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群山如披上白色棉花,遠方潔淨如洗。春花帶著穆蕭幾人正向太虛門所在方向進發,除了春花幾人頭上裹著灰布,樣貌像極菜農。一行人走到太虛門山下,春花轉身看著穆蕭他們,臉上不免有些憂色。


    “我們可說好了,我帶你們進去,你們就要給我解藥!”春花明顯不放心,這時又講起條件。


    春花臉色微紅,額頭滲著秘密細汗,眼眸深處泛起些許貪婪之色,說話間嘴唇露著嫣紅欲滴!兩手拽著背簍掛袋轉身那一刻,走在身後的穆蕭微微驚訝。心中暗想:胖子的補藥不是十二時辰才有效嗎?為何此刻春花看起來有些怪異?


    “你該不會反悔吧?”春花看穆蕭愣神不說話又開口問道。


    胖子在後麵也注意到春花有些不對,抖動一下身後的背簍大步走上前來,咧嘴嗬嗬笑道:“隻要我們到了太虛門自然給你解藥,但是你也別想著給他們通風報信。”


    春花喜上眉梢看向胖子,這時穆蕭見狀往一側走開,與江巧巧他們並肩而行。藥是胖子的 ,解藥也隻有他才有,至於怎麽做也隻有他最清楚。


    穆蕭走開,春花和胖子再也沒有障礙,兩人距離越走越近。胖子有些心驚往後挪步,吞吞吐吐說道:“春……春花姐你要做什麽?”


    春花一聽,臉色刷紅,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看到胖子就莫名興奮。


    掩飾臉上尷尬,春花微眯一笑:“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麽藥?為什麽我感覺渾身燥熱?要不你把解藥先給我,我保證帶你們進去。”


    “那可不行,我們還是趕快進去吧,進去以後我就給你!”胖子正色說道。


    眼看胖子態度堅決,春花也沒有再纏著他,隻是有些狐疑轉身,大手在脖子上狠狠抹了一把熱汗。胖子跟在後麵伸手不停掐著手指,重複算著春花吃藥的時辰。算來算去不過也就八個時辰,怎麽藥效發作這麽快?看春花的樣子,應該是有些反應了。好在已臨近太虛門,先不管那麽多,進了太虛門再說。


    這時穆蕭和江巧巧他們已經走出好一段距離,胖子晃動身體追趕過去,路過春花身旁時還不忘提醒她走快點。正和江裏南聊得正歡的穆蕭,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一看,胖子滿頭大汗跟了上來。再往後看去,春花貌似也加快腳步。


    “還有多久可以進去太虛門?”胖子喘著大氣看著三人,臉色苦悶無比。


    “上麵那個山坳就是。”江裏南指著不遠山上回道。


    “怎麽了?”穆蕭眉頭緊皺,看胖子的樣子有些慌亂,難道給春花吃錯藥?


    胖子一聽終於露出放心的表情,拍著江裏南的肩膀說道:“等會一進去,你把她帶到沒人的地方綁住,千萬要綁住。”


    穆蕭看胖子表情認真,好像是要發生不得了的事情。上前一步凝視胖子道:“你昨晚給我的藥到底是什麽藥?”


    “春藥!”


    “你!”


    “變態”


    穆蕭一陣無語,一旁江巧巧直接罵一聲變態。穆蕭穩住身形,看著漸漸走近的春花,向胖子伸手說道:“解藥!”


    然而下一刻胖子的回答讓穆蕭幾乎暴走。


    胖子滿臉苦逼尷尬笑道:“沒有,這藥壓根沒解藥,隻能把她綁起來,痛苦一個時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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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蕭滿臉黑線,這胖子也太坑了,隨便給個藥丸不就行了


    ,幹嘛還給人家春藥。要是在半路發作,那可就尷尬了。既然隻有綁起來才能解決,就要看看太虛門裏麵有沒有這樣的地方了。


    “那也隻有地牢那一帶才沒有人了。”江裏南在太虛門呆那麽久,裏麵情況自然比穆蕭清楚,這時也隻能這樣了。


    “愣著幹什麽啊?快走啊,快走!”剛跟上來的春花開口催促,這時候渾身燥熱也隻有她能體會。忽然想起昨夜胖子說的話,他側頭看向胖子,眼睛似乎閃爍著精芒:“你告訴我,藥效快要發作了是不是?我現在感覺渾身如火焚燒,能不能先給我解藥。”


    “我們還是先進太虛門再說吧。”胖子轉身不敢多看一眼,幾人繼續向太虛門走去。


    上了山坳,一座宏偉大門聳立在眾人麵前,兩側是人工磊砌的石牆,足有數丈高。中間山門更是誇張無比,真想不到兩側石柱是怎麽立起來的,或許說這條石柱本就是天地匠品。


    高聳的石門下方五六個太虛門子弟嚴陣死守,想要悄悄從這裏溜進太虛門根本不大可能。


    眼看穆蕭等人到來,太虛門弟子已列成一排擋住入山門口。


    “什麽人?幹什麽的?”


    穆蕭幾人剛走到大門兩丈外,其中一名身穿白衣弟子已扶劍走來 ,看他那滿臉戒備的架勢,隻要幾人輕舉妄動,他手中長劍很快就會出鞘。


    春花笑麵迎去對他說道:“我是劉餘生的表姐,是給你們送菜的。”


    “他今日為何不來?”白衣弟子冷眼質問,身上暗暗釋放的劍尊實力讓春花有些心虛。


    雙手緊緊拽住背簍兩條掛帶,春花滿目迷離,笑起來時讓太虛門弟子忍不住吞幾下口水。


    “表弟今日身體抱恙,囑咐我幫他給你們送菜,說是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耽擱了你們用餐。”春花胡編亂造一通。


    身後穆蕭看到太虛門弟子還是沒有放他們進去的意思,心中有些打鼓,同時給胖子和江巧巧姐弟倆使眼色,讓他們做好殺進去的準備。


    “把東西先拿過來檢查。”白衣弟子手勢一揮,身後兩名弟子唰唰走上前來。


    所有背簍放到地上,穆蕭和江巧巧他們往後退出兩步。這時春花眼睛一轉似乎想起什麽。再次白衣弟子開口:“這裏頭都是蔬菜,這冰天雪地的能有一些蔬菜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們可別給我翻壞了。我這次來是順便看看秋裳長老,你們怎麽還信不過我呢?”


    春花此話一出,剛要檢查背簍的兩名弟子突然停手。其中一個起身對白衣弟子一陣耳語。


    白衣弟子臉色微變,一改方才那副冷氣逼人的模樣,微笑對春花拱手行了個禮:“原來是春花大姐,那就不用檢查了,你們請。”


    太虛門弟子紛紛往旁邊一站讓開一條道路,走進太虛門,裏麵山穀和遊離山有些相似,隻是這裏的建築可是比遊離族的要漂亮許多。甚至可以看到有恢弘的宮殿坐落於山穀盡頭,山穀兩側分散的房屋看起來向一座座院落,縱然白雪覆蓋,依舊可見太虛門一片奢華。


    “等等!”


    幾人剛走進太虛門數丈,身後再次傳來那名弟子聲音。所有人渾身劇震,難道被發現了?


    “太虛門地勢複雜,還是叫個人給你們帶路吧!林剛,帶春花姐去找秋長老!”


    原本以為暴露了身份,穆蕭幾人差點


    要一同撲去,誰知是要派個人來帶路?


    一個年輕的小夥手持著劍興匆匆跑來,大夥暗自鬆了口氣。


    太虛門裏麵道路很多,越往裏走越清晰聽到有刀劍碰撞的聲音,大概是弟子們在操練吧。


    走到一處岔路口,一路上走在前麵的林剛回頭時驚訝看著江裏南,雙眼不由睜大,發出一聲驚呼:“江師兄,江師姐?你們,你們還敢回來?”


    林剛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寸一寸往後挪動,卻也不敢大聲呐喊。這段時間出去尋找江裏南一點消息也沒有,今日竟然在太虛門裏見到他,如何不讓他驚訝?


    “你叫林剛?”


    “是!”


    “你可知道我娘關在什麽地方?”江裏南俯身問道,其他人四處張望,這地方還算偏僻,少有行人路過,但要是大聲呼救,恐怕下方的演武場的人就會聽到。


    “先把他打暈!”胖子似乎有些著急道。這時一旁的春花正向他慢慢靠近,不能再這耗下去,還得先找一個更偏僻的地方,把這娘們綁了再說。


    “別,應該是關在地牢,可具體位置我就不清楚了。”一聽要把他打暈,驚慌失措說道。


    “我等不及了,你們快點兒!”


    啪


    胖子剛說完,他所在位置傳來一聲悶響,春花在他麵前緩緩倒下,胖子扛起春花對江裏南道:“帶路!”


    眼看這時已經來不及,江裏南給穆蕭使個眼色,示意他帶上林剛,自己則走在胖子前麵帶路。


    “起來跟我們走,你要是敢喊,保證你死得很慘!” 穆蕭冷聲對林剛說道,林剛毫不遲疑,慌張點頭從地上爬起來。


    江巧巧和穆蕭跟在他後麵,讓他絲毫不敢耍花樣。


    ……


    山穀深處宮殿內,一位身披灰袍的男子站在宮殿中央,兩側地麵跪著十幾位太虛門掌事之人。


    男子雙眼寒光如刀芒,掃著跪在兩側的眾人,原本就不算英俊的臉上怒色盡顯,看起來多了幾分猙獰。


    “你們都是飯桶嗎?幾個月,連一個江裏南都找不到,我魏龍養你們做什麽?簡直是浪費糧食。”男子大怒,唾沫橫飛把這些人臭罵一頓。


    宮殿之內無人出聲,魏龍似乎有些無趣,大手一擺走向正中的座椅,轉身側坐冷道:“滾滾,都滾!他娘的一個個都是廢物。”


    眾人如蒙大赦,慌張起身往宮殿外爭先恐後離去。大殿之內隻剩下一個白發如霜的老人,老者身軀有些駝背,正常站立都覺得給別人行禮,他這時正凝視著椅子上的魏龍欲言又止。


    “薩長老?你為何不走啊?還有事?”魏龍看著眼前的老人不耐煩說道。


    老者兩袖拂風作禮,蒼老聲音緩緩道來:“屬下還是想請門主放過鳩長老,畢竟鳩長老與易家勾結之事並無確鑿證據,如今已囚禁數月,也足以震懾其銳氣。”


    “放過她?薩重陽,你是老糊塗了嗎哈?我放過她,她會放過我?還有我的好徒兒江裏南,他還能叫我師尊?”魏龍勃然大怒,豁然起身那一下,大堂內狂風席卷:“你給我滾出去,否則連你一起殺!”


    “是!”薩重陽老臉一沉,隨即無奈搖頭離開。


    身後的魏龍兩眼殺氣頓然,看著已經走出大殿薩重陽低聲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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