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有個事我想和你說一下,是關於自行車票的事。”


    “自行車票,閨女難道你有自行車票?”


    “是東旭他師傅一大爺給我的,說是東旭走了,賈家現在離不開我,希望我留在賈家帶大孩子。”


    “這……,這一大爺為什麽要為這事拿出一張自行車票阿,閨女你這票不好拿阿。”


    “要不我還回去吧,但是衛民不正需要嗎?”


    秦母聽了也是兩頭為難,這事她打算問一下老頭子再說。


    秦父聽說了後,思考了一下。


    “閨女,這個事情的關鍵就在於孩子,你舍不舍得棒梗還有肚子裏還沒出生的。


    你婆婆現在沒了兒子,這孫子她肯定是不會放手的。


    你再找人家,新婆婆呢也不會歡迎不是她家親生的孩子。這年頭糧**貴,多養一口人都不容易阿。


    你要是舍不得,那什麽都別說了,這自行車票也是拿了就拿了。


    要是舍得孩子,咱給你再找戶人家再嫁了。隻是要再找戶城裏的人家就不容易了,但農村的情況你也知道,當初你是為什麽要跳出農村去。”


    秦父雖然心疼女兒,但私底下還是更重視兒子一些。在農村誰家兒子多,誰的腰杆子就硬。


    這秦衛民有些倔脾氣眼光又不肯放低,秦父有些擔心這會兒錯過了姻緣,就走不出來了。


    秦淮茹聽了秦父的話,也想明白了一些。


    她肚子裏還懷著一個呢,就是再找人家就不在意這個沒出生的孩子嗎。


    農村的苦她是一路嚐過來的,當初就下定決心要去城市裏不回來的。


    想到這些,她權衡了一下,不打算現在再找了。


    除非那個人是城裏的還有工作崗位,還能和她一起養孩子,可能還要養賈張氏。


    這成了什麽樣了,差不多就是娶了她,又做了賈家的上門女婿,到哪裏找這樣的人。


    她不抱希望了。


    當她說出決定後,秦母忍不住想再勸一下,卻又說不出口。


    都是做母親的,誰能輕易放棄孩子。


    秦父聽了也是沉默不語。


    晚飯,一家人圍在一起無聲地吃飯。


    這氣氛讓秦衛民有些忍不住,問道:


    “姐,今天怎麽了,是不是今天相看的時候有人不規矩,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衛民,你怎麽這麽衝動呀。沒這回事,是姐看開了,沒再相看的必要了。


    倒是你要好好努力。”


    “怎麽就不相看了,姐你人這麽好還這麽年輕,怎麽就為姓他們賈的……”


    “衛民,你怎麽說話的。”


    秦父出聲打斷了秦衛民的話語。


    秦衛民也是想到了,旁邊幹飯的棒梗就是姓賈的。


    他有些不理解為什麽自己姐姐這會相看對象就像兒戲一樣結束了,抬頭望著秦母。


    秦母也是沒給他一個說法,她難道能說自行車票的事,還是說這裏的人秦淮茹都相看不上,她隻能怨她這倆娃都是心氣高的。


    見沒有回應,秦衛民隻能自己默默幹飯,把心中的疑惑埋在食物裏吞下。


    晚上,秦衛民偷偷跑去問秦淮茹發生了什麽事情。


    秦淮茹也沒說什麽,隻是開玩笑似的把今天見到一些比較奇葩的人描述了一下,秦衛民想跟著笑卻笑不出來。


    他也是有自己的煩惱,喜歡的求而不得,不喜歡的他也不願屈就。


    秦淮茹看出了弟弟的煩惱,笑著說:


    “沒事的,衛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早點去睡吧。”


    第二天清早,秦淮茹打定主意離開回賈家,弟弟秦衛民一直送著她們母子倆搭上了車才轉身離去。


    回過頭的時候,秦衛民發現王建國在後麵呆呆地看著她們離去。


    看著王建國,秦衛民心想這小子什麽時候出現的,呆著看了多久。


    他也認識王建國,就拍了一下王建國的肩膀。


    “兄弟,還在看呢。什麽東西這麽讓你這麽舍不得啊!”


    “哦,衛民兄弟,我聽到消息就趕來了。你姐這就走了阿,我昨天才去相看呢,本以為能聽到好消息呢。沒想到你姐都這樣了,還是看不上我。”


    看著曾經的女神就那麽走了,王建國的話語有些激動。


    本來聽到這些話,秦衛民是有些生氣的,什麽叫都這樣了,看到滿臉失落的王建國。


    不知怎麽的,他就生不來氣了,其實王建國條件不錯,配一個帶孩子的寡婦沒什麽問題。


    王建國的那份表情,他已經是第二次見到了。記得當年他姐秦淮茹出嫁的時候,他遇到王建國就是這麽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因為和當時喜慶的氣氛格格不入,分外顯眼,讓他一下就注意到了,當時他還特別了留意一下生怕王建國是來搗亂的,所以對王建國這個人他印象深刻。


    想到這裏,他也暗自傷神——他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除非他能弄來一輛自行車,否則他喜歡的那個姑娘也不會同意和他處對象。


    說起來還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秦衛民逆著呼呼的風吹,一路無精打采地回到家。


    秦母見兒子這麽一副樣子,關心地問:


    “衛民,怎麽了?”


    “媽,你說姐怎麽就看不上王建國呢,我看那家夥也不比我差多少阿。”


    “這個阿,你姐還帶著娃,不想耽擱他吧。再說你姐好不容易從農門走出去,也是可能不甘心這麽回來吧。”


    “那之前怎麽答應相看對象的時候好好的?”


    “你咋這麽多問題?可能是你姐在城裏也有不如意的地方,也可能是你姐之前沒想明白,現在想明白了。”


    “聽著好複雜,你們女人真是難以捉摸。”


    “別提你姐了,說說你自己怎麽樣了?”


    “我還能怎麽樣,差不多就是另外一個王建國了。別的姑娘我也看不上,可我上哪裏找一輛自行車來。”


    “你這事阿,得多虧你姐。你姐走之前,給你留了一張自行車票。”


    “我姐,她上哪弄的自行車票阿。”


    “這要你發愁,你姐在城裏總比你機會多。她現在反正也用不上,你還是想想怎麽湊錢買吧。”


    “這樣阿,媽,我這錢可是都上交的,這會我哪有錢啊。”


    “你說你這腦子咋想的,媽是說咱家恐怕是一下子拿不出這麽多,你也想想怎麽借一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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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樣阿。”


    “怎麽你小子還不開心阿,至少你的事情有著落了,你媽心裏就放心了。”


    ……


    秦淮茹走後,秦家卻是因為自行車票的事忙碌了起來。


    四合院裏,一大爺在秦淮茹回娘後,也沒停止打探賈東旭的善後處理。


    開始沒有什麽新消息,他還去找了許大茂探聽了一下,可是許大茂是個人精,就是沒一句有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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