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人,你真是太抬舉我了,我區區一介武夫,弄刀舞槍的就懂,但是您叫我給您治病,這不是抬舉我嗎?”荊凱自上而下地看著謝秀兒滿臉嘲諷。


    謝秀兒心裏一沉,以前她是雲秀的時候荊凱整日跟雲喬黏在一起,不管雲喬走到哪就跟到哪兒,一雙眼睛更是緊緊地黏在那人的身上從未離開。


    那人的一顰一笑都能深深地吸引著他。


    而她不管默默地做了多少努力,都得不到他的一眼注視。


    她以為隻要換了身份,她變成了雲喬,她就能被他親熱地叫一聲表妹,會和她永遠地在一起。


    但是他卻沒有叫過,就像以前疏遠地叫她雲秀郡主一樣,他每次見到她都隻會叫他公主。


    如果不是全世界都認為她就是雲喬,就連雲喬的親娘都認錯女兒,她甚至都覺得那女巫師的施法失敗了。


    她曾問過女巫師,問她會不會失敗了。


    女巫師說不會,此法已成,這輩子都不可能扭轉。


    但是她卻搞不懂了,為何她總覺得荊凱並沒有搞錯她們倆人的身份。


    特別是謝雲嬌回來以後,她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女巫師有一件事沒跟她說,那就是如果一個人的個人意識十分強烈,強烈到隻認定一個人的話,就算施法了也沒用。


    而荊凱正正是這樣的情況。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告訴他謝秀兒才是雲喬,但他也知道她不是!


    他之所以會請謝秀兒陪他做戲刺激謝雲嬌並不是因為他喜歡謝秀兒而是因為他想要謝雲嬌死心,因為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即使如此,他也不能把從小到大的愛給磨滅了,反而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就連做夢都會痛醒!


    試問一個對謝雲嬌有如此執念的人,他又豈會把兩人搞混呢?


    現在謝秀兒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她隻想自己趕緊好起來,她不想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這是在太痛苦了。


    她對荊凱說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太痛苦了。”


    她渾身都像被針紮一樣的痛苦,從白天到現在,她真的疼得受不了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成為她嗎?現在你已經成為了她,也享受了她的一切。


    那你也應該要付出代價,這點疼痛你都受不了,那你根本比不上她!”


    謝秀兒哭了,她是身體疼,心裏也疼。


    她對荊凱吼道:“是!我樣樣都不如她,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我對你的愛並不比她少!


    最起碼我為了你,寧願放棄自己的身份冒死留在這深宮中,每日活得生不如死。


    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


    但是你呢?你有用正眼看過我嗎?不管我以前是雲秀又或者說我現在變成了雲喬,你都沒用正眼看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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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還是你變心了,還是說你根本就知道我們的身份?”


    問出口了,她終究還是問出口了,因為她實在是太難受了,她迫切地想知道一切!


    她顧不得其他人還在身邊就問出了這番話,現在那些人都震驚地看著她和荊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雲喬,乖女兒,你到底在說什麽,為何本宮一句都聽不懂?”阮清問道。


    其實她都猜到了,但是她卻不敢去承認,因為眼前的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女兒,怎麽就說跟別人換了身份呢?


    那她疼愛了那麽久的女兒,到底去了哪兒?


    “你終於願意承認了?”荊凱冷笑了一聲,一瞬不瞬地看著謝秀兒,“你會這樣,也是因為你傷害了她,你會覺得痛,那她比你更痛!


    她一日不能康複,你一日都要接受這樣的痛苦。”


    荊凱說完這些話便離開了。


    阮清看著疼得在地上打滾的謝秀兒,心裏十分難受,她想上前去安慰,但是她又辦不到。


    她想了想,咬咬牙追了出去。


    “荊凱,等一下。”阮清叫喚道。


    荊凱停了下來看向阮清,他看到阮清臉上的猶豫還夾雜著別的情緒,但是此刻的他不想去分析那麽多。


    因為他一心想著趕緊回去,他要去見謝雲嬌。


    “姨母,還有什麽事嗎?”


    阮清感覺最近荊凱對她的態度冷了很多,但是她的心裏也難受啊,畢竟也不是她一人認錯。


    不過她還是內疚的,荊凱作為謝雲嬌的表哥都能分清到底誰是真正的雲喬,她作為親娘的卻分不清,說出去也確實惹人笑話。


    “雖然本宮想問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本宮也知道你並不想回答本宮。


    那本宮就不問了,”阮清頓了頓才又說道,“她……還好嗎?”


    荊凱的麵色柔和了很多,阮清能這樣問,證明她開始相信他了。


    他對阮清說道:“現在還不知道,有人請了一位大夫在屋裏幫她治療,從白天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當然,我是希望她會沒事的。”


    阮清愣了愣,臉上一急,急忙對荊凱說道:“那你趕緊回去吧,幫我照顧好她。”


    “好。”


    荊凱對著阮清點點頭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阮清看了眼天空,天空的明月又大又圓,十分漂亮。


    她舉著雙手對天祈禱:“老天爺,我做過很多錯事,但是我希望遭受報應的人是我而不是我的女兒,求求你一定要保佑她平安無事。”


    荊凱回到將軍府時,謝雲嬌的房門剛打開。


    夜傅明端著一盆水走了出來,裏麵是猩紅的一片。


    夜傅明的麵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看起來十分疲倦。


    他們一行人都圍了上去,焦急地詢問道:“情況怎麽樣了?”


    夜傅明都還沒來得及把盆裏的水倒掉就要開始回答他們的問題:“你們不用緊張,情況不錯,不過我師傅說了,還沒有那麽快醒過來,還得再針灸幾次就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北冥他們鬆了口氣。


    但是荊凱卻眉頭一擰,心事重重。


    還要再來幾次?一次就像要了謝秀兒的命一樣,若是再來多幾次豈不是小命都沒了?


    她,真的能撐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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