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叫停。</p>
“怎麽了？”周沫開玩笑：“不讓我吃啊？”</p>
“不是，”宋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拍幾張照片。”</p>
“拍照片幹嘛？”</p>
“讓沈盼也看看啊，饞饞她。”</p>
“……”</p>
宋言哢哢拍兩張，順手發到三人“都是姐妹”的群裏。</p>
周沫心說，宋言怎麽比她一個女生還婆婆媽媽像女生。</p>
兩人拎著滿滿當當的小吃，邊走邊吃。</p>
周沫說帶宋言去看天鵝湖。</p>
宋言嚼一口醬香餅，還沒咽下去，囫圇著開玩笑說：“不會你和韓沉還沒去過吧？”</p>
周沫愣一下，“真沒有。”</p>
宋言：“那我不去了，韓沉吃醋了怎麽辦？我這剛躲過陸之樞，別回頭讓韓沉給我揍一頓。”</p>
“你可是陸堯澄的兄弟，誰敢揍你啊？”周沫笑問。</p>
“話不能這麽說，男人最恨頭戴綠帽子了，我哥當年……”宋言話說一半戛然而止。</p>
周沫好奇看他，“怎麽不說了？”</p>
“沒什麽，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宋言說：“我就想說，你還是小心點，別讓韓沉吃醋了。”</p>
周沫被逗笑，“你怎麽像個老媽子，誰的感情事，你都要關心一下。”</p>
宋言：“我這是好言相勸。前段時間你又不是沒聽過，心外科陸醫生和我哥差點動手的事。”</p>
周沫：“那還不是因為你哥先挑事，惹了人家的人。”</p>
宋言：“所以我才說，有前例擺在前麵，你要小心。可不是誰都願意賣我哥麵子的，得分人分事兒。”</p>
“嘁……說的那麽玄乎，”周沫不信，“天鵝湖還去不去了？”</p>
“天鵝吃餅麽？要不咱買點麵包？”宋言問。</p>
“吃，雜食動物，什麽都吃。”</p>
天鵝湖位於東大本部校區的東南角，要去那邊還要路過經信樓。</p>
路過經信樓時，路兩邊的樹上全拉著橫幅，標語全是什麽“歡迎帝都專家蒞臨指導”，“歡迎帝都政法大學××教授”……之類的。</p>
經信樓前的樓梯還鋪了紅毯，教學樓前空地的中央擺著十米長的巨型展板，上麵印著“第十四屆政經交流峰會開幕儀式”的大標題，展板兩旁有兩排巨型氣球，地上全是細碎的禮花，顯然“開幕式”剛舉辦完。</p>
</p>
周沫路過，看到淺藍色的背景板上全是簽名，不禁吐槽：“搞得和電影節開幕一樣。”</p>
宋言抬頭，也看到了經信樓前的恢弘場麵，“都這樣，形式主義。”</p>
“我們從樓裏穿過去，能近點兒。”周沫提議。</p>
“走。”</p>
兩人踩著紅毯而上，繞過巨型展板，進了經信樓。</p>
經信樓一樓的大廳熙熙攘攘都是人，清一色的正裝，麵容稚嫩。</p>
不用問，周沫都能看出來，絕對是學校拉來，當誌願者的學生。</p>
“請這邊簽到。”</p>
簽到處的工作人員以為周沫和宋言是來參加峰會的。</p>
“我們路過，不是……”</p>
周沫尷尬解釋，話還沒說完，前方突然有人叫她。</p>
“周小姐？”</p>
周沫抬頭。</p>
“二哥？”</p>
是韓濟。</p>
宋言還在周沫身後啃餅，抬頭見一個文質彬彬的帥氣男人走過來，他湊到周沫耳邊小聲問：“你認識啊？”</p>
周沫：“韓沉的二哥。”</p>
韓濟上前，目光在周沫和宋言身上來回逡巡，打量一番後，他問：“你們這是……”</p>
“我朋友，宋言，”周沫介紹道。</p>
“宋言……好熟悉，”韓濟仔細觀察宋言麵容，並沒印象。</p>
“我哥是陸堯澄。”宋言提醒。</p>
“想起來了，你就是陸堯澄身邊的宋言，”韓濟笑著禮貌伸手，“宋總你好。”</p>
宋言騰一隻手出來，和韓濟握了手，“幸會。”</p>
“宋總是代表RG來參加峰會？”</p>
宋言愣一下，“沒有沒有，我過來玩的。”</p>
韓濟蹙眉，對宋言口中的“玩”產生疑慮。</p>
周沫解釋：“我倆過來辦事，準備去經信樓後麵的天鵝湖轉轉，他不是來參會的。”</p>
“原來如此，”韓濟的目光不自覺又鎖在宋言身上，隻餘警惕。</p>
“韓教授，會議馬上開始，院長請您入席。”一個學生忽然跑來叫韓濟。</p>
“我馬上過去，”韓濟轉頭又對周沫說：“我還有事，先進去了。”</p>
“二哥再見。”周沫禮貌打招呼。</p>
等韓濟進了會場，周沫帶著宋言穿過經信樓，從樓後門出來。</p>
宋言湊到周沫身邊，說：“韓沉這個二哥是幹嘛的？”</p>
“帝都政法大學的老師，”周沫餘光看他，問：“問這個做什麽？”</p>
“他看我的眼神感覺怪怪的。”</p>
周沫蹙眉：“你出現錯覺了吧？”</p>
宋言：“真的。”</p>
“他和你無冤無仇的，幹嘛怪怪地看著你？”周沫問。</p>
宋言捏著下巴，冥思苦想狀，“他不會以為我和你有什麽吧？”</p>
周沫皺眉：“不至於吧？”</p>
“怎麽不至於？”宋言：“人是韓沉的二哥，心肯定向著韓沉。”</p>
周沫還是不信。</p>
然而宋言的嘴就像開了掛一樣靈驗。</p>
十分鍾後。</p>
周沫的手機突然響了。</p>
是韓沉。</p>
周沫有點驚訝，她接通電話。</p>
“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不忙嗎？”這還沒到午休呢，而且上半天是最忙的時候。</p>
“你和宋言在一塊兒？”韓沉聲音急促。</p>
“嗯，”周沫看一眼宋言，他正捂著嘴偷笑呢，周沫瞪他，她又問韓沉：“你二哥告訴你的？”</p>
“嗯，”韓沉問：“你怎麽和宋言去東大本部校區了？”</p>
周沫想起沈盼的主意，又看了眼宋言，繼續講電話：“我過來報賬，蹭了宋言的車。”</p>
“這樣啊……”</p>
韓沉那頭突然陷入沉默。</p>
宋言在場，周沫也不能和韓沉直說，這次來東大，主要是調查宋言性取向的。</p>
然而周沫知道，韓沉要麽在胡思亂想，要麽在做心理鬥爭。</p>
“也不怪你誤會，怪我，”周沫先道歉，“昨天沒提前和你溝通。”</p>
“嗯，以後提前告訴我。”</p>
還行，韓沉一如既往好哄。</p>
“你還上班呢，別耽誤了正事，晚上回去，我老老實實和你匯報，行不行？”周沫撒嬌問。</p>
“行，晚上你來找我。”</p>
“好。”周沫想，隻要韓沉不誤會，不生氣，她哄他也行。</p>
眼見通話要結束，宋言湊到周沫手機話筒旁，說：“兄弟，你可別誤會啊，昨天我好不容易給陸之樞解釋清楚，今天這又輪到你了。”</p>
“怎麽了？”周沫開玩笑：“不讓我吃啊？”</p>
“不是，”宋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拍幾張照片。”</p>
“拍照片幹嘛？”</p>
“讓沈盼也看看啊，饞饞她。”</p>
“……”</p>
宋言哢哢拍兩張，順手發到三人“都是姐妹”的群裏。</p>
周沫心說，宋言怎麽比她一個女生還婆婆媽媽像女生。</p>
兩人拎著滿滿當當的小吃，邊走邊吃。</p>
周沫說帶宋言去看天鵝湖。</p>
宋言嚼一口醬香餅，還沒咽下去，囫圇著開玩笑說：“不會你和韓沉還沒去過吧？”</p>
周沫愣一下，“真沒有。”</p>
宋言：“那我不去了，韓沉吃醋了怎麽辦？我這剛躲過陸之樞，別回頭讓韓沉給我揍一頓。”</p>
“你可是陸堯澄的兄弟，誰敢揍你啊？”周沫笑問。</p>
“話不能這麽說，男人最恨頭戴綠帽子了，我哥當年……”宋言話說一半戛然而止。</p>
周沫好奇看他，“怎麽不說了？”</p>
“沒什麽，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宋言說：“我就想說，你還是小心點，別讓韓沉吃醋了。”</p>
周沫被逗笑，“你怎麽像個老媽子，誰的感情事，你都要關心一下。”</p>
宋言：“我這是好言相勸。前段時間你又不是沒聽過，心外科陸醫生和我哥差點動手的事。”</p>
周沫：“那還不是因為你哥先挑事，惹了人家的人。”</p>
宋言：“所以我才說，有前例擺在前麵，你要小心。可不是誰都願意賣我哥麵子的，得分人分事兒。”</p>
“嘁……說的那麽玄乎，”周沫不信，“天鵝湖還去不去了？”</p>
“天鵝吃餅麽？要不咱買點麵包？”宋言問。</p>
“吃，雜食動物，什麽都吃。”</p>
天鵝湖位於東大本部校區的東南角，要去那邊還要路過經信樓。</p>
路過經信樓時，路兩邊的樹上全拉著橫幅，標語全是什麽“歡迎帝都專家蒞臨指導”，“歡迎帝都政法大學××教授”……之類的。</p>
經信樓前的樓梯還鋪了紅毯，教學樓前空地的中央擺著十米長的巨型展板，上麵印著“第十四屆政經交流峰會開幕儀式”的大標題，展板兩旁有兩排巨型氣球，地上全是細碎的禮花，顯然“開幕式”剛舉辦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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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路過，看到淺藍色的背景板上全是簽名，不禁吐槽：“搞得和電影節開幕一樣。”</p>
宋言抬頭，也看到了經信樓前的恢弘場麵，“都這樣，形式主義。”</p>
“我們從樓裏穿過去，能近點兒。”周沫提議。</p>
“走。”</p>
兩人踩著紅毯而上，繞過巨型展板，進了經信樓。</p>
經信樓一樓的大廳熙熙攘攘都是人，清一色的正裝，麵容稚嫩。</p>
不用問，周沫都能看出來，絕對是學校拉來，當誌願者的學生。</p>
“請這邊簽到。”</p>
簽到處的工作人員以為周沫和宋言是來參加峰會的。</p>
“我們路過，不是……”</p>
周沫尷尬解釋，話還沒說完，前方突然有人叫她。</p>
“周小姐？”</p>
周沫抬頭。</p>
“二哥？”</p>
是韓濟。</p>
宋言還在周沫身後啃餅，抬頭見一個文質彬彬的帥氣男人走過來，他湊到周沫耳邊小聲問：“你認識啊？”</p>
周沫：“韓沉的二哥。”</p>
韓濟上前，目光在周沫和宋言身上來回逡巡，打量一番後，他問：“你們這是……”</p>
“我朋友，宋言，”周沫介紹道。</p>
“宋言……好熟悉，”韓濟仔細觀察宋言麵容，並沒印象。</p>
“我哥是陸堯澄。”宋言提醒。</p>
“想起來了，你就是陸堯澄身邊的宋言，”韓濟笑著禮貌伸手，“宋總你好。”</p>
宋言騰一隻手出來，和韓濟握了手，“幸會。”</p>
“宋總是代表RG來參加峰會？”</p>
宋言愣一下，“沒有沒有，我過來玩的。”</p>
韓濟蹙眉，對宋言口中的“玩”產生疑慮。</p>
周沫解釋：“我倆過來辦事，準備去經信樓後麵的天鵝湖轉轉，他不是來參會的。”</p>
“原來如此，”韓濟的目光不自覺又鎖在宋言身上，隻餘警惕。</p>
“韓教授，會議馬上開始，院長請您入席。”一個學生忽然跑來叫韓濟。</p>
“我馬上過去，”韓濟轉頭又對周沫說：“我還有事，先進去了。”</p>
“二哥再見。”周沫禮貌打招呼。</p>
等韓濟進了會場，周沫帶著宋言穿過經信樓，從樓後門出來。</p>
宋言湊到周沫身邊，說：“韓沉這個二哥是幹嘛的？”</p>
“帝都政法大學的老師，”周沫餘光看他，問：“問這個做什麽？”</p>
“他看我的眼神感覺怪怪的。”</p>
周沫蹙眉：“你出現錯覺了吧？”</p>
宋言：“真的。”</p>
“他和你無冤無仇的，幹嘛怪怪地看著你？”周沫問。</p>
宋言捏著下巴，冥思苦想狀，“他不會以為我和你有什麽吧？”</p>
周沫皺眉：“不至於吧？”</p>
“怎麽不至於？”宋言：“人是韓沉的二哥，心肯定向著韓沉。”</p>
周沫還是不信。</p>
然而宋言的嘴就像開了掛一樣靈驗。</p>
十分鍾後。</p>
周沫的手機突然響了。</p>
是韓沉。</p>
周沫有點驚訝，她接通電話。</p>
“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不忙嗎？”這還沒到午休呢，而且上半天是最忙的時候。</p>
“你和宋言在一塊兒？”韓沉聲音急促。</p>
“嗯，”周沫看一眼宋言，他正捂著嘴偷笑呢，周沫瞪他，她又問韓沉：“你二哥告訴你的？”</p>
“嗯，”韓沉問：“你怎麽和宋言去東大本部校區了？”</p>
周沫想起沈盼的主意，又看了眼宋言，繼續講電話：“我過來報賬，蹭了宋言的車。”</p>
“這樣啊……”</p>
韓沉那頭突然陷入沉默。</p>
宋言在場，周沫也不能和韓沉直說，這次來東大，主要是調查宋言性取向的。</p>
然而周沫知道，韓沉要麽在胡思亂想，要麽在做心理鬥爭。</p>
“也不怪你誤會，怪我，”周沫先道歉，“昨天沒提前和你溝通。”</p>
“嗯，以後提前告訴我。”</p>
還行，韓沉一如既往好哄。</p>
“你還上班呢，別耽誤了正事，晚上回去，我老老實實和你匯報，行不行？”周沫撒嬌問。</p>
“行，晚上你來找我。”</p>
“好。”周沫想，隻要韓沉不誤會，不生氣，她哄他也行。</p>
眼見通話要結束，宋言湊到周沫手機話筒旁，說：“兄弟，你可別誤會啊，昨天我好不容易給陸之樞解釋清楚，今天這又輪到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