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進急症室大廳,蕭楠再次真切的感受到‘忙碌’二字的深意,她跟在靳墨的身後,邊走邊四下張望,尋找著杜媛的身影,忽然有人從身後拍打著自己的肩膀,耳邊響起:“謔,大清早的,蕭大法醫官前來,不知有何貴幹啊?”


    回眸時,蕭楠卻見鄭以果身穿白大褂,胸前還掛著‘急診科主任醫師:鄭以果’的小牌子,驚訝道:“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鄭以果抖動著工作證,“明知故問,當然是上班啊!”


    “你不回肯尼亞了?”蕭楠疑惑道。


    “嗯,無國界醫生的工作已經告一個段落了,我就被打回原形了。”鄭以果挽過蕭楠的胳膊,用餘光打量著靳墨,小聲問道:“誒,那個帥哥是誰?”


    “你先別說,讓我來猜猜。”鄭以果開始發揮起自問自答的精神,迫不及待的搶道:“哦—我知道了,靳墨?是不是?”她一臉期待的問道:“我猜對了嗎?”


    歪著頭,不等蕭楠回話,她就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起了靳墨,一會點頭,一會又搖頭,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他的模樣長的倒不錯,就覺著有點冷,瑟瑟發抖。”


    鄭以果邊說邊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寒顫。


    見她這幅‘侃’人不倦的模樣,蕭楠莫名的翻了個白眼。


    “誒,你兩這同進同出的模樣,以後會不會上演一出‘冰塊’和‘雪糕’的愛情故事?”她笑著打趣道:“或許會有別樣的火花哦,所謂負負得正嘛!”


    蕭楠佯裝生氣的瞪視著她,沒好氣的說:“這說話的口吻,我怎麽就覺得似曾相識啊,看來任學長的功力還是蠻強大的,把我們家乖乖女都帶離正常軌道了。”


    “蕭小楠,不許提他。”鄭以果撅著嘴,一副不太樂意的樣子。


    蕭楠見自己點中了鄭以果的死穴,偷笑著說:“好好好,不提了,乖!”


    兩人說話間,十幾輛救護車停在了急症室的門口,護士們推著擔架車慌亂的衝了進來,鄭以果來不及和蕭楠多說什麽,本能的摘下了聽診器,直接衝進了診療室。


    望著醫生護士忙碌的背影,蕭楠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性的問題,剛剛好像忽略了某個人的存在了!


    抬頭尋找時,卻發現章浩迅速穿著白大褂,邊走邊和護士在說些什麽。


    沉重、冷靜、指揮若定,或許他是一個合格的醫生,而這個合格的背後,卻藏著妻子的背叛,突然,一絲惋惜之意隴上心頭。


    “我打聽過了,在五點半的時候,杜媛接了一通電話,之後她就以父親生病為由提前走了,並且請了兩天的假。”靳墨掏出一張紙條,“給。”


    接過紙條,蕭楠用手機撥打著上麵的號碼,結果:關機。


    作為醫護人員,即使休假也必須24小時開機待命,杜媛卻在這個節骨眼上關機了,蕭楠頓時意識到了危機,“如果我們先前的推測是正確的,章浩有幫凶,那麽杜媛的嫌疑是最大的。”她扭頭看向章浩,擔憂道:“杜媛現在失聯,會不會……”


    “殺人滅口?”


    她點了下頭,腦子裏閃過兩起案件的現場,‘謹慎’二字最後浮現,蕭楠和靳墨並肩走出醫院,猜測道:“眼下我們掌握的證據鏈不完全,為求自保,他極有可能鋌而走險,畢竟隻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可靠的。”


    靳墨停下腳步,注視著蕭楠,沉默片刻,他用手機撥通對方電話後,直接下命令道:“陳天,你立刻調取:今早五點之後,醫院附近的所有的監控視頻,要快!”


    時間緊迫,兩人就匆忙跑向停車場,一上車,蕭楠望著外頭人來車往忙碌的態勢,為防不測,蕭楠果斷的給杜竹發了‘進場盯梢’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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