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遇到我們腐肉雙獸,算你倒黴,乖乖將身上的靈石、法器獻上,便留你一條小命!”二人中那口叼肉幹者,呸的一聲,將肉幹從口中吐出,凶狠地說道,此人身形消瘦,雙臂修長。


    “有本事來取便是!”劉玉不屑說道,在通靈眼下,從這兩人周身靈息的散發出的靈光亮度來看,二人的修為皆為築基四府,與他相當,沒什麽好怕的。


    “嘴到是硬,一會看你如何求饒!”雙臂男招出了兩柄漆黑短劍,護身罡氣一開,便化為一道黑影向劉玉衝來,應是一體修。


    另一人生有一雙細眼,身形更為枯瘦,則招出了一柄碧綠獸頭法杖,法杖一揮,發出了幾道綠光靈刃。


    劉玉手持金邨重劍,一劍架住襲來的兩柄黑劍,隨後翻身一越,躲開飛來的靈刃,但衝上前的這名賊人身法很快,不依不饒,雙劍如毒牙緊隨而來,令劉玉不得不再次閃身躲避。


    而後麵那名持杖賊人發出的靈刃又至,劉玉閃躲數次,始終擺脫不開,這兩人一近一遠,配合默契的攻擊,一時令劉玉有些招架不住。


    當短劍再次襲來,劉玉不得不爆開護身靈罩,炸開的氣浪將雙臂男與身後飛射而來的靈刃一同震開。


    劉玉拉開距離後,一拍靈獸袋將小白放了出來,小白一現身,便蛇頭高翹發出嘶嘶之聲,那持法杖的賊人見劉玉放出靈獸,也激發了腰間的靈獸袋,放出一頭高大的短毛黑狼。


    從這短毛黑狼散發出的靈息來看,應是一頭地底常見的“腐屍狼”,隻不過這頭已進階築基,到是不多見。


    持法杖的賊人一揮手中法杖,率先展開了攻擊,數十滴綠油油的水珠浮空而現,隨後便向著劉玉與小白射去。


    “小白快躲!”劉玉單手一揮,施展法術“靈元盾”,在前方凝聚出一塊巨大的法力靈盾,欲擋下這些水珠。


    但令劉玉想不到的是,這水珠十分詭異,竟輕鬆穿透了法力靈盾,將法力靈盾打出了一個一個小洞。


    好在劉玉與小白身法敏捷,皆迅速閃開,這些水珠落在地麵,濺至石壁上發出一陣“滋、滋”的青煙。


    顯然這詭異水珠不單具備破法之力,還有極強的腐蝕性,輕易沾不得。


    “哈哈!知道厲害了吧!”這時那雙臂男與那頭“腐屍狼”,已衝了過來,短毛黑狼咧著大口,嘴角留著粘液,喘著惡臭之氣,筆直向小白撲了過去,小白在這頭狼的眼中,怕是已被看成了一頓美餐。


    “哼!”見這雙臂男氣焰囂張,劉玉不由冷笑,方才不過是試試這二人的底,這雙臂男一看,就是走敏捷路線的體修,招式迅捷,歹毒,但比速度,同輩之中,劉玉還真不噓任何人。


    “玄血遁光!”劉玉全身精血瞬間一熱,於體內極速奔流起來,麵對衝來的雙臂男不退反進,一招“神形幻影”,在空中留下一連串殘影,瞬間來到了雙臂男的身後。


    “不好!”眼看著手中短劍刺穿的乃是一道虛影,雙臂男暗知不妙。


    這時隨身攜帶的五品“護身符”,靈光一閃,化為一道護身靈盾,原來來至身後的一劍,已破開了他的護身罡氣,若不是“護身符”遇險自動激發,此時他項上人頭已不保。


    “嗷、嗚!”撲向小白的那頭短毛黑狼,還撲在空中,便被如箭射出的小白,一口鎖喉,碩大的蛇頭,鋒利的蛇牙,死死咬住了黑狼的頸部。


    隨後蛇身纏繞,將黑狼捆成了粽子,隨著蛇身越勒越緊,黑狼已是出氣多,進氣少。


    “救我!”雙臂男極力揮舞一雙短劍,於周身結為一道劍刃屏障,護住周身要害。


    但這道人不知什麽來頭,身法猶如鬼魅,劍招由四周各方向攻來,令他根本抵達不住,身上已中數劍,哪還有之前的半點囂張樣。


    “碧磷毒雨!”眨眼間,形勢驟變,見座下伴修黑狼與老二“肉獸”雙雙陷入死境。


    臉色蒼白的“腐獸”,立即驅使全身法力灌入手中法杖,施展出兩團水滴毒雨,向那中州道人與那條白蛇飛去。


    “啊、啊!”一陣淒厲的慘嚎,劉玉見毒雨襲來,一個閃身繞到雙臂男身後,金邨劍架住短劍,一腳將雙臂男踢向了毒雨。


    雙臂男還會回過神,便被滴滴綠油油的水珠披頭蓋臉擊中,全身皮肉遇水即化,冒著青煙,一些地方更是露出了白骨,正於地麵痛得來回打滾。


    “呼!”一旁小白麵對毒雨來襲,抬起蛇頭就一口冰焰,洶湧的冰焰瞬間將毒雨悉數衝散。


    小白鬆開已斷了氣的黑狼,直接朝著法杖男衝去,但地麵靈光狂閃,小白不小心觸動了前方地麵早已設下的困陣,竟被罩在了一座光陣之中。


    “哎!”見光陣中四處衝撞的小白,劉玉不由搖頭,他還來不急提醒,小白便已闖入了困陣,一劍結果了地上奄奄一息的雙劍男,劉玉持劍躍過光陣,向那持杖賊人殺去。


    “毒風暴雨!”見老二已死,那中州道人又殺了過來,已嚇破膽的“腐獸”,手中法杖向上一拋,立即施展出壓箱法術。


    隻見那柄拋起的碧綠法杖,於半空中極速旋轉,一股淩冽暴風形成,向著衝來的劉玉吹去,暴風中夾雜著大量毒雨。


    “金元厚土盾·岩凝!”劉玉懸空而停,雙手快速結印,全身法力凝聚前方,洞道各角落散落的大小石塊,紛紛浮空飛起,立即在劉玉身前凝聚出一道厚厚凹凸岩牆。


    “滋、滋!”狂風攜著毒雨不斷衝襲著岩牆,大小石塊紛紛腐蝕成黑水落下,岩牆發出陣陣青煙,但隨著劉玉法力持續灌入,洞道內不斷有石塊浮起,填充著被腐蝕的岩牆。


    而“腐獸”也不停向法杖灌入法力,毒風暴雨一刻也從未停息,一時雙方陷入了法力的對拚之中,誰都不敢先撤去法力。


    “金元厚土盾·盾突!”僵持片刻後,劉玉深吸口氣,紫府靈門一口,大量“金意土元真氣”瘋狂湧出,由大小石塊凝結成的岩牆,慢慢泛出金光,化為一塊不斷旋轉的圓形光盾,頂著暴風向半空中的那頂法杖,緩緩壓去。


    “不!”腐獸雖極力調動紫府法力,但仍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堵巨型石牆,一點點向自己壓來,最終石牆將懸浮於半空中的法杖壓斷,同時整堵石牆也跟著爆開,大量飛石朝他撞來。


    “噗!”腐獸被壓在一堆亂石之下,胸骨斷了數根,一時動彈不得,麵對提劍走來的中州道人,想開口求饒,但一張口便猛吐幾口鮮血,麵如死灰。


    “道長且慢!”躲在一旁的鼴鼠,見此顧不上再想其它的,立即衝出,來到石堆旁跪下,顫聲說道。


    “這二人惡貫滿盈,乃是傭工工會大力通緝的“腐肉雙獸”,他們將小人年幼的小妹抓去,以此逼迫小人帶人來此,小人自知死不足惜,還請道長救救小妹,道長發發善心,救救小妹。”鼴鼠跪地不停磕頭,磕得咚咚響,額頭已是血流不止。


    “說,你將他妹妹藏在哪了?”劉玉不由眉頭微皺,歎口氣,長劍架在被壓在石堆下的“腐獸”,厲聲問道。


    “咳、咳”


    “告訴你們也是一死,咳!”


    “除非你答應不殺我,放我一條生路!”腐獸眼珠一轉,機會來了,擺出一副似死如歸的架勢,邊咳,邊斷斷續續說道。


    “好!我不殺你!”劉玉深吸口氣,無奈說道。


    “若帶你去了,到時你返悔又該如何,除非你以道心發誓!”腐獸眼前一亮,立即搶著說道。


    “貧道玄玉,對天道立誓,若殺你,便死無葬身之地。”劉玉單手立誓,咬牙說道。


    “多謝道長,多謝道長!”鼴鼠見此,連連跪地拜謝。


    “還不扶我起來。”壓在石下的腐獸大喜,凶狠地瞪向鼴鼠說道。


    ……


    “還沒到嗎?”劉玉押著腐獸,讓他在前帶路,據這賊人交代,鼴鼠十多歲的妹妹小雅,便被關在不遠處的一座簡陋洞府,那座洞府乃是這兩賊人的臨時落腳之地。


    “很快就到了,說好了一會便放我走,可不能反悔!”腐獸眼神閃爍,心虛地說道。


    ……


    “洞口便在那塊巨石後!”又走了約一刻鍾,腐獸指著角落裏的一塊巨石,忐忑說道。


    “小雅!”當腐獸撤去洞口的簡易禁止後,鼴鼠一臉擔憂,立即衝入了漆黑一片的洞府。


    “畜生!”洞府雖一片漆黑,但劉玉施展了通靈眼,一眼便看清了洞府內的景響。


    一瘦弱的北地小女孩,赤身蜷縮在洞府一角,目光空洞,身上滿是瘀傷,劉玉不由怒目直視一旁的腐獸,恨得的立即出手殺了這畜生。


    “啊!”當鼴鼠走近,立即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踉蹌向前,一把將小妹抱住,失聲痛哭,雙手顫抖地取出一件大衣,將小妹包上,口中不斷念著:“哥沒用,哥,對不起你!”


    “人已還給你們了,我便先走一步!”目光閃爍的腐獸,被怒目的劉玉盯得心頭打顫,邊說邊向後退。


    便要借機溜走,再不走,看這中州道人的一臉怒容,他怕這斯會忍不住違背誓言,出手宰了自己。


    “畜生,和你拚了!”這時鼴鼠突然轉過身,手持一把長刀,紅著眼衝向了腐獸。


    “滾一邊去!”見鼴鼠衝來,腐獸不屑地便要抬腿,將這傻子踢走。


    但才抬起腳根,便發現自己好似著了魔一般,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瞧著長刀向自己紮來,鋒利的刀刃,一點點捅入自己身體。


    “你!”鼴鼠將腐獸撲倒,一刀接著一刀,發了瘋一般,而腐獸則死不瞑目瞪大了雙眼,看向劉玉,好似在控訴,說好不殺他的?


    “殺你的不是我!”看著腐獸直愣愣地雙眼,劉玉心頭低念道,方才他隻不過施展了一式“定言術”,出手殺死你的是鼴鼠,要怪就要怪你自己太傻,這種漏洞百出的誓言也信。


    “小雅,哥替你報仇了!小雅,醒醒!”無力放在刀,鼴鼠回到小妹身前蹲下,望著小妹麻木的雙眼,不斷呼喊道。


    “哥!嗚嗚,哥!”一柱香後,瘦弱女子空洞的眼中透出了一絲光彩,隨後死死抱住自己的哥哥,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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