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樓鬱霆,我好像喜歡上你了。(2/2,3000+)


    樓鬱霆默了會兒才答:“沒有。”


    元書嗓子一澀,竟為那位千金心堵:“我累了,咱們睡覺吧。”


    樓鬱霆垂眸去看她,卻看不到她的臉,心中鬱躁頓生頓強,他扣住她的肩將她從自己懷中拉了出來。


    “樓鬱霆,你到底怎麽了嘛?”


    “這句話該我來問你。”樓鬱霆壓抑著胸腔裏的心疼和著急混合起來而生出的躁怒,嗓音生寒。


    元書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隻是想睡覺而已。”


    樓鬱霆單手捧住元書的臉,眼眶猩紅:“小書,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告訴我,嗯?”


    對於情況的未知、對於元書發生事情過後過於淡然的態度,樓鬱霆心如石碾。


    男人落在她臉上的那隻大手,竟隱隱在顫抖。


    “啊,你說這個啊。”元書揚唇一笑,垂眸下去掩蓋掉滿眼酸澀,“隻是…差點被強/奸了而已啊。”


    隻是……而已。


    樓鬱霆落在元書臉蛋兒上的手、原本還在輕微顫抖著的手驟然僵了僵。


    這種情緒變化體現出來的行為,是無法偽裝也無法演繹的。


    盡管他什麽也沒說,元書還是很清晰地感覺得到,樓鬱霆比任何一個人都在乎她緊張她。


    她一直緊繃的心和身體因為男人的變化,也莫名就鬆緩下來,原本冰冷的心髒也慢慢縈繞上溫暖的感覺。


    輕吐了口氣,元書抬眸去看他的時候,握住他那隻僵住的大掌、緊緊捏住。


    樓鬱霆喉頭一動,垂眸來看她。


    元書彎唇對他甜甜一笑:“樓鬱霆,你是在緊張我麽?”


    樓鬱霆的喉結滾動了下,好像做了這個動作潤了喉才能發出聲音來:“他有沒有傷到你?”


    “沒有。我反應太快,他甚至都沒碰到我,顧原便來了。”


    聽到“顧原”的名字,樓鬱霆眸中又添濃濃暗色:想到在元書孤立無援的時候,自己不是第一個出現在她麵前的人,心口便堵得像是壓了一個巨大的醋缸,又酸又沉且痛。


    “今晚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樓鬱霆沒有多說,將元書又往自己懷裏攏了攏後,將她身後的被子掖了掖,“你先休息。”


    元書抿了抿唇,在他懷中點了點頭。盡管她應該會整夜都睡不著,但也實在沒精力再多說什麽。


    樓鬱霆見她閉上眼睛,又補了句:“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醒過來。”


    “你保證?”元書沒有睜開眼睛也沒動,聲音低低地問。


    “我保證。”


    盡管男人已經將她抱得很緊了,元書還是往他懷裏鑽了鑽,又拉過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轉而放在自己腰上:“你這樣抱我,我會覺得更安心。”


    “好。”


    **


    元書還以為自己會徹夜不眠,沒想到醒來時已經有陽光從窗外透進來。


    她眨了眨眼睛,意識慢慢醒轉後才半撐起身體去看身側的男人,卻正好對上他的視線。


    一夜不見,男人的一雙眼睛通紅、下巴上竟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元書看著他這個樣子,頭一次覺得樓鬱霆這個男人確實已經30歲了。


    樓鬱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眯眸看了眼窗外的陽光:“今天天氣不錯,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


    元書深看了樓鬱霆一眼,知道他大概是擔心自己因為昨晚的事情而抑鬱。


    她翻了個身,趴在樓鬱霆胸口上,不說去也沒說不去,隻拿指尖按壓他青色的胡茬,像是在思考。


    樓鬱霆被她的手指頭弄得下巴發癢,卻沒去阻止她:“不急著做決定,你先去洗漱,嗯?”


    “樓鬱霆……謝謝你。”元書抬眸看他,在下一瞬又閉上眼睛,對著他的薄唇吻了吻。


    樓鬱霆微微抬起些腦袋,配合著去反吻她。


    元書知道早上的男人招惹不得,忙飛快地下了床:“我先去洗漱!”


    樓鬱霆隻嗯了聲,沒有跟著從床上起來。


    一直聽到元書關上衛生間的門,樓鬱霆才疲憊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他全憑著腰上的力量坐起身,動了動一夜沒變過姿勢的手臂……那酸麻的感覺,讓他臉上的肌肉都止不住地輕抽。


    昨晚他也嚐試過要動一動手臂和換一換姿勢,隻是每當他稍微動一下,睡得不安穩的元書便立即蹙眉、隱隱有醒轉的跡象。


    不過,能換她一夜安眠,都值得。


    樓鬱霆睡前便沒有脫衣服,手臂上的酸疼感覺褪去些後,便拿起手機走到落地窗前,給鍾離打了個電話。


    翟胤北昨晚已經跟鍾離通過消息,鍾離很快就將事情理清楚了,並且利用關係去醫院見到了那位高特助。


    “哥,那位法國富商很是鍾愛這個犯事兒的特助,昨晚在醫院鬧了半夜,吵著說要親自見你,要你幫忙處置打人的顧小公子。”


    樓鬱霆沒說話,神情陰冷。


    鍾離繼續:“高特助一口咬定他是按照陸佳珂的請求去給虞晚音送皮草,而且是拿著房卡開的門。但根據我的調查,陸佳珂當時並沒在燕城,那件所謂的皮草也並不是虞晚音的。更為重要的是,我讓人重新搜過你住過的那間套房也排查過酒店方麵,房卡並沒有丟失或借用的情況。”


    “雖然不排除酒店方麵撒謊或者時候有人將房卡重新放進套房的情況,但這件事牽涉的重要人物太多,事發時也有太多人進入房間,根本沒有任何證據。”頓了頓,鍾離有些沒底氣的補充了句,“哥,除了高特助的片麵之詞,暫時也沒有其他指向性的線索了。”


    樓鬱霆和鍾離都是在商場混跡的人,如果沒有指向性的線索或者確鑿的證據,他們習慣懷疑任何一個人,但絕不會單獨懷疑其中一個人。


    不過,虞晚音……


    “樓鬱霆,我弄好了,你去吧。”元書從衛生間走出來,正用毛巾擦濕漉漉的頭發。


    樓鬱霆朝她點了點頭,對電話那邊的鍾離說:“沒線索,就繼續找線索。”


    “好的,哥。”鍾離意有所指地補了句:“不過哥,我們樓氏最近風波不少,昨晚的事情又已經牽涉到警方,我們自己無論是找證據或者想要教訓誰,未免要畏手畏腳,也最好遵循法治來。正如翟大哥所說,這件事情要辦,但不能急。”


    房間裏太安靜,元書那時又站在樓鬱霆身後,便將鍾離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樓鬱霆好一會兒沒說話:“不用把範圍拉得太廣,既然關鍵問題在房卡上,便從事發後進入過房間的人身上下手,一個個地排查。”


    等樓鬱霆掛斷電話,元書放下擦頭發的毛巾:“昨晚的事情,能不能讓我自己試著去解決?”


    樓鬱霆眯眸:“小書,你是不是還有什麽關鍵性的線索沒告訴我?”


    “你就當做是有吧。”元書揚了揚唇,故作不滿地看著他,“怎麽?你不相信我能自己解決好?”


    樓鬱霆還沒來得及說話,叩門聲響起。


    兩人相互看了眼,元書用下巴劃了劃門的方向,示意樓鬱霆去開門。


    原本臉色陰冷的樓鬱霆默了一秒鍾,便去將門開了。


    已經換上職業套裝的虞晚音先是朝房間裏麵望了眼,視線才回落到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沒有換過衣服,身上還是昨晚那身西服西褲,隻不過無論是襯衫還是西褲都已經皺了。


    他的眼睛布著一層淡淡的紅,成熟冷貴的矜漠氣質被他有些淩亂的短發和下巴上的青色胡茬消減下去了些,更有些居家男人不可抵擋地的性感。


    她虞晚音放在心上的男人,似乎昨晚為別的女人熬了一夜。想到這兒,她又有些後悔昨晚不該讓元書遇險。


    樓鬱霆異常地冷漠地看著她:“虞總監,有事?”


    虞晚音收了收神,掩飾住尷尬和自尊心受到傷害的窘迫,將手裏提著的服裝袋雙手遞給樓鬱霆,盡量讓自己的笑容顯得公式化:“鍾離和你的秘書都在忙著處理昨晚的事情,我便讓我的秘書順手準備了兩套衣服,給樓總你和書書送過來。”


    樓鬱霆抬起手看了眼腕表,這才將虞晚音手中的袋子接過:“有勞了。”


    “樓總客氣了。”頓了頓,虞晚音麵露關切地問道。“書書沒事了吧?”


    樓鬱霆的態度寡淡得厲害:“虞總監在過問我的私事?”


    虞晚音麵上飛快地閃過一抹尷尬,隨即笑:“那我不打擾樓總了。”


    說完,轉身便走。


    走出去好遠,她才冷冷勾唇:元書的事情對他樓鬱霆來說,已經是私事了麽?嗬。


    ……


    樓鬱霆將服飾袋隨手扔在沙發上,回到元書身邊,直接接回剛才和元書聊的話題。


    “有我在,你沒有為這種事操心的必要。”樓鬱霆捉住元書的手,將她帶進衛生間,拿了吹風機要給她吹頭發。


    “樓鬱霆,我又不是廢物,你讓我試試嘛。要是不行,你再出手,反正現在也沒什麽有效的線索了。”


    樓鬱霆打開吹風機:“先吹頭發。”


    暖風肆虐進頭皮的時候,元書的心也跟著暖起來。


    樓鬱霆為了她和顧氏結怨所造成的一切麻煩和後果,她時刻都記著。如果這次那位高特助是樓氏的重要合作夥伴,那她又怎麽忍心再讓樓鬱霆為了她而再結新梁子。


    畢竟,現實不是童話,樓鬱霆也不是操控一切的神仙、不過肉體凡胎。


    其實她對這件事情完全沒頭緒,跟樓鬱霆聲稱要自己解決,也不過是緩兵之計、不想他再因為自己而招惹更深的麻煩,找了個借口。


    心裏想著這些,元書轉過身,抱住樓鬱霆的腰,將臉埋進他胸膛。


    “小書,頭發還沒吹幹。”樓鬱霆想將她從自己懷裏拉出來。


    元書將他抱得更緊:“我不管,吹頭發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


    “……好,我自己想辦法。”樓鬱霆看著耍賴的小女人,勾唇失笑,長指穿進她發絲,繼續給她吹頭發。


    元書窩在他懷裏,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喃喃地說了句:“樓鬱霆,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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