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衣立刻鬆開了對方,曖昧的氣氛像漣漪一般蕩漾開。


    徐斌的管家又送來了粥,徐斌舀著粥吹了吹仔細的遞給對方。


    江天衣凝視著粥:“生滾魚片粥?……”


    徐斌看到米粒黏在她嘴角,就把她用紙巾擦了擦。


    徐斌看到江天衣眼圈又紅了:“你別哭!”


    江天衣很害怕對方凶自己,對方越凶她越是自卑,她從來沒有那個時候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塊賤骨頭。


    徐斌去給她投了一塊濕手巾:“好了好了,我錯了行嗎?我不凶你了…………”


    江天衣點點頭,順便舔了舔手上蹭的粥。


    徐斌看著就覺得難受:“…………”


    猝不及防的糾纏在一起,難分難舍,從思緒到眼神,從肉體到靈魂。


    後來那幾天也是這樣。


    江天衣給自己這種行為解釋為純粹的達爾文主義者在生命遭到威脅時激素調節下的應急反應反應,這是遵從於人類在害怕自己死掉前希望自己繁衍下去的本能。


    後來提起這件事,徐斌不由得眯起眼來質問:“愛上一個人需要2天??30秒就足夠了吧,我找到你的瞬間你就應該愛我!愛死我!愛慘我才對!”


    可是在當天徐先生是這樣說的:“你一定要給自己一夜風流找這麽多借口嗎?!!!!…………”


    她理解徐先生說的這句話的意思是:歡迎你來到成年人的世界。


    驕傲有的救,自卑沒人救,她這場自卑差點讓她錯過人生最美好的篇章。


    江天衣想起了前世跟林昊在一起過夫妻生活,他們之間總是草草結束,就像在執行達爾文計劃似的,從來沒有一回像這樣,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牽扯的每一根神經都痛。


    在前世,她自己給婚後質量很差的夫妻生活起了一個名字就叫達爾文生育計劃。


    林昊是個省事的人,他不打算跟一個不愛的人生下後代,所以後來,她幹脆搬到研究所裏,很多年都不回家,就算有別的同事說自己家已經被別人占了自己也都是一笑了之。


    真等她自己把持不住自己的時候才知道,愛與難舍難分是什麽意思,被救出來之後,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和盔甲。


    江天衣身上背負了不少的東西,家族的榮光,研究院的數據,趙靈兮的托付,還有父母的養育之恩。


    她始終沒有遇到一個對她有情的人。


    後來幾天她恢複了工作,照常去開生命科學峰會,就好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但是在啟程返回的時候,她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她錯誤的決定不告而別,因為她還沒有想好怎樣拒絕林昊,她還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江天衣隻留了一個便簽:給我點時間。


    她沒有看見徐先生給她夾在手帳裏的便簽:時不待人。


    徐先生沒有追上來,似乎他也被徐工集團繁雜的事務絆住腳了,在莫斯科發生的事情就這樣以峰會結束告一段落了。


    江天衣離開的時候,他們之間都沒有互留過電話,也沒有約定過什麽時候再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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