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幾人笑彎了腰,有人更是指著趙鐵道:“這傻子,根本沒經曆過生死大戰吧,這麽輕鬆的判斷,他竟然都判斷不出來,哈哈哈,你看看那個傻子,竟然還好像見了鬼似的,就這麽點戰鬥經驗,怎麽跟小鬆打。”


    董天雷也笑道:“哈哈,是啊,這小子就是個傻子,竟然以為打鬥就靠道術對轟,真不知道他們師門是怎麽教的。”


    被轟出去的趙鐵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立刻握劍,緊咬著牙關忍住肩膀上的疼痛站起,長劍上重新發起湛藍色的光暈,朝著小鬆衝去。


    而小鬆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臉部的肌肉仿佛僵硬了一般,無人能從他臉上看出他在想什麽,唯有握在手中的長劍,頓時再一次泛起強烈的綠光,表明了心中堅定的戰意。


    這一次,董天雷搖頭,馬遊夢搖頭,宗鶴搖頭,就連平時不怎麽說話的董天城,也是搖頭,趙鐵的敗象已現,已經無法戰勝小鬆了。


    果不其然,兩人再次的正麵交鋒,畢鬆的每一次出劍,趙鐵的判斷都遠遠不如小鬆,小鬆總能用最小的弧度避過長劍,展現出良好的判斷力,這就是小鬆一直在訓練之間,換來絕對冷靜的判斷力。


    而這些大門派,達到築基期才讓弟子出去曆練的弊端,逐漸地顯現了出來,在兩人靈力差不多的情況下,兩人的招式比拚,明顯是小鬆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三招過後,趙鐵再一次被挑飛,這一次的傷勢比第一次更重,趙鐵站了起來,看著如同一頭餓狼般盯著自己的小鬆,歎了一口氣,淡淡地對著裁道:“我認輸。”


    趙鐵說完後,直接跳下了擂台。


    金城派的人,全都是歎息了一聲,他們也都看到此次的戰鬥,這不能怪趙鐵,要怪,隻能怪對方太奇葩了,這小小的年紀,怎麽會有那麽高昂的戰意和判斷力呢,就如同長年走在生死一線的。


    不過不管怎麽說,自己是敗了,而接著,他們要派出去的那個煉氣期老者,要論經驗,這老者可也不差,而且他們有很大的把握,這個老者能夠戰勝小鬆的。


    金城派的老者跳上擂台,此人穿著一身灰色的長布衫,著一雙黑色的草鞋,兩隻眼睛不大,眯起來時如同一條毒蛇一般,偶有陰狠的寒光閃過。


    老者右手一滑,一柄蛇形的金色長劍從他的袖口之間滑出,被老者握在手心。


    “年輕人,你很不錯。”


    老者對著小鬆,淡淡地道,一副長輩點撥晚輩的樣子,不過,眾人十分想說,就你?這麽大年紀才煉氣期,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裝前輩大能呢?


    “……”小


    鬆麵無表情地看著老頭,並不想多說什麽。


    “年輕人,前輩對你說話,你怎能如此無禮,你門派之人,沒教你尊師重道?”


    “嗯。”小鬆麵無表情的臉上,吐出了好似一個嗯字的音符。


    “好,好,好。


    ”老者冷笑一聲,惡狠狠道。


    “好一個不知所謂的年輕人,今日,就讓我替你家長輩管教管教。”


    老者的話音落下,蛇形長劍上頓時冒起金色的熒光,老者就仿佛沐浴在金光中的佛陀,冷冷地道:“此劍名為金蛇劍,陪伴老夫多年,飲血無數,今日,我已聽到了它嗜血的渴望。”


    小鬆表示絲毫不想理會這個老者,從始至終都是那副表情。


    “敢一直無視我,老夫叫你好看!”


    老者手持蛇形長劍,身子躍起,向著擂台上的畢鬆落去,人還沒到,蛇形長劍隨手一轉,一道道金色的流光,頓時如同金線一般灑向小鬆。


    小鬆認真地盯著空中的老頭,從老者金線一般的熒光上,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險,這些金線,恐怕沾上一條,都能如利劍一般,輕易地切割人的肉身。


    當下,小鬆的精鋼長劍上,頓時泛起碧綠的流光,小鬆的整個人,都散發著強烈的生命氣息,如大樹一般給人以鬱鬱蔥蔥的生機。


    隨即,長劍向上挑起,小鬆在瞬間刺出十多劍,每一劍刺出,都斬中了一條金線,被斬到的金線,統統化為金色的靈力消散。


    然而,越來越多的金線從老者的金蛇劍上溢出,如一個人的頭發一般,越來越多的金線纏向小鬆。


    小鬆的臉上仍然是毫無表情,但是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到,畢鬆的眼神,已變得出奇的凝重。


    此刻的小鬆,身法已經施展開來,整個人如同飛行一般遊蕩在金線之間。


    空中的老者已經落地,更多的金線從他的金蛇劍上溢出,老者冷笑:“哈哈,小子,你的身法不錯,可惜,我不會給你閃避的空間。”


    擂台下的宗鶴淡淡地道:“畢鬆這下危險了,他的周圍全部被老頭的金線填滿,根本不給他騰挪的空間。”


    馬遊夢目視著擂台,微微皺眉道:“這是什麽道術,怎麽如此神奇強大,按照煉氣期的道術,這種消耗根本消耗不起。”


    “不,並不是他道術的強大。”宗鶴站在所有人的麵前,目光放在老者的金蛇劍上,淡淡地道:“而是那把劍,那把劍非常的奇特,能夠自動地產生力量,雖然這種力量對於修士來說,非常的微弱,但是在煉氣期,倒是非常有,算得上是一件難得的寶物。”


    董天雷微微皺眉,把目光投向了宗鶴,有些不解地道:“師兄,你是怎麽看出這是劍的力量,而不是他本身的力量。”


    與此同時,包括馬遊夢,董天城幾人也都有些不解,他們都看不出這把劍的奧妙,還以為是那老者的具體實力。


    宗鶴雖然是雷天行的徒弟,修行的也是雷屬性功法,但他領悟的是劍之道,對劍的感悟,自然比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感覺得深,就算是在整個廣場,若說修為,宗鶴隻能算是墊底,但是若論對劍的領悟,確實沒有幾個可以與之媲美的,宗


    鶴這個傳奇人物不是白做的,即使他的光芒大多數被陳波掩蓋了,但他是這方麵的專家。


    再看擂台上,小鬆在金線之間,閃避地確實非常的狼狽,此刻雖然還在苦苦地抵擋在金線的攻擊,但是眾人都感覺到,隨著金線的增多。


    小鬆的抵抗越來越吃力,而對方的那個老者,仍然是遊刃有餘地揮舞著金蛇劍,更多的金線從金蛇劍中化形而出,湧向擂台邊的小鬆。


    包括宗鶴等人,心中都大歎,不是小鬆實力不過,而是敵人實在太不要臉,駛出了作弊的手段,這樣的手段,在煉氣期的比試中,實在是占據了太大的優勢。


    小鬆的表情一動,餘光掃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已經發現,自己的肩膀上,已經被一條金色的絲線給輕易地刺穿,雖然沒有流血,但是這金色的絲線隻要繼續稍稍移動,就能切開他的肌肉,給他造成巨創,而且從剛才不知不覺就中了金線來看,這金線的鋒利程度,還超過了自己的想象,恐怕輕輕地往自己身體外滑一滑,就能輕鬆地斬斷自己的手臂。


    小鬆手中的劍以更快地速度旋轉起來,在第一時間切斷自己肩膀內的金線和金色劍的聯係,隨即,碧綠的法力湧出,小鬆受傷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地愈合。


    木之道,生機盎然,對於治療傷勢,自然有得天獨厚的金屬性殺伐之氣最重,但真正的戰鬥,卻沒有誰強誰弱,從來都是擁有最強的人,沒有最強的天賦,每一樣道術修煉到巔峰,都可以成為絕世的高手。


    小鬆用法力治愈了傷勢,卻讓自己陷入了更加被動的地步,越來越多的金線,已經讓小鬆疲於奔命。


    終於,金線再次刺穿了小鬆的小腿,然後金線輕輕一揮,小鬆小腿上的一大塊肉被切割下來,露出了鮮血淋漓的傷痕,一時間鮮血直流。


    然而金線割裂腿肉後並沒有輕易的放棄,而是直接朝上劃去,企圖從小鬆中間,將小鬆的整個人切成兩半。


    而其餘更多的金線,穿向小鬆的臉孔,胸膛,小腹,手臂等全身各處,金線,終於壓縮了小鬆更多騰挪的空間,把他整個人幾乎包裹了起來。


    “不好,小鬆有生命危險。”宗鶴臉色有些變了,與此同時,其他人盡皆變色。


    “快,救人要緊。”董天雷大喝一聲,身子一躍,頓時向擂台上撞去。然而此時此刻,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憑空產生,剛剛躍起的董天雷,被一個巨大的掌印給拍飛了下來。


    裁判收回剛才轟出去的一掌,冷冷地對著擂台下方道:“閑雜人等,嚴禁幹擾比試,若有下次,必將嚴懲。”


    董天雷狼狽地爬起,瞪著怒目,正想找裁判理論時,被宗鶴一把按住,宗鶴安慰道:“小鬆還年輕,讓他經曆些挫折,無妨。”


    董天雷連忙道:“可是師兄,畢鬆很危險,萬一遇到危險了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淩天一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傾聽人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傾聽人言並收藏淩天一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