就會發兵攻打獸界,從而拿下大大的地盤,做為二位手下眾人的棲身之所。”


    冥皇與白乙軒逸相視一眼,皆長出一口氣,如此他們也就放心了。


    星羅大陸,皇宮,一處閣樓。


    衣紫蘿怔怔的看著滿園春色,一臉的悵然若失。


    吳塵成婚的消息她聽說了,這在她的意料之中,卻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衣紫蘿自然知道吳塵是個極其負責任的人,一定會光明正大的娶了葛羅銘鈺。


    意料之外的是,她沒想到,吳塵居然連個招呼也沒給她打,也沒讓葛羅銘鈺為他敬茶,就把葛羅銘鈺給娶進了門,這多少讓她有些幽怨哀傷。


    她不禁在心裏想,你現在位高權重了,就忘了我了嗎?就不尊重我了嗎?還是怕我如個潑婦般不依不饒的阻擋你成婚?


    “妹妹怎麽一臉的惆悵?”一道溫婉的聲音響起。


    衣紫蘿轉過身,便看見了一臉笑意的沈予初。


    衣紫蘿回首略低頭:“沒有,隻是有些傷春罷了。”


    沈予初咯咯笑道:“妹妹究竟是懷春呢?還是在傷春呢?還是在想著咱們的夫君?”


    衣紫蘿沉默不語。


    沈予初走上前拉起衣紫蘿的手溫道:“我知道妹妹所思所想,皆是為了那負心郞,這次的事,他的確做得不對,但也是事出有因。


    他不邀我們去觀禮,不讓葛羅銘鈺為你我敬茶,並沒有輕慢不尊重我們的意思,而是為了做給魔族看,以安魔族眾人的心。


    妹妹,咱們的夫君現在不再是一陸之君,也不再是一陸之皇,而是整個星源世界,包括冥族、魘族的共主。


    所以啊,我們做為他的女人,有些事,我們要擔待點。這不,夫君還特意傳訊讓我來給你道歉呢。”


    衣紫蘿眼睛似乎亮了亮:“真的?”


    沈予初微笑著點頭:“當然是真的。”


    沈予初走了,琴聲便歡快起來,如小溪淙淙,如空穀鳥鳴。


    沈予初站在轉彎處輕輕一歎,接著銀牙喑咬:“你個沒良心的,你倒好,春風得意美人在懷,還要老娘給你安撫你的小妾,這叫什麽事?難不成真是我上輩子欠你的?”


    關於新任星源聯盟之主公然娶了魔族歸元強者為前夫人的消息終於在各個大陸傳開。


    說什麽的都有,有人謾罵,有人詛咒,有人詆毀,有人諷刺,有人歎息,當然也有一些人則漠不關心。


    總之大家的意思就是現任聯盟之主居然娶一個魔族女子為夫人,便不配為盟主。..


    甚至還出現一種聲音,讓吳塵這個盟主滾下台。


    甚至還傳出流,說吳塵為了得到盟主之位,已與魔族勾結設計害死了前任盟主,甚至說得有鼻子有眼並羅列出一係列的鐵證。


    麵對這一情況,各大陸之皇之帝君便紛紛派人到各個閑話中心為吳塵正名,講解吳塵的意圖與難處,並宣揚吳塵對聯盟的功績,宣揚葛羅銘鈺對聯盟的貢獻。


    同時吳塵的過往也被宣揚,他是秦皇孫子的事實也被大眾所獲知。


    一時間,大眾對吳塵這個盟主的評價便是毀譽參半。


    有人佩服,有人不屑,有人感歎等等議論不一而足。


    麵對這一情況,各皇尊各帝君便對惡意造謠之人進行了抓捕,聲稱這些人是魔族的釘子或慕容一係的餘孽。


    漸漸的,謾罵詛咒的聲音消失了,不屑不滿的聲音淡了下去,因為大眾不可能對一件事永遠保持著熱情,他們還有自己事、自己的生活要過。


    畢竟吳塵高高在上,你幾句話又豈能撼動?豈不見,那誰誰不是因為多嘴了幾句便被請去喝茶了嗎?


    這時,就體現了吳塵為何要先講道理再維護眾皇原有地位保持不變的好處。


    因為眾皇都是“老油條”,豈能看不清形勢跟著大眾胡鬧?


    葫蘆大陸。


    左右二相,各大將軍與一眾官員聽到曾經的白小刀便是真正的秦皇孫,現在又擔任聯盟之主時,無不彈冠相慶。


    他們擔心的事終於不會再出現,他們的權力地位財富有了保障,血脈得以延續,說不定家族還能昌盛,自己還能再進一步,這如何不讓他們興奮?


    但也一個人高興不起來,反而失魂落魄如喪考妣,這個人自然便是秦真。


    秦真看著偌大空曠空無一人的大殿,神情蕭瑟落寞中還帶有一絲彷徨,一絲擔憂,一絲害怕。


    原來自己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自己不是秦皇孫,自己何去何從?他們把自己利用完了,又會怎麽對自己?會殺了自己嗎?還是把自己給幽閉?


    秦真回想起一幕幕過往,心中刹那有了明悟,那有親爺爺會如此縱容自己的親孫子的?這分明是拿自己掩人耳目當擋箭牌用。


    可笑自己還想著變乖博秦皇一笑,還妄想著將來能繼承秦皇之位,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天大的謊天大的笑話。


    想到此處,秦真一臉猙獰的咆哮:“秦玄機,我恨你!”


    大殿陡然蕩起層層波,一道猶如八九道複合的聲音似從虛無中傳來:“恨有什麽用?任你恨意滔天,也殺不了對方。”


    秦真怒聲大喝:“是誰在嘲笑小爺?給我滾出來!”


    “嘿嘿...你忘了我嗎?我是相柳,我們以前見過。


    我說過,隻要你願意跟我走,本王便讓你成為真正的王。”


    秦真一怔,這才想起自己在蘆底城時與對方在夢中見過。


    秦真眼露不屑:“你想讓本王去獸界做一群妖獸的王?這可能嗎?”


    相柳嘿嘿笑道:“本王早就說過,你本就不是一個真正的人,而是人與妖所生的雜種,而本王就需要一個人與妖所生的雜種來繼承本王的一切。”


    對方又稱自己為雜種?秦真不由怒火高漲,隨後又自化為落寞,最後又燃起一道希望之光:“你真能讓我成為王?”


    相柳:“本皇不但能讓你成為王,還能讓你實力大漲,殺了秦皇。跟本王走吧,本王絕不食。”


    秦真臉頰劇烈的抽搐著,最終他一咬牙:“好,我跟你走!”


    相柳笑了:“明智的選擇,現在激發本王給你的鱗片,你便能離開此地。”


    秦真手一張,一塊巴掌大漆黑的鱗片在手,他毫不猶豫的注入法力催發。


    “嗡...”


    一道黑光出現刹那形成一道旋渦,秦真一個閃身邁入其中消失不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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