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是之前靜慧師太身邊的人,北朝人!”鬼醫一字一頓,說著這個十幾年前的秘密,“而,俞妃,你覺得,皇上是真的對司馬玉很好嗎?”


    “難道不是嗎?”安然忽然不明白鬼醫說出來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而且剛剛他說的胡公公的身份也是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明麵上,皇上是對司馬玉十分寵愛,甚至為了他,打壓自己的其他兒子。但是,從另外一方麵來講,同時也為他樹立了很多的敵人!不拿其他人來說,大王爺就一直視他為眼中釘,暗中不知道給他使了多少絆子。”


    “二王爺和四王爺更加就不必說,恐怕是希望二人咬得越厲害越好,這樣他們才能坐收漁翁之利。這次,射箭比賽,表麵上看去是二王爺和三王爺聯手,想要搬倒司馬謹。三王爺遠赴邊關,皇上坐鎮京中,雙管齊下,萬無一失。”


    “可是,依我看來,卻是司馬謹和二王爺唱的一出苦肉計。二王爺以身救駕獲得皇上的器重,司馬謹發配蘇城,隻是為了更好地保全實力罷了。而大王爺這出去而複返,隻是讓原本的計劃,腳步加快。司馬玉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說著,鬼醫還看了安然一眼,安然頓時覺得渾身上下毛毛的。


    “師父分析得確實不錯,可是皇上疼愛司馬玉也是不假的。”一開始這些彎彎繞繞,安然也不是太能明白,後來司馬謹受傷,她才發現其中的原委。天師就是天師,不用掐指算,也能將現下的局勢,說的一分不差。


    “皇室中,那麽多的子嗣,若是每個都疼,每個都愛,哪有那麽博愛?皇室的親情,最是涼薄。”鬼醫揪著自己的下巴,心裏打著算盤,眼裏露出諷刺,“他這是在為其他人鋪路呢!”


    “其他人?誰?”安然覺得眼前再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怪圈子,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腦子不太夠用。她幸而不是穿越在皇室中,否則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一天呢。隻是看著鬼醫縈繞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腦子還來不及思考,便脫口而出,“師父的意思是,司馬謹?”


    “聰明!看來,為師的徒兒也不是太笨嘛!”喝了一口桌上的涼茶,鬼醫優哉遊哉。


    “那按照師父你剛剛這麽說來的話,胡公公就沒有可能了。皇上暗裏偏幫司馬謹,他為何還要暗害皇上?”


    “為師說過他是靜慧師太身邊的人,可是,他更是北朝人,下毒的目的不用我說,也很明確吧!”


    “這,這。。。”


    “你先冷靜冷靜吧,你祖母那邊她雖然問了幾次,不過倒也是瞞住了,隻不過也恐怕瞞不了多久。你自己的身子也要多多當心,切記不要讓自己再受刺激,情緒波動太大,對你,們,二人都沒有什麽好處。”鬼醫起身,交代了兩句,便自行離去,安然也沒有阻攔。


    定定地看著鬼醫在桌麵上用手指寫的那個字,詭。嗬嗬,還真是這樣!若是胡公公下的毒,安然覺得自己還是稍微能夠接受一點,畢竟他是為了自己的國家。而,若是俞妃的話,她和皇上一麵相親相愛,一麵卻又互相提防,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而且,現在明麵上,皇上還是很愛護司馬玉,那麽現在以防出現變數,皇上死了,司馬玉奉旨繼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所以,俞妃的可能性也是不小。


    想到這裏,安然不禁渾身打了個激靈,自己這樣再想下去的話,遲早會把自己繞進死胡同裏。


    “王妃,這些日子,你一直呆在房中。今日天氣不錯,小姐可要出去走走?”丹芎算好時間,推門而進。這段時日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太多,出去散散心,對安然的病情也是有幫助的。


    目光又不禁落在桌上的紙筆上,還有兩日就是乞巧節了,看來也寫不成了,自己這一病,倒是耽誤了不少功夫。


    “風那裏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安然長歎一口氣,收起自己飄遠的思緒。不管怎麽樣,若是胡公公,最起碼北朝人看見一個擁有半身血緣關係的司馬謹繼位,那肯定是樂於成見的。而若是俞妃,那麽司馬玉就更加不能放過。


    白術站在丹芎的身後,朝安然搖搖頭,麵色有些為難,“還沒有找到。明裏暗裏的人都盯著,也沒有發現他的絲毫蹤跡。”


    “沒有發現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三王爺現在也還有很多的擁護者。撤出些人來,外鬆內緊,給他們製造一個假象。”安然站起身,迅速地給自己換了便服,“出去走走吧,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去方記酒樓如何?”


    此話一出,幾個人都愣了一下,疑惑地眼神掃向安然。


    “丁香都來了這麽久了,還沒帶她好好地出去吃一頓呢,還有半夏,上次因為我的事情受了罰,今日就當我請你們的了!怎麽樣,賞臉不,兩位美女?”


    借口順嘴就來,安然輕佻地吹了一聲口哨,饒是平日裏活潑的半夏,也紅了半張臉。丁香則是安靜地站在人後,若不注意看,臉上的那抹暈色,還真看不出來。


    “王妃,不如,我們吃了飯去學做花燈吧?過兩天可就是花燈節了,到時候我們也可以拿著自己做的花燈去湊湊熱鬧。”半夏嘴快,眼神中帶著期盼。這日子,她都快再悶出病來了。


    “你呀,哪裏是真的想去放花燈,估計是想在半路上邂逅哪個有情郎的帥哥,來個一見鍾情呢!”氣氛活躍了,白術也打著半夏的趣。


    “切,我才沒有。要說會有情郎,那也是咱王妃,王爺那天不是說要回來嗎?王妃,難道你就不想替王爺做一個?”半夏撅著嘴巴,認真地回答。


    “你個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點了下半夏的腦袋,丹芎撇嘴,示意她別再提這個話題。


    “沒事,沒事。說說無妨。”安然擺擺手,心下也被誘惑了,“也行,吃過飯了,咱們再去學做花燈。我相信他,一定,來得及的。”


    看著走在前麵的背影,半夏被丹芎責怪地看了一眼,幾人低著腦袋,悶聲不吭地出了門。


    方記酒樓,站在門口,安然都覺得有些恍惚。第一次來此的情景她還曆曆在目,為了迅速給祖父留下一個好印象,她才請司馬謹幫忙。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她的心中就已經開始偏向他了。要不然,對一個並不是太熟的人的建議,多多少少還是要考慮一下的。


    還有,那個時候的自己真是太嫩了,有著一腔孤勇,想好的事情就去做。現在,每走一步卻都要小心翼翼。


    老板在酒樓裏一手摸著胡子,安然估摸著這個應該是他的招牌動作,一隻手在劈裏啪啦地打著算盤。


    店裏客人太多,小人估計忙不過來,也沒見在門口招呼。在櫃台上敲了兩下,老板抬頭,見是安然,抑製不住眼神中的驚訝,“三王妃?最近怎麽有空過來坐上一坐?”


    “老板,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啊。雖然平時我也隻是收收利息分成而已,但是,還是忍不住會嘴饞呐,你看,我這不是帶了幾張嘴過來了,老板可要把招牌菜都拿出來才好!”也不認生,自己挑了一桌坐了下來。丹芎幾人應著安然的要求,也緊張地坐下,同桌吃飯。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老板招招手,立馬就一個麵生的活計跑了過來,“趕快去安排廚子,把看家的本領都拿出來,今天,我們三王妃不如好好檢驗一下?”


    “嗬嗬,老板,你也太精明了吧,我這是都不能純粹吃個飯呐,哎。”故作樣子歎了一口氣,“也罷,不知,最近,這個可有空啊?”


    搖了搖自己的大拇指,意思就是指幕後真正的老板,果然就見老板眼神閃爍了一下,神情局促,“這,這,三王妃可是有什麽吩咐,可以跟小人講!”


    “當然是有吩咐,不過,我這生意你做不了主,還是讓他出來跟我當麵談談吧。若是怕身份暴露,我們可以設在雅間,地方,任挑。”話語說得誠懇,丹芎在一旁看了安然一眼,心下了然,估計這才是今天帶她們過來吃飯的真正用意吧。


    “這,這。。。”老板一直支支吾吾的,不肯給個準話,在安然強烈的視線下,緊張得開始流汗。


    “老板有難處?還是覺得安然隻是在故意刁難人?我堂堂百裏府的大小姐,現今皇上親自封的大西第一女將軍,三王爺的妃子,老板覺得,我的身份不足以請出那人嗎?”她也不想拿自己的身份來壓人,可是,若是不逼一逼,這老板鐵定不會說實話。


    “不,不是。”這下,這麽多的名頭一壓,老板更是不知所措。


    “那您倒是說出一個讓我能夠信服的理由來才好,否則,這麽久了,我一直都未曾得見真正的主子,這也太瞧不起我百裏安然了吧!”一拂手,臉上神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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