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白和張騰虎等人被關押到地牢後,被暴躁的玄擎妄折磨得簡直是欲罷不能啊!還好玄擎妄一直心念念著要修煉,折騰了兩天就回去繼續衝擊他的練氣中期了,留下張少白等人被關在地牢裏,似乎被人遺忘了連個送飯的人都沒來了,沒辦法,人手本來就不夠,修煉起來誰還記得他們。


    又被餓了兩天,張少白原以為自己要被這群刁民弄死在這了,有氣無力的罵著張騰龍兩兄弟,忍不住淚流滿麵:“自己還這麽年輕,剛泡到的嫩模還沒來得及享用……”


    “哢噠”


    地牢的門鎖被打開了,一束光順著打開的門縫照了進來,隨後傳來急碎的腳步聲。


    終於有人來了!


    張少白心裏大喜,他們果然不敢弄死我們,隻是想把我們關在這裏嚇嚇我們吧,肯定是的!


    “我們是冤枉的啊,我們真的是進山打獵的,無意中闖了進來的,求你們放了我們吧,我們保證不會再來了,也不會告訴別人的!求求你們了!”張少白帶頭大喊大叫起來。


    緊接著把頭鑽進木牢縫隙拚命想往外看的張少白,就看到幾個年輕人舉著火把進了地牢,分站兩列,然後看到一個身著一襲白色長袍,滿臉溫和笑意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那個前兩天一直在折磨他們的,其他人叫他擎妄師伯的人也跟在那個年輕人後麵,還有一個約莫三十出頭一臉嚴肅的男子也跟在白袍年輕男子的後麵。


    白袍男子穿著打扮得像古人一般,不僅年輕,還帥得過分,這男子不僅臉好看,渾身散發的氣質更是讓張少白等人自慚形穢。男子頗玩味的看著張少白,剛剛還喊天喊地的張少白頓時啞火了,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隻要自己一撒謊,對方似乎就能看穿一般。


    後麵那個把他們折騰得欲仙欲死的惡魔,一臉諂媚向著白衣年輕男子道:“宗主,就是他們,什麽都沒問出來,屬下無能,請宗主責罰。”


    隻見這名叫宗主的白衣男子擺擺手,“惡魔”便趕緊低眉順眼的站在一邊不吭聲了。


    “你叫什麽名字?”白衣男子一臉微笑道,溫和的笑意讓張少白感覺如沐春風一般。


    “我叫李剛,我們真的是進山打獵無意中闖進來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啊!!”張少白又用上了忽悠玄擎妄的那一套,哪知話還沒說完,腦袋就像裏麵有千萬根針紮一般的痛!劇烈的疼痛瞬間讓張少白感覺全身產生了一股灼燒感,痛意褪去後手腳依舊還在不停的發抖,前後不過一秒,張少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著。


    “你最好告訴我實情,否則我有的是辦法知道,想清楚了嗎?”白衣男子依舊一臉微笑的看著他,此時白衣男子的笑容不再讓張少白覺得親切了,反倒覺得像索命的厲鬼一樣。


    張少白依舊驚魂未定,暗暗思襯著剛剛那一瞬間幾乎讓他崩潰的痛意從何而來,難道是眼前這幫人修煉的內家拳?聽說修煉內家拳的人都可以練出一股氣,難道剛才就是那股氣在發力?


    白衣男子看張少白沒有吭聲,便對身後那名滿臉肅殺的青年男子道:“看來嘴都挺硬的,擎生,隨便拖一個出來。”便轉身回到審訊室前那張不知道何時搬來的椅子上坐下。


    “是,大人!”


    緊接著兩個年輕人便打開牢門,像在雞籠裏捉小雞一般,抓了一個小跟班拖了出去,捆在了刑訊室立著的木樁上。張少白依舊一言不發,他想看看這幫人都有什麽手段,倒是被拖出去的男子嚇到不停的大叫:“大少爺救命啊!大少爺我張沉跟著您鞍前馬後這麽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大少爺快點告訴他們吧!放開我!你們想知道什麽,你們問吧,我什麽都說,求你們了!我求你了!”


    兩個年輕人麵無表情的把張沉捆好後,便退到了一旁,好奇的看著場中,跟其他人一樣,都想見識一下宗主大人的仙家手段。


    白衣男子漫不經心的走到張沉身前道:“不用了。”便閃電般伸出一手按在了男子頭頂百會穴,瞬間張沉雙瞳急劇收縮,接著便像個失了智的一般雙眼失了焦,無神的望向前方。


    滄琅接過玄擎生遞上的手帕擦了擦手,回身坐回了太師椅上,對著捆在木樁上的男子說道:“說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法修被封印後,但滄琅卻又奇怪的保持了元嬰後期的神識修為,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也慶幸還保留了神識修為,否則碰到今天這個情況,一個小小的築基期還真是有點束手無策了。


    這就完了?摸摸頭就結束了?張少白還以為這名叫宗主的白衣男子有什麽新鮮招式,沒想到隻會裝腔作勢,這種坑爹的氣功大師張少白還真見過不少,腔調這麽足的倒是頭一回見。


    緊接著,讓張少白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場中被捆住的張沉居然自己開口了:“我叫張沉,是張家家主二十年前收養的一個孤兒,自幼跟隨張家大少爺張少白一同……”


    “說說你們為什麽來這裏。”滄琅打斷了張沉絮絮叨叨的廢話。


    “我們原本是進山打獵的,卻半路遇到一個傻子,他說他從這裏逃出去的,張騰龍張騰虎二兄弟在套了他的話後,就想逼這裏的老家夥們交出內家拳的秘籍,好拿回去討張家家主歡心,結果沒想到我們都被那個傻子騙了,這裏沒一個老頭,全是青壯,而且個個身手恐怖,大少爺跟我們說先假裝進山打獵的,打死不承認,等這幫人把我們放了後再找人來蕩平這裏。”


    “夠了!張沉你閉嘴!”被關在牢裏的張少白,雙手緊緊的抓住木牢恨恨的大聲喝道。


    “半路遇到的傻子?”滄琅皺著眉自言自語道。


    玄擎生和玄擎妄對視一眼,其他人也在竊竊私語,隨即玄擎妄便大步出列,直直的拜倒在地牢的汙泥臭水中:“稟宗主,屬下教孫無方,那名傻子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屬下的孫兒玄天溫,隻是不知為何成了傻子,當日……”


    “無妨,”滄琅輕輕一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便將玄擎妄托了起來,“此處周天布下了一個奪靈大陣,他在未得允許的情況下私自離開,自然會是如此。”


    “宗主明鑒!”玄擎妄一看宗主好似並不在意他孫兒的行為,便大膽道:“求宗主可憐可憐我那孫兒,他自幼父母雙亡,本無壞心,求宗主救救我孫兒,老奴願為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玄擎妄你放肆!你這是在要挾宗主嗎!”玄擎生看玄擎妄得寸進尺,不由得怒叱道。


    “老奴不敢!”


    “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而已,抓回來好生管教便是了,無妨。”滄琅笑道,“隻是三年內需他本人回到此處,本座才能將他失去的一魂安回去,若是時間太長,本座也無計可施。”


    “多謝宗主!多謝宗主!老奴這就前去將他抓來,讓他跪在宗主麵前向宗主磕頭認錯!”一聽孫兒如果找回來宗主還願意搭救,玄擎妄更是激動得無以複加,恨不得立馬就去把玄天溫找回來。


    “但擎妄你想在十萬大山中找一個人,與大海撈針無異,你還是先好生修煉,待你修為精進生出神識後,再去尋人也不遲。”


    玄擎妄細細想來發現確實如此,況且宗主說了還有三年時間,自己更要抓緊修煉了,便再次下跪連叩三首“老奴多謝宗主!”


    一旁觀看的張少白等人越看越迷糊了,這個叫宗主的是個什麽人,這麽牛逼!那個他們加起來都玩不過的玄擎妄在這個宗主麵前都溫順得跟鵪鶉一樣,至於其他人,則更是不堪了,難道和他們張家一樣,也是個習武的門派?這個宗主實是他們的新上任的掌門人?看他們的做派,應該也是個傳承了很久的門派了,要知道越是傳承悠遠的門派,越是重視這些繁文縟禮。


    弄明白這些人毫無威脅後,滄琅便起身準備離開,“大人,這些人……”玄擎生生怕又聽到宗主說全殺了之類的,所以趕緊補充道:“依老奴看,不如把這些人留下,我宗現百廢待興,讓他們幹幹打雜的活,也好彌補下人手不足,不知是否可行,還請宗主示下。”


    滄琅深深的看了玄擎生一眼:“這次就依你。”便轉身離開了。


    “恭送大人(宗主)!”玄擎生頭也不敢抬,其他關在牢裏的人更是不知道自己等人已經在鬼門關兜了一圈回來了。


    隨即玄擎生麵無表情的看著牢裏的眾人:“你們這些人聽好了,大人海量留了你們一條狗命!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宗的外門雜役了,盡管你們隻是雜役,但也要遵守我宗法規,否則嚴懲不貸。還有,不要想著跑,一旦跑了一個,其餘人就跟著陪葬吧!”言罷轉回頭對著玄天斷道:“天斷,這些人交給你了。”


    玄天斷一聽頓時苦著臉小聲嘟囔道:“怎麽又是我。”


    此時的張家。


    一個貴婦打扮的婦人正在跟張家的家主張克己激動的說著:“少白他都失蹤了快一個星期了,你不聞不問也就算了,現在連我求你派人手出去找他你都不願意!”


    貴婦人正是張少白的母親,幾天前他發現聯係不上了張少白,開始以為隻是關機了而已,後來下麵的人告訴她張少白幾天前便進山打獵玩去了,貴婦人這才著急了找到張克己來。


    “哼,那個混賬東西,肯定是又在哪闖了禍躲起來了!”張克己對自己這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太了解了,不過這一次他可猜錯了,張少白可不是躲起來,而是被扣起來了。


    “你現在一天到晚就知道緊著你那個老二,整天的往哪個狐狸精那邊鑽!是不是你親生的你都不知道!自己一個親生兒子就這麽不見了都不管不顧!好,你不去找,我讓我哥派人去找!“貴婦人撒起潑來張克己也是頭疼不已,誰叫她有個當市長的兄弟。


    “夠了!我警告你段菲,不要再搞風搞雨的了!我會派人去找那個混賬的,你等著吧!”張克己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他一刻也不想多呆,看了看段菲,又不解氣的說道:”你這麽蠻橫潑辣的樣子,除了我,哪個男人會要你,隻怪我當初瞎了眼取了你!張少白就是被你寵成這樣無法無天的!”說完便奪門而出。


    良久,段菲才自言自語道:“嗬嗬,哪個女人願意變成這樣。我進了張家的門,那張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兒子少白的!你想給那個野種哪怕一根針,都要給我加倍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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