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各部分配好人員後,楚流都是覺得有些蕭瑟,隻因為目前玲瓏界的人口還是太少了,弄得各部基本都是堪堪組建了一個軍團而已。


    所以,在離開玲瓏界之前楚流下了一條命令,那就是大肆在外界收攏人口,擴充玲瓏界內的人氣,為此…楚流可是將自己近些時日胡吃海塞才攢下的一點能量全部耗光,全部買了空間陣盤分發下去,就是為了方便玲瓏界與外界的往來,畢竟總不能每次出入都需要他親自動手吧…


    耗時一個月,一路多番打聽,楚流才是尋到了焚炎穀所在。


    瞧得眼前這完全是由諸多火山組成的山脈,楚流也是咂咂嘴,怪不得叫焚炎穀,這地方還真是炎熱的可以啊。


    又是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楚流才是找到了那焚炎穀的總部所在。


    瞧得腳下那處曠地,楚流眼中閃過精芒,雖然那裏什麽都沒有,但在楚流的感知中那裏卻是有著不同尋常的空間波動,想必便是那焚炎穀的隱藏大陣了。


    “我們怎麽辦?”天火在楚流一旁問道,眼下四處無人,還真不知道怎麽才好。


    “怎麽辦?涼拌嘍!”楚流說著,一拳打在了眼前的空間上,頓時空間褶皺間,一座龐大的護罩顯現出來。


    “何人攻擊我焚炎穀山門大陣!”


    隨著大陣的顯現,一聲怒叱便是緊隨其後,接著…一身火袍的老者閃現到楚流與天火麵前。


    那老者到了近前瞧得楚流二人時心下一驚,隻因他竟然看不透對方的修為!當即言語放緩,道:“在下焚炎穀赤火,不知二位為何無辜攻擊我焚炎穀的防護陣?”


    瞧得對方還算理智,楚流不禁點了點頭,語氣也是和氣道:“別說的那麽難聽嘛,我們隻是來拜山的,不過卻是被這大陣阻擋在了外麵,連個人都沒有,所以隻能弄出點動靜了,就和敲門一樣。”


    ……


    聽完楚流的解釋那名叫赤火的老者卻是好懸沒從天上掉下去,敲門…有敲這麽大的門的麽。


    心中雖然極度不滿,但嘴上還是道:“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不過兩位來焚炎穀是有什麽要事麽?或者兩位將名號說一下,不然我也不能擅自讓兩位進入啊…”


    “你去對唐震說,我能救他女兒的命。”


    “什麽!!!”楚流平淡的話語卻是引起了那赤火極大的反應。


    “你在胡說什麽!我們少穀主明明就好好的。”緩呼過來後,那赤火卻是對著楚流怒叱。


    “行了,有沒有這事你還是去問問你們穀主吧,記住我隻有十分鍾,過時那唐震就是八抬大轎請我我也不來了。”楚流清高道,擺起了高人的姿態。


    而瞧得他這副作態那赤火還真是懵了,盯著楚流的臉瞅了兩秒,最終還是狠狠一咬牙,道:“小子,你這話要是說假便是欺騙整個焚炎穀,希望你不是那種作死的人!”


    話音落下,那赤火便是轉身潛去,顯然是稟報此事去了。


    “這樣真的好麽,如果真發生什麽意外,我可是都自身難保啊。”天火在一旁擔憂道,誰知道這位爺做什麽死,他雖然不知道這焚炎穀的明堂,但聽藥老所說這焚炎穀說不得也是有著半聖存在的勢力。


    半聖,即使他目前實力上漲了很多,可也不是半聖之敵啊。


    “我們是以客人的身份來的,你瞎擔心個什麽事?要是害怕我送你回小世界好了。”楚流鄙夷道。


    “咳咳…你當老夫怕死不成!老夫這是在擔心你!”天火被楚流氣的直咳嗽,道。


    “行了,你就安好心吧,我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楚流敷衍道。


    天火嘴角抽搐,你這小祖宗可是奔著人家傳承異火去的,我能安心才怪!


    沒用楚流二人等多久,那赤火長老便是再次回到了二人麵前,這不過這時的赤火臉色較之先前頗為怪異…


    “二位,我們穀主有請。”赤火長老說著,手掐印訣使得那空間屏障咧出一道口子,供楚流二人進入。


    自然是沒有絲毫遲疑的,楚流與天火飛了進去,入目的,是與外界火紅世界截然不同的風景,不說青山綠水,可也差之不了多少。


    “二位,請跟我來。”赤火客氣道,隻因楚流二人到了近前,他才感覺越發看不透二人的修為,恭敬…是自然的。


    隨著這赤火長老七拐八拐,中途也是路過了一些焚炎穀弟子演練之地,最終抵達到了一處山腹之地才是停下,而在那山腹之中,屹立著一座火紅的宮殿。


    而此時那宮殿便是殿門大開,門前站立著兩道身影,一身形瘦小一頭火紅頭發的麻衣老者,而在那老者身旁則是一位紅衣嬌俏少女,纖細的腰峰上纏繞著一圈暗紅色的長鞭,使得那腰妓更顯誘人,而且此女的麵容也極為出眾,明目柳眉間卻是透著一股英氣,當真有股巾幗不讓須眉的感覺。


    “聽聞有貴客來訪,唐某在此等候多時啊,哈哈哈…”


    楚流二人還沒到近前,便是聽聞那麻衣老者暢笑道。


    “見過唐穀主了,吾名楚流,這是天火。”楚流接過話語道,二人已是被赤火帶到了近前。


    自信的打量著來到近前的少年,唐震心下還真是震了兩震,明明隻是簡單的看著,可眼前的少年人就是給他有種若隱若現的感覺,不可捉摸。


    “還真是年少有為啊,小友年紀輕輕卻是有著如此不可琢磨的實力,還真是讓唐某歎服。”唐震笑著道,也是對楚流一旁的天火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他自然看得出二人中是以楚流為主。


    而唐震一旁的少女聽得自己父親的話語卻是麵顯驚異,好奇的打量著楚流二人。


    “唐穀主謬讚了…”楚流笑笑,卻是不急著提先前所說之事,因為有人比他還著急。


    果然的,見楚流不直奔主題,那唐震隻好先行開口…


    “聽赤火長老說小友能救小女之命,不知小友何出此言?小女就在我身旁好好的,怎麽會有性命之憂呢?”唐震麵顯疑惑道,眼睛死死的盯著楚流。


    對於此,楚流隻是笑笑,道:“唐穀主你也別打馬虎眼了,貴穀唐小姐強行融合九龍雷罡火深受重創也不是多大的隱秘,在下知道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哈哈哈…到是我賣弄了,兩位裏邊請!”唐震招呼道,麵顯一抹喜色,對方既然知道此事的緣由還敢來此,想必是有著一定的把握,火兒有救了。


    隨著唐震進入大殿,自有下人端上茶水,諸人坐定,誰也不馬虎,直接撩開了話題。


    “小友既然知道事情的緣由,那想必小友是知道小女所需求的吧?”唐震問道。


    “知道,七品丹藥火菩丹嘛。”楚流不以為意。


    然聽著楚流那不堪在意的言語,唐震麵上的喜色卻是掩飾不住,當即急切:“小友有那火菩丹?”


    “沒有。”


    唐震笑容僵硬在臉上。


    “不過可以煉嘛。”


    唐震的表情舒緩下來,續而卻是遲疑,道:“小友認識那七品煉丹師?”


    楚流挑挑眉,點點頭。


    “還請小友告知,隻要小友沒有糊弄唐某,必有重謝!”唐震道,這一陣子他已是開始著手煉丹的事,藥材已經備好,可是唯一缺了那能煉製火菩丹的七品煉藥師。


    這火菩丹雖說是七品丹藥,卻是七品頂級,尋常七品煉藥師都是沒有把握將其練出,隻有那七品高級甚至八級煉藥師才有著絕大的把握。


    而那等層次的煉藥師,就是放眼整個中州也是不多啊,而且基本都是各有所屬的勢力,想要請來煉製一次丹藥,那付出的代價可以說是天價了,就是他這焚炎穀也經不起那般折騰。


    “唐穀主,你這可就是眼拙了,你尋那能煉製火菩丹的煉藥師,不就在眼前麽。”楚流調侃似的道。


    唐震絲毫不為楚流的話而惱怒,反而麵顯驚異,目光將楚流看了一遍,隨後移到了天火身上。


    楚流眼角抽搐…


    “唐穀主,你可別誤會,老夫隻是個跑腿的罷了。”天火緊忙撇清道,他可不會煉丹。


    唐震麵顯錯愕,隨即才不敢置信的出聲,問道:“小友…你說的那能煉製火菩丹的煉藥師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聽聞對方那明顯不信的言語,楚流的臉色多少有些不好看,當即抬起右手平於身前…在唐震等人納悶的眼神中,四朵顏色形態各異的火焰浮現在楚流手掌中。


    無形的小蛇…青色的火蓮…一灘蔚藍如水的火焰…一朵森白如骨的火苗。


    楚流手一顫,四種火焰極為融洽的混為一灘,成為了一簇紫褐色火苗,火苗雖小,可其上散發的毀滅氣息卻是使得唐震麵色凝重。


    “吟~”刺耳龍吟聲響起,續而九道銀色火光自唐震周身顯現,凝聚成九條細小火龍,一股龍威頓時彌漫全場。


    隻不過,這股龍威卻是被楚流手中火蓮散發的毀滅氣息全麵壓製,就連那九條銀色火龍都是萎在一起,最終狼狽般的竄進唐震體內。


    瞧得此作態,唐震也是麵色大變,顫聲道:“四…四種異火!”


    世人皆可知,異火乃是天地間一股最具毀滅的力量,尋常人恐其一生都是未能降服一朵,大能者有幸得一股便已是大運,想要同時收服兩種異火…難!


    可眼下,他竟是瞧見了四種異火被一少年人玩弄於股掌間!


    “唐穀主可不要小瞧了眼前這位,他的師父可是一位九品寶丹宗師,其名偉…藥塵。”天火尊者適時說道。


    唐震心頭大震!


    “藥塵,他……”


    “家師並未隕落,當年隻不過是遭人暗害,歸隱了一段時間罷了,如今已是出山,想必用不了多久唐穀主便是能得到消息。”楚流笑著解釋道,隨手收了火焰。


    “呼……”大大的喘了口氣,唐震心頭的激顫才是平複下來,自從他當上穀主,已是許久沒有什麽消息能使得他情緒浮動如此之大了。


    “閣下隻要能煉製出那火菩丹,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唐某必將竭盡所能!”唐震慎重道,對於楚流的話他沒有懷疑,楚流的師父是否是藥塵這的確需要一段時間印證,但是僅那四種異火便足以讓他信服!


    同時身具四種異火,這還是鬥氣大陸前所未聞之事!


    “唐穀主切莫著急,火菩丹我肯定會為唐姑娘煉製,不過再次之前我想與唐穀主談一樁生意。”楚流緩緩道,卻也是安住了唐震的心。


    “閣下但說無妨。”唐震爽快道,既然是交易,定然是雙方互利的,唐震也不怕楚流訛他。


    “一部天階功法與一位九品寶丹宗師幫其煉一次丹藥的機會。”楚流突愕道。


    “什麽?”唐震沒明白怎麽回事,但自楚流口中傳出的兩樣物品卻是使得他心間一顫。


    “一部天階功法,和一次家師為其出手煉製一枚丹藥的機會,這便是我提出的價碼。”楚流慢吞吞道。


    這次楚流清清楚楚的表達了意思,殿內眾人卻是驚呆了,就是天火尊者也是被楚流的手筆嚇了一跳。


    “閣下…閣下別開玩笑了,我焚炎穀雖然家業不小,可也沒什麽能比得上一部天階功法的吧?”唐震呼吸稍有些粗重的道,天階功法,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每一部天階功法的出世,伴隨的永遠是一場腥風血雨的爭奪,有此可想天階功法的搶手度。


    “我並沒有開玩笑,而且貴穀也有比得上這兩樣價碼的東西…”楚流意有所指,道。


    “與天階功法匹配的東西…”唐震陷入了沉思,直到半響後才心頭一顫,聲音多少有些溫怒道:“閣下所說的不會是我焚炎穀的九龍雷罡火吧?”


    “竊!”瞧得唐震的表情楚流直接呲笑出聲,乏著濃濃的不削意味。


    “唐穀主你將那九龍雷罡火看的太重了,論異火而言,除了那天地異火榜排名前一二的火焰還有其它的火焰足以引發中州多方勢力的爭奪麽?


    而天階功法,無論是什麽類型的,隻要是出現必然是會引起腥風血雨般的爭奪,這其中甚至不乏那些遠古種族,試問…孰重孰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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