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遠處,緩緩的走出一人影,一身白衣,我們幾人相視一眼,不由的有點暗暗心驚,此人何時在這裏的我們竟然沒有發現,就連耳聰也半點警醒的感覺也沒有,但是疑惑了一會兒功夫,我卻已經把此人認出來了,因為這一身白衣太明顯了,除了葉夢嵐的師弟,顧熠涵那個騷包,還會有誰?


    來的人正是顧熠涵,我沒好氣的說道:“你來這幹什麽?”


    顧熠涵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白了我一眼說道:“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去哪裏你管的著嗎?”


    “你看看你,這晚上風這麽大,你還搖你的破扇子,你騷包不騷包?騷包不騷包?”我指著顧熠涵的扇子沒好氣的說道。


    顧熠涵沒有理會我,隻是嘴裏默默嘟囔著:“你管的著嗎?”


    段允樓走到我二人中間,示意我倆都緩一緩,段允樓轉過身去,看著顧熠涵指了指複製月兔脖子說道:“這真是你弄的?”


    “自然是我!”顧熠涵說道!


    “你混蛋!”段允樓忽然暴起,揮起一拳狠狠的捶向顧熠涵的臉頰,顧熠涵右手攤出折扇擋了一下段允樓的右拳,不待顧熠涵收招,段允樓飛起一腳正中顧熠涵的小腹,顧熠涵頓時跌倒在地!


    顧熠涵躺在地上,看著段允樓喊道:“姓段的,你瘋了?”


    “我瘋了?”段允樓指著地上複製月兔的屍體說道:“一條生命,就被你活活弄死了,你說我瘋了?”


    “她可是個複製人!你要想清楚!”顧熠涵說道


    “複製人?”段允樓說道:“我不管她是不是複製人,我隻知道,她是一有血有肉有思想的生命,就因為‘複製人’這三個字,你就取了她性命?”


    “你哪隻眼睛看見她死了?”顧熠涵說道:“我這支銀針刺入她耳後的天牑穴,隻是造成她假死性休克,你把針拔出來了,出不了半個小時,她就醒過來了!”


    段允樓聽完顧熠涵的解釋,慢慢的扭頭看向耳聰,耳聰伸出手搭在複製月兔脖子的大動脈之上,隨後對段允樓點了點頭:“有心跳了!”


    段允樓這才轉過臉來,一臉抱歉的看著顧熠涵,口中說著:“不好意思,我衝動了!”準備扶起顧熠涵,顧熠涵右手一揮,打掉了段允樓的右手:“現在用你充好人了嗎?”


    看著顧熠涵如此舉動,我立馬跳了出來,指著顧熠涵說道:“給臉不要臉,有種你就躺地上別起來!”


    我話一說完,顧熠涵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老子就起來,你咬我啊!”


    段允樓偷偷的將自己的右手伸到背後,衝我比劃起了大拇指!


    見顧熠涵起來,耳聰立馬問道:“你是如何在我不察覺的情況下,將銀針刺入複製月兔的脖子內的?”


    顧熠涵哼了一聲說道:“想避開你的異能,很麻煩嗎?”


    我上前搓著拳頭道:“這家夥是屬刺蝟的,逮誰紮誰,還是讓我打他一頓吧!”


    段允樓抵住我的胸口,示意我不要衝動,扭頭對顧熠涵說道:“顧熠涵,以我對你的了解,雖然你是武宗出身,但你輕功不如你師姐,暗器手法不要說奪魄了,就連暗流組的飛刀都比不過,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麽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銀針刺入複製月兔的脖子內的?”


    顧熠涵冷哼一聲:“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顧熠涵說完,我大腳丫子就直接飛上去了,踹了顧熠涵一個七葷八素,段允樓和月兔兩人趕緊拉住我的胳膊,我大叫道:“放開我,這孫子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還是讓我打他一頓吧!”


    顧熠涵在旁邊跳著腳,跟罵街似的:“你來,你來,段允樓你別拉著他,今天不分個你死我活,你就不是個帶把兒的!”


    “臭不要臉,見麵兩次,被我放展兩次,你還好意思你死我活?”


    正和顧熠涵激烈的爭吵著,段允樓想發現什麽似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顧熠涵,好像發現什麽新大陸似的,問道:“你怎麽這麽高?”


    顧熠涵臉色一紅說道:“我長個了,不行嗎?”


    “來人啊!”段允樓大手一揮,指著顧熠涵說道:“把他鞋子給我扒下來!”


    顧熠涵一聽,連忙轉身就要跑,“哪裏跑!”月兔大吼一聲,飛起一腳就直接向顧熠涵的背後攻去,顧熠涵覺得身後生風,連忙轉身,躲過了月兔一腳,我趕上前去,一個掃堂腿,顧熠涵應聲跌倒在地!


    我和趕來的段允樓一人抓著顧熠涵的一隻腳,將這孫子倒提起來,把他的鞋子脫了下來!


    “哇!”月兔驚呼一聲,看著顧熠涵說道:“你變態啊,穿這麽多襪子!”


    我和段允樓足足扒下來了六雙厚襪子,才看見顧熠涵的腳底板,我將顧熠涵的腳放下:“你也不怕得腳氣?大熱天穿這麽多得襪子?”


    顧熠涵大頭衝下說道:“我老寒腳,你管的著嗎?”


    耳聰在旁邊看了看滿地的襪子,點了點頭,說道:“這就說的通了,顧熠涵並不是從遠處射出的銀針,而是脫了鞋子,加上襪子厚實,在屋內走動所以動靜很小,再加上我又沒有特別認真的聽屋內的聲音,所以沒有發現顧熠涵的存在!”


    “不可能啊!”段允樓撿起幾隻襪子翻看了起來,然後看著耳聰說道:“假設顧熠涵即便是脫了襪子,那襪子上應該沾染著灰塵才對,可是你們看,這幾隻襪子都一塵不染,顯然沒有著地的感覺啊!”


    段允樓說完,我們都覺的段允樓分析的有道理,齊齊看向躺在地上的顧熠涵,耳聰顫聲說道:“聽說,有一種輕功,修煉到極致,可以做到足不沾地,襪子一塵不染!”


    “沒錯,沒錯!”月兔點頭說道:“絕代雙驕裏麵,花無缺去買切糕的時候,不就是做到了足不沾地嗎?”


    “去你的吧,花無缺還買切糕,不得把移花宮給陪進去嗎?”我在旁邊說道。


    耳聰說道:“顧熠涵既然是武宗之人,那麽這類輕功他不會不知道,那就是踏雪無痕!”


    “踏雪無痕!”段允樓和月兔驚呼道,看著顧熠涵的眼神中不由的有些震驚,微微中還透漏著一些崇拜的感覺!


    “吹牛逼呢!”我說道:“你踏一個我看看,這孫子要是會踏雪無痕,剛才還能被我們給攆上?肯定是這家夥剛才來的時候,把外麵那一層髒的襪子給脫掉了!”


    “是又怎麽樣?”顧熠涵不服氣的說了一句,顯然是印證了我的猜測!


    不待我們說話,顧熠涵說道:“剛才你們在前院打,我就從後院走了進來,見複製人竟然這麽著急複製月兔,定然複製月兔知道一些不未認知的秘密,於是我就臨時想出一個假死的計劃!”


    “不可能吧!”我說道:“你怎麽就會從複製人和我過招中,就能推斷出複製月兔知道一些複製人組織的機密?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嗎?”


    顧熠涵說道:“複製人的態度你們也看見了,複製人對待同伴根本不會這麽重視,因為複製人組織的複製克隆人的能力是有的,他們怎麽會在乎一個還可以被複製出來的同伴?以此推斷出來,複製月兔定然是知道了一個複製組織及其關鍵的秘密,但她們發現複製月兔死了之後,你看她們索性連屍體也不要了,因為她們知道,死人是沒有辦法說出秘密的!”


    我們一幫人沉默了,顧熠涵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眾人沉默了半天,終於耳聰開口說道:“所以說,你就是從後門走進來,脫了鞋,然後拿銀針刺入了複製月兔的脖子內,就這麽簡單?”


    “這就是你聽的重點嗎?”段允樓無奈的看了月兔一眼!


    “很好!很好!”我點了點頭,隨即,我撇了一眼段允樓,腳下忽然踏起逐風步,向段允樓攻去,段允樓忽然受襲,肩膀上被我揮了一拳,忙側身後退幾步,左手急翻,擋下我餘下的幾拳,口中怒道:“楚非凡,你瘋了?”


    我將段允樓逼開數米,指著段允樓說道:“你就給我站在那裏,現在,我還有幾個問題還需要你跟我來解答!”說著,扭頭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目瞪口呆的顧熠涵說道:“當然,還需要你的配合!”


    不理會段允樓和顧熠涵二人,我示意耳聰和月兔站在我的身後,然後看著段允樓和顧熠涵說道:“首先,你們倆為什麽裝著不認識對方?”


    “我們本來就不認識對方啊!”顧熠涵和段允樓相視一眼,矢口否認道


    “不認識對方?”我冷笑了一聲:“顧熠涵是大一新生,剛剛進校,可是段允樓竟然知道你叫顧熠涵,還通過目測就知道你的身高,顧熠涵竟然可以一口喊出姓段的!這叫你們倆不認識對方?”


    不待顧熠涵和段允樓回答,我揮手道:“第二個問題,顧熠涵,你怎麽知道複製月兔死了之後,複製人就會對她的屍體不重視,難道你有預知未來的功能?並且,天色這麽黑,房前站了一群人,你怎麽就斷定躺在屋內昏過去的不是月兔本人呢?”


    “還有第三!”我看著段允樓說道:“你為什麽知道,逐風步呢?現在,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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