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彩衣知道,目前她就算是再狡辯,再證明,也改變不了東皇淩羽和司馬謹,想讓大家看到的事實,那麽,如何把對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這才是她目前的當務之急。


    “二妹,你可真是時刻為母凰著想啊。可是,看見你這張臉,凰姐擔心母凰會想起你這不守空房的父妃的罪行,還有,你不是我皇家之人。”東皇淩羽眼皮都懶得抬動一下,奚落道。


    “母凰,這些年,彩衣的心裏一直都隻知道母凰,至於什麽其他人,彩衣不認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彩衣隻要知道,在彩衣的心裏,母凰是我母凰就行。”額頭上的汗珠子滾落,東皇彩衣也顧慮不上,俯低身姿,跪在東凰凰上麵前。


    東凰凰上撇了眼站在一旁的司馬謹,“現在,你也是大西的四王妃了,至於要如何處置你,四王爺可有什麽說法?”


    像是早就想好了措辭一般,“回凰上話,雖然衣衣是本王的王妃,可是,她首先得是東凰的子民,其次才是我大西的四王妃。再者,不管凰上現在還願不願意認她,至少,這些年來,衣衣一直喊著的人都是凰上您一人,所以,您理所應當有權處置,本王無話可說。”


    謙虛的態度,沒有一點維護。東凰凰上心中了然,怕是這門親事結不成了,那麽沒有利益的婚姻,她東皇彩衣現在在她的眼裏跟廢人一個差不了多少。


    “來人呐,將方唐和彩衣關在一起,待本凰想好如何處置時,再做抉擇。”畢竟,方唐的身份不一般,她還不能殺了他。


    入夜,月桂樹下,清冷的月光下灑在那人的烏發上,俊美的容顏讓對麵的人呼吸一滯。


    “沒想到,四王爺竟是如此絕情,畢竟二妹和您可有夫妻之情呢!如此這般,倒是讓人更加絕望。她那般嬌縱高傲的性子,現在,估計正悔青了腸子呢。”


    “彼此彼此。大公主還是她的親姐姐呢,不也做了背後推一把的事情,若是沒有大公主您的幫助,想來,本王也不會如此順利。”薄涼的話語,不帶一絲溫度。


    “聽說,你在找南疆皇室之人,青妃是你頭一個目標吧?”帶著試探的語氣,想要看看司馬謹的目的何在。


    也不隱瞞,“是。”


    “可是有什麽事情,若是用得著本宮幫忙的地方,本宮必定會竭力助你!”


    司馬謹睨了東皇淩羽一眼,“東凰的凰上也不是那麽無腦的一個人,剛剛本王略施小計,想必她不久便能識破。這滴骨認親,隻有年久鬆散的骨架,才有可能與血融合,剛斷的骨頭是不可能的。不知道有句話,大公主是否聽過?”


    “什麽?”司馬謹說的話,她當然知道,若不是母凰因為一時氣急,失了冷靜,否則也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若是待凰上明白過來,大公主試想一下,可還有您的容身之地,東皇彩衣不會翻身咬你一口嗎?”


    “哼,你放心,本宮斷然不會讓她有反咬本宮一口的機會,斬草除根,手下不留情,這些年,本宮也學了不少。”東皇淩羽冷笑一聲,藏在袖中的雙手握緊。東皇彩衣,本宮不會跟你這個機會!


    結束了這場談話,司馬謹來到東皇彩衣關押的地方。隻見她失神地坐在凳子上,雙目無神,沒有焦點。斷了一隻手的手臂,又開始往外沁血,染紅了紗布。絲毫不覺,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聽到聲響,視線漸漸回攏聚焦,表情變得猙獰,失血過多的臉色更是顯得恐怖,起腳朝司馬謹衝來,“司馬謹!為什麽?為什麽?!本宮自認沒有虧待你,可是你為什麽還要出賣我?甚至和東皇淩羽聯手?!”


    “為什麽啊?衣衣,你怎麽能這樣說呢,本王可也是為了你好,否則怎麽還會過來看你。”沒有半分愧疚,跨進屋中,走至方唐的床前。


    “你要幹什麽?!”東皇彩衣趕緊擋在他的身前,順著司馬謹的目光,回到自己父妃的身上,忽然領悟,“你是為了解藥?”


    搖搖頭,步子又轉回桌邊,“不,本王隻是很不喜歡被別人威脅的感覺。東皇彩衣,你可知,上一個敢威脅本王的人的下場?”玩味的笑容,那麽刺眼,讓東皇彩衣愣神。


    “司馬謹,我和你是夫妻,我們有共同的利益,難道不是嗎?和東皇淩羽合作,她能夠給你什麽?”


    “不能。”


    “那又為何?”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沒有永遠的利益,也沒有永遠的朋友。至於你,我隻不過是失去了一時的助力罷了。東皇彩衣,你該不會真覺得本王除了你,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嗎?既如此,何不鏟除。東皇淩羽和本王的目的相同,那麽聯手是最好的選擇。”


    “我不相信,否則,百裏淳怎麽會死?你不就是為了他手中的兵權嗎?”東皇彩衣搖著頭,她不相信自己判斷失誤。


    “嗬嗬,忘了告訴你,這也隻是我精密布局中的一個環節而已。隻是,為了讓你更好地相信罷了。本王說過,討厭被威脅,誰也不能!東皇彩衣,別逼我動手,你是自己拿出解藥呢?還是再等會兒。”


    “你!解藥我不會給你的!哈哈,你不是機關算盡嗎?怎麽,司馬謹,你不會從其他的地方弄到解藥?!”以為自己是布局人,殊不知,早已成為了別人的棋中子,甕中鱉。


    “你們在說什麽?”由於二人的激烈爭吵,剛剛昏死過去的方唐緩緩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東皇彩衣的斷手,又是沉重的打擊。東皇彩衣忙扶住他,“父妃莫傷心,彩衣不痛。”


    “怎麽可能不痛,你這傻孩子。”為了自己,他沒有哭泣,可是,看見女兒,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血肉,怎叫他不心疼。“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連累了你啊!”


    “父妃,真的,你別傷心,傷了身子就不好了。”手上的疼痛,一直被她刻意忽略,此時再提起,又是鑽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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