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平對操縱這隻小船完全失去了信心，兩手一甩船槳，坐了下來。
“貌似現在看來，隻能跳進湖水遊過去了。”
他倒是會遊泳，隻不過現在已經是冬天，在水裏遊泳簡直是一種酷刑。
他用手試了一下湖水的溫度。
“啊！”
冷得他手一縮。
“這也太冷了，完全受不了啊！”
他又猶豫了半天，實在沒想到別的辦法，隻好心一狠，縱身跳進了水裏。
“哦——啊——！”
他發出了難以名狀的慘叫。
他聽說過冬泳最難的就是剛下水的那會，隻要遊上一會兒，體熱就會漸漸散發出來，就不會覺得那麽冷了。
於是，他甩開膀子，拚命的往前遊。
果然，遊上半個小時以後，對溫度已經習慣多了。
今晚是月圓之夜，視野不成問題，所以他沒有帶照明的器物。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遊著遊著月亮突然被雲團擋住，四下一片黑暗，黑的他完全看不清方向。
“臥槽！今天怎麽這麽背！”
他鬱悶極了，這會兒他要趕時間，沒辦法等著月亮再出來，隻好按照既定的方向，憑感覺遊。
“希望不要遊錯了方向，到時候時間上怕來不及。”
月亮被遮蔽了一個小時以上，才羞答答地露出來一點點，給岀了一絲絲月光。
“終於有點月光了，也不知道現在還在原來的路線上沒？”
他看了看對岸的景色，光線太暗，貌似沒錯，又不敢確定。
“隻能遊到地方再辨認了，希望佛祖保佑，就算遊錯了千萬也不要錯得太離譜！”
他繼續往前遊，遊著遊著卻發現了一個怪事，不遠處好像也有一個人在遊泳，和自己方向相對。
這是什麽情況？
他萬分詫異，三更半夜在這麽冷的湖水裏遊泳，怎麽還有人和我一樣苦逼？
因為他心中有鬼，看到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避開，但他轉念一想，對方肯定也看到了他，要是這會兒做出避開的動作，不是不打自招嗎？
於是他決定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遊，如果那人問起，大不了就說“老子喜歡晚上冬泳”，而且說不定那人也是做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搞不好還更怕他。
哪知道那人也沒有做出任何避讓動作，兩人就這麽對著遊，很快就碰到一起。
兩顆冒岀水麵的腦袋對視著。
會遊泳的人，可以踩假水，讓自己立在水裏，頭部露出水麵。
就算離的很近，董小平黑夜裏也看不清那人的樣子，隻大概知道是個男的。
“這位師兄，你怎麽現在才來，已經晚了！”
董小平還在想該怎麽義正言辭的喝問他，就聽那人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
“什麽晚了？”
董小平大吃一驚，他怎麽知道我趕時間？
“人家早就彈完琴了，你還是原路返回吧，記得下次月圓之夜來早點啊！”
那人嘻嘻哈哈說了一句，就自顧自的遊走了。
董小平一頭霧水，彈琴？月圓之夜？
他想了一會兒，沒搞明白，但大概可以猜到那人怕是有什麽誤會，也許哪個地方有個有什麽娛樂場所。
不過什麽娛樂場所這麽好玩，值得人大半夜的從清波湖上遊過去？
“管他呢，現在最要緊的是完成趙媛的任務。”
他把疑問拋之腦後，繼續向前遊，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他遊到了對岸。
這裏是一片水榭，按照方位應該是碧濤榭，但他沒有輕舉妄動，觀察了半天，發現並不是碧濤榭。
這一片水榭很多，月光又昏暗，找錯了很正常，碧濤榭應該就在附近。
於是他繼續找。
遊過兩片水榭後，他終於找到了碧濤榭，心中那塊石頭也放下了，現在離天亮還早，總算沒誤了大事。
他慢慢地遊到最南麵的那個屋子下，也就是趙媛所住的地方，屋子的窗戶透著燈光。
他輕手輕腳沿著木頭柱子爬了上去，然後雙手扒住窗框下沿，一使勁，整個人就翻了進去。
進去後他吃了一驚，怎麽屋子裏沒人？
“她人哪裏去了？難道他看我久久不到，出去找我了？”
他自然不可能再出去找她，萬一又錯過怎麽辦？
於是他隻能等在屋裏。
閑著無事，他就打量起這間屋子。
屋子很大，一看就是年輕女性的休息的房間，各種裝飾擺設看上去很華貴。
他注意到屋子裏有一張琴，想起她練功房也有一張琴，便想道：“原來她這麽喜歡彈琴，家裏到處都擺著。”
床很漂亮，一看就是精心製作的。
他本來不想打量人家的床，覺得不太禮貌，但了一會兒還沒等到人，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就走到床邊仔細打量起來。
床上放著一套修士服，女子款式，上麵的金線表明者穿戴者是一位上人。
修士服放得有些零亂，像是剛脫下的。
他瞬間冒出一個想法，難道她去洗澡去了？
再把目光移到修士服旁邊，幾件隨意擺放的內衣、裏衣更加證明了他的猜想。
他突然覺得這樣看人家的衣服有點猥瑣，趕緊別過頭。
“這趙媛還真講究，辦事情前還要先洗個澡。”
突然，他的鼻子聞到一股香味，這種香味很淡雅，聞起來很舒服。
“這香味衣服發出的？奇怪！以前從來沒有在趙媛身上聞到過這種香味啊？難道是平時沒有注意？”
於是他拿起一根頭發束帶，湊到鼻子下一聞，確實是衣物上發出的香味。
“啊！”
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聲音帶著驚恐。
董小平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又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
這個女子，不是趙媛！
而且她好像隻裹著一條浴巾，隻齊到胸部以上一點。
董小平瞬間心都涼了，一定是走錯了屋子，現在誤闖人家閨房不說，還是一位上人的閨房！
這次完蛋了！
那女子度過第一時間的驚恐後就淩空一掌，一個土黃色的光球從她掌中射出。
他心中大駭，這次怕是要爆體而亡！
法球沒入他身體中，卻沒有什麽疼痛的感覺，來不及有什麽念頭，就突然感到身體變得極重無比。
雙腳再無法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甚至連頭和手都抬不起來，短短一個呼吸之間，他就不得不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這個女的施加了什麽法術，心中慶幸，還好不是致命法術。
“誤會啊！誤會！”
他不知道這個女的會不會再發一招解決了他，趕緊解釋道。
“誤會？那你等一下。”她神情一緩，輕聲說道。
董小平聞言一喜，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好說話，看來這次隻要解釋清楚，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要是這個女人是趙媛那種性格，他在第一個照麵估計就已經嗝屁了！
她從旁邊衣櫃裏拿出一張毯子，把它蓋在了董小平的頭上。
董小平被毯子蓋上以後，就什麽都看不見了，但他不敢有什麽反對的意見。
過了十來分鍾，他眼前一亮，毯子被她收走了。
一個極為漂亮的女子出現在他眼前。
之前他被驚嚇到，沒有注意到她的容貌，現在才發現清波門裏麵居然還有這麽美的女子，明顯比趙媛還漂亮很多。
她已經換了一身的純白色的修士服，並不是床上那套，是一套新的。她雖然是上人，但看起來很年輕，也許還要比趙媛年輕點，隻是沒有化妝。
像這種年輕的上人，多半都是內門弟子，甚至有可能還是哪個世家子弟。
她端坐在床邊，平靜看著他說道：“說吧，你為什麽在我房間裏？你要是說謊的話，可不要怪我把你送到守序堂去。”
他當然不想去守序堂，今天晚上還有要事沒辦完呢。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其實我是想要去一個朋友家，但是走錯了地方……”
“哼！這麽晚，誰會從湖水裏翻窗戶去朋友家？”她不滿地打斷了他，“你如果再說謊的話，我就不聽你解釋了。”
他一身濕漉漉的，很明顯就是從湖水裏爬起來的。
“我錯了，我不該說謊，其實我……”他趕緊道歉，然後話頭頓住。
她側耳傾聽。
他暫停了時間，心想：“看來她也不傻，真的得想一個好一點的理由。隻是，這個理由不太好想，趙媛的事又不能暴露……”
他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一個說辭，能合理解釋自己動機和行為。
這實在太難了，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有人深更半夜偷偷翻進自己屋子裏，自己絕對會認為是非奸即盜，她能給自己機會解釋，都已經是極為通情達理了。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湖麵上遇到那個遊泳的人，說什麽聽琴聲，難道就是聽這個女人彈琴？畢竟她屋子裏正好有一張琴。
也就是說，她每到月圓之夜，就會彈上幾曲？然後有會一些人來欣賞？
要不偽裝成她的粉絲？
行不通啊，哪個粉絲會翻進人家屋子？
他突然查覺到手上有冰涼的觸感，那是來自他手中的發帶，剛才正好拿著在聞，被金球擊中後也沒有鬆手。
這讓他想到了一個唯一還算有點合理的說辭。
“……其實我……我對你，那個……仰慕已久。”他做岀難以啟齒的樣子說道。
“貌似現在看來，隻能跳進湖水遊過去了。”
他倒是會遊泳，隻不過現在已經是冬天，在水裏遊泳簡直是一種酷刑。
他用手試了一下湖水的溫度。
“啊！”
冷得他手一縮。
“這也太冷了，完全受不了啊！”
他又猶豫了半天，實在沒想到別的辦法，隻好心一狠，縱身跳進了水裏。
“哦——啊——！”
他發出了難以名狀的慘叫。
他聽說過冬泳最難的就是剛下水的那會，隻要遊上一會兒，體熱就會漸漸散發出來，就不會覺得那麽冷了。
於是，他甩開膀子，拚命的往前遊。
果然，遊上半個小時以後，對溫度已經習慣多了。
今晚是月圓之夜，視野不成問題，所以他沒有帶照明的器物。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遊著遊著月亮突然被雲團擋住，四下一片黑暗，黑的他完全看不清方向。
“臥槽！今天怎麽這麽背！”
他鬱悶極了，這會兒他要趕時間，沒辦法等著月亮再出來，隻好按照既定的方向，憑感覺遊。
“希望不要遊錯了方向，到時候時間上怕來不及。”
月亮被遮蔽了一個小時以上，才羞答答地露出來一點點，給岀了一絲絲月光。
“終於有點月光了，也不知道現在還在原來的路線上沒？”
他看了看對岸的景色，光線太暗，貌似沒錯，又不敢確定。
“隻能遊到地方再辨認了，希望佛祖保佑，就算遊錯了千萬也不要錯得太離譜！”
他繼續往前遊，遊著遊著卻發現了一個怪事，不遠處好像也有一個人在遊泳，和自己方向相對。
這是什麽情況？
他萬分詫異，三更半夜在這麽冷的湖水裏遊泳，怎麽還有人和我一樣苦逼？
因為他心中有鬼，看到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避開，但他轉念一想，對方肯定也看到了他，要是這會兒做出避開的動作，不是不打自招嗎？
於是他決定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遊，如果那人問起，大不了就說“老子喜歡晚上冬泳”，而且說不定那人也是做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搞不好還更怕他。
哪知道那人也沒有做出任何避讓動作，兩人就這麽對著遊，很快就碰到一起。
兩顆冒岀水麵的腦袋對視著。
會遊泳的人，可以踩假水，讓自己立在水裏，頭部露出水麵。
就算離的很近，董小平黑夜裏也看不清那人的樣子，隻大概知道是個男的。
“這位師兄，你怎麽現在才來，已經晚了！”
董小平還在想該怎麽義正言辭的喝問他，就聽那人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
“什麽晚了？”
董小平大吃一驚，他怎麽知道我趕時間？
“人家早就彈完琴了，你還是原路返回吧，記得下次月圓之夜來早點啊！”
那人嘻嘻哈哈說了一句，就自顧自的遊走了。
董小平一頭霧水，彈琴？月圓之夜？
他想了一會兒，沒搞明白，但大概可以猜到那人怕是有什麽誤會，也許哪個地方有個有什麽娛樂場所。
不過什麽娛樂場所這麽好玩，值得人大半夜的從清波湖上遊過去？
“管他呢，現在最要緊的是完成趙媛的任務。”
他把疑問拋之腦後，繼續向前遊，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他遊到了對岸。
這裏是一片水榭，按照方位應該是碧濤榭，但他沒有輕舉妄動，觀察了半天，發現並不是碧濤榭。
這一片水榭很多，月光又昏暗，找錯了很正常，碧濤榭應該就在附近。
於是他繼續找。
遊過兩片水榭後，他終於找到了碧濤榭，心中那塊石頭也放下了，現在離天亮還早，總算沒誤了大事。
他慢慢地遊到最南麵的那個屋子下，也就是趙媛所住的地方，屋子的窗戶透著燈光。
他輕手輕腳沿著木頭柱子爬了上去，然後雙手扒住窗框下沿，一使勁，整個人就翻了進去。
進去後他吃了一驚，怎麽屋子裏沒人？
“她人哪裏去了？難道他看我久久不到，出去找我了？”
他自然不可能再出去找她，萬一又錯過怎麽辦？
於是他隻能等在屋裏。
閑著無事，他就打量起這間屋子。
屋子很大，一看就是年輕女性的休息的房間，各種裝飾擺設看上去很華貴。
他注意到屋子裏有一張琴，想起她練功房也有一張琴，便想道：“原來她這麽喜歡彈琴，家裏到處都擺著。”
床很漂亮，一看就是精心製作的。
他本來不想打量人家的床，覺得不太禮貌，但了一會兒還沒等到人，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就走到床邊仔細打量起來。
床上放著一套修士服，女子款式，上麵的金線表明者穿戴者是一位上人。
修士服放得有些零亂，像是剛脫下的。
他瞬間冒出一個想法，難道她去洗澡去了？
再把目光移到修士服旁邊，幾件隨意擺放的內衣、裏衣更加證明了他的猜想。
他突然覺得這樣看人家的衣服有點猥瑣，趕緊別過頭。
“這趙媛還真講究，辦事情前還要先洗個澡。”
突然，他的鼻子聞到一股香味，這種香味很淡雅，聞起來很舒服。
“這香味衣服發出的？奇怪！以前從來沒有在趙媛身上聞到過這種香味啊？難道是平時沒有注意？”
於是他拿起一根頭發束帶，湊到鼻子下一聞，確實是衣物上發出的香味。
“啊！”
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聲音帶著驚恐。
董小平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又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
這個女子，不是趙媛！
而且她好像隻裹著一條浴巾，隻齊到胸部以上一點。
董小平瞬間心都涼了，一定是走錯了屋子，現在誤闖人家閨房不說，還是一位上人的閨房！
這次完蛋了！
那女子度過第一時間的驚恐後就淩空一掌，一個土黃色的光球從她掌中射出。
他心中大駭，這次怕是要爆體而亡！
法球沒入他身體中，卻沒有什麽疼痛的感覺，來不及有什麽念頭，就突然感到身體變得極重無比。
雙腳再無法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甚至連頭和手都抬不起來，短短一個呼吸之間，他就不得不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這個女的施加了什麽法術，心中慶幸，還好不是致命法術。
“誤會啊！誤會！”
他不知道這個女的會不會再發一招解決了他，趕緊解釋道。
“誤會？那你等一下。”她神情一緩，輕聲說道。
董小平聞言一喜，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好說話，看來這次隻要解釋清楚，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要是這個女人是趙媛那種性格，他在第一個照麵估計就已經嗝屁了！
她從旁邊衣櫃裏拿出一張毯子，把它蓋在了董小平的頭上。
董小平被毯子蓋上以後，就什麽都看不見了，但他不敢有什麽反對的意見。
過了十來分鍾，他眼前一亮，毯子被她收走了。
一個極為漂亮的女子出現在他眼前。
之前他被驚嚇到，沒有注意到她的容貌，現在才發現清波門裏麵居然還有這麽美的女子，明顯比趙媛還漂亮很多。
她已經換了一身的純白色的修士服，並不是床上那套，是一套新的。她雖然是上人，但看起來很年輕，也許還要比趙媛年輕點，隻是沒有化妝。
像這種年輕的上人，多半都是內門弟子，甚至有可能還是哪個世家子弟。
她端坐在床邊，平靜看著他說道：“說吧，你為什麽在我房間裏？你要是說謊的話，可不要怪我把你送到守序堂去。”
他當然不想去守序堂，今天晚上還有要事沒辦完呢。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其實我是想要去一個朋友家，但是走錯了地方……”
“哼！這麽晚，誰會從湖水裏翻窗戶去朋友家？”她不滿地打斷了他，“你如果再說謊的話，我就不聽你解釋了。”
他一身濕漉漉的，很明顯就是從湖水裏爬起來的。
“我錯了，我不該說謊，其實我……”他趕緊道歉，然後話頭頓住。
她側耳傾聽。
他暫停了時間，心想：“看來她也不傻，真的得想一個好一點的理由。隻是，這個理由不太好想，趙媛的事又不能暴露……”
他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一個說辭，能合理解釋自己動機和行為。
這實在太難了，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有人深更半夜偷偷翻進自己屋子裏，自己絕對會認為是非奸即盜，她能給自己機會解釋，都已經是極為通情達理了。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湖麵上遇到那個遊泳的人，說什麽聽琴聲，難道就是聽這個女人彈琴？畢竟她屋子裏正好有一張琴。
也就是說，她每到月圓之夜，就會彈上幾曲？然後有會一些人來欣賞？
要不偽裝成她的粉絲？
行不通啊，哪個粉絲會翻進人家屋子？
他突然查覺到手上有冰涼的觸感，那是來自他手中的發帶，剛才正好拿著在聞，被金球擊中後也沒有鬆手。
這讓他想到了一個唯一還算有點合理的說辭。
“……其實我……我對你，那個……仰慕已久。”他做岀難以啟齒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