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紙條上的要求是,寫一首描寫婦人妝容的詩詞,在李悠然的記憶中,還真的有一首特別適合的詩。


    一直等著看李悠然出醜的劉娜娜,見李悠然已經開始提筆寫詩,眼睛微掃眼底,略微思索,然後邁著步子朝著李悠然走了過來。


    “哎喲,沒有想到李小姐那麽聰慧,我們的大才女錢青青還沒有提筆,你都已經寫完了。”


    劉娜娜心想,李悠然上來便作詩,而且寫的速度極快,說不定是胡寫亂寫的。想著讓李悠然出醜,便一把扯過了李悠然寫好的詩。


    “讓我來給大家讀讀,看看李小姐寫了些什麽~”


    “劉小姐小心,上麵的墨還沒有幹。”


    李悠然話還沒有說完,那張紙便被劉娜娜搶了過去,隻見未幹的墨直接糊在了劉娜娜的身上,紙上麵的字跡模糊一團。


    賤人自有老天收,李悠然心道活該,可是麵上卻裝作一副很是擔憂的樣子。


    “哎呀,劉小姐,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啊!毀了我的詩沒關係,關鍵是你這身衣裳怕是廢了。”


    這首詩毀了也好,她寫的字比屎殼郎爬的還難看,簡直就是喝醉的屎殼郎爬的。


    “哼!”


    劉娜娜沒有想到,本想讓李悠然出醜,誰知卻弄了自己一身墨,於是當場便拉下了臉。


    “真是對不住了李小姐,好好的一首詩被我毀了。”


    劉娜娜可不會那麽簡單就放過李悠然,於是便繼續道。


    “李小姐怕是還沒有忘記吧,不如給眾人吟詩一首?”


    聽到劉娜娜的話後,有幾個存了一樣心思的女子,便接話道。


    “李小姐,劉小姐所言甚是,與其毀掉,不如趁著沒有忘記,念出來讓我們眾人聽聽。”


    “描寫妝容……想必李小姐寫的肯定不錯。”


    一名女子說著還來到李悠然身邊,不經李悠然同意,便取出花燈裏的紙條。


    大才女錢青青冷眼看著這一切,在她眼中這些不過就是一場鬧劇罷了,全然不放在心中,她的心思隻在吟詩作詞上。


    錢家祖上商戶出身,這幾代才開始改頭換麵,棄商從官,所以商家十分重視對子女的教育。


    錢青青乃全家長女,才華出眾,是京城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才女。


    “既然盛情難卻,那我便獻醜了。”


    李悠然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看出她們幾人想讓她出醜,同樣也是為了讓風頭更盛一些,更好的為首飾鋪子打廣告,所以李悠然也必須克服社交尷尬症,當眾吟詩。


    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夏瀟,本想出麵為李悠然解困,但是見李悠然自始至終都很是淡定,毫無慌亂之舉,便沒有貿然行事。


    隻見李悠然渡了兩步,轉過身來看向眾人,呼了一口氣,便開始吟詩。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


    照花前後鏡,花麵交相映。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


    這首詩是李悠然很是喜歡的一首詩,第一次讀到時便牢記在心中。


    讀這首詩並不難,難的是克服恐懼症,在那麽多人的麵前吟詩。


    “好!”


    之前嘲笑李悠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吳公子,最先鼓掌叫好,緊接著便是夏蕭和一眾人等。


    “好一個小山重疊金明滅!李姑娘好文采,吳猛在下佩服!”


    吳猛說著,便對李悠然攻手行禮道。


    “之前是吳猛衝突了姑娘,姑娘金玉其外,金玉其中,堪稱第一才女!”


    之前他罵李悠然,李悠然不怒反笑,吳猛就已心生佩服。現如今,李悠然一首詩驚豔眾人,吳猛更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便當眾向李悠然賠罪認錯。


    “吳公子言重了。”李悠然屈膝行禮道:“吳公子性格直爽,生性灑脫,不拘泥世俗,悠然也很是欣賞。”


    雖然之前有些不愉快,但李悠然還是比較欣賞吳猛這種知錯便改,生性灑脫之人。


    “李姑娘好文采,不僅人美,更是有才識。”


    夏瀟忍不住讚賞到,他沒有想到李悠然不僅聰明能幹,居然還如此有才華,簡直是挑不出一絲的毛病。


    一直沉默不語的錢青青,聽到夏瀟對李悠然地誇讚後,不由得皺起眉頭。


    夏家和錢家事故交,在來之前,家裏長輩就曾交代過,今日夏蕭也會來此參加詩會。


    家裏的目的很是明白,那就是希望兩個年輕人能夠多見上兩次麵,多些相處的機會,接下來好商議婚事,


    錢青青雖喜歡讀書人,但也不討厭夏瀟,畢竟下鄉一表人才,且自幼聰明伶俐,也算是個良人。


    但是自從夏瀟來到詩會以後,就沒有主動和她說過話,更別提有其他的接觸。現如今,夏瀟又對李悠然讚賞不絕,錢青青心中很是不快。


    李悠然所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給自家鋪子做些宣傳,見達到了想要的效果,她便提前離去。


    剛剛回到家,還來不及褪去這身礙事的衣服,和那些沉重的首飾,便有下人慌張地送來了一封加急的書信。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李悠然緊緊的攥住手中的書信,狠狠地說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放火那日,雖夜黑風高,路上行人極少,但到底還是被打更的人看去了了。


    李二柱四個受不了苦的,還沒用用刑,便直接將事情全盤托出,可是王香玉卻一口咬死不承認,且沒有直接證據,再加上陸川現在已經是舉人,所以也不好繼續深究下去。


    無奈,隻能將事情歸為李二柱身上。李大柱又是個心軟之人,見不得李二柱受這番罪行,又想到在大牢之中會吃更多的苦頭,便直接撤訴,沒有再繼續追究責任。


    趙蘭芝氣不過,索性寫了封書信,告知李悠然。


    在信中,趙蘭芝還有提到陸川和王香玉他們一家人,不久便會出發去京城。


    “小姐,可有什麽吩咐?”


    李悠然對著小廝招了招手,小廝附耳過來。在得到李悠然的吩咐後,小廝慌忙點頭,然後快速離去。


    李悠然向來都是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但是人若犯我,我絕不請饒!


    既然王香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的底線,那麽她也要給王香玉一些顏色看看。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這麽大,現如今你出息了,就開始嫌棄老娘不中用了,你們一家人去京城過你們的好日子吧,讓我和你爹在這裏孤獨終老!”


    陸老婆子一邊說著,一邊鼻涕橫飛,也顧不得那些形象,頭上的發簪都有些脫落,趴在地上繼續哭著說道。


    “我和你爹就是多餘的,老不死的東西,我們二人死了,你們才清靜。現如今還沒有進棺材,便已被兒子嫌棄,等我們真的爬不動了,又不知是什麽下場!”


    陸老婆子罵得很是難聽,但即使這樣,陸川也沒有回應一句。


    在得知陸川打算去京城以後,陸老婆子便歡天喜地地準備東西,可是沒有想到卻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陸川居然不打算帶她一起去京城,這下可是惹怒了陸老婆子。


    “娘,家裏的生意離不開你,更何況大哥大嫂也要去店裏幫忙,兩個孩子還需要你照看。”


    陸川陰沉著臉說道。


    “不是不讓您去京城,而是說暫時不用去,等香玉添了孩子,到時候您在過去幫忙帶孫子。”


    陸川的這番話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陸川這次是鐵了心的,不想帶陸老婆子去京城。


    他自己的娘,他心裏很是清楚,若是帶著這個老娘去京城,怕是不知要丟多少人,惹多少橫禍。


    說起闖禍,陸川就覺得有些腦殼疼,王香玉也不知怎的,就像一條瘋狗一樣死死地咬住了李悠然。


    即使他將自己對李悠然的感情,深深的埋藏起來,不曾在王香玉麵前露出一絲半點,可是王香依舊和悠然過不去。


    這不,剛剛還去李悠然的書店裏放了一把火,想到這裏,陸川就很是頭疼,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才懶得搭理她。


    “阿郎,奶知道你心裏一直有這個疙瘩,李悠然是你的救命恩人,可是奶卻……”


    田大娘說著歎了一口氣,在圍裙上擦了一下雙手,然後看向在一旁看書的孫子繼續道。


    “奶已經去了李家賠禮道歉,之前的事情確實是奶奶做的不對。”


    聽到李大娘的這番話,田阿郎這才抬起頭來看一下田大娘。


    說實話,田阿郎確實一直在意這件事情,不過並不是出於私情,而是因為他認為自己的奶奶這般做不仁義,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卻可是卻在她眼中卻是如此的不堪,而且還當麵將人痛罵一頓。


    “奶奶,孫兒隻是覺得這般做不夠仁義。”


    田阿郎知道,若是提起他對李悠然的事情,奶奶肯定會再次翻臉。


    他不想不想惹奶奶生氣,而且覺得奶奶能夠做到這般已實屬不易,索性便沒有再提。


    “好孩子,這些年的書沒有白讀。記住,無論什麽時候,走到哪裏,都要做一個知恩圖報的有良心的人。”


    田大娘也確實深深的意識到自己的不對,見孫兒這般說,心中的疙瘩也徹底解開。


    但到底孫兒是個大恩大義之人,是個好孩子,田娘子也不再糾結這件事情。


    “例行檢查!”


    陸川和王香玉坐在馬車之中,剛要過城門,可是卻被攔了下來。


    “這位官爺,您辛苦了。”


    陸川很是有眼力勁兒的給守城的官兵塞了幾兩銀子。,他認為之所以被攔下來收車,是因為沒有給好處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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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來這一套,我們可是秉公執法,兩麵清風。”


    士兵一把推開陸川,然後強行掀起馬車上的簾子,將陸川和王香玉從馬車上攆了下來。


    “官爺,那裏麵都是貼身之物。”


    王香玉雖然害怕,但到底更覺得難堪,因為士兵剛要解開的那個包袱,裏麵裝的都是她的貼身之物。


    “你以為本官爺喜歡看你這些破爛東西,還不是例行行事。”


    守門的視士兵說著便解開了包袱,各種翻騰王香玉的貼身之物灑落一車,還有的掉在了地上。


    王香玉的臉羞得通紅,恨不得滴下水來,隻能低頭扶著肚子,裝作看不見的樣子。


    陸川雖不心疼王香玉,但到底是他的女人,連帶著他也覺得臉上無光。


    所幸剛想亮出他宰相府門客的身份,士兵卻停下了檢查,擺手讓他們過去。


    陸川覺得受到了莫有的恥辱,這份帳他一定會算的。


    正在首飾鋪子裏熱情的招待顧客的李悠然,聽到小廝回報的話,露出了笑容。


    這份禮物隻不過是正餐前的一碟小菜而已,來日方長,她會好好的招待王香玉的。


    “怎麽,可是有什麽喜事?瞧你都快笑出口水了。”


    孔七說著,作勢便掏出手絹要給李悠然擦拭口水,李悠然慌忙後退,生怕恐其那沾滿胭脂的手絹碰到了她。


    “都是女人,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孔七也不在意李悠然的舉動,隻是好生奇怪,李悠然從不喜歡胭脂水粉,隻有一些特定的場合才會化妝。


    不過也幸好她天生麗質難自棄,即使未施粉黛,也傾城傾國。


    “這不是件首飾鋪子生意好,心裏高興嘛!”


    李悠然說著,然後低聲道。


    “剛才三公主從我這裏拿走了三套頭麵。”


    三公主乃是皇帝長女,年輕時曾駕到番外何清,但後來皇帝發起兵亂,殺死了她的夫君和孩子。


    三公主回國後便一直沒有再嫁,獨自一人生活,常年沉浸與教坊司。


    “都怪我貪圖胭脂鋪子的小生意,晚來了一步,若是早來一會兒,由我來接待三公主,說不定能多賣出幾套。”


    孔七之前與三公主打過交道,三公如出手闊綽,很是大方。


    但孔七卻從未將心思放在三公主身上過,因為他覺得三公主也是個苦命的人,實在不忍心再利用她。


    “咦……”


    見孔七赤裸裸的嫌棄她的業務能力,李悠然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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