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點半,天還沒有亮,唐雨透過窗戶看見淩晨的天色還是黑的。唐雨迷糊糊地起床,全身沒有力氣的擠牙膏,眼睛一睜一閉看著牙膏擠進嘴裏,上下揮舞著刷牙。


    霓虹燈在黑夜裏照亮著街道,唐雨換上衣服,此時,天色一瞬間已經是白天。太陽公公出來了,唐雨仿佛回到初中那個晨霧圍繞的時候,那個清晨是唐雨一輩子都難以忘卻的。


    經過一個紅綠燈,煲子飯店就在眼前,唐雨看看三星手機,手機顯示時間隻過去了8分鍾。老廚師看見唐雨,在老板娘的撮合下,唐雨和老廚師第一次認識,老廚師名叫何有財,暫且叫何伯。


    另外,還有兩個小夥子,個子小的叫阿江,大點的叫敖進,此時在忙活的還有一個胖廚師叫李凡,一個年邁的老廚師,一個不修胡子的小夥子,唐雨看見對方的爆炸頭,對方說:“新來的吧,我叫李開。”唐雨小心地說:“嗯嗯,初次見麵,大家好。”全部人看見唐雨主動打招呼,全部人除了何伯,都開始忙活起來。


    唐雨在何伯矯正右手握刀的手勢後,一個半小時內,手裏沾著豬肉的血水,不停地切豬肉片,其中,有一次切到手了,何伯隻是說了一句:“怎麽這麽不小心,過來吧。”何伯拿來一個盒子,在給唐雨貼上止血貼後,唐雨繼續切牛肉。


    早上9點鍾,唐雨等工作人員都去飯堂吃早飯,阿江左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唐雨肩膀,阿江小聲地說:“走,喝粥。”唐雨和阿江來到飯堂,唐雨在夾了一點榨菜和肉絲,大碗粥大口地吃起來。唐雨第一次覺得白粥這麽好吃,從鞋廠辭職半年,終於找到工作了,唐雨忍不住在飯堂大笑起來。


    阿江看見唐雨大笑,他大聲地說:“別笑,你怎麽了?喂。。。”唐雨收起笑容,這反而惹得大夥大笑。


    “看來新來的很喜歡這份工作啊。”


    “是啊,希望他做久點。”


    “剛來,不熟悉內部情況,是我,幹半年就去更加好的地方做廚師。”


    阿江說:“喂,大家在笑話你啊,別笑了,笑柄哥。”


    唐雨鄙視地說:“你才是笑柄哥,你才是。。。”


    敖進大聲地說:“好了,說什麽呢?阿江是我兄弟。”


    唐雨和阿江笑一笑,看著敖進,敖進咳嗽兩聲,他然後說到:“走了,去幹活,唐雨,你也是。”唐雨從9點半開始切雞排,用刀在雞肉上切兩刀,雖然看起來簡單,但是,阿江還是在教了唐雨幾分鍾後,對方才學會。


    唐雨在廚房的狹窄角落切雞排,在旁邊的兩個人,阿江在切牛肉,原來的牛肉上的筋很多,但是,在阿江的刀法下迎刃而解。敖進拿起菜刀猛砍,一會兒,十幾斤的排骨被分成一個個。


    然後,敖進又在去魚鱗,切魚肉。阿江走到另外的地方醃製排骨,魚肉,雞排。唐雨被留下繼續切雞排,其他人都去做煲子飯。下午,陽光明媚的時候,唐雨眼看已經是下午2點鍾了,剛想找個地方坐坐,此時,全部人都陸續回家休息。


    阿江站在唐雨身邊背對著說:“下班吧,下午記得來。”唐雨懶散地說:“知道了。”唐雨感覺全身已經沒有了力氣,回到家裏,唐雨打開門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唐雨媽媽愉悅地說:“阿河,去休息吧。”唐雨倒在床上,眼睛眨眨地看著橙色的陽光,終於,唐雨開始了屬於自己的工作,雖然是第一天,但是,足夠他感到成功第一步的喜悅。


    在深度睡眠一個半小時後,唐雨被唐雨媽媽叫醒。帶著疲倦的睡意,唐雨拖著身體去上班。小區的保安看見唐雨,主動向他問好,李保安說:“去哪裏?小子。”唐雨看見是他,唐雨說到:“終於要上班了。”李保安大聲地說:“好。”


    李保安半年前剛來,頭發蒼白,年事已高的他,戴著一副紅色小眼鏡,皮膚黝黑,平時樂於交談。在保安裏,是個老實人。唐雨來到煲子飯店裏的時候,阿江和敖進也剛來沒多久,卻是已經在做煲子飯。


    此時的店裏還有十幾個客人,都是附近學校讀書的學生。唐雨係上塑料圍裙,帶上一次性頭套。晚上的工作就開始了,敖進負責倒米,加料,材料有臘肉,魚肉,雞排,排骨,臘腸。阿江負責切料,並且教教唐雨,李開負責煮煲子飯,唐雨主要是把做好的煲子飯起鍋,然後,一個個傳遞給服務員。


    唐雨在遞給服務員幾十個煲子飯之後,因為料不夠,阿江帶著唐雨切料。阿江此時使了個心眼,讓唐雨切臘肉,自己切臘腸。唐雨也沒有多想,誰知道唐雨的刀剛切臘肉,唐雨使盡全力,第一塊臘肉才切出來,唐雨驚訝地看著阿江,唐雨說:“這。。。”


    阿江偷笑地說:“沒事,慢慢切,我等你。”唐雨在連續切了幾塊臘肉後,換了手法,一會兒,臘肉都切好了,而唐雨的大拇指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刀印。


    阿江看見唐雨臉色不對,他問到:“痛嗎?習慣就好。”然後,拿起臘肉和臘腸去敖進那裏領功,唐雨此時發現自己著了對方道行了。時間到了晚上8點鍾,阿江教唐雨刷鍋,就是用花生油在每個一次性飯盒和瓷碗裏麵刷上一層油,阿江顯然訓練有素,幾乎一秒半刷完一個鍋子。


    唐雨看見都汗顏,輪到唐雨,速度明顯下降不少,唐雨每個鍋子大概需要3秒的時間,阿江教唐雨刷鍋的要領:就是手勢轉圈,然後隨手一扔。唐雨重點模仿後,速度隻比阿江慢了半秒。


    晚上,唐雨走出煲子飯店,看著夜燈下的景色,感慨萬千,唐雨當初是否能想到如今自己的境遇。那些過去的回憶在唐雨的內心刻上烙印,多麽想和之前的同學述說唐雨自己的遭遇,假如再來一次,一定萬分努力,可惜沒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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