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麽大王爺會和東皇彩衣合作?我覺得,司馬昂應該更加會瞧不上她吧?”一想到司馬昂那陰柔的模樣,安然渾身都打了個冷顫。


    “他是瞧不上,可是,他素來跟本王不對盤。隻要是能夠跟本王作對的,他都可以利用利用。”


    “從王爺您平日裏的形容,我總覺得他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可是,怎麽這次竟然連王爺都沒有發現奸細?難不成是司馬昂功力見長?”安然不怕死地火上澆油,難得抓住司馬謹的小辮子,怎麽能不狠狠嘲笑一通。


    風的背脊一頓,“都是屬下的錯,因為屬下的疏忽,所以才會讓奸細得逞,害的王爺和王妃受傷。”


    “呃,我,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看風的樣子,安然本來是想要嘲笑司馬謹的,沒想到罪責全部都被風攬走了。


    “是屬下的責任,屬下不會推脫。”頭垂得更低,這次幸好王爺和王妃沒事,否則,他就算是死一萬次也不夠彌補的。


    “你,你不要跪著了。趕緊起來吧,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那下次嚴謹些總是好的。”看風的雙眼也是通紅,估計這幾日也根本沒有休息好。又是找人,又是調查事情的。安然有點不忍心。


    “既然王妃都開口了,起吧。”成親後第一次發號施令,司馬謹總要給她捧捧場的,對著地上紋絲不動的風開口。


    “是。”由於跪的時間有些久,雙腿發麻,站起來的時候,有點踉蹌。白術在旁邊,及時扶住了他一把,小聲說道,“風哥哥,小心。”


    “嗯,謝謝。”扯開自己的手,這個時候,他不想把火牽引到白術的身上。


    “之所以這次能夠隱藏的這麽成功,人,應該是東皇彩衣後麵的。”


    “是,那兩名都是東凰人。”


    “哼,東皇彩衣的本事不是一星半點,不過,想要僅僅靠手上的幾個人,還有司馬昂的力量再翻身,恐怕還不行。下次,本王不想再看見東皇彩衣的身影,明白了嗎?這是你唯一將功贖罪的機會!本王,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起安然身上的傷,司馬謹就恨不得,拿刀在東皇彩衣的身上剮上許多刀。對於他來說,東皇彩衣早就應該是一個死人了!


    “是,屬下明白。”風穩穩地答應,這次,他必定會親眼看著她咽氣。否則,他將再沒有資格站在主人的身邊。


    白術眼神閃動了一下,風平時雖然不會很嚴肅,可是卻也會開些玩笑,總之不至於像主人那般嚇人。但是剛剛他的表情,讓她又不禁想起了那次他從煉獄歸來的時候。滿身都是血,裏麵有他自己的,不過,更多的都是敵人的。從那次之後,他便一躍成為主人的貼身護衛。


    這樣的表情,她是有多久沒有見到過了?不過也是,不論是他,還是自己的兄長黑影,能夠成為主人器重的人,誰的手上沒有沾惹上那麽幾條人命。


    就連自己,在沒有遇到王妃之前,也不是一個完全幹淨的人。因為主人一開始怕嚇到王妃,所以才讓她收斂著,否則,憑她的性子,最起碼那百裏琳琳,早就宰了!


    “那在百裏府門口暗中放箭的人,查清了是誰指使的嗎?”那幾波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查清了,是,是。。。”風說著,眼神瞟向安然,欲言又止。


    “怎麽了?跟我有關?”安然知道風的意思,“你直說無妨。”


    “是百裏明英,或許,他是在恨王妃破壞了他原本的生活。畢竟,又多了一個弟弟跟他爭奪原本就隻屬於他一個人的東西。”


    想起那晚月色下百裏明英的癲狂,要不是司馬謹的及時出現,他應該當時就會對自己動手。“難過了?”司馬謹看著安然的臉色變得不好,十分不上心地問了一句。


    “怎麽可能!他又不是我的誰!要是明玉的話,我說不定還會氣的想要揍他一頓,百裏明英,犯不著!”安然對於司馬謹的問話嗤之以鼻。


    “哦,是嗎?”司馬謹看向安然的臉色越來越危險,“要是百裏明玉想要殺你,你就會難過?他是你的誰?他都要殺你了,你還隻是想要揍他一頓?安然,你是不是太聖母了?”一連串的逼問,讓安然身子向後躲去。


    “司馬謹,你幹嘛?有毛病啊!”躲無可躲,想要去推他,可是手上綁著繃帶,又不敢用力,隻好看著他的俊臉吞口水。


    “是,本王有毛病,這筆賬,等會兒再跟你算!”看在安然受傷的份兒上,司馬謹暫且先放過她。他早就很不爽安然對百裏明玉的態度了!根本不是親姐弟,卻還總是護著他。那次也是,為了百裏明玉,竟然能跟自己下跪,想想他就想宰了百裏明玉。


    “去,廢了百裏明英的一條腿!”不能宰了百裏明玉,可是他可以廢了百裏明英。對,他就是這麽的明目張膽地報私仇。


    “什麽?”安然再一次被司馬謹的話給嚇到,可是下一秒看到司馬謹轉過來的臉,頓時又改了口,求生欲望比較強烈,“這,這,這個可以有!就是,就應該廢他一條腿,誰讓他當時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我家王爺最英明神武了。”


    狗腿地拍著馬屁,幫司馬謹順著毛,“王爺,丹芎找到了嗎?”這件事情一直在安然的心裏。在崖下的時候,她沒有多餘的精力分出來去想她。可是這並不代表她不關心。


    以她對冥夜性子的了解,他應該還不至於對一個女孩子做出什麽事情來。可是,那天丹芎替她擋的那一下,也不知道身體有沒有事。


    這件事情,司馬謹和風都比較有默契地沒有提起,就是害怕她又操心,沒想到安然還是主動提了起來。


    看了下司馬謹的眼色,風開口說道,“回王妃的話,丹芎姑娘應該沒事。冥夜是想要以她來要挾王妃,所以暫時不會讓她出事。”


    “那,那天黑衣人撒的粉末是什麽東西?”風的答案等於沒有回答,安然還是不肯死心。


    “是,是,是媚藥。”小心翼翼地看著司馬謹的臉色,風覺得自己快死了。


    “你說什麽?!”安然和司馬謹同時出聲。司馬謹是知道這件事的,隻是對於具體是什麽藥根本還不清楚,難怪風一直支支吾吾的,本來還以為是他沒有查清楚。


    “那,那。”安然一下子有些無助,揪住司馬謹的衣服,“那天帶她走的人是誰?”


    “閃電,冥夜座下大護法之一。”司馬謹甩開安然的手,要是那天安然吸了****,“嗬”後果不堪設想,司馬謹冷哼一聲,“廢他一條腿太過可惜了!本王要他從此以後斷子絕孫!”


    冷冰冰的話語,讓在場的幾人都同時打了個冷顫。竟然敢把這種東西用在安然的身上,那他事先就應該想過應該承擔什麽樣的責任!知道司馬謹正在氣頭上,安然也不敢上前觸黴頭。更何況,她也不是爛好人,對於百裏明英,就應該這麽好好教訓一下。


    “爺,福伯來了。”管家在門口匯報的聲音突然響起。


    “福伯?先讓他去客廳,本王稍後就到。”司馬謹揮揮手,看向風,“交代你的事情,本王不想再看見有任何差錯。還有,老大那邊,供其弱點,將老頭兒引過去!”話雖然說的簡單,可是對於這麽多年的追隨,早已養成的默契,風頷首領命。


    “白術,以後你就調回王妃身邊,繼續保護她。至於先前發生的幾次意外,本王也是不想再看到。你的能力,好像近期有所下降了啊!”


    摸著手腕,帶著十足的警告意味。之前因為不明白自己的心裏,所以對於有些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一切都大不相同了。安然是他心尖兒上的人,他都可以拿命去搏,那麽其他人更不用說。


    “是。”白術趕緊低頭,不敢直視司馬謹的目光。這次,爺的確脾氣大了。


    “你好好在床上休息,太醫交代過了,近期還是不準下床。有什麽事情交代下去,府裏的傭人不少,我馬上撥幾個可靠的人過來。你身邊的幾人半夏受傷了,暫時不宜搬動。丹芎不在,本王允諾你,一定盡早把她找回來。丁香呢?要讓她現在進府嗎?”


    司馬謹第一次用商量的語氣和安然說話,安然一下子有點不適應。


    腦子打結,“我,我,讓她進府吧。蔬菜大棚那裏,還有蜜姐在,該培養的第一批人應該也要出師了。那裏現在沒她什麽事了,不過我想著等她回來,再教她一些算賬看賬方麵的知識,這次嫁妝裏祖母送了幾個鋪子,加上我原先辦的那些,是該好好管理一下了。”


    “那繡坊和嫣花樓也一同交給你吧,京城中還有其他幾家鋪子,不過目前不宜太過張揚。就還是讓先前的老板掛著名,你幕後。現在,你與本王是共同體,萬事要小心。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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