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那麽討厭林晚,怎麽可能會相信他的話呢。”林媚隻是重複著一些話,來安慰孫芳。


    孫芳自從被關起來以後,就更討厭林晚課,後麵孕期反應明顯以後,甚至林晚兩個字都聽不得了。


    她不停地掉頭,魔怔了一般:“對,我也覺得,我也這樣覺得!”


    這母女的話,實在是沒什麽營養,林晚本來也不是章偷聽別人說她的壞話,正沒趣兒呢,剛想要走,可是莫名覺得背後一涼。


    是屬於女人的那種直覺,林晚轉頭看到穿著白色睡衣的林然仇恨陰鬱的眼神,下一秒,背後就被狠狠地推了一下!


    樓梯的很高,而且是堅硬的大理石,如果摔到了頭,小命絕對不保。


    林晚察覺到不妙以後,就已經有心理準備,立馬抓住了樓梯的欄杆,但是林然這一下是用了死手,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林晚穿著高跟鞋,沒辦法盡量穩住身體,右腳狠狠地崴了一下,一瞬間清脆的筋骨錯位聲音特別的大聲,她一陣的心驚肉跳。


    緊接著就是鑽心的疼痛吞噬侵襲著林晚的痛覺神經。


    林晚沒忍住,叫出了聲音,把孫芳跟林媚給吸引了過來。


    “怎麽了怎麽了?然然你怎麽了?”孫芳走過來一點才看到林然跟林晚,林然在較高的位置,而林晚處於下方,以很奇怪的動作站著。


    孫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忘記了自己還在懷孕,小跑著過來看林然有沒有什麽事。


    這個小女兒發生了那樣的事後,就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愛說話,有空的時候就看著天空發呆,這會兒孫芳自然以為林晚想要對林然做什麽。


    情況如何,林媚看得分明,連忙扶住媽媽,“你不要跑。然然沒事。”


    林然穿著白色睡衣,臉沒有血色,眼神空洞像一個活死人。


    孫芳確認女兒沒事,才放下心來,反而大罵林晚:“掃把星,叫你滾出去你沒有聽到嗎,為什麽還要害我可憐的然然。”


    林晚的腳踝已經腫起了雞


    蛋大小,疼痛使她臉上已經冒出了很多的冷汗,咬著下唇冷聲:“搞清楚,是誰突然出現在我背後,還推了我一把,要是我死在這裏,她就是殺人犯。”


    “你不要亂說話,誰是殺人犯了。”孫芳把女兒護在身後,她已經看到了林晚的腳踝,大概相信了林晚的話,可是說話依然不客氣。


    她們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林從江從書房裏跑出來,大眼瞪小眼,插話:“發生了什麽事。”


    第一件事,自然是關注孫芳的孩子有沒有事。


    林媚這次卻選擇了裝啞巴,不是任何時候都願意幫林晚說話。


    隻是拿來做人情。既然沒有什麽人情可以討了,那麽她就不想那麽做了。


    始作俑者在裝聾作啞,林晚不得不為自己說話:“你女兒推了我,這裏這麽高,要是我沒有拉住欄杆,死在你家,應該怎麽算呢?”


    林晚的口沒遮攔,讓出了林然的幾個人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林從江嗬斥她:“說什麽死不死的,你到底要觸誰的黴頭!”


    林晚忍著劇烈的疼痛,還能皮笑肉不笑:“當然是你的了。”


    “你……”林從江沒想到林晚會這麽直言不諱,一想到自己沒辦法奈何她,又一陣生氣。


    林晚手中的項目進行得非常的順利,順利到他根本挑不出一絲的錯處。


    孫芳同時也心頭一梗,別過臉矢口否認:“明明是你自己摔的,就算摔死了也不能賴我們家。”


    林晚脫下了高跟鞋,已經壞掉了而且再穿,腳絕對會廢了,隨手把高跟鞋往旁邊一扔,問:“林然,你說是不是你推我的。”


    孫芳又是一陣氣惱,恨不得上前撕了林晚。


    她的高跟鞋往哪裏扔呢!


    那是她最喜歡的蘭花盆,花都還沒開呢,就被高跟鞋砸折了一條枝葉。


    還是林媚拚命攔住孫芳,倒不是不想讓她打林晚隻是這是樓梯上,要是一時混亂,孩子出了什麽問題,她們的希望就付諸東流了。


    林然像


    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沒有表情,說:“可惜沒有摔死。”


    留下這六個字,她就跑掉了,白色的睡衣,長長的頭發,十成像一個女鬼。


    就算她還活著,也隻是一個不人不鬼的傀儡罷了。


    嫁給一個老頭子,本來就注定了她的一生毀了。


    林晚忍不住鼓掌,“她倒是誠實。”


    所有人都說林然腦子不太好,驕傲蠻橫,但是林晚覺得她至少比這三個正常人誠實多了。


    “叫救護車。”林從江才不希望林晚死在他家裏,臉色難看地叫了管家打救護車的電話。


    同時也有息事寧人的意思,林然已經確定了下個月嫁給劉德成,絕對不能再出什麽岔子。


    “不用,我自己走。”林晚板著臉,固執地一瘸一拐下樓,背影透著堅毅。


    既然她都這麽說了,林從江也不會拿熱臉去貼林晚的冷屁股,揮了揮手,讓管家不用叫救護車了,轉身去關切孫芳。


    已經這麽多天了,孫芳依然覺得自己活在夢裏,麵對林從江的溫柔,笑容依然有些僵硬:“老公……我沒事。”


    林晚每走一步,都覺得腳上是鑽心刺骨的疼痛,出了林家的大門,後麵忽然有人叫她。


    “二小姐,二小姐。”


    林晚轉身,發現是廚房裏做事情的劉阿姨,她做菜的本事,還是劉阿姨教的。劉阿姨以前是學廚師的。


    林晚費力擠出一個笑容來,“劉阿姨,怎麽了。”


    “你怎麽還走那麽遠出來?快不要走了,我幫你叫人來送你回去啊。”劉阿姨十分心疼地看著這個不自愛的孩子,再怎麽倔強也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竟然救護車都不讓叫。


    林晚輕輕搖了搖,笑容愈加舒展:“我沒事,等等就叫個計程車回去就可以。”


    劉阿姨知道林晚是開車來的,知道她這是應付自己,不讓自己擔心的說辭,又是一陣心疼,口吻嚴厲起來:“不行,你叫誰來接你啊?不然我就幫你叫救護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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