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strong></strong>為你提供的《》小說(作者:含胭 26)正文,敬請欣賞!


    【25、紅桃a】


    童希貝拖著箱子往家走,心裏亂成一團。


    她有點委屈,有點鬱悶,還有點生氣,更多的則是彷徨。


    在遠離家鄉的旅途中,她明確了自己的心,也體會到了阿嶽的心,知道自己不是一廂情願,童希貝心裏自然是雀躍的,像每一個墜入情網的姑娘一樣,她給自己和阿嶽的未來做了許多構想和計劃。


    童希貝已經過了愛做夢的年紀,她知道自己和阿嶽的路一定不會走得輕鬆,她也知道自己和阿嶽也許會沒有結局,但是當一段感情已經開始,兩顆心慢慢地貼近,她總覺得該要放手一搏,勇敢地嚐試。


    本來童希貝是這麽想的,阿嶽沒有工作,自己父母肯定是反對的,那就先讓阿嶽找一份工作,然後她存一筆錢,在咖啡館附近幫阿嶽開一個小店,奶茶店、小吃店、甚至是盲人推拿按摩店,總之什麽都行。


    即便這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即便走到這一步時,她和阿嶽也許已經不在一起了,起碼這也是她為阿嶽做的一點事,對他的未來會有幫助。


    童希貝是真的想幫阿嶽做點什麽,不管那個男人以前的生活是多麽風生水起,有滋有味,現在的他是個雙目失明的殘疾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他年紀還那麽輕,總該找點兒事做的。


    童希貝想,等到小店走上正軌,如果那時她和阿嶽的感情還是很好,她就要考慮把阿嶽帶到父母麵前去。當然,她也想到了麵對親戚、朋友、同學、同事時,他們難以理解的眼神,但是童希貝並不覺得害怕。


    她不是已經在公司同事麵前與阿嶽高調秀恩愛了麽?萍姐和小林並沒有對她說什麽呀,哪怕他們私底下覺得這事兒匪夷所思,又能怎麽樣呢?


    童希貝並不是那種為別人眼光而活的女人。


    結婚究竟是為了什麽?


    生活是為了更好地活著,而結婚,是為了更好地生活。


    找那麽一個人,遠離孤單,心靈相通,彼此恩愛,同甘共苦地走完一生,這不就是結婚的意義麽?


    童希貝已經相親無數,見的男人越來越多,卻越來越覺得自己正在背離初衷。


    這個男人有錢,下一個男人也許會更有錢,這個男人個子高,下一個男人也許個子更高,這個男人工作體麵,但不夠穩定,那個男人工作穩定,卻沒有發展前途,這個男人家裏有弟妹要照顧,是不是會很麻煩?那個男人家裏隻有寡居的母親,婚後一起生活是不是會容易鬧矛盾?


    ……


    當每一個男人像一張張紙牌似的出現在童希貝麵前,童希貝的心漸漸地變得浮躁不安。


    她也想要過優渥穩定的生活,她也想要擁有一份安全感,她也想要有一個貼心的人每天噓寒問暖,可是,在茫茫人海中,她始終找不到那張屬於她的紅桃a。


    直到阿嶽出現在她麵前。


    他們已經認識了大半年,越來越熟悉,童希貝覺得自己正在慢慢地走進阿嶽的生活,走進阿嶽的心。


    阿嶽的吻很溫柔,會令童希貝臉紅心跳,阿嶽的笑很淡然,會令童希貝神魂顛倒,阿嶽很體貼,阿嶽很神秘,阿嶽身上有許多故事,令她想去一探究竟……阿嶽像一塊巨大的吸鐵石,吸引著童希貝這根小鐵釘,她是真的真的有仔細考慮過,和阿嶽一起走下去的可能性。


    母親的阻撓雖然令她清醒了一些,卻是預料中的,隻是到來得比較早而已,但是阿嶽的態度卻令她很受傷,他站在那裏,冷冷地說:以後,也不要過來了。


    憑什麽呀!


    膽小鬼!


    童希貝歎了一口氣,又有點兒後悔。


    畢竟當時,先鬆開手的人,是她。


    她想,當盧靜出現時,如果她依舊能大著膽子握緊阿嶽的手,阿嶽是不是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童希貝找不到答案。


    回到家,童希貝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才掏出鑰匙開了門。


    童大林在上班,隻有盧靜一個人在廚房忙碌著。


    童希貝把箱子拎去房間,她在床沿邊坐下,聽著外間母親的聲音,心裏起伏不停。


    冷靜了好一會兒,她才把雲南帶的雕梅、梅子酒、普洱茶等一堆土特產拿到客廳。盧靜正在把菜端出來,她依舊陰沉著臉,正眼不看童希貝。


    童希貝知道盧靜的脾氣,這會兒她正在氣頭上,不能和她硬碰硬。


    她脫掉大衣,洗了手,磨磨蹭蹭地挪到盧靜身邊,小聲叫她:“媽。”


    盧靜斜眼瞥她一眼,把飯碗、筷子往桌上一擱:“吃飯。”


    “哦。”


    童希貝早就餓了,又幾天沒有吃好,看著母親準備的一桌菜,本來該是胃口大開的,可這時卻是一點食欲都沒有。


    她又跟著盧靜進了廚房:“媽。”


    “幹嗎?”盧靜在水槽邊洗著鍋子鏟子,不溫不火地問。


    “媽,這一趟去雲南,你知道我有多倒黴嗎?”


    “怎麽了?”


    “我高原反應很嚴重哎,上吐下瀉,還發了燒,喏喏,你看,我嘴巴邊發了這麽大一顆瘡。”


    童希貝點著自己的嘴角,盧靜終於丟下抹布,扭頭看了她一眼,看到童希貝糟糕晦暗的皮膚和嘴角的瘡,語氣緩和下來:“叫你帶點兒抗高原反應的藥去,你又不聽,活該。”


    “我以為自己很健康的嘛。”


    童希貝繞著盧靜打轉,看自己的母親又開始擦灶台,她咬著嘴唇說:“媽,街坊鄰居真的看到我和阿嶽一起逛公園了嗎?”


    盧靜的手停了下來,扭頭看她:“逛公園,逛大街,三天兩頭在咖啡館裏和他聊天,是不是你?”


    “……”童希貝嘿嘿傻笑,“阿嶽這人挺好的,他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


    “好個屁!”盧靜打斷她的話,“我問你,你這次去雲南,是不是和他一起去的?”


    童希貝呐呐地回答:“沒有啊……我是和英英……”


    “放屁!”盧靜生氣了,“你還要騙我!我前兩天還在超市碰到英英和她媽媽呢!本來我聽著那些街坊說你和那個瞎子走得近,還不當回事兒,我想你這腦袋總是沒問題的吧!結果你倒好,居然把他帶去旅遊了,我問你,你和他有沒有……恩?”


    “沒有沒有!”童希貝連連搖頭,“阿嶽他不是這種人。”


    盧靜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才隱隱地鬆了一口氣。


    “我再警告你一次,童希貝,你想都不要想和他的事,別說他是個混日子的,就算他家財萬貫我和你爸爸也不會答應的,你是好日子過慣了想換換口味還是怎麽的?那個人眼睛看不見的,那是一輩子的事啊,你要學雷鋒做好事可以,但不能把自己給搭上去呀,我就不信了,這趟和他去雲南你會沒感覺,帶著一個瞎子跑來跑去,有多麻煩你自己心裏知道!”


    聽著母親一口一個“瞎子”地說阿嶽,童希貝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鼓了許久腮幫子才悶悶地說:“哪兒麻煩了,這一路上都是他照顧我來著。還有,你別說什麽瞎子了,多難聽啊。”


    “瞎子就是瞎子!”盧靜一回頭,看童希貝還要反駁,怒道,“行了!我再也不想聽關於他的任何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快28歲的人,好像越活越回去了。總之,你再也不準去那個破咖啡店了,聽到沒有?”


    “……”童希貝瞪著盧靜,也不答話,扭頭就回了房間。


    “死丫頭!聽到沒有?”


    “……”


    盧靜追到童希貝房前敲門:“童希貝!你給我出來!先把飯吃了!”


    “我不餓,我要睡覺了!”


    “呦!長本事了!不吃拉倒!有本事你晚飯也不要吃!”


    盧靜氣壞了,把桌上的碗筷菜肴一股腦兒地收進了廚房,想要倒掉又舍不得,最後還是蓋上了菜罩,氣呼呼地回房看電視。


    童希貝在床上翻來翻去,拿出手機,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想了許久,終於忍不住給阿嶽發了一條短信:阿嶽,你吃飯了嗎?


    抓耳撓腮地等了五分鍾,阿嶽才回:吃了。


    童希貝:我很可憐哎,都沒飯吃。


    又等了許久,阿嶽沒回。


    童希貝:阿嶽,我餓了。


    這一次,阿嶽回了:我有點累,想休息了。你也睡一覺吧。


    童希貝怔怔地看著手機,“咚”一下就把它丟到了床頭,她拉過被子蓋到臉上,在心裏不停喊:嶽明亮你個豬頭!你個白癡!你個王八蛋!


    童希貝最後實在挨不住餓,一覺睡醒後,和父母一起吃了晚飯。


    童大林顯然已經知道了阿嶽的事,這一次,他站在盧靜這邊。餐桌上的氣氛很壓抑,童希貝覺得自己兩麵不是人,父母反對也就算了,那個阿嶽居然對她一點信心都沒有,童希貝心裏拔涼拔涼的,不禁生出一絲懷疑,這樣膽小的男人,要來做啥?


    第二天,童希貝去了公司上班。


    萍姐和小林似乎並沒有把阿嶽的事當八卦說給別人聽,至少,沒有女同事來煩她。


    下班回家,童希貝路過咖啡館,站在門外猶豫許久,還是沒有推門。


    晚上,她給阿嶽打電話,他接了。


    一天沒聯係而已,童希貝竟然覺得像過了許久。


    她很想他。


    可是阿嶽的語氣很淡,淡到童希貝說不下去,隻得掛了電話。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阿嶽從來沒有主動和她聯係過。


    童希貝給他發短信,他有時回,有時不回,即使回了,也隻是短短幾個字,令童希貝接不了話,覺得自己像是熱臉在貼冷屁股。


    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是每次都接,這是童希貝不能容忍的。


    她生氣了。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童希貝沉著臉要出門,盧靜攔住她。


    “不準去咖啡館!”


    童希貝火了:“我每天下班按時回家都一星期了,晚上哪兒也不去,周末了你還要管?”


    “你去哪兒都可以!就是不許去咖啡館!”


    “那你把我鎖起來啊!”童希貝穿上靴子,包一提,手一甩,就把盧靜攔在了後麵。


    盧靜氣得跳腳:“死丫頭!童希貝!你要是去找那個瞎子就不要回來了!”


    童希貝煩透了,憋著一口氣就衝到了shiningcoffee,不顧唐飛和彎彎驚訝的目光,她直接衝到那張沙發前,卻對上了兩個陌生客人訝異的眼睛。


    童希貝衝回吧台,兩隻手往台麵一拍,眼睛一瞪:“嶽明亮呢?”


    唐飛盯著她,不說話。


    彎彎食指往上一點,小聲說:“在樓上。”


    唐飛瞪了她一眼,彎彎立刻低下了頭,拿著抹布使勁兒擦起玻璃杯。


    童希貝已經衝出了門。


    跑到402門口,她大力拍門:“嶽明亮!嶽明亮!開門!嶽明亮你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開門!”


    拍了好一會兒,童希貝已經有些泄氣時,門突然開了。


    阿嶽麵無表情地站在她麵前。


    童希貝看著他,嘴角一撇,眼眶一紅,眼淚就簌簌地掉了下來。


    她伸手就推了阿嶽一把,很用力,直把他推得後退了兩步。


    童希貝哭得抽抽噎噎地:“嶽明亮你什麽意思啊?我問你!你到底什麽意思啊?”


    阿嶽皺了皺眉,嘴唇動了一下,欲言又止。


    他慢慢地轉了個身,低聲說:“把門關上,進來再說。”


    童希貝“砰”一下就甩上了門,徑直走到阿嶽麵前站定。


    看著男人平靜的臉,她又一次問:“嶽明亮,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阿嶽沉默了。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很忙,家裏客人多~不過依舊在努力寫啊,明天還有一更~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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