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必要對任淮波百般“嗬護”，走哪兒帶哪兒。</p>
組裏所有人都在等沈青易回來，結果沒等來沈青易，褚霞先帶著任淮波來了。</p>
進門時，褚霞和任淮波還說著話。</p>
“樓上那些人，你別理就行，一會兒等他們導師開完會，我好好和他們說說，不能因為咱人少，就故意欺負咱們啊。”褚霞說。</p>
“謝謝老師。”任淮波道謝。</p>
褚霞個頭不高，比周沫還矮一點，任淮波個頭180+，褚霞站在他麵前，略顯嬌小。</p>
兩人到了辦公室門口，褚霞看屋內隻有學生，她問：“你們老師還沒回來啊？”</p>
周沫起身回道：“沒呢。褚老師，您有事？”</p>
褚霞：“這不是等她去吃飯嘛，心想著咱們一起。我和你老師兩個車，剛好把你們都帶著，你們也不用打車了。”</p>
周沫：“沈老師還沒回來，要不您進來坐會兒？”</p>
褚霞：“行，我們等會兒她。”</p>
她說著，又招呼任淮波一起進來。</p>
周沫使了眼色，劉凱和池周序兩人搬了椅子給二人。</p>
辦公室麵積不大，兩排工位基本已經占滿，褚霞和任淮波隻能坐在靠門走道。</p>
周沫給褚霞接了杯水，褚霞笑著接過，剛要道謝，卻見周沫轉身要走。</p>
“小波的……”褚霞話說一半，周沫轉身，“嗯？”</p>
“沒什麽，”褚霞笑笑，將一次性紙杯放在一旁的桌上。</p>
褚霞的意思，周沫懂，她隻是故意裝不懂而已。</p>
褚霞原本想問，為什麽沒給任淮波倒水。</p>
話說一半，大概是想起周沫和任淮波的恩怨，沒再多言。</p>
本以為還會有陣尷尬的時候，沈青易卻回來了，眾人鬆了口氣。</p>
“怎麽樣？”褚霞立即起身問。</p>
沈青易壓壓手，讓她和大家都少安毋躁，“先坐下，我講兩句話，咱們再去吃飯。正好，褚老師也在，我一並將主任的意思傳達一下。任同學，關下門。”</p>
</p>
“哦，好，”任淮波離門最近，他起身關門。</p>
沈青易簡單掃一眼，學生都全，她這才開口：“之前的答辯，什麽樣，大家也看見了。袁教授對這次答辯十分不滿意，陶主任也是這個意思，咱們的學生隻想著造論文，模仿人家的研究思路，導師看著有點創新，大差不差就讓做，完全沒意識到，學生連最基礎的東西都不知道。你們可以不會牛頓迭代，也可以不會拉格朗日定理，但卡方檢驗服從卡方分布，分布曲線圖應該知道吧？正好，話趕話，到這兒了，我問問你們，Fisher精確檢驗服從什麽分布？”</p>
除了任淮波，大家幾乎異口同聲：“超幾何分布。”</p>
沈青易難看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似有安慰，“還行，平時沒白教你們。也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咱們組，剛才在會上被陶主任表揚了。小池，嘉慧，你們表現很好。”</p>
池周序和湯嘉慧起身，向沈青易道謝，“謝謝老師。”</p>
沈青易：“別光謝我，還有你們的大師姐，一個字一個字幫你們檢查，連標點符號都不放過。”</p>
池周序笑道：“當然得感謝師姐，一會兒我敬她一杯。”</p>
湯嘉慧也高興地說：“我也要敬師姐一杯。”</p>
周沫開玩笑說：“你倆可是畢業了啊，都開始肆無忌憚了，怎麽還想灌醉我？”</p>
趙曉霜興奮道：“灌醉也不怕，到時候讓韓醫生來接你。”</p>
“就你話多，”周沫輕戳趙曉霜腦門。</p>
趙曉霜吐吐舌頭。</p>
一旁的任淮波臉色黯淡，極不自然。</p>
褚霞也察覺了任淮波似乎心情欠佳，她以為是樓上學生欺負他，讓他做那麽多事，到頭來還埋怨他的事。</p>
“沈老師，”褚霞說：“樓上那些學生……不知道你組裏的學生和你反饋沒有，答辯那可是一點活不想幹，就逮著咱們樓下的人使喚。說是請小波幫忙，組織答辯的事，到頭來，他們組的學生自己答辯不順利，還埋怨小波做得不好。你兩個學生也是，答辯開始就他倆在忙活，樓上那些學生，一點沒做事。”</p>
沈青易臉色暗沉，看了眼池周序和湯嘉慧，問：“有這事？”</p>
池周序說：“有，不過都是小事，答辯結束，師姐讓樓上學生收拾的，我們先走了。”</p>
沈青易看了眼周沫，似乎明白為什麽答辯時，周沫會那麽主動積極地提問了。</p>
她收斂神色，對池周序說：“行，沒怎麽吃虧就行。這種事，說到底，也是一種鍛煉，等步入社會，你們要麵對的事情、要吃的虧比多幹兩把活還複雜還多。我是你們的導師，在學校能護著你們，給你們分辨個是非對錯，但畢業之後，你們就不歸我管了。這種事……要學會自己處理。”</p>
池周序：“知道，老師。”</p>
褚霞愣一下，“你就這麽算了啊？”</p>
沈青易：“不然呢？他們的問題自己也解決了，結束歸樓上收拾，這不是挺好的？”</p>
褚霞：“那錢……”</p>
她原本想說，答辯還交了那麽多錢的事，但想想這錢是任淮波花出去的，說出來也不占理，反倒惹了嫌隙。</p>
“算了，你不計較，我也不計較了，”褚霞看了眼任淮波，說：“小波，以後樓上的人再找你，別幫他們了，一群白眼狼。”</p>
任淮波點頭應是。</p>
“走吧，去吃飯吧，”沈青易張羅道：“小池和嘉慧畢業了，這麽開心的事，大家先把不開心放一放，今天先把這頓吃好。”</p>
學生們無不歡呼雀躍。</p>
連周沫都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一年裏最緊張的時候終於要過去了。</p>
“對了，袁教授呢？”褚霞問。</p>
“他年紀大了，說很累，想回去休息，就不來了。”沈青易答。</p>
“那三個外省專家呢？”</p>
“陶主任請的，自然是陶主任招待，也輪不到咱們。”</p>
褚霞小聲嘀咕問：“是陶主任不願意來吧？”</p>
沈青易沒回答，岔開話題說：“走吧，先去吃飯。”</p>
其實，沈青易不用緘默，大家都心知肚明怎麽回事。</p>
沈青易離開健康管理學院，其中一個原因就和陶主任有關。</p>
組裏所有人都在等沈青易回來，結果沒等來沈青易，褚霞先帶著任淮波來了。</p>
進門時，褚霞和任淮波還說著話。</p>
“樓上那些人，你別理就行，一會兒等他們導師開完會，我好好和他們說說，不能因為咱人少，就故意欺負咱們啊。”褚霞說。</p>
“謝謝老師。”任淮波道謝。</p>
褚霞個頭不高，比周沫還矮一點，任淮波個頭180+，褚霞站在他麵前，略顯嬌小。</p>
兩人到了辦公室門口，褚霞看屋內隻有學生，她問：“你們老師還沒回來啊？”</p>
周沫起身回道：“沒呢。褚老師，您有事？”</p>
褚霞：“這不是等她去吃飯嘛，心想著咱們一起。我和你老師兩個車，剛好把你們都帶著，你們也不用打車了。”</p>
周沫：“沈老師還沒回來，要不您進來坐會兒？”</p>
褚霞：“行，我們等會兒她。”</p>
她說著，又招呼任淮波一起進來。</p>
周沫使了眼色，劉凱和池周序兩人搬了椅子給二人。</p>
辦公室麵積不大，兩排工位基本已經占滿，褚霞和任淮波隻能坐在靠門走道。</p>
周沫給褚霞接了杯水，褚霞笑著接過，剛要道謝，卻見周沫轉身要走。</p>
“小波的……”褚霞話說一半，周沫轉身，“嗯？”</p>
“沒什麽，”褚霞笑笑，將一次性紙杯放在一旁的桌上。</p>
褚霞的意思，周沫懂，她隻是故意裝不懂而已。</p>
褚霞原本想問，為什麽沒給任淮波倒水。</p>
話說一半，大概是想起周沫和任淮波的恩怨，沒再多言。</p>
本以為還會有陣尷尬的時候，沈青易卻回來了，眾人鬆了口氣。</p>
“怎麽樣？”褚霞立即起身問。</p>
沈青易壓壓手，讓她和大家都少安毋躁，“先坐下，我講兩句話，咱們再去吃飯。正好，褚老師也在，我一並將主任的意思傳達一下。任同學，關下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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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任淮波離門最近，他起身關門。</p>
沈青易簡單掃一眼，學生都全，她這才開口：“之前的答辯，什麽樣，大家也看見了。袁教授對這次答辯十分不滿意，陶主任也是這個意思，咱們的學生隻想著造論文，模仿人家的研究思路，導師看著有點創新，大差不差就讓做，完全沒意識到，學生連最基礎的東西都不知道。你們可以不會牛頓迭代，也可以不會拉格朗日定理，但卡方檢驗服從卡方分布，分布曲線圖應該知道吧？正好，話趕話，到這兒了，我問問你們，Fisher精確檢驗服從什麽分布？”</p>
除了任淮波，大家幾乎異口同聲：“超幾何分布。”</p>
沈青易難看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似有安慰，“還行，平時沒白教你們。也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咱們組，剛才在會上被陶主任表揚了。小池，嘉慧，你們表現很好。”</p>
池周序和湯嘉慧起身，向沈青易道謝，“謝謝老師。”</p>
沈青易：“別光謝我，還有你們的大師姐，一個字一個字幫你們檢查，連標點符號都不放過。”</p>
池周序笑道：“當然得感謝師姐，一會兒我敬她一杯。”</p>
湯嘉慧也高興地說：“我也要敬師姐一杯。”</p>
周沫開玩笑說：“你倆可是畢業了啊，都開始肆無忌憚了，怎麽還想灌醉我？”</p>
趙曉霜興奮道：“灌醉也不怕，到時候讓韓醫生來接你。”</p>
“就你話多，”周沫輕戳趙曉霜腦門。</p>
趙曉霜吐吐舌頭。</p>
一旁的任淮波臉色黯淡，極不自然。</p>
褚霞也察覺了任淮波似乎心情欠佳，她以為是樓上學生欺負他，讓他做那麽多事，到頭來還埋怨他的事。</p>
“沈老師，”褚霞說：“樓上那些學生……不知道你組裏的學生和你反饋沒有，答辯那可是一點活不想幹，就逮著咱們樓下的人使喚。說是請小波幫忙，組織答辯的事，到頭來，他們組的學生自己答辯不順利，還埋怨小波做得不好。你兩個學生也是，答辯開始就他倆在忙活，樓上那些學生，一點沒做事。”</p>
沈青易臉色暗沉，看了眼池周序和湯嘉慧，問：“有這事？”</p>
池周序說：“有，不過都是小事，答辯結束，師姐讓樓上學生收拾的，我們先走了。”</p>
沈青易看了眼周沫，似乎明白為什麽答辯時，周沫會那麽主動積極地提問了。</p>
她收斂神色，對池周序說：“行，沒怎麽吃虧就行。這種事，說到底，也是一種鍛煉，等步入社會，你們要麵對的事情、要吃的虧比多幹兩把活還複雜還多。我是你們的導師，在學校能護著你們，給你們分辨個是非對錯，但畢業之後，你們就不歸我管了。這種事……要學會自己處理。”</p>
池周序：“知道，老師。”</p>
褚霞愣一下，“你就這麽算了啊？”</p>
沈青易：“不然呢？他們的問題自己也解決了，結束歸樓上收拾，這不是挺好的？”</p>
褚霞：“那錢……”</p>
她原本想說，答辯還交了那麽多錢的事，但想想這錢是任淮波花出去的，說出來也不占理，反倒惹了嫌隙。</p>
“算了，你不計較，我也不計較了，”褚霞看了眼任淮波，說：“小波，以後樓上的人再找你，別幫他們了，一群白眼狼。”</p>
任淮波點頭應是。</p>
“走吧，去吃飯吧，”沈青易張羅道：“小池和嘉慧畢業了，這麽開心的事，大家先把不開心放一放，今天先把這頓吃好。”</p>
學生們無不歡呼雀躍。</p>
連周沫都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一年裏最緊張的時候終於要過去了。</p>
“對了，袁教授呢？”褚霞問。</p>
“他年紀大了，說很累，想回去休息，就不來了。”沈青易答。</p>
“那三個外省專家呢？”</p>
“陶主任請的，自然是陶主任招待，也輪不到咱們。”</p>
褚霞小聲嘀咕問：“是陶主任不願意來吧？”</p>
沈青易沒回答，岔開話題說：“走吧，先去吃飯。”</p>
其實，沈青易不用緘默，大家都心知肚明怎麽回事。</p>
沈青易離開健康管理學院，其中一個原因就和陶主任有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