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大概已經形成了瘴氣。人畜到這裏,都會感覺到不適應,頭暈目眩,極有可能會生病。需要趕緊加派人手過來梳理。先將這上麵的垃圾進行焚燒,深坑填埋。然後取別處的泥土來把這處河流填起來,在取土處重新形成大河,這裏近些年,也不可以種植糧食。”


    “不如,就在上層多種植一些野草樹木之類的,草的生命極強,經過多年的改善,這裏的環境肯定會大變樣的。”司馬謹一邊在河岸邊上走著,一邊指揮著哪裏應該怎麽辦才好。


    李行將司馬謹的話牢牢地記在心裏,不像一開始的敷衍。隻是,臉上卻愁眉苦臉的。


    “李大人可是有什麽為難之處,無妨,你盡管與本王說來。說不定本王可以幫你解決。”看出李行的心思,“是因為人手上麵的事嗎?”


    “是,這蘇城什麽樣子,王爺也看到了,可以用到的勞動力確實不多。”也不隱瞞,李行老實交代,“現在,別說勞動力了,就連體格健壯,有力的屈指都能數的過來。這填河可不是個小工程,根本不行。”


    “當然不是小工程,李大人可以將這兩處的工程交給外鄉人啊。找上兩個願意承包工程的隊伍,采取適當的鼓勵製度,誰先完成竣工,誰最後拿到的銀子多給上一些。若是不能按時完成的那隊,可以從中扣上一些。這來的外鄉人,每個人都必須嚴格的經過身體檢查,沒有任何毛病的才可以過來。而且這些人不允許和東區的人有接觸。”


    “可是,官府裏現在也出不起如此大的銀兩來了。上麵沒有撥銀子!我們這些日子,都是在啃老本,甚至是大家自發掏的家裏的錢財。”李行看著司馬謹的眼睛,希望從中可以看出點名堂來。


    司馬謹表情一怔,那老家夥竟然真就想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他。他不是不可以拿錢出來,隻是有一就有二,不過如今之計還是必須要先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才行。在那老家夥的心中,這件事情發酵到最後,頂多火燒蘇城而已,一了百了。但是於他,損失可就大了。


    沉吟了片刻,“銀子的問題李大人不用考慮,本王來想辦法。不過,到時候,可要李大人好好配合一番。”


    李大人也是個通透的人,司馬謹話中的意思他很明白。如今以司馬謹在朝中的地位,根本不夠看的。他能夠屈尊來到這裏,自然有他覺得比較劃算的地方。而他,自然也不是個老古板,不懂得變通。


    樂嗬嗬地笑著,“王爺放心,微臣明白。誰能夠救我蘇城百姓脫離水火,誰自然就是我蘇城的大恩人。有恩必報,這是人之根本。我蘇城百姓必定銘感於心。”


    “很好。所以,本王才說,定能夠和李大人合作愉快!”司馬謹轉腳離開,“這每天的飲食方麵,還要李大人多多囑咐他們,不要再從這些河流中取水。需要飲用的水,本王自會派人解決。”


    “李大人現下要做的事情,就是派幾個人一組,去鄰鎮進行募捐,將自己打扮得要多慘有多慘。最好是能夠到那些富商府上,跟那些個婦道人家說道說道。”


    李大人眼睛一亮,這法子,雖說有些無賴卑鄙,但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司馬謹看見李行的表情,心中暗道,學了安然幾招,沒想到竟然還能用在這些地方。所以說,不管什麽事情,隻有結果才是最重要的,過程是不是那麽的光明磊落就不用看了。


    回了驛站,車夫已經守在了門口。見到司馬謹的身影,連忙跟了上來,“王爺,小的已經給王爺備好了滾燙的熱水,王爺先行沐浴,小的這就幫你把衣服拿去燙過消毒。”王妃的話,他緊緊地記在心裏,說不定這次伺候好了王爺,回去王妃還能重重有賞。


    “嗯,白天囑咐你的事情辦好了嗎?”司馬謹進到屋中,這才將手套和口罩拿下來。悶了一天,心情也不是十分好。


    “回王爺的話,都已經辦妥了。隻不過,有兩個人一男一女一直等在驛站門口,說是要找王爺,小的不清楚二人身份,隻好推說王爺還沒回來。王爺要見過他們嗎?”


    司馬謹解衣裳的手停了一下,他初來乍到,這裏的人他根本不認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雖說他也不是個怕事的人,可是隻要一想起自己在山洞中,滿身是傷,安然哭得稀裏嘩啦擔心的樣子,他就不忍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尤其是這次出門的時候,她還因為這件事情,跟他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不見。”薄唇輕啟,走進屏風後麵,衣衫落地,寬腰窄臀,健壯的腹肌暴露於空氣中。後背上的傷經過一天的行走,有些地方又開始往外滲水,汗漬沾到傷口,衣服黏在上麵,撕扯的時候有些疼,新長的皮肉又給扯了開來。


    司馬謹不甚在意,修長的雙腿踏入熱水中,長發散落在肩頭,狹長的厲眼因為熱氣蒸騰的緣故,也變得不是那樣嚴肅。若是將此畫成一副畫,真真是一副極具誘人的。思及此,司馬謹眼神泛著精光,又踏出水麵,濕漉漉的腳在地麵上留下一個個痕跡。


    將屋內的銅鏡搬到浴桶的對麵,而他自己則是大咧咧地坐在桶中,手上拿著毛筆,在白紙上迅速地著畫著。不一會兒,一副美男沐浴圖就躍然紙上,似乎是對這幅畫還不是太滿意,又拿來一把剪刀,從自己的長發中挑選出一縷來剪下。


    包好放在一起,司馬謹這才老老實實地開始洗澡。光潔的脖頸,欲說還羞的喉結滾動著,司馬謹腦海中不時閃過安然一顰一簇的眉眼,嬌嗔的嗓音,還有那脾氣上來的可恨勁兒,習慣性地咬人。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乞巧節嗎?這女人,留這樣的話,真應該把她抓來,抽她屁股。想著想著,司馬謹又不禁想起二人從成親開始,好像還沒有親熱過,都是這老頭兒從中搗鬼,不行,這次回去一定要把房圓了。嗯,最好,再給他生個兒子,女兒也行。


    趴在浴桶上,司馬謹腦海中浮想翩翩。


    “王爺,那兩個人說什麽也不肯走,說是王爺見過他們,自然就認識了。”車夫十分無奈,這樣的話他不知道該傳還是不該傳,心裏直打鼓。


    睜開一條縫,扭扭脖子,“本王知道了,讓他們候著吧。”


    “是。”


    聽到門口聲音又逐漸遠去,司馬謹從桶中站起身,看著鏡中裸著的自己,摸摸臉蛋,自言自語道,“是不是這樣子,更好看一些?”


    眉毛一挑,拿起一旁的幹毛巾擦幹身上的水跡,迅速穿好幹淨的衣衫,向外走去。


    車夫在樓梯口站著,司馬謹從驛站二樓向下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瞳孔不覺放大,她怎麽會在這兒?


    沒有抬頭,但是依然感覺到有道視線在自己的頭頂,來人朝著樓上的方向盈盈一拜,“紅玉見過四王爺,王爺別來無恙?”


    司馬謹本來還在懷疑,可是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麵對麵站著,她似乎倒是一點也不驚訝。較之之前,麵上黑了不少,身材倒還是跟以前保持得差不多,隻不過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精瘦了一些,也更加有活力。


    “房間那套衣服不要了,燒了。”落座,司馬謹對車夫交代著,他帶過來的衣物不少,今日去過南區,還是保險起見。


    “是。”車夫眼色不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趕緊一溜煙跑走了。他隻要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至於其他的,有句話不是說,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嘛,他還想要多活上一段日子呢。


    “屬下拜見王爺。”一旁的男人也在此時開了口,年紀尚幼,比起百裏明玉來還小上一些,隻不過行事方麵卻穩重許多。


    “屬下?哦,你是誰的屬下?”端起桌上的茶水想著喝上兩口,可是又不確定是哪裏的,想了想還是放了下來。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餘光卻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紅玉。


    “屬下是王妃娘娘百裏安然的手下,屬下丁辰,是丁香的弟弟。”男人不卑不亢,對於安然的大恩大德,他一直記得。所以這次來這裏保護司馬謹,也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本來組織上這次是安排的其他人,他毛遂自薦。


    “丁辰武功不錯,而是辦事老練,是個不錯的好手。我和丁辰來此,都是受了王妃的命令,我們會喬莊成這裏的人,不會讓其他人發現。”


    “可是,你們等在門口的行為,不還是很引人注目?”司馬謹看著紅玉,不肯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王爺放心,我們剛剛的確是等在門口,不過已經喬莊改變了。現在進來的又是另一副麵容。門口的二人,是絕對不會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易容,是我們首要學習的功課。”丁辰對於安然的安排,目光遠矚,很是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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