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謝雲嬌身邊不少時間了,邵燕卻感覺她越來越看不透謝雲嬌了。


    剛剛她還和顏悅色地跟她說話,一眨眼的功夫,她就站了起來說要離開了。


    “東家,你這麽快就要走了?”邵燕問道。


    “你呀你,現在都是大官的夫人了,還叫我東家,也不怕人家笑話。早該改口了。”謝雲嬌說道。


    “我才不要呢,一日為東家,終生為東家,我就喜歡叫你東家。”邵燕說道。


    這是她和謝雲嬌特殊的聯係,她不想斷了。


    若是喚謝雲嬌別的稱呼,她反而覺得不夠親近呢。


    謝雲嬌拿邵燕沒辦法,說了邵燕兩句就匆匆地離開了。


    謝雲嬌去找了豆豆,得知伍明德雖為翰林院侍郎但是因為明月公主跟他之間的事,他現在在翰林院裏的日子並不好過。


    雖為上司卻得不到手下應有的尊重,甚至還會故意刁難,仗著他們是舊人的緣故把一些艱難地工作丟給伍明德做。


    豆豆去的時候他們竟讓伍明德把往年翰林院學徒的畫作全部整理出來,不要的就拿去丟掉。


    這可是個大工程而且容易吃力不討好,若是把人家重要的畫作給丟了,隻怕會得罪人。


    “我看這回那個伍明德還怎麽威風得起來,居然想借機教訓我們,真是笑死了。”那位姓丁的下屬說道。


    另外一個也跟著附和道:“那可不是,我們分明就是看不起他,那又如何,誰讓他是因為巴結明月公主才進了這裏。


    先皇上和明月公主都冷落他了,我們怕他幹嘛。”


    “原來你們在翰林院裏麵就是如此幹活的?不好好工作,整日想著巴結關係,勾心鬥角,我看著翰林院裏的規矩是時候要立了。”豆豆走了過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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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兩個人看著小小的豆豆都愣怔了一下,剛剛聽他說話的語氣還挺能震懾人的,但是轉頭一看,隻是個小豆丁罷了。


    他們臉上浮起了不屑的笑意,說道:“什麽時候咱們翰林院還輪得著一個小豆丁來說話了?”還敢教訓他們,簡直不知死活。


    “豆豆,你怎麽過來了?”伍明德忙得一頭大汗,好不容易才把儲藏室裏的畫作全部搬了出來,竟發現有些畫存儲不當,有些被蟲咬了,還有些受潮了。


    問題還不是一般的嚴重。


    他正愁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幸好豆豆過來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他就不信有多一個幫手在還會想不出解決問題的答案。


    “師兄,為何不讓他們幫忙?”豆豆問道。


    伍明德看了眼他們,眼裏的光暗了暗,抿著唇沒說話。


    師兄?姓丁的那兩個人互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意,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伍明德的師弟,還是一個小豆丁。


    這就想教訓他們了?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我說,伍大人,咱們翰林院是隨便一個人都能進來的嗎?我記得翰林院的規矩不是這樣的吧?”


    “確實不是這樣,但是你一介下屬,如此對上司這般說話,我看最沒規矩的人就是你。”豆豆說道。


    “你一個小豆丁,居然敢對朝廷命官這般說話,是不是找死!”


    姓丁的和另外一個人互看了一眼,決定把豆豆抓下,好到上頭麵前參豆豆一本,好給伍明德一個下馬威,讓他看看以後還敢不敢指使他們幹活。


    伍明德雖不懂武功,但是看到自己的師弟被欺負他也不可能放置不理。


    他急忙抬手去攔,卻被姓丁的用力推開了。


    那姓丁的是北方人,長得自然比伍明德這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要高大,力氣也大,一下就把伍明德推開了。


    他打向豆豆,本以為會輕易地抓到豆豆。


    卻不料一抹稍高的身影出現,和豆豆一起跟他打了起來。


    可恨的是他們明明是兩個小孩子,但是卻不像他這般毫無章法,他們招式強而有勁,拳風簌簌作響,一拳打中他的腹部,他整個人雙眼一黑,倒在地上。


    另外一個人看到高大的丁某都挨打了,自己又是文弱書生一個,壓根就手無縛雞之力。


    隻好對著豆豆和連晉大吼道:“大膽草民,居然敢毆打朝廷命官,罪無可恕,你們等著。”


    說著人就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豆豆讓連晉把丁某給綁了起來。


    另外一個人帶著人趕回來的時候丁某已經被五花大綁像個粽子似的,動彈不得。


    “大膽,居然敢毆打朝廷命官,還敢捆綁朝廷命官,簡直罪加一等。”丁某的同夥說道。


    “大膽!”


    跟在那人身後的是許鶴山身邊的張晟,他怒喝了一聲。


    丁某的同夥得意地笑了:“是啊,大膽,還不趕緊給我們跪下。”


    “跪下。”張晟說著,腳一踢把丁某的同夥踢倒在地。


    “連少爺,你來了。”張晟恭敬地說道。


    丁某愣了愣,連少爺?而且就連張晟對他的態度都那麽畢恭畢敬的,難不成……


    丁某一門清,一下就聯想到豆豆就是許鶴山新收的徒弟,連玨。


    他麵色驟變,剛剛叫罵的話仿佛沒說過似的,立即對豆豆說了很多討好的話。


    “張晟,我師傅在嗎?”豆豆問道。


    “在的,許大人要是知道你來了,一定會很高興。”張晟說道。


    “可是我不高興,有人欺負我師兄的。”豆豆說道。


    丁某的同夥反應遲鈍,但是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


    他怎麽會想到眼前這個小豆丁居然是許鶴山的小徒弟!


    “連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咱們翰林院裏的人欺軟怕硬,君臣之綱都不遵守,兩個小小的下屬罷了,仗著背後有人就敢欺負上司。師傅都不管的嗎?”豆豆惱火地說道。


    丁某急忙說道:“誤會,連大人,這都是誤會啊。”


    “還有此等事?!下官會處理好的,連大人放心。”張晟說道晲了丁某兩人一眼。


    這兩個人本就是翰林院裏的毒瘤,不過他們背後確實有人,許鶴山又沉浸在藝術的世界裏根本不理這些,所以他們才敢越級欺負到伍明德的身上。


    既然發生了這種事,他順便除掉就是,簡直一舉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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