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頓,既然他還是不肯敞開天窗說亮話,那麽這個頭隻好還是由自己起了,心中不免有些淒涼。


    “你這次在去蘇城的路上,是被誰挾持的?又是怎麽被救的?百裏將軍又是如何死而不生的,這些,你都不打算告訴我嗎?”


    “那你還不是有事瞞著我。”司馬謹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就差嘴巴裏銜著狗尾巴草,翹著二郎腿晃腿了。


    “你的意思,是它嗎?”下了床,長發披散在肩頭,也不躲開司馬謹的目光,而是直接從貼身的荷包裏拿出司馬玉給自己的虎符,遞到司馬謹的麵前,盯著司馬謹,“是它嗎?”


    司馬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諷刺,“司馬玉倒還真是大方,舍得。不過,臨死前來這麽一手,挑撥你我二人之間的關係,還真是高明!想想當初,若不是本王強娶你,你現在嫁的人說不定就是他了。你覺得呢?”


    “司馬謹,我不作這樣的假設!”說著話,二人又要吵將起來。


    “不作這樣的假設,你難道希望它是真的嗎?百裏安然,即使再來一次,你也隻能是本王的妻子,別忘了你昨晚發過的誓言!”


    禁司馬謹這麽一提醒,昨晚斷片兒的記憶一股腦兒地全部回到自己的腦海裏,捂著額頭,搖搖腦袋,十分難受。


    “下次不會喝酒,就不要再喝了。何必弄成現在這副樣子,最後受罪的還不是你自己!”


    “明明知道,所以就可以不去做是嗎?司馬謹,嗬嗬,我明明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你說我昨晚對你說過的誓言,司馬謹你好意思拿酒後的胡言亂語來當真。那你之前清醒的情況下,說的那些話,你可有當真?!”


    “難道,你心中的那把度量的尺,隻是為你一人量身打造的嗎?”被氣到,安然坐到桌邊,“要是真的有重來一次,司馬謹,我鐵定不會嫁給你!這樣的難受,我也不願意再來第二次!”


    “不能嫁給老四,你就這樣心有不甘嗎?!隻可惜啊,他死都死了,你這樣的遺憾,注定是圓不了的了!”


    聽到司馬謹這樣的混話,安然氣得渾身發抖,不想再跟他廢話下去,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你去哪兒!”一急,司馬謹便也跟著下了床,上前就來拽人。


    “我去哪兒,用得著你管麽!鬆手!”真的生了氣,安然冷下聲音,剛剛還覺得不錯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不知道被氣得跑到哪個旮旯窩裏去了。


    “我是你夫君,你去哪裏,我當然管的著!”司馬謹硬著頭皮,不肯鬆手。


    “哼,是啊,你是我夫君,可是你還是那藍溪鳳的夫君,未來也會是茹娘的夫君,會是其他許許多多的女子的夫君。你多麽了不起啊,您是王爺,可以有大把的妃子,小妾,姨娘,所以,您當然不用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


    “為了我一個,放棄了整片森林,多不劃算呐!王爺,您說我說的對吧!既然如此,王爺又何必要冒著生命危險,替安然渡毒呢?!”


    “你怎麽知道!”司馬謹眼皮一抬,這件事情,除了太醫和他就沒有人知道,可是太醫已經被他千叮嚀萬囑咐過了,她不可能,也不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怎麽知道,你去問問你那忠心耿耿的侍衛不就知道了。司馬謹,你想要虎符,我可以給你,不過,在你成親之後,你給我一紙休書,一手交休書,一手交虎符,如何?”


    為何要在成親之後?安然雖然生氣,可是也知道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若是司馬謹沒有成親,沒有娶藍溪鳳,那麽她現在就被休了,豈不是要很冤。


    “本王跟你解釋過,娶藍家千金,僅僅是為了父皇的遺願。”皺著眉頭,似乎這件事情是二人之間的症結所在。


    “是,我也沒有要求你不娶啊。”兩道大眼神掃在司馬謹的身上,“我又沒有阻撓你,別把我說得跟個罪人一樣。”


    看見司馬謹臉色不是太好,歎了口氣,劍拔弩張的氣氛減了不少,“你沒回來之前,我總想著要找個時間跟你好好聊一聊的,現在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司馬謹,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從來都不需要我的信任!”


    “是不是在你的心裏,你隻要認為這件事情該是如何,便是如何了?我去見司馬玉,是白術過來要求我去的,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肯把虎符交出來。不過,這件事情,我實現並不知道。他們,估計也是得了你的命令吧,所以才會對我有那樣的要求。”


    “司馬謹,我也知道,自古以來皇權鬥爭,少不了流血犧牲。對於司馬玉的死,我很遺憾。撇去其他不談,他真的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朋友。況且,他最後也如之前的承諾一般,將虎符交了出來。”


    “他隻不過是擔心我被你欺瞞了去,不放心地多叮囑了我兩句,說是這虎符必要的時候可以保我一命。司馬謹,對於這樣的人,你覺得我有什麽理由再去厭煩他?”說到這裏,安然頓了一下,想起司馬玉在自己的懷中閉上雙眼的情景,安然就覺得心中一陣難受。


    “司馬謹,我對你,從未隱瞞過。唯一一個,便是我的身世。可是,你也通過你自己的途徑得知了真相。我不求你其他,我隻希望,你能對我坦白而已。這樣的要求,對你來說,真的很困難嗎?”


    “因為司馬玉的事情,我扇了風一個耳光,將白術放逐在門外。我不想看見他們,因為隻要看見他們,就總能讓我想起,你有事情瞞著我。後來,你失蹤了,風為了去找你,跟我大吵了一架,還差點跟明玉打起來。”


    “我問他為何對我如此抱有成見,你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嗎?他說,王爺為了我,以身渡毒。司馬謹,那一刻,我是真的震撼了。就像之前懸崖邊上的時候,我相信,你對我是真心的。可是,這真心的背後,哪裏經受得住那麽多的懷疑和不信任?”


    “我很諷刺,我竟然覺得,你是不是為了再次利用我身上的剩餘價值,所以才會用這種以命搏命的方法,來教我徹底感動,然後才會盡情地為你所用。司馬謹,你知道的,之前你和東皇彩衣的那次,我是真的害怕了,我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就怕什麽時候不小心摔死,或者被人從背後推下去。”


    “這次回來,百裏將軍的事情,你的事情,你仍然是一件都不肯說,司馬謹,你覺得,我們這樣,像是夫妻嗎?我以前跟你說過的話,你真的有記在心裏嗎?”


    “靜慧師太,是你的母親,可是她都能懷疑你,她那般愛先皇,可是為了一個懷疑,親自下毒毒殺了自己的夫君。司馬謹,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說一說嗎?”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安然話裏帶著乞求,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到司馬謹的身邊,雙手揪住他的衣襟,“夫君,我是你的妻子啊,你告訴我,好嗎?”


    司馬謹別開自己的腦袋,不忍心看見安然失望的目光,“然兒,本王對你的心,是真的。至於其他的,本王無話可說。”


    “嗬,嗬嗬,嗬嗬,哈哈。司馬謹,你還真是鐵石心腸!或許,師傅說得對,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良人,司馬焱才是,所以我們之間才會有這麽多的隔閡在。要是司馬焱,他鐵定會為了哄我開心,哪怕真實的理由說不出口,也會編個謊話來騙我的!”


    “哼,他那是小人行徑!”司馬謹冷哼一聲,安然將他跟另一個男人作比較,還不如他,這簡直讓他十分不爽。


    “小人行徑,卻能讓我開心。估計,我就是這麽一個比較膚淺的人吧。哦,對了,昨天我碰到藍溪鳳的時候,她跟我說,她打算嫁給你了,不如這次,你就一起將茹娘收了吧,來個雙喜臨門如何?我這個做姐姐的,也好喝兩杯她們孝敬的茶!”


    安然心裏不是很痛快,扯著扯著,竟然又扯到了成親這件事情上。


    “安然。”司馬謹終是沒有忍住,安然那張已經扭曲的臉孔,他不忍看,心疼地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安然,本王答應你的話,本王都記在心裏。隻是有些事情,不是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的。你能夠明白嗎?給本王時間,本王一定會全部都跟你解釋清楚的。”


    “為什麽不能是現在?”


    “然兒,你別逼我!”司馬謹痛苦地將腦袋靠在安然的脖子上,“然兒,我愛你,我愛你,很愛很愛你。你隻要記住這句話就好了,不管什麽時候,我沒有想過要害你。”


    安然閉上自己的眼睛,聽出了司馬謹的極限也到了,這句話,他平日裏從未曾說過,這次竟然為了躲避自己的追問,主動說起。點點頭,不再說話,算是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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