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賈家老是吃肉在院子裏飄著肉香,這誰家受得了。


    特別那些沒錢吃肉之前還給賈家捐過錢的人家,這會心裏別提多憋屈了。


    要不是現在賈家一門雙寡婦,怕被人傳出去說自己欺負孤兒寡母的,都想上前去把這錢要回來了。


    這沒地方撒氣,平時看到院裏一大爺也是不順眼了,都是他組織的讓人給賈家這吃肉的大戶捐錢。


    這些天一大爺也看到了別人看他的眼神不對,甚至有時路過後還感覺背後涼颼颼。


    他本就是個聰明人,想了想打算去賈家去商量一下,這會賈家領了不少錢,要不把之前院裏的捐款退回去吧。


    這院裏的怨氣可是越來越重,重得他一大爺在院裏都有點直不起腰了。


    一大爺敲開了賈家的門,迎麵而來的是賈張氏熱情洋溢的一張老臉,許是最近肥肉吃多了,那紅唇油乎乎的,似乎還有亮得有些性感,就是搭配在那張肥臉上有那麽些不協調,讓一大爺感覺很不適應。


    一大爺對她們賈家來說可真是一個好人,帶頭捐錢,又為她兒子跑前跑後,要不是一大媽還在,她早就動心了。


    還有這幾天連著吃肉,讓她心情好了許多,即使有人背後嚼舌頭她也不在乎,難道寡婦家就不讓吃肉拉。


    在一大爺急忙說明來意後,賈張氏一下子沒了好臉色,變臉之快讓人以為之前的熱情都是錯覺。


    “一大爺,這捐錢是全憑自願的,你說這事還有往回拿的嗎,這話傳出去咱院子丟不丟人阿。


    再說誰捐多少現在我們也記不得了阿。是吧,淮茹!”


    說著還給秦淮茹一個眼色。


    聽說是要退錢,秦淮茹也是不樂意了,婆婆手裏的錢捏得死,搞不好就是從她手裏退,棒梗吃肉還沒吃過癮呢,她正想著讓棒梗連著吃過完癮再把肉斷了。


    忙接著說。


    “是阿,一大爺都這些天了,當初也沒想到會有人往回要阿。您說這人怎麽就這麽不見得人好,我們這孤兒寡母才吃上點好的,心裏頭才好過那麽一點。就……”


    話到這,一大爺聽得渾身不自在,再說下去他就成壞人了。


    “淮茹阿,我忘了你一大媽還等著我收衣服呢,就先走了,下次再聊啊。”


    找了個不入流的借口,一大爺狼狽地退走了。


    不是賈張氏和秦淮茹說話有多厲害,而是這欺負寡婦的名聲,他是扛不起。


    一大爺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名聲,這寡婦門前是非多,沒法講理阿。


    但是這樣下去,賈家可是要被院子裏的人排擠的,從賈家出來一大爺開始想著物色幫助賈家的人手。


    正好看到隔壁的帶著兒子學走路的何玉柱,這何玉柱家似乎也可以考慮阿。


    他心想何雨柱家娶了資本家的女兒,院子裏的人都有意識的和何家保持距離,也是個被排擠的。


    想到這眼前一亮,上前打起了招呼。


    “柱子阿,你家這娃長得真快啊,都會走了。看這個頭長得真好,可比賈家的丫頭大多了。”


    做父親的誰不喜歡聽別人說自己娃長得好,何雨柱聽了也是一臉笑意洋溢了出來。


    “柱子阿,你家何曉長這麽好,可見吃喝是不錯的。


    你看你賈大哥人走了,你們是隔壁鄰居,可要多幫襯著賈家阿。”


    說了半天好話,感情是讓他幫襯秦淮茹家阿。


    這些天中秦淮茹家可是肉香四溢,連前院的三大爺家都能聞到,還到處說就著這肉香味能下一碗飯。


    何雨柱聽到這些話有些不高興。


    “這賈大哥雖然走了,可是秦淮茹家的情況也沒您一大爺說的那麽需要人幫襯吧。


    不瞞您說,這秦淮茹家這幾天肉做的那個香阿,我兒子何曉都被饞哭了。


    這何曉長得好,還是聾老太太連她養的雞蛋都舍不得吃,省給何曉吃了。”


    原先雨水和老太太養的雞會下蛋後,都是留給雨水和老太太吃的。


    婁曉娥生下何曉後,老太太心疼何曉,怎麽說都要把她那份的雞蛋留給何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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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玉柱的話讓一大爺有些尷尬,但他也不氣餒,試著繼續勸解。


    “柱子,一大爺也是看著你長大的,知道你本質是個熱心的人。


    這秦淮茹家沒了男人,苦日子還在後頭呢,你怎麽招還是要幫扶一下才好阿。”


    何玉柱直接被氣笑了。


    “一大爺,院子裏誰不知道您是熱心腸。


    您對賈家的幫忙大家都是看在眼裏,尤其是賈大哥出事賠償還沒下來,您更是組織了全院捐款讓他的後事順利的辦完……”


    “停,停,咱們不提這個話捐款的話題。”


    聽到捐款,一大爺急得臉都綠了,最近他可沒少聽到別人談起這個話題,院子裏背後裏沒少罵他。


    “柱子,不是我說,這遠親不如近鄰。你阿,還是要和秦淮茹一家搞好關係,多幫忙一下。”


    “一大爺,您也知道我也是有老婆孩子要養的,還有雨水也沒長大,老太太那邊也有孝敬的。


    實在是有心無力,倒是一大爺您,工資高,家裏就兩口人負擔少,我看一事不煩二主,還是您一大爺多多關照就好了。”


    “柱子,你一大爺雖然沒孩子負擔小,但是以後沒人養老,還是得多存錢自己養老,所以這事也不能都靠你一大爺阿。


    再說賈家兩個女人都是寡婦,大爺也是不合適一直出麵阿。”


    一大爺一著急把後麵的話給說了出來。


    “一大爺,您是男人,我也。怎麽您不合適出麵,我就合適了。”


    “這,柱子你不是離得近嘛,別人又能說啥。”


    “這可不行,離得近也會有閑話的,我家娥子可是醋壇子。


    而且我還年輕,一大爺您歲數大顧忌還少一點。


    再說您擔心養老問題,要存錢。這賈家沒了男人,您幫襯著養大她們家棒梗,讓棒梗長大以後再幫襯著您養老。


    您養他小,他養您老,這不是一飲一啄,天定的好事嗎。”


    這話聽著沒毛病,一大爺聽了也是意動不已,隻是賈家兩女不是簡單的,他還是要好好思量一番。


    話到這裏,何玉柱也是沒有和一大爺說下去的欲望了。


    身邊的小人已經步子邁得不耐煩了,拉著他的手就要去其他地方,東看西看的一刻都閑不住。


    很快傳來婁曉娥找人的聲音,何玉柱趕緊帶娃回家,最後和婁曉娥一起回了屋。


    一進屋就被擰住了耳朵。


    “柱子,剛才和一大爺再聊啥呢,我怎麽聽到誰在編排我是醋壇子是吧。”


    “娥子阿,你聽錯了。一大爺是問我廚房裏有沒有多餘的醋壇子,他想借一個。”


    “哦,那你怎麽說的。編,接著編我看你怎麽往下編。我在屋裏可是都聽到了。”


    “別阿,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還說啥。這院子裏的房子隔音也太差了。”


    “嗯,這隔音是沒那麽好。


    要不改天回我娘家別墅去,孩子我爸媽會帶。


    咱再練練,差不多是時候可以練你說的那小號了。


    你不是說何曉不聽話的話,還可以練小號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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