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有一句古話說的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的意思,並不是指旁觀者比當局者聰明,而是身在局中的人,已經被所經曆的事情打的暈頭轉向,自然而然思路也會跟著慣性來走,遠遠比不過一個跟這件事毫無關係的人看的清楚,就好比一個個的情感學家,你看著他指導別人的愛情觀義憤填膺,滿嘴往外噴吐沫星子,但是若真放在他自己的身上,其實自己也蒙圈,吹牛x嗎?誰不會?


    若放在以往,我絕對會第一時間想起妙妙的萬物複蘇是可以治療好未離的,但所謂關心則亂,事情發展的太過突然,讓我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妙妙的存在,但靜下心來的無束,反而想起了有過一麵之緣的妙妙。


    當無束打我手機的時候,卻發現放在桌子上的一部手機花枝亂顫,無束看了半點,將手機一掛,說道:“算了,就當鍛煉身體了!”


    ……


    下午,此時的我坐在了飛機上,等到飛機起飛,冷氣一開的時候,我悲催的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我因為走的太匆忙,忘了帶衣服了,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藍白色長衫,還是未離給我做出來的。


    我扭過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南狐蓮煙,問道:“你帶厚衣服了嗎?”


    南狐蓮煙一副所以然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後上下瞅了我一眼,說道:“我的衣服,你恐怕穿不上!”


    我自然知道,剛才問的隻是求一個心理安慰,結果安慰沒有求到,還被南狐蓮煙的目光狠狠鄙視了一番,當下一賭氣,眼睛一閉,倒在了座位上,結果濃濃的疲倦席卷了過來,我徹底閉上了眼睛。最後的意識,隻聽得南狐蓮煙在旁邊說道:“飛機航行要四個小時左右……”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我被一陣哭鬧聲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看,還在飛機上呢,微微往旁邊扭過頭,正看見南狐蓮煙,琴月、琴花、琴詩三女,四人雙手托在腦袋後麵,身體以一個怪異的弧度,向下彎曲著,我心中有些納悶,要說一個人這樣,我還可以理解為低下頭在地上找東西呢,可是四個人齊齊都這樣,我就不由的有些懷疑,現在流行飛機瑜伽了?


    正在納悶的期間,我正看見走道的位置站了一個人,接著一個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我,我微微笑了一下,雙手往上一伸,也開始學著南狐蓮煙四人進行了‘飛機瑜伽’。


    見那人走遠,我低聲的問道:“什麽情況?”


    南狐蓮煙小聲說道:“劫機呢!沒看見嗎?”


    我偷摸的打量一下,隻見有五個人站在飛機的通道上,每人看管一個方向,五人中,隻有兩人持槍,剩下三人拿著一個白色的匕首,看樣子應該是象牙做的,另外兩人的槍支也不知道怎麽攜帶上飛機的!


    五人為首一人惡狠狠朗聲喊道:“兄弟我,借用飛機,一不為了錢,二不為了色,所以大家不要擔心!兄弟我隻是為了占用大家一些時間,隻要大家配合,我絕對不會傷害大家!”


    那人說完後,見沒有人說話,當下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兄弟我們五人,背了一些人命案子,所以想要跑路,空姐小妹妹……”


    本來腿部已經開始打顫的空姐,聽見那人忽然叫自己的名字,當下愣了一下,隨後顫顫驚驚的說道:“啊?”


    那人緩緩的走到空姐的身邊,色迷迷的上下打量著空姐,隨後以一種自以為和氣的聲音問道:“小妹妹不要怕,麻煩告訴機長,將這飛機開往山雪市!”


    “可……”空姐還未說完,便被那人打斷說道:“我知道,每個飛機都有每個飛機的航線,但是兄弟要跑路不是?相信為了各位乘客的安全,機長會同意的!”


    空姐聽了那人說了一連串,終於可以說話了,空姐壯著膽子硬插了一句話:“可是,我們的飛機本來就是飛往山雪市的啊……”


    場麵的氣氛忽然凝固了起來,別看我蜷在座位上,我都覺的很尷尬……


    那人僵硬的扭過頭,看著身邊的同夥:“老二……”


    老二忙說:“老大,我睡著了!”


    “老三?”


    “老大,候機的時候我也睡著了!”


    “老四?”


    “我也睡著了!”


    “老五……”


    “老達,吾某碎(老大,我沒睡)”


    老大看向老五:“你給我是飛往珊覺市的?”


    老五點了點頭說道:“似啊!吾索了,似刪覺市(是啊,我說了,是山雪市)”


    老大終於暴怒了,衝上前去,一個緊的給老五的腦袋殼一陣敲:“我說了,讓你練普通話,普通話,普通話,你就是不聽!”


    “伍練了,刪覺市,刪覺市(我練了,山雪市,山雪市)”老五一邊捂著腦袋,一邊嗷嚎大哭。


    老大覺的自己的一世英名都被毀掉了,老大撓著頭,扭過身子,對大家說道:“不好意思,我想是個誤會,大家該幹嘛幹嘛!不要理會我們了!”


    老大說著,顛顛的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了!


    雖然是個天大的烏龍,眾人也覺的搞笑無比,但誰也沒敢笑出聲,此時一人出聲問道:“哥們,你們不劫機了?”


    “不劫機了,不劫機了!”老大尷尬的笑了笑。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好吧,該我們了!”


    說著,噌噌噌站起來六個人,手中舉著明晃晃的匕首,我剛剛調整好坐姿,看見忽然又出了這麽一出,無奈的看了看南狐蓮煙,然後五人身體齊齊的往前一紮,又做起了空中瑜伽的姿勢。


    空姐看見此人站起來,好心的提醒道;“先生,我們的飛機是飛往山雪市!”


    那人翻了個白眼說道:“廢話,老子是劫財!”


    空姐聽了之後,又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尖叫聲,然後配合的顫顫巍巍的蹲在了一旁。接著幾名劫匪開始有條不紊的搜刮起來乘客的財物,從第一號開始搜索,搜索了一半,隻見拿著麻袋的兩個人收獲頗豐,麵包啦,蘋果啦,梳子啦,鏡子啦,圍巾啦,毛毯啦,兒童電話手表啦,真是應有盡有!


    為首的老大看了一眼麻袋,當下氣憤的跺了跺腳,說道:“媽蛋,老子是過來搶劫的,不是準備回去開小賣部的!這麽些東西,你還要往鄰國跑?往鄰國跑?”


    老大氣憤的揪起一位風險了三包泡麵的旅客說道:“你們tm的出門不帶現金的嗎?”


    “帶,帶了……”旅客說道。


    “在哪裏?”老大問道。


    旅客說道:“托……托運!”


    整個氣氛很尷尬,那劫匪也知道,飛機托運的貨物,一般是放在飛機底部,等到飛機著陸的時候,有專人過來卸貨,但飛機不是巴士,總不能讓機長在半空中停機吧?劫匪看著一麻袋的麵包,礦泉水和方便麵,拍著自己的腦袋,現在自己是搶劫成功了,難道拿的這些東西跑鄰國去開個百貨商店?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去搶火車呢!你說自己圖了什麽速度?


    正在猶豫之間,劫匪看見飛機尾部,最後兩排坐著四名身穿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皮膚黝黑的男子,其中一人手中拿著一個手提箱,死死的抱在懷中。劫匪眼睛一亮,三下五除二跑了過去,惡狠狠的問道:“箱子裏麵是什麽?”


    抱著箱子的人看著劫匪,臉色平靜的說道:“我勸你不要拿,你拿不起!”


    “哈哈!”劫匪一聽,幹笑了幾聲說道:“老子劫了這個機,飛機上所有的財物都是我的,你說我拿不起?”


    劫匪說著,伸出手就要去拿那人懷中的箱子,旁邊的黑色西服本來要阻攔,被劫匪同夥拿匕首架在了脖子上麵,劫匪躲過箱子,打開手提箱,一排排塑料袋包裝的白色粉末整齊的碼在箱子上。


    “奶粉?”劫匪的同夥睜大了眼睛問道。


    “放屁!”劫匪橫了他一眼說道:“這tm是麵兒!”


    聽了劫匪的解釋,同夥點了點頭,但眾人又齊齊的心中一顫,暗叫不妙,說白了,他們這些人隻是搶劫的主兒,也沒有傷人命,被抓住了最多關個十幾年,但這東西就不好說了,抓住了就是槍斃的主兒,若按級別來說,對方可是把腦袋綁在腰帶上的營生,級別高出他們太多了!


    終於,那個手提箱的主人緩緩的站了起來說道:“我說了,你們拿不起!”


    幾個黑西服也站了起來,迎上了六名劫匪,雖然劫匪拿著武器,但這幾名黑西服明顯是練過的主兒,一時間乒乒乓乓撕巴了起來,整個機艙雞飛狗跳,好在機艙狹窄,那幾個黑西服也施展不開,一時之間竟然僵在了那裏!


    這tm什麽跟什麽啊!劫機的,搶劫的,賣麵兒的,今天全匯集到飛機裏麵了,恐怖分子大聯歡嗎?


    我悄悄看了看時間,飛機估計還有二十分鍾左右到地兒,可不能讓他們再鬧下去了,當下一個箭步站在了椅子上麵,高聲喊道:“住手!”


    眾人齊齊停住腳步,扭過頭看向了我!


    我剛要說些什麽,看向第一個劫機的老大問道:“你們的槍是真的嗎?”


    “假的,假的!”老大嘿嘿一笑,拿起槍摁了一下,裏麵噴出陣陣水花。


    那就好辦了,我扭過頭,心裏頓時有了底氣,看向眾劫匪和麵兒販子,說道:“該老子打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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