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食堂的後廚,一群人一邊忙著為午餐做準備,一邊在抱怨。


    最近都好幾天了,窗口打菜大媽抖勺少了,剩菜剩飯都不見了。


    廠裏招待的菜也不經常有,有也隻有楊師傅能打包帶回一些。


    劉嵐也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她的收入不高,下班回家不能帶些飯菜回去的話,家裏的孩子怕是吃不飽了。


    這幾天連她自己也吃不飽,幹勁不足,幹活也是帶了怨言呢。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漸漸地商量好了,開始慢慢恢複抖勺的量。


    第一天,第二天……


    連著好幾天,也沒見啥事情,抖勺的量也開始恢複到原來的水平。


    很快大家就習以為常了。


    又是一天,劉嵐和大家夥一樣打包剩菜剩飯的時候,李副廠長卻過來檢查了。


    當李副廠長打開劉嵐飯兜裏的飯盒時,劉嵐臉一下就白了,縮在那裏不敢吱一聲。


    李副廠長當即就帶著劉嵐去了小倉庫談話。


    這會李副廠長工作已經走了正軌,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之前他就盯上劉嵐了。


    這劉嵐的情況他借著上回抖勺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


    看到劉嵐被嚇得那樣,他覺得這是一個好下手的對象。


    這娘們平時看著有些潑辣,實則膽子很小,遇到事情就看出來了,潑辣不過是她的保護色而已。


    進了小倉庫後,李副廠長把這回打包剩菜的事情和上次抖勺聯係在一起,惡狠狠地恐嚇了一番,說是要開除她。


    劉嵐立馬就崩潰站不住了,家裏就指望著她呢。現在工作可不好找,求人找工作都不知道有多難。


    就連現在這樣不是正式的幫廚都不好找,更何況被開除的話,更加難找了。


    她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上,抱住李副廠長的腿就是一陣求饒。


    求饒了好一陣,李副廠長卻是不為所動,偷偷打量了一下關好的門口。


    低下頭低聲地和劉嵐說這要看你聰不聰明了。


    劉嵐看著李副廠長如狼似虎的眼神,心裏就明白了什麽。


    可是要她付出那些東西,她跨不出那一步,又想到家裏吃不飽飯的孩子,心中一片糾結。


    衡量了好一會,她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閉上眼,狠心把手伸向了衣服扣子。


    李副廠長看到對方屈服了,嘿嘿一笑,手腳開始不老實起來。


    後廚裏的帶剩飯的一群人還在看劉嵐會被怎麽處理。


    她們也擔心今後不能帶剩菜剩飯了,這日子就不好過了。


    何玉柱這會本來也可以走了,但是他想到今天這事可能就是劉嵐成為李副廠長姘頭的開始。


    不能讓這李副廠長得逞,看到都好一會了,劉嵐還沒回來。


    何玉柱有些著急,但他也不會那麽衝動直接衝進去抓李副廠長甚至打人,他現在可是快有孩子的人。


    何玉柱想了想偷偷慫恿在焦急等待的那些人道:


    “你們在這邊呆著有什麽用,能知道李副廠長是怎麽處理的嗎?還不如悄悄去小倉庫那邊偷聽一下呢。”


    又是過了一會,大家夥終於是等不住了。


    有一個人忍不住帶頭後,都悄悄靠近小倉庫的門口,靠著門偷聽呢。


    這會裏麵卻聽到沒什麽說話聲,隻聽到一陣窸窸窣窣和劉嵐的小聲哭泣。


    眾人開始以為李副廠長已經走了,劉嵐被訓斥過後在那哭泣呢。


    過了一會卻是又聽到了李副廠長和劉嵐的聲音。


    原來到了最後關頭時,劉嵐作為一個女人的羞恥心讓她用手護著求饒,就是沒有鬆開。


    李副廠長有些急了,就低聲喝問。


    這下眾人聽明白了咋回事,都忍不住了立馬推門,卻是一下門沒開。


    聽到了門口的動靜,李副廠長嚇得一跳,趕緊就抓起衣服開始穿了起來。


    劉嵐也是嚇醒了,這事鬧開了,她也是沒有臉麵呆這了。


    見門一下開不了,大家夥一起衝撞,門就嘭一聲被撞開了。


    裏麵的李副廠長勉強套好衣服,劉嵐也是衣冠不整。


    這事可是不小,大家夥隻能是通知了楊廠長。


    之後李副廠長和劉嵐都被帶走問話了。


    結果劉嵐沒死咬李副廠長,李副廠長又有關係,隻是被內部處理了,都沒被通報。


    這讓何玉柱有些感覺有些東西可能是不會被輕易改變的。


    這件事情後,劉嵐還是每天打包了一些飯菜回去。


    何玉柱也不再關心這些事情了,有陣子沒去婁家了,媳婦還在那呢。


    選了一個周末,帶著雨水一起去了婁家見媳婦,看啥時候接回來。


    見到婁曉娥倒是比之前圓潤了一些,他放心了很多,感覺之前讓婁曉娥回娘家呆一段時間是個不錯的選擇。


    幾人見麵後就聊開了。


    婁父找了何玉柱,兩人單獨談了一下。


    何玉柱才知道,婁父已經開始去實現一些想法了。


    隻是沒想象中的順利,婁家已經有人去港城發展了。


    對於公私合營在港城賺外匯,領導沒有馬上批示,想著讓婁家先私人在港城嚐試一下看能否盈利。


    對於自行車賺外匯,領導也有一些考量,這會自行車廠不多,國內的需求都難以滿足。


    如果新建一個廠來造自行車,結果是拿來出口賣給外國人,這個需要仔細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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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隻是婁家的人過去,小打小鬧置辦了一些產業。


    二人談論了一番,也隻能一步一步來。


    敘完了話後,何玉柱接上婁曉娥一家人回到了四合院。


    到家後,雨水發現了菜院子裏的韭菜被人割了。


    這韭菜分三等:春韭、秋韭和


    夏韭,最好吃的就是春天第一茬韭菜最嫩最香了,夏天炎熱,韭菜葉子偏老最不好吃,秋天的韭菜占兩者之間。


    這會正是夏天,韭菜最不好吃就養著沒下手割。


    何玉柱也沒在意,這估計是院子裏的人看見了給割走了。


    晚上的時候,賈家傳來了炒韭菜的香味。


    聾老太太說看到過賈張氏從這邊離去過,想來就是那回事了。


    這讓何玉柱想起一個故事,有個大媽偷割了鄰居家長得很像韭菜的一種有毒水仙包餃子吃,結果她孫子吃完中毒後,報警索要巨額賠償。


    最終鄰居雖然不用承擔巨額賠償,但還是賠了一部分醫藥費還鏟除了水仙。


    想想還好他沒種一些不能吃的植物,要不賈張氏搞不好就成為了那個大媽。


    而四合院裏,一大爺肯定也會要求他賠醫藥費。


    這一次損失一些韭菜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原以為不去搭理賈家就可以遠離麻煩,可問題是人家會自己找上門來。


    之後不管如何,何玉柱一看看到韭菜長到可以割的情況就果斷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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