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魔祖對紫杉、慧文和金陽這些人說舍棄就舍棄,他們與眼前這名女子相比,簡直是不夠看。


    “你說神州有兩顆魔種子,那一個是誰?”少年無奈地問道。


    “這樣說吧,隻有彼此相鄰的兩顆種子才有感應,除了你和雨石哥,我也不知道其他的魔種子是誰,反正在南贍部洲和北俱蘆洲。我的使命就是點醒你,至於神州的另一顆種子要等你強大後,再去點化。所以,你要迅速變強,否則就來不及了。等八顆種子全部強大起來,那就是魔祖重返四洲之時。”夏秋寒難得這次嚴肅道。


    “我可不可以不跟你走?那個,我的意思是......”


    “隻要你明白,你是魔種子,隻要你能快速強大起來,怎麽做,去哪裏,都無所謂。對了,你的洞察境沒有麽?這可是魔種子的天賦神通。”夏秋寒納悶道。


    當然沒有啦,自己的洞察境已經被魔祖封印,隻要前往澤紅鎮就能開啟封印,但是敢去麽?一旦開啟了封印,自己將徹底入魔,到了那時,自己都不敢說能控製了自己。那時候一旦魔性大發,自己就成了......少年不敢再想下去。


    “好,我答應你,不過有個條件,我不允許你傷害神州任何一個人的性命,不管那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哪怕我死啦!如果你要不答應,我立即死在這裏!”少年冷冷道。


    原本以為對方能翻臉,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絲毫惱怒的意思,反而突然笑了,而且笑得燦爛如花,開心道:“你答應就好,我懶得殺人,你這樣爽快很對我的胃口,我都有些喜歡你啦,你繼續做你的小夫子,隻要我教你就行。”


    少年有些意外,問道:“你不會一直跟著我吧?”


    夏秋寒立即警覺起來,盯著少年的臉道:“你可別打什麽歪腦筋,你什麽時候像我這樣,我就離開你回到西賀州。”


    ——————


    少年無奈了,看來這個夏秋寒會一直跟著自己,靈機一動道:“你說什麽洞察境,究竟是怎樣的境界。”


    夏秋寒隨意道:“洞察境就是修為的最高境界,當然我現在的修為隻是飛升境,距離真正的洞察境還有兩個大境界,我說這個你能聽懂麽?”


    “不是太明白,不過大體意思應該是這樣,你現在的修為是飛升境,但是你的感悟已經是洞察境了。”


    “聰明,一點就透,洞察境其實裏麵應該有九個小境界,我隻有第一重境界,其實足夠了,在十裏的範圍,我能看到任何物品,不管有無遮擋,這個叫視若無物;怎麽樣,厲害吧!還有,我能看清楚細小的東西,包括靈氣,與人對戰的時候可以輕易斬斷對方咫尺,還有與法寶的聯係。”


    “這麽厲害!那豈不是無敵啦!”


    “是不是心動了,這個洞察境就是老祖一縷神魂化作的感悟。你既然是魔種子,肯定已經有了這縷老祖的神魂,我能感受得到,剩下的交給我了,我給你點化出來。”


    “這個魔種子究竟在哪裏?我怎麽感受不到。”


    “傻瓜,你知道你什麽時候叫的第一聲爹、娘麽?老祖的神魂已經化作你意識海的一部分了,雞蛋永遠不知道狗的快樂,你懂麽?”


    少年當然記得第一次叫爹、娘的時候,那是他十歲的時候,那一天師父離開了他,那一天是四月十八,這個師父說過的。


    對啊,四月十八!師父為什麽強調這個日子,當時在澤紅鎮,師父給他托夢,清晰地讓他記住這個日子。這是為什麽呢?


    “喂喂,發什麽呆,你還真能記住叫爹、娘的時候?”夏秋寒瞪大雙眼,驚問道。


    “啊,記不得了,那麽我們這就離開吧?”少年含糊道。


    “好啦,走吧,挺順利的!”夏秋寒爽快道。想當初,雨石哥那費了多少功夫,才說服自己,心中不禁暗暗得意。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夏秋寒沒來由地想到這麽一句,不由得臉上一紅。


    ——————


    眾人還在焦急地等待,秋陽則是一個勁地哭,理智與情感在內心強烈地糾結。


    其他人難道不是麽?


    還真有一個人不是,那就是碧瑤,畢竟是上古仙門門下,除了開始的震驚,片刻之後就冷靜下來。她在冷冷地看著每一個人,因為這些人與她隻有一麵之緣,雖然與李天許合作過,但是根本沒有深交,她佩服這個比她小幾個境界的少年,佩服他做的一切。


    她現在在斟酌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明顯分析出,這個李天許明明已經知道自己是魔種子,還要對魔界之人痛下殺手,難道這個來自於魔界的種子反水了不成,如果是故意做給人看呢?


    她倒要看看,這個李天許究竟會如何應對,對魔界來的特使是不是真能下得去手。


    “來啦!”石敢當冷冷道。


    碧瑤心中暗驚,這個石敢當真是不簡單,神識竟然比自己感知的還要遠


    ——————


    眾人全都翹首以待,等待一個結果,五位元嬰境的掌門已經蓄勢待發,明知道無論是敵是友,他們都存在巨大危機。


    其實最緊張的就數紫杉啦,他又一次感到命懸一線!


    終於看到了來人,少年走在前麵,麵色平靜,那位翩翩公子好整以暇地跟在後麵,還不時打量周圍的風景,似乎對遠處的狼群很感興趣。


    眾人全都屏住呼吸,少年的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心頭,抉擇!擺在每個人的麵前!


    從見到少年的身影,到一步步靠近,世間漫長的讓人窒息,不少人開始流汗,秋陽期盼的眼神盯著師尊的臉,當看到師尊望向他的眼神,這個小小的少年又開始哭了,但,那分明是高興的眼淚,師尊還是他的師尊。


    殷楊也在緊張地望向夏秋寒,希望盡早知道一些結果,結果等到的卻是一聲斷喝。


    “動手!”


    話音未落,殷楊就覺得整個身體自腳下向上,一層層的石化,等到明白過來已經到了胸口,氣海四肢全都無法動彈。


    同時三名弟子被禁錮在當場,三柄飛劍刺入三名殷楊弟子的胸口。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殷楊這才反應過來,一臉的不信盯著特使,那位特使絲毫沒有向這邊看的意思。


    殷楊又艱難地轉回頭,看看身邊這個交往千年的好友,看到的是這位紫杉好友,討好望向少年的眼神。


    下一刻,斬魔劍落下,殷楊的神魂這才想起遁走,然而,青光還未閃出,就被斬魔劍鎖定。


    那名高階弟子的元嬰剛一露頭,等待的卻是紫青雙劍,被絞成了數段。


    ——————


    “敢當,我們回落霞穀!”少年道。


    “慢著!”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眾人看去,隻見碧瑤拔出碧玉劍,冷冷地指向夏秋寒。


    “李天許,她怎麽辦?”聲音不帶一絲情緒,昆侖墟門下的氣勢展現出來,不是盛氣淩人,而是溫潤如玉,卻不容置疑。


    “帶回落霞穀,我自會處理!”少年依然平靜,平靜的如湖麵,沒有一絲漣漪。


    “好,李天許,我們昆侖等你一個交代!”說完,禦劍而起,飛向天際。


    ------


    “小夫子,既然圓滿解決今日之事,我等也告退!”五位元嬰境掌門道,剛才五人同時出手,這是與魔界勢不兩立的投名狀。


    “好,宮前輩以及各位,就此別過!”說完,少年躬身一禮,儒門弟子也都施禮道別。


    “小夫子,紫杉就跟定您啦!”紫杉剛才的神魂差點出竅,這小夫子的手段確實狠辣!


    “好!咱們走!”


    石敢當一柄飛劍,帶著十人,那名翩翩公子卻沒有上來,石敢當看看師尊,李天許輕輕道:“別管她!”


    一路上,石敢當飛得極快,一路上眾人沒有人說話,秋陽緊緊握住李天許的手,原本懸著的心,如今踏實得一塌糊塗。他不在乎師尊是仙是魔,他隻在乎師尊還是他的師尊。


    ——————


    不消多久就飛臨到到黃河,看到是花海、馮七還、河伯馮夷、苗離塵還有幾十名弟子正在翹首以待,他們這次出去的時間挺長,此刻已經是下午時分啦。


    見到他們平安歸來,眾人歡聲雷動,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花海和馮七迎上來,給師尊行禮,少年看到花海和馮七似乎有什麽事,正憋著難受。


    於是就問道:“花海,有什麽事麽?”


    “那個,大師兄沒跟你說麽?”


    帶著疑問,花海再仔細看去,發現眾人的神情不太對頭,花海拽過石敢當,則問道:“大師兄,究竟怎麽了?”


    “回去再講。”石敢當麵無表情道。結果換來花海的一個大白眼,恨恨離開。


    ——————


    苗離塵湊上來問張不明:“怎麽啦,出什麽事啦?”


    張不明沒有絲毫喜悅地道:“那個紫衫給抓住了,他棄暗投明了!”


    抓住紫衫應該高興才對啊,怎麽這些人毫無高興的樣子。


    花海滿眼狐疑地掃了眾人一眼,她跟李天許的朋友也不太熟,但是看到秋陽的眼睛紅腫,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但見眾人平安,也就不再多說了,小妹可以修煉的事也就不提了。


    河伯馮夷看到委頓的紫杉,心中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上前道:“小夫子,事情都結束了麽?”


    “多謝河伯,大夏的事情已經結束!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們要回去了!”


    “好!這就好!老夫可以安心閉關啦!”河伯馮夷道。他這次閉關,出關的時候應該就是長生境了。


    “恭喜!賀喜!出關的時候,我要來給您道賀!”少年欣喜道。


    “好的,好的,近日就不留你們啦!早點回家吧。”


    ——————


    還是石敢當、馮七和花海祭出三炳飛劍,化作三柄巨型飛劍,足以載下這一百多人,眾人紛紛踏上飛劍,飛劍還未禦空,眾人的心已經飛向那個心目中的儒門聖地--落霞穀。


    花海回頭問了一聲:“那個妹子,你不上來麽?”


    眾人回頭,看到黃河邊立著一位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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