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閃著光芒的小精靈飛來飛去,旦恩躺在樹葉形狀的創傷,看著飛來飛去的小精靈。這些小精靈是不是剛才自己見過的那些呢,如果是,它們現在還會不會記得剛才他們為我譜寫的歌曲呢?


    旦恩躺在床上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很好奇這裏人的身份,他們不是普通的人類,也不是高深的巫師。但是旦恩知道,他們並不普通,能夠在這枯死的骨樹林中開辟出一條屬於自己的空間,僅憑魔法是遠遠不夠的。還有這些一直陪伴在他們身邊的小精靈,精靈是一切高貴的象征。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特殊的身份,即便是最小的精靈,它們也不會屈服於他們身邊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也是精靈一族,而且身份在精靈一族中占有顯赫地位。想到這裏,旦恩想起了種在他們房間門口的那顆結滿果子的樹。之前雖然吃過,但是卻沒有見到過像這樣結滿精靈果的樹。旦恩還記得,斯皮瑞特曾經說過,精靈果隻有在精靈國都才能見到。但是為何在這骨樹林中也能看到呢,而且還是那樣的多,那樣的繁盛?


    要說他們是精靈一族,可是他們為什麽對外界的事情這樣淡然,這與經常幫助旦恩的斯皮瑞特可是截然不同的。雖然他們與斯皮瑞特不同,但是旦恩不知道的是自己能夠睡在這裏,是何其榮幸。


    旦恩睡不著,於是拿出那麵具,想試一試在這裏會不會看到一些與以往不同的畫麵。魔法在骨樹林中不能使用,在這山穀裏卻能照常使用。


    麵具一戴上,旦恩就看到一個大大的書架,這書架看上去很熟悉,旦恩想了好長時間才想起之前是在哪裏見過這書架。米勒國,對,就是米勒國,不過那還是當初旦恩戴上麵具才能看到那書架,這是旦恩第二次看到麵具之內的熟悉場景。


    書架上還放著上次旦恩看到過的那本故事書,旦恩還記得故事中關於那男孩兒的事情。不過這次旦恩有個驚喜的發現,就是上次明明看不懂的書,這次竟然看懂了。比如上次擺放在書桌上的書,旦恩明明記得上次他一個字都看不懂,所以他才選擇了自己唯一能看懂的故事書。


    關於男孩兒的故事,旦恩已經看完,他做到書桌前,打開那本厚厚的帶有圖畫的書。書的皮麵上畫的是翼龍,一隻嘴裏噴火的翼龍,旁邊還有一條褐色的蛇。旦恩覺得那蛇長的和自己的褐色小蛇很像,隻不過身材要比自己的褐色小蛇大了許多倍。


    書裏麵記載的是一些古老的咒語,旦恩從來沒有見識過這些魔法的厲害,但是僅從字麵的理解上,旦恩就覺得那一定是很厲害的魔法。隻是不知道這些魔法源自哪裏,又是什麽樣的人創造了這些惡毒至此的魔法呢?


    因為這些都是黑魔法,而且還是最惡毒的最嚴厲的黑魔法,旦恩不過是匆匆瀏覽了一番,就放下去看別的書了。這些書大多都是和魔法有關的記載,上麵記錄了許多魔法背後的故事與來曆。


    旦恩看的認真,渾然不知此時此刻外麵發生了什麽。他從書中知道了翼龍是過去以為偉大的魔法師的坐騎,因為後來黑魔法的出現,巫師之間發生了爭執。後來巫師與黑巫師從此決裂,變成了敵對的人。


    也是因為這件事,翼龍的數量開始逐漸減少,到後來,就隻有法力高深的巫師,才會擁有屬於自己的坐騎。旦恩還知道了一些關於蛇族人的事情,書上說蛇族人以前隻是蛇類,後來因為黑魔法賦予他們人類的身形,所以他們才有了如今蛇族人的稱號。


    這些旦恩倒是沒有停卡亞提起過,後來蛇族人受夠了黑魔法的牽製,成為了不參與任何世間事的一族。他們為了躲避黑巫師的追殺,建立了屬於自己的空間,一個建立在人類世界之外的空間。因為那裏距離人類世界很遙遠,因此蛇族人稱之為深淵。


    後來黑魔法猖獗,人類世界到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滅亡,幸虧當時有一位偉大的魔法師及時出現,他的出現,扭轉了人類走向滅亡的結局。後來黑魔法最終被消滅,隻是一些記載了黑魔法的書籍流落人間,再也無法召回。


    那些黑巫師後來被送到了什麽地方,進行什麽樣的處置,書中沒有記載。旦恩能想到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麽,他們違背人類生存的法族,理應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書中既然記載了這麽多關於魔法的起源,旦恩於是就想在書中找一下關於麵具的記載。可是他翻遍了雖有的書,上麵關於麵具的記載一個字都沒有看到。


    旦恩看的太投入,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到旦恩覺得自己眼皮開始打架的時候,外麵已經是大亮了。旦恩疲憊的摘下麵具,走出的自己房間,眼前的景象讓旦恩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自己的房間門口,站立著一開始就不見了蹤影的兩名蛇族人,他們麵無表情的站立在旦恩的房間外。


    “你們是什麽時候找到這裏來的?”旦恩驚訝的問道,可是那兩名蛇族人就是那樣站著,保持著固定的姿勢,一動不動。


    旦恩看到了遠遠走來的布蘭薩蒂,“夫人,你知道他們這是怎麽了嗎?他們怎麽一動不動?”


    布拉薩蒂看了看那兩個人,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們這是中了巫術,隻有巫師才能解除他們身上的巫術。”


    “巫術?在這骨樹林難道不是不能使用巫術的嗎?”旦恩疑惑的問


    “看來他們是走到你房間門口才被施了巫術的,旦恩。”布蘭薩蒂意有所指的說,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眼神卻已經將旦恩看作始作俑者。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旦恩急忙解釋的說,昨天夜裏他根本就沒有聽到外麵的動靜,更不可能出來加害這兩名蛇族人。


    “我們這裏所有人,除了你,沒有人懂得巫術,旦恩。”布蘭薩蒂堅持的說,語氣中有了些許的氣憤,這與昨天的她截然相反。


    “真的不是我,他們是跟著我一起來的,是來保護我的,我又怎麽可能去加害他們呢?”旦恩焦急的說,他極力的想要證明這不是自己做的,自己沒有理由要這樣做。


    “或許你說的是真的,不過依我看,你最好快點想辦法撤掉他們身上的巫術,時間長了,他們或許真的會再也醒不來。”布蘭薩蒂的話讓旦恩猛然醒悟,他目前最應該做的不是解釋,而是想辦法救他們。但是旦恩都不知道他們中的是什麽巫術,怎麽救呢?


    旦恩看了看那兩名站在自己房間外的蛇族人,也不知道他們這樣站了多久。如果自己昨夜裏及時的發現他們,他們是不是就不會被施了巫術。但是換一種思維去想,他們既然被施了巫術,而骨樹林中除了這山穀中,還有什麽地方可以使用魔法呢?答案是否定的,沒有,除了這山穀,沒有地方可以使用魔法。


    這也就是說,他們隻從旦恩門口被施了定身魔法的,旦恩再也無心多想,此時他最想做的就是除去這定身魔法。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除魔法,我隻不過會一些比較簡單的魔法。”旦恩無力的說,他是真心想要幫助這兩個蛇族人,可是他也是會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樣做。


    “哦,我可憐的孩子,真是難為你了,不過……我想你會想到解救他們的辦法的。對嗎?”布蘭薩蒂輕柔的說,看到旦恩愁眉苦臉的樣子,還忍不住伸出手去安撫。


    看旦恩仍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布蘭薩蒂像猛然想起什麽,“或許,我倒是有個主意,隻是不知道會不會有用。”


    “是什麽?”旦恩急切的問


    布蘭薩蒂看旦恩急切的樣子,笑了笑:“我也隻是聽說,聽說凡是被施了巫術的人,如果不及時將他們身上的巫術解除,他們就會永遠都醒不過來。如果實在是找不到相應的魔咒來解除,那麽就要用巫師親手鑄造的鈍劍去刺被施了魔法的人。這樣,魔法就會自然消失,人也會醒過來。


    隻不過我也是聽說,沒有見識過究竟會不會有用。再說了,即便是有用的話,沒有巫師親手鑄造的鈍劍,也是行不通的。”布蘭薩蒂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了旦恩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旦恩看著矗立在自己眼前的蛇族人,想著剛才布蘭薩蒂說過的話。他有些猶豫,今天的布蘭薩蒂似乎有些不同,雖然他不過是見過她兩次,但是她今天的表現看上去有些急切。


    不管怎樣,布蘭薩蒂有一句話說的確實沒錯的,那就是被施了定身法的人,如果沒有及時接觸他身上的魔法,他將會永遠沉睡。最後旦恩終於說服自己,無論怎樣都要想辦法解除他們身上的魔法,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因為此時正是用早餐的時間,他們都去餐廳吃早餐了,根本沒有人關注旦恩的事情。於是旦恩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掌心喚出那把鈍劍,上次斯皮瑞特和自己說過,不要讓人發現自己的鈍劍。再加上上次從卡亞那裏聽到的關於鈍劍的事情,旦恩已經猜到斯皮瑞特之所以要特別交代自己那句話的意思。


    旦恩已迅速不及掩耳之勢將鈍劍刺入蛇族人身體,被施以魔咒的兩個人,瞬間活了過來。旦恩剛想要收回鈍劍的時候,其中一名蛇族人忽然一把搶過旦恩手中的鈍劍。


    旦恩想要奪回自己的劍,可是奈何那人力量出奇的大,即便是旦恩力量從小就驚人,但是竟也抵不過那人的力量。其中的一名蛇族人不知道這其中的是由,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幫誰,隻是看著旦恩與那人不停的爭奪手中的那把鈍劍。


    “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搶我的劍?”旦恩一邊與那人爭奪一邊問


    “好久不見,亞巴頓。”沙啞的聲音在旦恩的耳邊響起,聽到這個幾乎陪伴自己十多年的聲音,旦恩的手僵在半空。那人趁勢將那把鈍劍一把搶過去,然後消失不見。


    “你究竟想要我做什麽?”旦恩氣急的大聲問道,看著那人拿著自己的鈍劍消失在骨樹林的晨光之中,旦恩隻覺得自己的命運似乎握在了別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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