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韻疑惑:“你前男友不是叫於一舟嗎?”</p>


    周沫羞愧低頭,“都是。”</p>


    梁辛韻倒是沒怪罪周沫,反而開慰說:“也是,你和韓沉都十年沒見了,這麽長時間,你又是姑娘家,女孩子的青春本來就短暫,不可能在原地等韓沉。”</p>


    韓毓也說:“就是就是,沫沫都讀到博士了,談一兩個男朋友很正常。”</p>


    周沫聞言更羞愧,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p>


    韓沉不鹹不淡地補了一刀,說:“一兩個?你們也太小看她了。”</p>


    梁辛韻和韓毓登時驚訝,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什麽意思?”</p>


    周沫猛地抬頭,眼神化作一刃彎刀,徑直瞥向韓沉。</p>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周沫此刻就是這種心情。</p>


    韓沉沒懼怕她,反而正麵迎視,他說:“你桃花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全給你摘了不就成了?”</p>


    梁辛韻睨一眼韓沉,“你也少說幾句吧。”</p>


    韓毓也勸道:“喜歡沫沫的人多,這不是說明沫沫有魅力嘛。”</p>


    梁辛韻:“就是。”</p>


    說著,她瞪一眼韓沉,“都賴你,不抓緊,這麽長時間,你都幹嘛去了?再晚點回東江,怕是沫沫都嫁人了。”</p>


    韓沉訝異,後又無奈歎口氣。</p>


    明明是周沫戀情多,怎麽最後被討伐的人變成他了?</p>


    韓毓出來打圓場,“不管以前,重要的是以後。”</p>


    韓沉說:“我也沒想追究以前。”</p>


    周沫對於自己有過四段感情,從來沒隱瞞過他,也從來坦坦蕩蕩。</p>


    如果他真的斤斤計較,就不會想和她在一起了。</p>


    “有些事,遮遮掩掩不如明明白白說出來,”韓沉說:“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不愉快的事,以後少提就是了。”</p>


    他看向周沫,十分認真,說:“現在說出來,總比我媽和我姑姑聽到別人口中說三道四,嚼你舌根的閑話好。”</p>


    周沫沒想到韓沉如此透徹,她的想法也和韓沉不謀而合。</p>


    如果不是想實話實說,真實麵對梁辛韻和韓毓的拷問和審視,她也不會如此直接坦白地說任淮波是她前男友。</p>


    韓沉插科打諢幾句,看著是在激她揭他短,可經他不經意的調侃戲謔一番,說明他都沒放在心上,梁辛韻和韓毓更不必多想了。</p>


    “媽,於一舟的事你也知道,他那種人渣,沫沫不和他分手,說得過去?”韓沉轉首,看一眼周沫,又娓娓道:“至於任淮波——是他不懂珍惜,戀愛期間出軌同學,這事沫沫是受害方,不是過錯方。”</p>


    “淮波出軌?”韓毓聽著隻覺得驚訝,“這孩子一向聽話,又努力上進,不可能吧?”</p>


    “是真的,”周沫說:“我親眼看到的,還有和我一起的同學,也都看到了。”</p>


    </p>


    梁辛韻從震驚中緩過神,“這……淮波怎麽會這樣啊?”</p>


    她心疼地看向周沫,問:“你同學還看見,那你在學院不是被人戳著脊梁骨說?”</p>


    周沫低頭,不是很想回憶臨畢業前,差點被口水淹死的那幾個月。</p>


    韓毓反應過來,“我說這任淮波怎麽讀完碩士就要往帝都跑,當時他大舅給他連工作都安排好了,都做出這種事了,怎麽還有臉留在東江。”</p>


    梁辛韻麵色帶著慍怒,“任淮波是打小沒爸,身世可憐,馮朝和馮陽就沒好好管教管教?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沒了?”</p>


    韓毓歎氣,“就是他大舅管的太嚴了,才總想說出格的事。”</p>


    梁辛韻:“管得嚴,也不是他道德淪喪的借口。”</p>


    韓毓:“這事我和你是一邊的。回去我和馮陽說說。”</p>


    梁辛韻:“幸虧沫沫和韓沉想的明白,膽子大,把話說開了,事情也講的清清楚楚。這要稍稍不願意提及,或者三緘其口一下,就像韓沉說的,指不定有誰在背後說三道四,沫沫一個受害者,都能被說成千古罪人。”</p>


    韓毓:“是。現在的人,不帶腦子的多了,聽風就是雨。”</p>


    韓沉:“事情講開就好了。”</p>


    一頓飯,在不怎麽愉悅的氛圍中解散。</p>


    韓沉將韓毓送回家,又將梁辛韻送去世紀嘉苑。</p>


    最後才單獨送周沫。</p>


    周沫明白,韓沉這是有話說。</p>


    她知道自己沒做錯什麽,但豐富的情史還是讓她莫名心虛。</p>


    看著不發一言開車的人,周沫問:“你是不是還很難受?”</p>


    韓沉轉頭看她一眼,微微扯一下嘴角,伸手揉揉她的發頂。</p>


    “不可能不難受,”韓沉將車停在路邊。</p>


    “因為我談了這麽多男朋友?”</p>


    “也不是,”韓沉說:“你都是正常戀愛,能談就談,不能談就分,何況於一舟和任淮波不做人。你又沒做錯,無可指摘。”</p>


    “那你為什麽難受?”周沫問。</p>


    韓沉:“任淮波說你毛肚過敏。”</p>


    “因為這個啊?”周沫提到這個就不得不好好說道了,“我告訴你原委吧。我不吃動物內髒你知道吧?就是豬肝,豬心,羊腰子之類的。”</p>


    “嗯,”韓沉自己也不吃。</p>


    “我去吃毛血旺,是任淮波告訴我,說附近開了一家新店,有優惠,滿五十減二十,我覺著劃算,貪小便宜。我沒吃過動物內髒,也不知道自己會過敏,當時也不知道毛肚就是牛胃的一部分,我一直以為是什麽豆製品呢。吃完之後,臉上掉皮,又紅又腫又痛,去醫院看了,說是過敏。那以後,動物內髒我更不敢碰了。”</p>


    韓沉突然形象周沫描述臉又紅又腫又痛的樣子,不自覺想發笑。</p>


    他說:“看你以後還貪小便宜。”</p>


    周沫:“你還說呢,吃毛血旺花了三十,看過敏花了三千。”</p>


    韓沉皺眉:“你這過敏症狀也不嚴重,不應該花這麽多吧?”</p>


    周沫:“是我媽,非要逼我查過敏源,說要全部排查一遍。雖然花費不少,但也不是沒用,我測出來對塵蟎和貓皮皮屑過敏。我媽之前還挺嫌棄我潔癖的,查完之後,說我潔癖原來是有原因的。”</p>


    韓沉笑說:“看來真是有原因。過敏反應可大可小,還是要注意一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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