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四人向紅楓葉大學後山的方向走去,原本在茂密的樹林中還可以看見蜿蜒的小路,再到後來,索性連路也沒有了,我們隻能憑著自己的感覺向遠處摸索著,腳下的枯葉疊加的十分厚實,一腳踩上去都可以將自己的腳麵給沒進去!耳邊是不是傳來微風吹拂樹葉沙沙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一些不知名的鳥叫以及蟲鳴聲。


    我們大概走了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當我以為我們已經走了很遠的路程的時候,段允樓忽然你拍我的肩膀,指著前麵對我說道:“你看前麵是什麽?”


    我順著段允樓指給我的方向向前麵看去,隻見一排植物好似一堵牆一般擋在了我們前麵,我心中不由的一緊,這植物排列的規側顯然是有人修剪過的,不然怎麽會正好長成一堵牆的樣子?但這荒山野嶺的,鮮見人煙,誰會沒有事情跑過來修剪這些植物呢?


    顧熠涵看著對麵的那堵‘綠牆’沉思了半天,說道:“這植物應該是有人刻意的修剪過,不然怎麽正好是一堵牆的形狀?顯然是有人不想讓外人通過這裏!”


    我點了點頭,看來顧熠涵和我想到了一起去了,我沉思了半天說道:“這樣,我先過去看看,如果沒有受到攻擊你們就過來,總之,你們看我的手勢……”


    我話還沒說完,千眼放佛著了迷似的並不理會我說的話,獨自向那堵牆走了過去!段允樓在身後大叫道:“千眼,你幹什麽?趕緊回來!”


    千眼並不答話,就好似被什麽東西控製住了一般,頭也不回的默默走向那堵綠牆!我拉住想上前的段允樓,說道:“不要忘記了千眼的異能,他可能看出來了什麽東西,我們在這看著,不要輕易上前,萬一有什麽事情我們也好衝上去幫忙!”


    段允樓點了點頭。


    千眼走到了植物牆的旁邊,上下打量了一番,接著伸出雙手抓住了其中一植物的根莖,嘩啦一聲,將那植物拽了下來,我們這才看見在植物後麵,露出了鏽跡斑駁的鐵網。


    千眼扭頭看著我們三人說道:“這種植物是爬山虎,順杆就爬,之所以長成的像一堵牆,是因為這有一道鐵網,爬山虎順著這鐵網生長,所以看起來便像一堵牆一般!”


    虛驚一場,我們三人走了上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鐵網,顧熠涵說道:“這個鐵網又是誰建立的呢?看起來應該有些年月了?”


    千眼不答,伸手點了點鐵網上的一個牌子,我們低頭看去,這個鐵牌因歲月的衝刷早就已經生鏽泛黃,但是上麵鮮紅的字體依稀可以辨認,隻見鐵牌上寫著:“此圍擋之外,不屬於紅楓葉大學範圍,本校學生不可輕易翻越,如遇到危險,本校概不負責,時間,1953年7月12日!”


    段允樓看著這鐵牌笑著說道:“這牌子立的挺早的啊,基本上就比紅楓葉大學晚一年!”


    我看了看段允樓:“你怎麽知道的?”


    段允樓說道:“我昨天在圖書館的資料室裏看過,紅楓葉大學建校日期是1952年,這牌子是1953年,可不比我們晚一年嗎?”


    顧熠涵說道:“現在追究晚一年早一年有意義嗎?誰給個準話?翻還是不翻?”


    “都到了這一步了,當然翻了!”我抬頭看著鐵網說道,幸好這鐵網雖然有五六米的高度,但鐵網排列中間都有一個人拳頭這麽大的空隙,很好踩踏!再加上我們四人本身身手就不錯,翻個這樣一個鐵絲網,無疑是探囊取物般容易!


    我帶頭,雙手攀住鐵絲網,直接向上爬去,段允樓和顧熠涵兩人有樣學樣,也跟著攀爬了上去,我們三人上了鐵絲網的最上麵,低頭一看,隻見千眼仍站在下麵,顧熠涵騎在鐵絲網的上麵,對下麵的千眼喊道:“你幹嘛呢?上來啊!”


    千眼不答,在鐵絲網周邊走了幾步,將纏繞在鐵絲網上的植物給拽了下來,隻見一個可供一人進出的網洞露了出來,千眼從這個洞口裏走了出來,走到鐵絲網另一側,看了看仍騎在鐵絲網上麵的我們三人,不由的冷笑了一下!


    顧熠涵扭頭看了看我和段允樓:“我有種打他一頓的衝動!”


    我恨恨的說道:“我也是!”


    千眼在下麵說道:“我雖然聽力不如耳聰,但你們說的話,我可是聽見了啊!”


    ……


    我們三人下了鐵絲網,繼續向前走去,一過了鐵絲網,走了十幾分鍾,我漸漸的發覺,這氣場和剛才明顯的不一樣了,樹枝更加茂密,樹蔭遮擋下來,太陽光竟然不能透出幾分,現在明明是大早上,但在樹林中仿佛有了黃昏的感覺,四周旁邊可視度明顯降低了很多!四人又走了一會兒!


    忽然,顧熠涵小聲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千眼此時也一改剛才滿不在乎的態度,滿臉嚴肅的說道:“不錯,剛才咱們翻過鐵絲網,進入這片林子開始,我發現周圍沒有鳥叫和蟲鳴聲了!”


    經過千眼一提醒,我這才發現,周圍確實寂靜了很多,四周悄無聲息,放佛陷入了一片死寂,能聽見的,隻有我們四人踩踏枯葉發出的咯吱聲響,以及樹葉被風吹拂,發出的沙沙聲音!


    顧熠涵點了點頭說道:“偌大的樹林,竟然沒有活物,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我想起來了!”段允樓忽然高聲叫道,嚇的我差點竄了起來!


    我拍了一下段允樓的肩膀:“你要死啊!這麽大聲,嚇我一跳!”


    段允樓一邊將自己的旅行包摘下來,一邊說道:“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說著,從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一筆記本,遞給了我說道:“這是,我昨天晚上連夜整理的一些關於紅楓葉後山的資料,你可以看一看!”


    我翻看筆記本,隻見筆記本上粘貼的都是一些舊時報紙的標題,以及新聞內容,我瞥了段允樓一眼:“你昨天晚上去撬圖書館大門了?”


    段允樓臉一紅,說道:“這不重要,看下去!”


    我低頭繼續翻越著段允樓遞過來的筆記本,忽然發現我笑不出來了,隻見筆記本上倒數幾頁上麵貼著一塊巴掌大的報紙,標題上寫著:“紅楓葉大學學生四人後山遇險,經搶救無效死亡!”


    我將筆記本遞給了顧熠涵和千眼,段允樓看著我說道:“看日期!”


    “1952年7月1日”顧熠涵小聲的讀了出來!


    我說道:“也就是說,那道鐵絲網,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建立起來的?”


    段允樓點了點頭:“鐵絲網旁邊的牌子上的日期是7月12日,學生遇險日期報道是7月1日,中間隔了10幾天,很有可能!”


    顧熠涵看著報紙內的內容,讀道:“四名大學生,在紅楓葉大學後山中,被不知名野獸襲擊,不治身亡,請各位市民引以為戒,勿要去不安全的場所遊玩”


    顧熠涵說著,看著我們說道:“這還有照片呢,從這幾名受害人的傷口來看,確實是被某種野獸襲擊死亡的”


    千眼接過顧熠涵手中的筆記本,低頭打量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千眼忽然抬頭說道:“從被害人受傷的齒痕,及傷口撕咬痕跡來看,這四人,不是被野獸咬死的”


    “不是被野獸咬死的?”我問道


    “那是怎麽死的?”顧熠涵好奇的問道


    千眼又撇了一眼筆記本裏的圖片說道:“是被人襲擊而死的,而襲擊他們的人偽造成了被野獸襲擊的傷口,更準確的說法,是襲擊人用野獸般的襲擊發法殺掉了這四個人。”


    “這,怎麽可能?”段允樓接過筆記本看了看,說道:“這傷口,痕跡,明顯是野獸撕咬的痕跡啊!”


    “非專業人士一看,肯定認為這是野獸襲擊而造成的死亡!但是!”千眼指了指自己報紙上一名受害者的傷口說道:“你看這兒,明顯是野獸撕咬的傷口,但是從傷口深度,以及齒痕深淺位置來說,野獸的咬合力不會這麽小,很明顯,是人咬的,而且隻要是一些有經驗的法醫,都會發現,這是被人襲擊而造成死亡的。”


    “可是報紙上……”


    千眼不屑的看了一眼段允樓捧著的筆記本:“有時候著實報道,會造成民眾的恐慌,你懂得……”


    “那是偽裝成了什麽野獸你知道嗎?”我看著千眼問道


    千眼閉著眼睛,思考了一下說道:“狗!”


    “狗?”


    千眼點了點頭:“你不要忘記了,這裏有個忠犬廟……”


    就在千眼話音剛落的時候,忽然,我們耳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狗吠聲,那聲音,就好似上百個狗在同時狂吠,我和段允樓相視一眼,滿臉震驚的表情!顧熠涵說道:“這荒郊野嶺的怎麽會有狗?”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也很奇怪,上百隻狗如果出現在這樹林裏麵,我們幾人怎麽會發覺不了?這陣狗吠聲就好似突然從地底下出現的一般,我們隻聽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距離我們隻有幾十米的距離!


    千眼忽然說道:“上樹!快上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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