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主動惹事不代表怕事,既然你對我不懷好意,今天犯到她手裏就別怪她故意整你了。


    很快服務員就進來,孟醒看著桌上的酒都沒有了,笑著對他招手,走到一邊輕聲道:“啤酒再來一箱,順便給我辦張會員卡。”她轉頭看了看已經喝了不少的姑娘,笑著說:“再來一瓶紅酒一瓶白葡萄酒一瓶洋酒。”


    服務員詫異地望了她一眼,見她眼神很肯定,點頭照辦。


    服務員點頭,盡職地提醒她:“辦一張會員卡要另交六十塊錢。”


    孟醒點頭,這東西以後出來玩必然要用到,省不了,不如早早辦了。


    “要加雪碧嗎?”


    孟醒一笑,揮揮手,“不用,麻煩快點。”


    服務員笑著下去,大家都以為她有什麽事,也沒在意。


    酒很快就上來,服務員盡職地都一一打開,又拿了盛酒的容器,放了很多冰塊在裏麵,開了白葡萄酒之後就倒了進去,另外一瓶紅的和洋的也打開,同樣炮製。


    狐狸看到又拿上來這麽多酒有些詫異,畢竟今天晚上她打算買單的,像這樣玩樂的費用並不能報銷。


    這一點孟醒自然也能想到,走到狐狸拿了杯紅酒遞給她輕聲說:“我是地主,今天晚上你必須盡興,不醉不歸!”


    她自己也拿了杯紅酒,舉杯高聲道:“來來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狐狸也是個能喝的,正在興頭上,剛剛又被她把興致調的更濃烈,當下也舉起杯叫道:“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大家非常給她和狐狸麵子,沒有掃興的,都舉杯一飲而盡。


    孟醒看著剛剛喝下去幾瓶現在又喝紅酒的春天,心裏壞笑。


    接著大家又是唱歌的唱歌玩色子的玩色子,期間不少人去了洗手間,春天也去過幾次,孟醒也不以為意,繼續坐著玩。


    好吧,她確實挺小氣的,再不是過去那個被人欺負了想想就算了的包子。


    可這樣不也挺好嗎,感覺挺不錯的呢!


    其實她能一直灌春天酒,而她也願意喝,一方麵是因為看出她很少出來玩,二是要給狐狸麵子不得不喝。


    春天很快就回來,看得出她酒量也有些的,喝了那麽多去洗手間兩次回來也隻是有些晃而已。


    見她坐下,孟醒連忙給她倒了杯白葡萄酒,關心地問:“喝多了吧?喝點這個吧,裏麵摻了很多冰塊,稀的很。”


    現在大家都在興頭上,江東別看長得斯斯文文的,玩起來興致也非常高,又都是一群mm,就他一個大男人,不用她說他就自動活躍氣氛領著大家喝。


    孟醒什麽也不說,跟著活躍氣氛,看誰酒沒了就給誰倒酒,任誰都覺得這小妹妹體貼備至。


    對其他人,她倒酒時基本上都是記著倒同一種,對春天就是紅的白的洋的啤的輪著來。


    她自己每次就意思性的喝兩口紅的,其它是一點不沾,加上‘運氣’極好,幾場輪下來她喝的非常少,年齡小又,大家也不逼著她喝。


    這裏麵酒量最好的要數狐狸。


    別看她一個女孩子,長得漂漂亮亮的,喝起酒來連孟醒都有些咋舌,而且看得出來,她也是是愛喝酒的,喝起來極為爽快。


    孟醒看春天喝的差不多了,走過去輕聲問她,“還堅持的住嗎?堅持不住就別喝了。”


    春天自己也道:“我不行了,堅持不住了。”


    “我看你喝醉了,要不點杯茶水解解酒吧?”


    也不等她開口,她就按了鈴,裝模作樣地翻看了下酒單,對服務員說:“來杯長島冰茶。”


    長島冰茶名為茶,實際上跟茶半點關係都扯不到,是一種酒精度非常高的酒,外表是紅色,看著有些像茶。


    服務員也不問那麽多,很快就上來一杯調製的很精致的酒水來。


    看桌上還有不少酒,她看也差不多了,便走出去悄悄買了單。


    江東也喝了不少,已經有了醉意,見春天沒再玩,又叫著她一起。


    “讓她休息一下吧,我們繼續玩。”孟醒笑著說,又將那杯長島冰茶遞給春天,“來,喝口茶吧,休息下,一會兒再玩。”


    春天點點頭,將那杯加了冰塊的冰茶幾口咕咚下去。


    即使不常喝酒的人也都知道,酒是不能摻著喝的,特別容易醉,醉了還特別難受,胃裏比翻江倒海還要難受幾倍,況且現在紅的白的洋的調製的四種齊來,這姑娘今晚不吐的昏天暗地她都佩服她。


    孟醒也沒打算怎麽著她,隻是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讓她好好的難受一個晚上而已,這些酒也是她自己願意喝的,沒人逼她。


    隻是孟醒隻顧著算計別人,卻忘了她現在不過十八歲,酒量遠遠不是幾年後的她能比的,在這之前,她是一滴酒沒有沾過,而她前世在剛開始接觸酒的時候,有個外號叫一瓶倒。


    今生可能是靈泉洗滌過身體的關係,酒量並不像前世那麽淺,才讓她一時忘了,她早已不是前世那個練就出來的酒量了。


    雖然隻喝了幾杯紅的,也微微有些醉意,隻是坐在沙發上感覺不那麽明顯而已。


    長島冰茶一下肚,春天基本上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氣氛使然之下自己衝到這邊來繼續玩繼續喝,孟醒為了灌她,也喝了幾杯下去,漸漸感到興奮起來,開始抑製不住的想要搶酒喝。


    她自己也喝高興了,這裏都是姑娘,就江東一個男的,也沒什麽好顧忌的,重生這麽長時間以來她都沒有沾過酒,現在高考已經過去,她心裏的第一道大山已被搬走,整個人放鬆下來,又見故意在群裏給自己拉仇恨的春天喝倒,心裏一時高興也放開了手去喝,好在她還剩下點理智,在自己沒徹底醉之前發了條短信出去,過會兒過來接她。


    糊裏糊塗的也不知道發給了誰,隻知道自己再怎麽喝酒也沒事了,一定會安全的,一定會有人來接自己的,便整個人都放開了。


    一旦放開她整個人都瘋起來了。


    短信發出去沒多久,電話就打過來了,孟醒看了眼號碼是沈濟洲的,這裏麵正群妖亂舞呢,音響聲音開的很大,舞台燈光也打出來,燈光昏暗,根本聽不出來電話那頭在喊什麽,隻能出來接電話。


    孟醒走出來一手捂著耳朵,聲音很大地喊:“喂?你說什麽?”


    沈濟州本來接到她電話很開心,可喂了半天那邊都沒人說話,電話裏隻能聽見震天的音樂聲和嘈雜的行酒令的聲音,他在這頭頓時就擔心起來,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這頭越是沒人接他越是擔心,好不容易等她接了,她卻聽不清他說話。


    這樣一猜,他就知道她在哪了,焦急地問:“你在酒吧?”


    “沒有啊,我在ktv!”她聲音老大地回,喝了酒現在還亢奮著呢。


    她這樣一說他不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更著急了,連忙追問:“哪個ktv?”


    孟醒左看看右看看,“……錢櫃。”


    聽到是錢櫃他才稍微放下心來,畢竟不是那樣的ktv,裏麵各種事情都有,亂的很。


    “包廂號!”


    孟醒抬頭看看包廂號,報給他。


    報了之後她便聽到那頭傳來急速跑步的聲音,一邊跑還一邊氣衝衝地問:“你之前給我打電話為什麽不說話?”


    孟醒聽他語氣確實生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遠不像平時那麽禦姐,變得十分心虛,小聲地抗議:“我沒打你電話啊!”想了想無辜地解釋:“可能是我不小心撥錯號碼了。”


    “那我給你打那麽多電話你怎麽不接?”沈濟州急吼吼的,跟平時呆萌呆萌的他完全不一樣,語氣很凶,聽得出來他之前真的很著急。


    孟醒心虛地說,“我沒聽見……”


    沈濟州凶起來還是有些威勢的,她怕他還要繼續訓他,連忙說:“沒事了吧,沒事了我進去玩了啊!”說罷像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把電話給掛了,拍拍胸口跑進去。


    出來站了會兒,她微微清醒了些,心裏還想,原來剛剛無意中把短信發給他了。


    此時她的臉已經紅的像蘋果一樣,眼睛裏霧靄蒙蒙,半眯著眼睛微醺地看著大家,就像初春的早晨田野邊盛開的薔薇,看著特別想讓人去采摘。


    偏偏她自己不知道,揮著手領著大家叫道:“我們換一種玩法吧!”


    江東是第一個響應的,“玩什麽?”


    大家沒想到她這麽會玩,一個個都興致勃勃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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