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比賽啊?”丁寧問。</p>
趙曉霜:“上麵不是寫了嗎,三天以後。”</p>
……</p>
東江大學是綜合性大學,學院總共得有幾十個,兩兩對決進行預選淘汰賽,先淘汰一批菜雞隊伍,之後才是正規比賽。</p>
預選淘汰賽會有幾十支隊伍同時進行小幾十場比賽,所以學校裏能用得上的籃球場地都用上了。</p>
東大一院和健康管理學院的比賽被安排在醫學部的小體育館。</p>
比賽時間也盡量避開了工作時間,選擇下班時間。</p>
趙曉霜早就摩拳擦掌,等著去看比賽了。</p>
連丁寧都跟著興奮起來。</p>
周沫見丁寧難得如此有興致,她問:“小丁,你什麽時候也和你曉霜師姐一樣,成愛湊熱鬧的人了?”</p>
</p>
丁寧說:“那天王副院長說讓沈導出組裏的學生,去排練什麽啦啦隊,我聽著很不舒服,憑什麽要我們組出,西樓那邊人都沒來幾個。”</p>
趙曉霜:“小丁現在也開始長心眼了。”</p>
丁寧略有點羞澀,“如果咱們學院能以大比分輸給東大一院,師姐就不用管排練啦啦隊的事了。”</p>
周沫默默看著她,帶著淺淺的笑。</p>
“這事偷偷想可以,咱們私下討論也可以,但你這話,可不能這麽直白地說出去,”周沫提醒還說:“咱們畢竟是健康管理學院的人,胳膊肘往外拐,說出去不好聽。”</p>
哪怕裝一下也行,就是不能如此明目張膽。</p>
趙曉霜補一句:“咱們就看學院吃癟,咱自己偷偷樂唄。”</p>
丁寧似懂非懂地點頭。</p>
下班後,三人約好,打車去看兩個學院的比賽。</p>
路上,趙曉霜問周沫:“師姐,韓醫生這次會參加東大一院的籃球隊麽?”</p>
周沫想都不用想,說:“不會,他……不愛打籃球。”</p>
撒嬌賣萌、威逼利誘的手段,這三天她都使了。</p>
韓沉的嘴硬的和金剛石一樣,就是不鬆口。</p>
周沫放棄。</p>
雖然她也嘴硬說,他不去參賽,她也不去看。</p>
但周沫還是沒忍住,和兩個師妹偷偷跑來看。</p>
進小體育館的時候,剛好路過門口自帶的小超市。</p>
趙曉霜拉住周沫:“咱買點水。”</p>
周沫皺眉:“幹嘛?”</p>
“一會兒球場上哪個帥哥能看對眼,送瓶水,搭個訕啥的。”</p>
“……”周沫無奈地看了眼丁寧,丁寧也一臉茫然。</p>
趙曉霜這一買,就買了好幾瓶,拎了一大兜。</p>
周沫怕她提著重,幫她拿了兩瓶。</p>
丁寧也連忙幫忙。</p>
還沒進籃球廳的大門,就聽劈裏啪啦,籃球砸在木地板上的聲音,以及運動鞋和木地板的摩擦聲。</p>
周沫隻覺得悅耳。</p>
剛走入場地大門,籃球劃出的優美弧線從周沫眼前掠過,然後砸中籃板,應聲入框。</p>
周沫視線落在投籃人的身上。</p>
那人站在三分線外,穿一身紅色籃球隊服。</p>
周沫隻剩一臉錯愕。</p>
“師姐師姐,”趙曉霜激動地拍周沫:“你不是說韓醫生不來嗎?”</p>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韓沉也聽到了趙曉霜的聲音,投完籃的他視線轉向周沫的方向。</p>
兩人視線對上,先是訝然,後又都不自覺撇開。</p>
顯然兩人都理虧,因為誆了對方。</p>
趙曉霜推一把周沫:“快去啊,師姐,都見著人了,過去打個招呼,送個水。”</p>
周沫低頭看自己手裏的兩瓶,上前給韓沉一瓶,“不是說不來嗎?”</p>
“你不是也說不來?”韓沉接過水反問。</p>
周沫一時無言以對。</p>
莫名有一丟丟尷尬。</p>
“本來不想來,”韓沉說:“我怕拉不開分,你們學院淘汰不了。”</p>
韓沉的話隻說了一半,周沫唇角的笑意便再也忍不住了。</p>
她懂他的意思,他是不想她給學院搞那個啦啦操表演。</p>
一旁的趙子煬看到周沫也在,也過來打招呼:“小周老師也來了啊。”</p>
“嗯,過來看看,”周沫說。</p>
趙子煬調侃道:“來看健康管理學院,還是看東大一院?”</p>
周沫:“都看。”</p>
趙子煬笑兩聲,拍拍韓沉的肩膀,又說:“韓醫生,你可不能因為小周老師是健康管理學院的,就手下留情啊。”</p>
韓沉一本正經道:“不會。”</p>
趙子煬愣一下,他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韓沉竟然如此認真。</p>
又聊幾句,他退去一旁,小聲和王老師聊起來。</p>
“韓沉可真是個‘冷麵殺手’啊,一點情麵都不講,”趙子煬說。</p>
“怎麽了?”王老師問。</p>
“人小周老師是健康管理學院的,和咱們雖然是對手,打不過咱,怎麽也得象征性的讓兩個球吧,他倒好,感覺要把人家往死裏打。”</p>
“是嗎?”王老師也愣一下,“不管了,馬上開賽,隻要他不當‘內鬼’,就是把健康管理學院打個零分,也沒關係。”</p>
趙子煬一臉震驚地看著王老師,“誇張了吧?怎麽可能零分?”</p>
王老師卻十分自信,“咱們學院什麽配置,你心裏還沒數兒嗎?”</p>
然而開場第一小節,就應驗了王老師的話。</p>
從跳球開始,球權基本都在東大一院方,籃球甚至都沒有過幾次半場。</p>
東大一院的人個個人高馬大,都沒怎麽跑動,幾乎等於在對方籃下,定樁投籃。</p>
整整一個小節,健康管理學院一方,一球沒進。</p>
“沒意思,”周沫都看困了,還不如廣場上的三人籃球賽。</p>
趙曉霜卻看得津津有味。</p>
她推了推周沫,“那個場邊,叉腰站著的7號,看著挺不錯的,認識不?介紹一下?”</p>
此刻她們三個坐在高處的看台的第一排,雖然是觀眾席離球場最近的座位,但還有一定距離。</p>
周沫有輕微的近視,她眯著眼,仔細瞧一番,才約摸認出趙曉霜說的是誰。</p>
“他叫趙子煬,是泌尿外科的大夫,不過人家有喜歡的人了。”周沫說。</p>
“啊?好可惜,”趙曉霜挽歎,“他喜歡誰啊?”</p>
“他們同科室的一個女大夫,都是公開的秘密了。”</p>
“好吧,”趙曉霜瞬間失了精神頭,“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結果是別人的盤中餐,傷心。”</p>
丁寧卻指了指球場上正準備投籃的13號,問:“曉霜姐,這個13號呢?”</p>
趙曉霜:“上麵不是寫了嗎,三天以後。”</p>
……</p>
東江大學是綜合性大學,學院總共得有幾十個,兩兩對決進行預選淘汰賽,先淘汰一批菜雞隊伍,之後才是正規比賽。</p>
預選淘汰賽會有幾十支隊伍同時進行小幾十場比賽,所以學校裏能用得上的籃球場地都用上了。</p>
東大一院和健康管理學院的比賽被安排在醫學部的小體育館。</p>
比賽時間也盡量避開了工作時間,選擇下班時間。</p>
趙曉霜早就摩拳擦掌,等著去看比賽了。</p>
連丁寧都跟著興奮起來。</p>
周沫見丁寧難得如此有興致,她問:“小丁,你什麽時候也和你曉霜師姐一樣,成愛湊熱鬧的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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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寧說:“那天王副院長說讓沈導出組裏的學生,去排練什麽啦啦隊,我聽著很不舒服,憑什麽要我們組出,西樓那邊人都沒來幾個。”</p>
趙曉霜:“小丁現在也開始長心眼了。”</p>
丁寧略有點羞澀,“如果咱們學院能以大比分輸給東大一院,師姐就不用管排練啦啦隊的事了。”</p>
周沫默默看著她,帶著淺淺的笑。</p>
“這事偷偷想可以,咱們私下討論也可以,但你這話,可不能這麽直白地說出去,”周沫提醒還說:“咱們畢竟是健康管理學院的人,胳膊肘往外拐,說出去不好聽。”</p>
哪怕裝一下也行,就是不能如此明目張膽。</p>
趙曉霜補一句:“咱們就看學院吃癟,咱自己偷偷樂唄。”</p>
丁寧似懂非懂地點頭。</p>
下班後,三人約好,打車去看兩個學院的比賽。</p>
路上,趙曉霜問周沫:“師姐,韓醫生這次會參加東大一院的籃球隊麽?”</p>
周沫想都不用想,說:“不會,他……不愛打籃球。”</p>
撒嬌賣萌、威逼利誘的手段,這三天她都使了。</p>
韓沉的嘴硬的和金剛石一樣,就是不鬆口。</p>
周沫放棄。</p>
雖然她也嘴硬說,他不去參賽,她也不去看。</p>
但周沫還是沒忍住,和兩個師妹偷偷跑來看。</p>
進小體育館的時候,剛好路過門口自帶的小超市。</p>
趙曉霜拉住周沫:“咱買點水。”</p>
周沫皺眉:“幹嘛?”</p>
“一會兒球場上哪個帥哥能看對眼,送瓶水,搭個訕啥的。”</p>
“……”周沫無奈地看了眼丁寧,丁寧也一臉茫然。</p>
趙曉霜這一買,就買了好幾瓶,拎了一大兜。</p>
周沫怕她提著重,幫她拿了兩瓶。</p>
丁寧也連忙幫忙。</p>
還沒進籃球廳的大門,就聽劈裏啪啦,籃球砸在木地板上的聲音,以及運動鞋和木地板的摩擦聲。</p>
周沫隻覺得悅耳。</p>
剛走入場地大門,籃球劃出的優美弧線從周沫眼前掠過,然後砸中籃板,應聲入框。</p>
周沫視線落在投籃人的身上。</p>
那人站在三分線外,穿一身紅色籃球隊服。</p>
周沫隻剩一臉錯愕。</p>
“師姐師姐,”趙曉霜激動地拍周沫:“你不是說韓醫生不來嗎?”</p>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韓沉也聽到了趙曉霜的聲音,投完籃的他視線轉向周沫的方向。</p>
兩人視線對上,先是訝然,後又都不自覺撇開。</p>
顯然兩人都理虧,因為誆了對方。</p>
趙曉霜推一把周沫:“快去啊,師姐,都見著人了,過去打個招呼,送個水。”</p>
周沫低頭看自己手裏的兩瓶,上前給韓沉一瓶,“不是說不來嗎?”</p>
“你不是也說不來?”韓沉接過水反問。</p>
周沫一時無言以對。</p>
莫名有一丟丟尷尬。</p>
“本來不想來,”韓沉說:“我怕拉不開分,你們學院淘汰不了。”</p>
韓沉的話隻說了一半,周沫唇角的笑意便再也忍不住了。</p>
她懂他的意思,他是不想她給學院搞那個啦啦操表演。</p>
一旁的趙子煬看到周沫也在,也過來打招呼:“小周老師也來了啊。”</p>
“嗯,過來看看,”周沫說。</p>
趙子煬調侃道:“來看健康管理學院,還是看東大一院?”</p>
周沫:“都看。”</p>
趙子煬笑兩聲,拍拍韓沉的肩膀,又說:“韓醫生,你可不能因為小周老師是健康管理學院的,就手下留情啊。”</p>
韓沉一本正經道:“不會。”</p>
趙子煬愣一下,他隻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韓沉竟然如此認真。</p>
又聊幾句,他退去一旁,小聲和王老師聊起來。</p>
“韓沉可真是個‘冷麵殺手’啊,一點情麵都不講,”趙子煬說。</p>
“怎麽了?”王老師問。</p>
“人小周老師是健康管理學院的,和咱們雖然是對手,打不過咱,怎麽也得象征性的讓兩個球吧,他倒好,感覺要把人家往死裏打。”</p>
“是嗎?”王老師也愣一下,“不管了,馬上開賽,隻要他不當‘內鬼’,就是把健康管理學院打個零分,也沒關係。”</p>
趙子煬一臉震驚地看著王老師,“誇張了吧?怎麽可能零分?”</p>
王老師卻十分自信,“咱們學院什麽配置,你心裏還沒數兒嗎?”</p>
然而開場第一小節,就應驗了王老師的話。</p>
從跳球開始,球權基本都在東大一院方,籃球甚至都沒有過幾次半場。</p>
東大一院的人個個人高馬大,都沒怎麽跑動,幾乎等於在對方籃下,定樁投籃。</p>
整整一個小節,健康管理學院一方,一球沒進。</p>
“沒意思,”周沫都看困了,還不如廣場上的三人籃球賽。</p>
趙曉霜卻看得津津有味。</p>
她推了推周沫,“那個場邊,叉腰站著的7號,看著挺不錯的,認識不?介紹一下?”</p>
此刻她們三個坐在高處的看台的第一排,雖然是觀眾席離球場最近的座位,但還有一定距離。</p>
周沫有輕微的近視,她眯著眼,仔細瞧一番,才約摸認出趙曉霜說的是誰。</p>
“他叫趙子煬,是泌尿外科的大夫,不過人家有喜歡的人了。”周沫說。</p>
“啊?好可惜,”趙曉霜挽歎,“他喜歡誰啊?”</p>
“他們同科室的一個女大夫,都是公開的秘密了。”</p>
“好吧,”趙曉霜瞬間失了精神頭,“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結果是別人的盤中餐,傷心。”</p>
丁寧卻指了指球場上正準備投籃的13號,問:“曉霜姐,這個13號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