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在瀑上瀑修煉的時候,我不是沒有注意過這些拳印,一直到剛才為止,我都認為那瀑上瀑兩側牆壁上的劍痕和拳印是兩個高手過招印上去的,瀑上瀑兩旁的石壁長度有幾十米的距離大都是密密麻麻的劍痕刻在上麵,而拳印不過是寥寥幾十個,相信任何人看見了,都會認為這使拳的人,被使劍的人壓製的喘不過氣來,被動防守之餘,才抽空進行還擊!


    每當我在練習劍法的時候,每每遇到拳印,修習進度總會輕微的一頓,但很快便當作沒有看見這些拳印的位置,繼續練習,但每天都要看著同樣位置的拳印至少四五十遍,這些拳印的位置,身體要如何彎曲,手臂要如何擺動才可以印出什麽方位的拳印,我自己早已經了然於胸,隻是我自己不想記起罷了!


    等到現在,我才反應了過來,我原先的設想都是大錯特錯,兩個人即便比武,也是你來我往,有來有去,有攻有虛,哪裏有可能這邊你在石壁上刻一堆劍法,我在這邊刻一堆拳法,這又不是雕刻藝術家。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一使劍的前輩,將自己畢生所學通過劍痕的方式刻在瀑上瀑兩側的石壁之上,而過了一段時間,又一位使拳的高手,也通過這種方式,將破解之法刻在了石壁之上,因此,每當我學習劍招的時候,隻要碰到拳印,就會產生一種被束縛的感覺。但我當時第一印象便認為劍招比拳印厲害,印象一旦生成,便很難改變。


    通過更加簡單的例子就可以說明,無束老道,在我之前,也進入這瀑上瀑學習過,無束老道多精明的人,雖然性格比較單純,但凡是自己吃的虧,怎麽地也要找回來,原先我或多或少難為過無束老道的徒侄,無束老道看似雲淡風輕,但是斷凡吃的虧,都被無束老道不動聲色的給報了,如此精明的一個人,到現在位置,卻沒有使用過任何劍招,可見無束老道早就發覺了這瀑上瀑的拳印要比劍招精妙無比。


    一拳逼退的屍獸,此時的我,雖然已經精疲力盡,但原先對於那拳印的困惑徹底煙消雲散,本來已經絕望的心情中,又升起了一絲生還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如星星火苗一般,一旦在心頭染氣,頓時變成了熊熊烈火,我目光死死的盯著,仍在地麵上緩緩蠕動的屍獸,心頭浮現起原先那拳印的方位和位置。


    屍獸被我一拳擊在小腹之上,顯然也受了不小的傷,四肢幾次起伏,才微微站了起來,此時再看向我,眼神中竟然帶著微微的懼意,我背靠在牆壁之上,它在尋找時機,我何嚐不是在尋找時機,這個時候,哪個是獵人,哪個是獵物?誰都說不清楚。


    但屍獸總歸是屍獸,即便有了智商,卻仍然比不上人類,屍獸和我僵持了一會兒功夫,終於開始發動了進攻,屍獸前肢用力拍打的地麵,地麵炸裂開來,一堆又一堆的石塊就如土撥鼠在地下麵打洞一般微微向上突起,隨後,那段突起的石路轉著彎向我這邊蔓延了過來!


    此時的我,渾身上下微微一動,就渾身生疼,身上整個骨頭就好像碎了一般,我咬著牙,奮力的將自己的身體向旁邊緩緩移動著,‘哢啦拉’石頭已經包裹住我的右腿,將我固定在原地,隨後這些石頭就如有了生命一般,向我的腰間盤去,我再想移動,卻也毫無辦法!


    猛然感覺麵前生風,我抬起頭,正看見屍獸已經出現在了我的正上方一米多的位置,屍獸張開血盆大口,前肢張開,狠狠的向我撲了過來,‘刷’一道綠光,猛然在房間內一閃而過,隨後已環形的軌跡,繼續向前運行著,但這道綠光,正好閃爍了屍獸的雙眼,屍獸眼睛微微一閉,前肢微微上抬,似乎想要護住眼睛!


    但此時,我的右拳已經攻了過去,右拳運起穿雲,拳頭上帶著陣陣金色光芒,夾雜著線性的流線,狠狠的擊打在屍獸的胸口處,‘轟’屍獸的胸口正吃了我一拳,胸口向內側深深陷入了進去,身體就如被炸藥炸飛一般,狠狠向後摔去,‘砰’屍獸的後背撞擊在了房間另一頭的牆壁之上,屍獸軟到在地,緩緩的跌落了下來,此時的屍獸,胸口已經成為了一團肉泥,腦袋向下低垂著,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


    整個房間寂靜無比,‘嘩啦’纏繞在我腰部的石塊變成了陣陣碎石,跌落在地,我終於一屁股坐在地麵之上,深深的喘著粗氣,領事人終於又開始說話了:“你是故意的?”


    “什麽故意的?”我抬起頭,不明所以的問道。


    領事人說道:“首先,發覺這個屍獸尚有智商,既然有智商,那麽就會明白如果被光源忽然刺激的話,會下意識的護住眼睛,隨後故意往右邊移動,計算出掃描光線的運動軌跡,當屍獸出現在你的頭頂的時候,掃描光線的光芒正好刺入屍獸的眼睛,屍獸前肢護眼,胸口大開,給了你可乘之機!”


    我微微一笑,抬起頭說道:“這可是你說的!”


    “很好!很好!”領事人說道:“楚非凡,我真不知道應該殺掉你,還是繼續由你放任下去!”


    我嘿嘿一笑說道:“你舍不得殺掉我的!”


    “你說對了!”領事人說完,隨後頓時沉寂了下來!


    ‘刷刷’房間前後兩個門頓時打開了。


    左賢峰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腦袋,首先看見的就是那已經死亡的屍獸,驚呼一聲,就要往回跑,我沒好氣的喊道:“沒看見它已經死了嗎?過來扶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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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的屍獸仿佛失去了指令一般,齊齊跌落在四周,轉瞬之間就沒有了任何生息,黎多多左右看了看,喘著粗氣,兩隻手粗壯無比,就如一個小女孩扛著兩根木樁一般,見旁邊的屍獸倒在地麵之上,黎多多不敢大意,慢慢的往前走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屍獸,低下頭去,隨後驚喜的對千歲說道:“老大,死了,都死了!”


    黎多多說著,解除了百獸擬態,小麥色光滑修長的雙臂再次出現在黎多多的身上,千歲此時右手持劍,狠狠的喘著粗氣,千歲雖然是不死之身,但身上的衣服卻不是,經過一場混戰,千歲的上衣早已經被撕碎,千歲右手抓著一團衣服,死死的遮蓋著自己的胸口,避免春光外泄,但心中卻仍不放心,不由的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耳聰身上!


    耳聰閉著眼睛仔細聽了聽,這才對千歲點了點頭。


    千歲心中的一塊石頭放在了心中,這才問道:“怎麽回事?”


    “管他怎麽回事!對於我們來說總之是好事!”桃子往前走了幾步,不解氣的衝著一名屍獸的屍體狠狠的踢了一腳,在場的人,除了站在樹枝上的池井櫻香以及有潔癖的未離,就連耳聰都掛了彩,每個女人身上的衣服或多或少都被屍獸撕破了,好在沒有露出重要部位,未離從水柱上下來,右手一揮,幾團液體將黎多多,桃子,耳聰,段允樓四人包裹起來,恢複著她們的傷勢!


    未離看向千歲,說道:“我就不管你了!”


    千歲和未離幾百年前就打過交道,未離自然知道千歲的本事,但千歲仍然皺著眉頭說道:“你好歹給我套衣服啊!”


    未離嘴角微翹,伸出修長的食指衝著千歲一轉,一套藍光將千歲包裹了起來,藍光散後,段允樓頓時發出了吸冷氣的聲音,隻見一身緊身藍色旗袍出現在千歲的身上,旗袍下拜,兩側分叉一直到大腿根兒的位置,在千歲的腿上,套著一藍色絲襪,再加上千歲身材本來就凹凸有致,放眼看去,整個一夜總會門口迎賓姑娘的穿戴。


    千歲氣的直跺腳,看向未離說道:“你是故意的!”


    未離撇了撇嘴,壞笑道:“有本事你別穿!”


    千歲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裝扮,再看看被自己團在一起仍在旁邊的衣服,跺了跺腳,說道:“有好過沒有!”說罷,一轉身,向前走去!


    黎多多跟在千歲旁邊小聲的說道:“沒事的老大,你隻要不用‘飛鳥回旋踢’基本上就不會走光!”


    耳聰在後麵聽的真切,問道:“什麽是飛鳥回旋踢?”


    從樹上下來的池井櫻香說道:“街霸裏,春麗的那個旋風腿……”


    未離拍了一把仍在流口水的段允樓說道:“愣著幹什麽呢?那姑娘給你當奶奶都算年輕了!”


    段允樓聽了未離的話後,這才反應過來,滿臉遺憾的表情,桃子跟在段允樓身後,捂著嘴壞笑道:“好有風韻的老太太!”


    幾人距離堡壘越近,心中越是沉重,剛才眾人還沒有到邊上,就遇到如此規模的襲擊,若真的到了邊上,能不能有命回去,還兩說,耳聰的麵色也更加濃重,耳聰用過自己的異能,卻發覺什麽也聽不到,有的時候,越是聽不到的東西,越是可怕!


    眾人的腳步越來越輕,猛然間,聽到遠處傳來陣陣的腳步聲,“臥倒!”段允樓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剩餘幾女噗通噗通,趴倒在地,等趴倒地上的時候,桃子恨不得給段允樓的屁股上來一腳!


    按道理來說,你前麵如果有遮擋物,你臥倒可以,正好擋住敵人的視線,另外,如果你身著一身迷彩服,臥倒也可以,渾濁敵人的分辨能力,她們這一群人,麵前就是一馬平川的堡壘基地,是個人隻要眼睛不瞎的就能看見她們一行人筆直的趴在地麵上,第二點,就千歲那一身裝扮,拿個手絹跑到夜總會門口喊:“大爺來玩啊”一點都不突兀,就這還要渾濁敵人的分辨能力?讓敵人硬硬的將自己的大本營想象成夜總會?


    桃子正在起身的時候,一抬頭,正對上我的視線!


    我右手搭在左賢峰的脖子上,一轉彎,就看見桃子一群人趴在地麵上,狀若癲狂,怎麽看怎麽有點行為藝術!


    “嗨!”我打了個招呼。


    “嗨!”桃子回了一個,顯然她要救的人猛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讓她心中有點不適應!


    “你們這是幹什麽呢?”我輕輕的問道。


    “我們這……臥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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