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戴了口罩墨鏡，全副武裝將東西放在前台。</p>
前台的小姐姐問她，要交給誰，周沫說：“一個叫‘宋言’的。”</p>
小姐姐愣一下，“您說的是我們副總宋總嗎？”</p>
周沫哪裏知道宋言是不是副總，隻能回：“差不多吧。”</p>
她扔下東西便離開，生怕有人看到她的真麵目。</p>
她還邊走邊給宋言發信息，說東西已經放在RG前台了。</p>
等走出RG的大樓，她覺著不靠譜，萬一對方耍她或者送錯了，尾款就拿不回來了。</p>
當時被割韭菜囤貨，身上的錢被偏的七七八八，周沫遭受不住這種打擊。</p>
再不掙錢要喝西北風了。</p>
於是乎，她偷偷摸摸躲在角落，看誰來拿她送來的東西。</p>
直到遠遠看到宋言的本尊。</p>
之所以能確定是他本尊，是因為宋言從前台拿了東西後，轉身就給她發消息，說：收到了。</p>
這一幕，盡收周沫眼底。</p>
周沫報上尾款數目，宋言也迅速將錢打了過來。</p>
一場還算愉快的交易。</p>
在宗奕的生日宴上，周沫真沒認出來宋言。</p>
距離躲在角落裏看他已經好幾年，周沫早就忘了這茬兒，沒想到宋言記憶力那麽好，僅僅隻是微信交流，竟然還能想得起她，並且還將她認了出來。</p>
雖然當時有韓沉作掩護，宋言沒法當場拆穿，之後又使了手段，釣她上鉤，坐實她就是幾年前給他賣貨的人。</p>
周沫當時覺著，宋言這人，輕浮又可惡，十分討人嫌。</p>
但反觀現在，她對他大為改觀。</p>
陸妏被宋言放在地上，她拽了拽宋言的褲腿，嚷嚷著，“叔叔，抱，抱。”</p>
小家夥似乎很依賴宋言。</p>
宋言蹲下身，摸摸陸妏的一側小辮子，“叔叔先教這個姐姐開汽車，小妏乖，自己玩會兒。行不行？”</p>
小妏看一眼正在玩具汽車上手忙腳亂的沈盼，很乖巧地點頭。</p>
“小妏，”周沫叫她，“過來，來我這兒，我陪你玩。”</p>
宋言撥一把陸妏：“瞧，你的周沫姐姐叫你呢。”</p>
陸妏認識周沫，加上有宋言指引，陸妏蹬著小腿跑來周沫身邊。</p>
周沫坐在茶幾旁的休閑椅上，陸妏則趴在她腿上，仰頭叫她：“周沫姐姐。”</p>
“嗯？怎麽了？”周沫俯身，與她對視。</p>
陸妏指了指周沫的頭發，“你的發頭發好長。”</p>
“好看嗎？”周沫問。</p>
陸妏點頭，“好看，我以後也要留像你一樣長的頭發。”</p>
周沫看著陸妏兩個辮子上各卡一個鑲鑽珠花樣的頭飾，“小妏的發型也很好看，你的辮子是誰編的？”</p>
“叔叔，”陸妏小手指了指宋言。</p>
周沫愣一下，沒想到宋言還會搞這些。</p>
沈盼聽到陸妏的辮子是宋言編的，霎時按下暫停鍵，扭頭看陸妏，又好奇地望著宋言。</p>
“你還會給小孩編辮子？”</p>
宋言不好意思淺笑：“以前也不會，自從我哥和我嫂子把這小家夥交給我，才慢慢學會的。別看她現在這麽乖，也嬌氣著呢，我剛開始給她紮頭發，紮的不對稱，她就哭，嫌我弄得不好看。我也是被一點一點磨出來的。”</p>
沈盼捧腹大笑，“堂堂大公司副總，竟然被一個小孩兒收拾住了。”</p>
“誰說不是呢？”宋言也自嘲。</p>
沈盼從玩具車上下來，她指著車說：“減震效果不好，雖然沉浸感不錯，但震蕩有點厲害，而且搖晃的感覺很生硬，不像顛簸，倒像是被人強行拉上了搖搖床。要是車上石子路的那種晃動感再真實一點就好了。”</p>
宋言眼神一亮，“你這提議不錯，回頭我和技術那邊反映一下。”</p>
沈盼又指著剛才玩過的跳舞設備說：“這個，感覺女生應該會更喜歡，你們其實在設計上可以更大膽更天馬行空一點，比如音符飄過來時，可以標上1卡、2卡這樣，代表消耗的脂肪，相信挺多女生願意用這種娛樂的方式減肥。”</p>
宋言醍醐灌頂，對沈盼萌生了幾分欽佩之意。</p>
“沈小姐，你的想法真的很不錯，你是怎麽能想到這麽多東西的呢？”宋言說：“我們找了很多人試玩，基本都說我們的設備沒什麽問題，就算有意見，玩家大多也喜歡從技術層麵挑刺。但畢竟還是一款擬真遊戲，做不到百分百還原，技術限製很大，屬於世界範圍內的難題，走在尖端的研究人員都沒法克服，別說我們這些做技術轉化，隻想做產品掙錢的。”</p>
“很簡單啊，”沈盼說：“這種設備其實和遊戲設備的定位差不多。電子設備一旦到達一個量級或者接近滿級水平後，產品性能方麵的升級空間就很小了。就拿手機來說，60赫茲的反應速度和120赫茲的速度，人的體驗差異翻倍，但120赫茲或再高，基本就差零點零幾秒，人基本感覺不到差別。你的這些設備也一樣，目前，你的這些產品用的肯定都是世界頂尖的技術，不管是反應速度還是擬真，基本都達到了一定閾值，再提高也很困難，隻能通過一些外在的東西或者更加富有想象力的東西來吸引客戶。”</p>
宋言點頭，沉思一會兒，“方便加個聯係方式嗎？”</p>
“可以啊，”沈盼很大方地掏出手機。</p>
兩人掃碼，互加微信。</p>
“以前有做過類似工作？”宋言說：“沈小姐的分析不像外行，反倒挺專業的。”</p>
沈盼垂首，略顯不好意思，“以前在一個小公司做過前台，也不是技術人員，就給人看門的，耳濡目染多了，自然而然就會了。”</p>
宋言微怔，“方便透露一下是哪家公司嗎？”</p>
“啊？”沈盼沒想到宋言會問這個，轉頭求救似的看向周沫。</p>
周沫秒懂沈盼的心思。</p>
沈盼在糾結，要不要將陸之樞那個破公司告訴宋言。</p>
宋言作為RG的副總，手頭的資源必然不用多說，如果是以前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沈盼會毫不猶豫將陸之樞引薦給宋言，但現在兩人已經分手，她並不想成全陸之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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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沒必要去成全他。</p>
“可以不透露嗎？”沈盼問。</p>
前台的小姐姐問她，要交給誰，周沫說：“一個叫‘宋言’的。”</p>
小姐姐愣一下，“您說的是我們副總宋總嗎？”</p>
周沫哪裏知道宋言是不是副總，隻能回：“差不多吧。”</p>
她扔下東西便離開，生怕有人看到她的真麵目。</p>
她還邊走邊給宋言發信息，說東西已經放在RG前台了。</p>
等走出RG的大樓，她覺著不靠譜，萬一對方耍她或者送錯了，尾款就拿不回來了。</p>
當時被割韭菜囤貨，身上的錢被偏的七七八八，周沫遭受不住這種打擊。</p>
再不掙錢要喝西北風了。</p>
於是乎，她偷偷摸摸躲在角落，看誰來拿她送來的東西。</p>
直到遠遠看到宋言的本尊。</p>
之所以能確定是他本尊，是因為宋言從前台拿了東西後，轉身就給她發消息，說：收到了。</p>
這一幕，盡收周沫眼底。</p>
周沫報上尾款數目，宋言也迅速將錢打了過來。</p>
一場還算愉快的交易。</p>
在宗奕的生日宴上，周沫真沒認出來宋言。</p>
距離躲在角落裏看他已經好幾年，周沫早就忘了這茬兒，沒想到宋言記憶力那麽好，僅僅隻是微信交流，竟然還能想得起她，並且還將她認了出來。</p>
雖然當時有韓沉作掩護，宋言沒法當場拆穿，之後又使了手段，釣她上鉤，坐實她就是幾年前給他賣貨的人。</p>
周沫當時覺著，宋言這人，輕浮又可惡，十分討人嫌。</p>
但反觀現在，她對他大為改觀。</p>
陸妏被宋言放在地上，她拽了拽宋言的褲腿，嚷嚷著，“叔叔，抱，抱。”</p>
小家夥似乎很依賴宋言。</p>
宋言蹲下身，摸摸陸妏的一側小辮子，“叔叔先教這個姐姐開汽車，小妏乖，自己玩會兒。行不行？”</p>
小妏看一眼正在玩具汽車上手忙腳亂的沈盼，很乖巧地點頭。</p>
“小妏，”周沫叫她，“過來，來我這兒，我陪你玩。”</p>
宋言撥一把陸妏：“瞧，你的周沫姐姐叫你呢。”</p>
陸妏認識周沫，加上有宋言指引，陸妏蹬著小腿跑來周沫身邊。</p>
周沫坐在茶幾旁的休閑椅上，陸妏則趴在她腿上，仰頭叫她：“周沫姐姐。”</p>
“嗯？怎麽了？”周沫俯身，與她對視。</p>
陸妏指了指周沫的頭發，“你的發頭發好長。”</p>
“好看嗎？”周沫問。</p>
陸妏點頭，“好看，我以後也要留像你一樣長的頭發。”</p>
周沫看著陸妏兩個辮子上各卡一個鑲鑽珠花樣的頭飾，“小妏的發型也很好看，你的辮子是誰編的？”</p>
“叔叔，”陸妏小手指了指宋言。</p>
周沫愣一下，沒想到宋言還會搞這些。</p>
沈盼聽到陸妏的辮子是宋言編的，霎時按下暫停鍵，扭頭看陸妏，又好奇地望著宋言。</p>
“你還會給小孩編辮子？”</p>
宋言不好意思淺笑：“以前也不會，自從我哥和我嫂子把這小家夥交給我，才慢慢學會的。別看她現在這麽乖，也嬌氣著呢，我剛開始給她紮頭發，紮的不對稱，她就哭，嫌我弄得不好看。我也是被一點一點磨出來的。”</p>
沈盼捧腹大笑，“堂堂大公司副總，竟然被一個小孩兒收拾住了。”</p>
“誰說不是呢？”宋言也自嘲。</p>
沈盼從玩具車上下來，她指著車說：“減震效果不好，雖然沉浸感不錯，但震蕩有點厲害，而且搖晃的感覺很生硬，不像顛簸，倒像是被人強行拉上了搖搖床。要是車上石子路的那種晃動感再真實一點就好了。”</p>
宋言眼神一亮，“你這提議不錯，回頭我和技術那邊反映一下。”</p>
沈盼又指著剛才玩過的跳舞設備說：“這個，感覺女生應該會更喜歡，你們其實在設計上可以更大膽更天馬行空一點，比如音符飄過來時，可以標上1卡、2卡這樣，代表消耗的脂肪，相信挺多女生願意用這種娛樂的方式減肥。”</p>
宋言醍醐灌頂，對沈盼萌生了幾分欽佩之意。</p>
“沈小姐，你的想法真的很不錯，你是怎麽能想到這麽多東西的呢？”宋言說：“我們找了很多人試玩，基本都說我們的設備沒什麽問題，就算有意見，玩家大多也喜歡從技術層麵挑刺。但畢竟還是一款擬真遊戲，做不到百分百還原，技術限製很大，屬於世界範圍內的難題，走在尖端的研究人員都沒法克服，別說我們這些做技術轉化，隻想做產品掙錢的。”</p>
“很簡單啊，”沈盼說：“這種設備其實和遊戲設備的定位差不多。電子設備一旦到達一個量級或者接近滿級水平後，產品性能方麵的升級空間就很小了。就拿手機來說，60赫茲的反應速度和120赫茲的速度，人的體驗差異翻倍，但120赫茲或再高，基本就差零點零幾秒，人基本感覺不到差別。你的這些設備也一樣，目前，你的這些產品用的肯定都是世界頂尖的技術，不管是反應速度還是擬真，基本都達到了一定閾值，再提高也很困難，隻能通過一些外在的東西或者更加富有想象力的東西來吸引客戶。”</p>
宋言點頭，沉思一會兒，“方便加個聯係方式嗎？”</p>
“可以啊，”沈盼很大方地掏出手機。</p>
兩人掃碼，互加微信。</p>
“以前有做過類似工作？”宋言說：“沈小姐的分析不像外行，反倒挺專業的。”</p>
沈盼垂首，略顯不好意思，“以前在一個小公司做過前台，也不是技術人員，就給人看門的，耳濡目染多了，自然而然就會了。”</p>
宋言微怔，“方便透露一下是哪家公司嗎？”</p>
“啊？”沈盼沒想到宋言會問這個，轉頭求救似的看向周沫。</p>
周沫秒懂沈盼的心思。</p>
沈盼在糾結，要不要將陸之樞那個破公司告訴宋言。</p>
宋言作為RG的副總，手頭的資源必然不用多說，如果是以前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沈盼會毫不猶豫將陸之樞引薦給宋言，但現在兩人已經分手，她並不想成全陸之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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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沒必要去成全他。</p>
“可以不透露嗎？”沈盼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