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點兒你能有什麽事？”韓俟質問。</p>
韓沉不答。</p>
周正解圍說：“韓沉是大夫，忙起來也沒個點兒，他說有事，肯定是真的有事。韓沉，你趕緊去忙吧。”</p>
韓沉看一眼韓俟，對周正道謝道：“麻煩您了周叔。”</p>
“快去吧。”</p>
“嗯，”韓沉說：“周叔、四伯，我先走了。”</p>
回到車上。</p>
周沫緊張地問韓沉：“我們……沒被發現吧？”</p>
韓沉：“沒有。”</p>
周沫放心地鬆了口氣：“那就行。”</p>
韓沉發動車子，“送你回家。”</p>
周沫點點頭。</p>
車開到半道上，韓沉突然注意到自己方向盤上的手，他將手伸到周沫麵前，“這個忘了還你。”</p>
周沫這才注意到他手腕上的東西，她擼下來，裝回包裏。</p>
……</p>
周六。</p>
周沫聽從周正的叮囑回了苑上居。</p>
一進門，廚房裏就傳來韭菜雞蛋的香氣，還夾雜著各種香料的味道。</p>
“媽，我回來了，你們做什麽呢？”周沫放下包，換了鞋，走進廚房，一探究竟。</p>
周正端著電茶壺從廚房出來，另一隻手還拿著裝毛峰的鐵罐子，這可是周正自己都舍不得喝的茶葉。</p>
“家裏來客人啊？”周沫問。</p>
周正：“你媽媽叫了你梁阿姨過來，我們兩家今天一起包餃子。”</p>
周沫愣一下，“韓沉呢？也過來？”</p>
柳香茹說：“得看人家有沒有時間，當大夫的，什麽時候休息不好說。”</p>
周沫：“我去問問。”轉身跑去找手機。</p>
柳香茹和周正互相看一眼。</p>
“怎麽感覺這孩子突然和韓沉關係變好了？”柳香茹問。</p>
周正搖搖頭，“兩個孩子是高中同學，關係好也正常。”</p>
柳香茹神色凝重：“我覺得不正常。之前提韓沉，沫沫都是不情不願不耐煩，現在我們還沒提，她自己反倒先提了。”</p>
周正：“提就提唄，兩個人能繼續做好朋友也挺好。”</p>
柳香茹睨周正一眼，“你就想讓他倆隻做好朋友，沒點別的想法？”</p>
周正一時咋舌，他斟酌片刻說：“有件事沒告訴你。”</p>
柳香茹關火，將炒好的雞蛋盛出來，倒進切好的生韭菜裏，“怎麽了？”</p>
“韓沉他……”周正不知道怎麽開口，“反正以後你別亂點鴛鴦譜了，韓沉他不適合我們沫沫。”</p>
“怎麽就不適合了？他一個大夫，再適合不過了好麽？到時候沫沫再考個公務員，咱們一家都是事業單位的，多好。”</p>
“哎，”周正歎口氣，“你不知道，韓沉他家……他爸爸那邊，是帝都的大戶人家，咱們這小門小戶的，和人家挨不上邊。”</p>
柳香茹卻不以為意，“什麽大戶人家小戶人家，再大他能大到哪兒去？咱家也不差好嗎？咱們兩個都是有編製的，養老也不用兒女操心，房貸也早還完了，存的錢全是沫沫的嫁妝，哪兒差了？要我說，咱家的條件，招個上門女婿都沒問題。”</p>
周正：“你真想的出來。”</p>
柳香茹：“那有什麽想不出來的？沫沫要到時候真找個一窮二白的，我就招人做上門女婿，反正咱家女兒不能吃虧。”</p>
周正：“你不是看上韓沉了？韓沉的家世，咱家砸鍋賣鐵都趕不上人家。”</p>
</p>
柳香茹眉毛一橫，“他什麽家世啊？讓你說的那麽邪乎？”</p>
周正：“不清楚，反正他四伯是帝都大學的教授兼副院長，和最上麵的人聯係特別密切。前幾天，他來了東江一趟，人前腳剛走，郭主任就被調查了，今天剛出的通知，被免職了。”</p>
柳香茹驚住，“不是吧？”</p>
“怎麽不是？”周正放下茶壺，掏出手機給柳香茹看網上發布的免職通知。</p>
“真免職了啊？”柳香茹驚呼，“他人呢？現在去哪兒了？”</p>
“不清楚，打聽不到。”</p>
“爸媽，你們說什麽呢？誰免職了？”周沫捧著手機，剛進廚房就聽周正和柳香茹嘀咕什麽。</p>
周正說：“郭主任。”</p>
周沫正給韓沉發消息，打字的手突然停下，“什麽情況？”她問。</p>
“誰知道呢？”周正說著，端起茶壺，去了客廳。</p>
周沫還在納悶中，她連忙發消息問韓沉。</p>
郭主任被免職了，你知道嗎？</p>
韓沉：知道，怎麽了？</p>
周沫：知道你不告訴我？</p>
韓沉：你這麽關心他做什麽？</p>
周沫：吃瓜啊。</p>
韓沉發來一個冷汗的表情，繼續道：沒什麽瓜可吃，他兒童眼保健這塊兒工作沒做好，上麵的人來抽檢，完全不合格，導致整個衛生局被點名批評，秦書記為了給上麵一個交代，直接給他免了。</p>
周沫將信將疑：就這麽簡單？</p>
韓沉：不然呢？</p>
周沫：我以為是你四伯的意思。</p>
韓沉：不是。</p>
周沫鬆口氣，想想也是，韓俟說到底也隻是個專家，手裏沒多少實權。</p>
一秒後，韓沉又發來消息：是我三伯。</p>
周沫：？？？</p>
韓沉：來東江調查工作的人是他派來的。</p>
周沫仿佛受到一萬點暴擊。</p>
韓沉：我什麽時候過去。</p>
周沫：……你和梁阿姨一起來吧，免得讓我爸媽生疑。</p>
韓沉：生什麽疑？</p>
周沫：你說生什麽疑？</p>
韓沉：我媽從療養院過去，現在都打上車了，估計沒多會兒就能到。</p>
周沫：那你也過來吧。</p>
韓沉：馬上到。</p>
周沫轉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刷手機。</p>
周正給周沫倒了杯水，看到周沫頭上紮著絲帶蝴蝶結的發圈，他說：“你這個發圈，挺好看的。”</p>
周沫愣一下，“你怎麽了？怎麽突然說起我的發圈了？”</p>
周正笑說：“沒什麽，突然想起來，這好像是上次清明節放假，我幫你拿的快遞吧？”</p>
周沫：“是那次。”</p>
周正：“這個發圈是不是最近很流行，很多人戴啊？”</p>
周沫想了想，“也不是吧，我買的那家店不是網紅店，還挺小眾的。”</p>
周正：“你最近一直戴著，沒丟過？”</p>
周沫一臉疑惑，“沒啊，怎麽突然問這個？”</p>
周正笑嗬嗬說：“沒什麽，我好像看見別人也戴了個一模一樣的。”</p>
“這種網上買的東西，撞了樣子都正常，好看的樣式就那麽幾種，都是你抄我，我抄他。”</p>
周正喃喃：“原來是這樣。”</p>
周沫突然說：“我剛問過韓沉了，他說他馬上到。”</p>
柳香茹聞訊從廚房趕來，“真的啊？太好了，咱們兩家可以好好聚聚。老周，趕緊，去買點飲料，準備一下。”</p>
韓沉不答。</p>
周正解圍說：“韓沉是大夫，忙起來也沒個點兒，他說有事，肯定是真的有事。韓沉，你趕緊去忙吧。”</p>
韓沉看一眼韓俟，對周正道謝道：“麻煩您了周叔。”</p>
“快去吧。”</p>
“嗯，”韓沉說：“周叔、四伯，我先走了。”</p>
回到車上。</p>
周沫緊張地問韓沉：“我們……沒被發現吧？”</p>
韓沉：“沒有。”</p>
周沫放心地鬆了口氣：“那就行。”</p>
韓沉發動車子，“送你回家。”</p>
周沫點點頭。</p>
車開到半道上，韓沉突然注意到自己方向盤上的手，他將手伸到周沫麵前，“這個忘了還你。”</p>
周沫這才注意到他手腕上的東西，她擼下來，裝回包裏。</p>
……</p>
周六。</p>
周沫聽從周正的叮囑回了苑上居。</p>
一進門，廚房裏就傳來韭菜雞蛋的香氣，還夾雜著各種香料的味道。</p>
“媽，我回來了，你們做什麽呢？”周沫放下包，換了鞋，走進廚房，一探究竟。</p>
周正端著電茶壺從廚房出來，另一隻手還拿著裝毛峰的鐵罐子，這可是周正自己都舍不得喝的茶葉。</p>
“家裏來客人啊？”周沫問。</p>
周正：“你媽媽叫了你梁阿姨過來，我們兩家今天一起包餃子。”</p>
周沫愣一下，“韓沉呢？也過來？”</p>
柳香茹說：“得看人家有沒有時間，當大夫的，什麽時候休息不好說。”</p>
周沫：“我去問問。”轉身跑去找手機。</p>
柳香茹和周正互相看一眼。</p>
“怎麽感覺這孩子突然和韓沉關係變好了？”柳香茹問。</p>
周正搖搖頭，“兩個孩子是高中同學，關係好也正常。”</p>
柳香茹神色凝重：“我覺得不正常。之前提韓沉，沫沫都是不情不願不耐煩，現在我們還沒提，她自己反倒先提了。”</p>
周正：“提就提唄，兩個人能繼續做好朋友也挺好。”</p>
柳香茹睨周正一眼，“你就想讓他倆隻做好朋友，沒點別的想法？”</p>
周正一時咋舌，他斟酌片刻說：“有件事沒告訴你。”</p>
柳香茹關火，將炒好的雞蛋盛出來，倒進切好的生韭菜裏，“怎麽了？”</p>
“韓沉他……”周正不知道怎麽開口，“反正以後你別亂點鴛鴦譜了，韓沉他不適合我們沫沫。”</p>
“怎麽就不適合了？他一個大夫，再適合不過了好麽？到時候沫沫再考個公務員，咱們一家都是事業單位的，多好。”</p>
“哎，”周正歎口氣，“你不知道，韓沉他家……他爸爸那邊，是帝都的大戶人家，咱們這小門小戶的，和人家挨不上邊。”</p>
柳香茹卻不以為意，“什麽大戶人家小戶人家，再大他能大到哪兒去？咱家也不差好嗎？咱們兩個都是有編製的，養老也不用兒女操心，房貸也早還完了，存的錢全是沫沫的嫁妝，哪兒差了？要我說，咱家的條件，招個上門女婿都沒問題。”</p>
周正：“你真想的出來。”</p>
柳香茹：“那有什麽想不出來的？沫沫要到時候真找個一窮二白的，我就招人做上門女婿，反正咱家女兒不能吃虧。”</p>
周正：“你不是看上韓沉了？韓沉的家世，咱家砸鍋賣鐵都趕不上人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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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茹眉毛一橫，“他什麽家世啊？讓你說的那麽邪乎？”</p>
周正：“不清楚，反正他四伯是帝都大學的教授兼副院長，和最上麵的人聯係特別密切。前幾天，他來了東江一趟，人前腳剛走，郭主任就被調查了，今天剛出的通知，被免職了。”</p>
柳香茹驚住，“不是吧？”</p>
“怎麽不是？”周正放下茶壺，掏出手機給柳香茹看網上發布的免職通知。</p>
“真免職了啊？”柳香茹驚呼，“他人呢？現在去哪兒了？”</p>
“不清楚，打聽不到。”</p>
“爸媽，你們說什麽呢？誰免職了？”周沫捧著手機，剛進廚房就聽周正和柳香茹嘀咕什麽。</p>
周正說：“郭主任。”</p>
周沫正給韓沉發消息，打字的手突然停下，“什麽情況？”她問。</p>
“誰知道呢？”周正說著，端起茶壺，去了客廳。</p>
周沫還在納悶中，她連忙發消息問韓沉。</p>
郭主任被免職了，你知道嗎？</p>
韓沉：知道，怎麽了？</p>
周沫：知道你不告訴我？</p>
韓沉：你這麽關心他做什麽？</p>
周沫：吃瓜啊。</p>
韓沉發來一個冷汗的表情，繼續道：沒什麽瓜可吃，他兒童眼保健這塊兒工作沒做好，上麵的人來抽檢，完全不合格，導致整個衛生局被點名批評，秦書記為了給上麵一個交代，直接給他免了。</p>
周沫將信將疑：就這麽簡單？</p>
韓沉：不然呢？</p>
周沫：我以為是你四伯的意思。</p>
韓沉：不是。</p>
周沫鬆口氣，想想也是，韓俟說到底也隻是個專家，手裏沒多少實權。</p>
一秒後，韓沉又發來消息：是我三伯。</p>
周沫：？？？</p>
韓沉：來東江調查工作的人是他派來的。</p>
周沫仿佛受到一萬點暴擊。</p>
韓沉：我什麽時候過去。</p>
周沫：……你和梁阿姨一起來吧，免得讓我爸媽生疑。</p>
韓沉：生什麽疑？</p>
周沫：你說生什麽疑？</p>
韓沉：我媽從療養院過去，現在都打上車了，估計沒多會兒就能到。</p>
周沫：那你也過來吧。</p>
韓沉：馬上到。</p>
周沫轉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刷手機。</p>
周正給周沫倒了杯水，看到周沫頭上紮著絲帶蝴蝶結的發圈，他說：“你這個發圈，挺好看的。”</p>
周沫愣一下，“你怎麽了？怎麽突然說起我的發圈了？”</p>
周正笑說：“沒什麽，突然想起來，這好像是上次清明節放假，我幫你拿的快遞吧？”</p>
周沫：“是那次。”</p>
周正：“這個發圈是不是最近很流行，很多人戴啊？”</p>
周沫想了想，“也不是吧，我買的那家店不是網紅店，還挺小眾的。”</p>
周正：“你最近一直戴著，沒丟過？”</p>
周沫一臉疑惑，“沒啊，怎麽突然問這個？”</p>
周正笑嗬嗬說：“沒什麽，我好像看見別人也戴了個一模一樣的。”</p>
“這種網上買的東西，撞了樣子都正常，好看的樣式就那麽幾種，都是你抄我，我抄他。”</p>
周正喃喃：“原來是這樣。”</p>
周沫突然說：“我剛問過韓沉了，他說他馬上到。”</p>
柳香茹聞訊從廚房趕來，“真的啊？太好了，咱們兩家可以好好聚聚。老周，趕緊，去買點飲料，準備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