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也不知道他在那兒站了多久了(6000)


    元書咬牙問他:“樓鬱霆,我對你來說是不是就隻是拿來用的存在?你是不是忘了,我現在還是住院狀態?”


    “嗯,拿來用的。”樓鬱霆的回答,沒有半點遲疑味道。


    “……”元書反而被噎住了,一時竟不知該接什麽話,隻得咬著唇,幽怨地看著他。


    樓鬱霆用大拇指指腹碾壓了下她咬著的唇,低低地笑:“你也可以用我。隨便用。”


    “……”元書的腦袋裏嗡了聲,意識清醒不清地回了句,“我用你幹嘛,你……”


    “嗯,幹。”樓鬱霆說著這些,偏還規規矩矩地什麽也不做也不動,隻是一瞬不瞬地笑看著她。


    元書覺得,自己再跟他說下去,根本討不到便宜。畢竟,以前關於這方麵的經驗教訓,實在是太多了。


    “我說不過你!不過關於偷看那件事情,你別冤枉我,我沒有就是沒有。”她當時…當時隻是去他房間找他,經過浴室的時候無意間瞥了眼,可隻是那一眼她已經羞嚇得趕緊逃了,根本沒看第二眼!遑論偷看!


    解釋完這個,元書怕樓鬱霆又接話,忙聲音輕輕地追加了句:“樓鬱霆,我腿軟了。”


    樓鬱霆看著她低垂著的小腦袋,想起她剛才那句“我現在還是住院狀態”,便抱著她的腰,終是將她放坐在床上,再次用被子將她裹住。


    元書看著細心為自己做這些的樓鬱霆,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襯衫已經很皺了。


    好像,從昨晚來這裏開始,他身上一直就穿著這一件襯衫。


    春寒料峭,他一個30歲的男人了,這是在耍哪門子的帥?


    “樓鬱霆,你的外套呢?”


    “在辦公室。”樓鬱霆頓了下,眯眸將元書全身上下都打量了遍,什麽也沒說,轉身走到病房外間的小休息室。


    很快,就傳來櫃子被拉開又被關上的聲音。


    元書意識到什麽的時候,樓鬱霆已經拉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不過幾分鍾,身穿黑色西褲和白色襯衫的挺拔男人,重新走進病房,停在床邊。


    看著他單手抱著的那床被子,元書的眼圈略略有點發酸,遂撇開了視線。


    樓鬱霆沒注意到她的異常,將新拿進來的被子展開,一邊往元書身上裹一邊聲線淡穩道:“空調這東西容易叫人憋悶,你本就需要新鮮空氣,所以就不開了。若你還覺得冷,我再給你想辦法。”


    元書沒吭聲:春寒料峭。她隻是擔心他穿得太過單薄,他卻以為她冷。


    像樓鬱霆這種高高在上慣了的男人,偶爾做出這些平凡而充滿生活感的小事來,其實最能勾磨女人心。


    本就怨得不深,那些細細碎碎的感動彌漫上來的時候,元書也就沒再遏製,再度跪起身的同時,抬手勾住了正在彎著腰替她裹被子的男人的脖子。


    樓鬱霆微愣了愣,隨即輕聲而笑,手臂圈在元書的身子,大掌不自覺地在她背上輕拍了拍。


    元書將勾在他脖子上的一雙手臂收緊,聲音很清晰地說了句:“樓鬱霆,其實我昨天去機場了。”


    樓鬱霆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但一兩秒後他將元書從自己懷中拉出來,凝眸看著元書的眼睛。


    元書仰著頭跟他對視,手臂仍舊攀在他脖子上沒有鬆開。


    她一字一句地說:“我昨天收工以後,趕去機場為你接機了。我本打算給你一個驚喜,但是我後來看到你和一個陌生的女人手挽著手出來了。”


    說完,元書的手順著樓鬱霆的肩臂向下,握住了他精壯有力、袖口半挽的小臂,斬釘截鐵地繼續:“當時那個女人,挽住的就是你這隻手臂,我親眼看見的。而且,你還給她拎包了。”


    說著,元書的另一隻手滑落下去,握住樓鬱霆的另一隻手。


    樓鬱霆垂眸看了下自己被握住的兩隻手,在抬眸看元書的眼睛的時候,他問她:“就因為這個,你被氣到醫院來了?”


    “……”元書覺得,她和樓鬱霆已經沒有辦法好好溝通了。


    她扔開他的手,挪了挪膝蓋後就往床的另一邊去,想要離開。


    手腕卻在下一瞬被男人扣住,緊接著,她被男人強製性地拖抱進胸膛間。


    元書在那一瞬隻想著自己的肚子,在兩人的身體就要撞上的瞬間,急忙用手捂著肚子且將腹部往後弓,以免被撞到。


    這已經是第二次,而且動作太過明顯。


    樓鬱霆看了眼元書的肚子,又盯了眼元書的眼睛:“肚子不舒服?”


    ……不舒服?


    雖然她不明白樓鬱霆這樣擁有通天本事的人,為什麽還沒查到她懷孕的事情。


    但,沒查到就沒查到吧。


    而且,在搞清楚那個陌生女人與樓鬱霆的確實關係之前,元書即便是與樓鬱霆像現在這樣好,她不會將自己懷孕的事情說出來。


    是以元書搖了搖頭:“是有些不舒服,不過沒什麽大問題。”


    “嗯。以後別再為了拍戲減肥,懂?”


    “……好。”元書輕抿了抿唇,因為不甘心,又主動提起剛才的話題,“那位挽著你手臂的小姐,是你朋友還是…合作夥伴?”


    樓鬱霆捉住元書的手:“小書,你如果是因為這件事情不高興,那……”


    “對,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不高興,我不喜歡別的女人碰你,也不喜歡你幫別的女人拎包包。所以,樓鬱霆,你到底打算怎麽辦?”元書掐斷他的話,連珠帶炮地說出這些後,盯著樓鬱霆的眼睛。


    樓鬱霆看了元書良久,最後輕勾了勾唇:“小書,告訴我,我怎麽做你才能消氣,嗯?不如,我把這一雙胳膊卸下來給你,嗯?”


    他這話,多少帶著些玩味的意思。甚至還有些漫不經心。


    她說了這麽多,他卻總是避輕就重,說不到點子上也沒透露任何他與那個女人有關的信息。


    元書突然覺得好泄氣,更開始懷疑自己在這段感情裏是不是過於感性而激進了。


    輕吐了口氣,元書垂眸:“我要你的胳膊有什麽用?如果要我消氣要我不擔心的話,除非往後你都別跟那個女人來往了。”


    跟虞晚音的單方麵執著不同,樓鬱霆讓那個女人挽了手臂,所以元書特別有危機感。


    其實讓樓鬱霆別跟人家來望也不過是氣話,她隻是迫切地想要知道樓鬱霆對那個女人的態度。


    但樓鬱霆默了默,說的卻是:“小書,小煙隻會在燕城待一個月。而且,我和她……”


    “算了,我開玩笑的。”元書聽到“小煙”兩個字,突然就不敢再聽下去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樓鬱霆竟然為了別的女人說話!


    這時候的元書並不清楚,樓鬱霆之所以會這樣回答,不過是因為這就是他這種成熟男人的理性思維作祟,並不是因為他在刻意替陸司煙說話,或者說有了別的心思。


    就像很久以後,元書在刷微博的時候看到一個段子說:下雨了,我讓我老公去陽台把衣服收進來,他就真的隻收了衣服,沒收褲子。


    很多直男的思維就是這樣,你說什麽,他的思維隻能停留在理性的字麵意思,理解不到文字背後的深意。


    若是樓鬱霆當時能懂元書的這份兒小女兒家的心思,他這時候也斷不會這樣回答。


    但人生,沒有那麽多可是、沒有那麽多如果。


    隻有結果。


    隱患和誤會累積到一定程度,大廈轟然傾之。


    **


    元書沒再繼續那個話題,如常地跟樓鬱霆說話,樓鬱霆竟也沒察覺到什麽。


    後來,鍾離給樓鬱霆送來衣物,樓鬱霆因為一個緊急會議,跟鍾離回了樓氏。


    電梯裏,樓鬱霆問鍾離:“小書的情況,還沒查清楚?”


    鍾離嘿嘿一笑:“哥,我既要忙陸小姐的事情又要忙書書的事情,實在有些分身法術。”


    樓鬱霆驀地抬眸,盯住鍾離。


    鍾離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步:“哥,你自己不也親自問過院長了麽,院長也說書書不過是過度勞累和腸胃炎發作才進醫院的?我去查過書書的就診記錄,病曆上確實也是這樣記錄的。生病這種事情,總不會有人這麽刻意地造假吧,對吧?”


    樓鬱霆抬手搭了搭眉骨,回想起自己之前和元書相處時的細節,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但一時完全沒頭緒。


    鍾離看著樓鬱霆為元書憂心過度的樣子,有點於心不忍,於是轉移話題:“根據陸夫人給的地址,我親自帶人去拜訪了那位中醫教授,雖然沒見到老教授,但我留了名片,他家裏人說等周教授回來,會主動跟我們聯係。”


    鍾離口中的陸夫人,自然是指樓鬱霆的生母宋蘭懿。


    樓鬱霆偏頭看了鍾離一眼,鐫刻般深邃的眉眼透出高位者的慣有威嚴氣勢:“盡快,不要拖。”


    鍾離點點頭:“哥,你放心,我會以陸小姐的眼睛為重,不負陸夫人所托。”


    兩人走出電梯的時候,鍾離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哥,你是什麽時候開始著手找自己的親人的?你在英國還有個家這件事情,竟然將我也蒙在鼓裏,是不是也太不夠意思了?你這樣叫我很是傷心啊我的哥!”


    樓鬱霆抬起手看了眼手腕上的鋼表,眉目沉陳,沒有理他。


    見他沒發火,鍾離笑嘿嘿地繼續:“還有那位陸司煙小姐,雖然她也姓陸,可我見她明顯不是陸家的人。在英國見到陸夫人的時候,我這顆八卦心就撲通撲通狂跳了,哥,你給我講講?”


    樓鬱霆拉開車門,彎身坐進後座。


    鍾離繞到駕駛座,一邊係安全帶一邊不懈地努力著:“哥,我跟在你身邊也這麽多年了,你跟我多交流交流,也有助於增進兄弟感情不是?而且我跟你說,這個……”


    “你隻需要盡快聯係到周教授,替小煙治好眼睛便好了,其他的事情,你沒有知道的意義。”樓鬱霆抬手摁住眉心,一副疲憊的模樣。


    “……”鍾離的手掌在方向盤上摩挲了下,隨即勾唇笑著對樓鬱霆道:“哥,你看我也好久沒休息了,不如我申請休個假?”


    “你休假,小煙的事情誰去辦?”


    “這不還有哥你自己麽?”鍾離咧著嘴笑。


    “我要兼顧工作和小書,沒多餘的時間。另外,小書不喜歡。”樓鬱霆很幹脆。


    “……”鍾離俊美的眉眼控製不住地輕抽了抽,在心裏腹誹:你沒時間你還答應陸夫人,把陸司煙回來!你的小書不喜歡,你就把這個毫不相幹的陸司煙扔給老子?!


    人生真特麽憋屈啊憋屈!


    見樓鬱霆再沒半點反應,鍾離氣哼哼地啟動車子。


    等車子匯入主幹道的時候,樓鬱霆突然又說:“你打個電話給封勤,讓他來西城醫院守著小書。”


    鍾離不解:“醫院裏不是有人照顧這麽?封勤一個男人,是不是不方便?”


    樓鬱霆沒接話。


    就在鍾離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樓鬱霆又突然補了句:“若是席幕臣再過來,讓封勤在病房外就攔住他。”


    “……說到這個……”鍾離搭在方向盤上的食指習慣性地在方向盤上輕叩了叩,想說又不說的樣子,還裝腔作勢地輕咳了聲。


    “……有屁就放。”樓鬱霆說這種髒話也是一派淡然清冷的樣子,半點沒有粗俗的味道。


    鍾離歎了口氣:“還是算了。”


    兩三秒鍾過後,樓鬱霆突然抬腿,一腳踹在鍾離所坐的駕駛椅背上。


    遇到元書的事情,有人總是忍不住打破習慣、忍不住失控。


    鍾離嚇了一跳,從後視鏡裏看了眼樓鬱霆陰寒的眸光,忙語速飛快地匯報:“就在我們回國的那天,主流媒體紛紛轉載報道了咱家書書和席幕臣的八卦新聞。爆出來的照片上的事發地,就是西城醫院。根據照片上書書和席幕臣的穿著,我查到,書書在幾天前就和席幕臣來過一次西城醫院。”


    說完,鍾離已經不敢再去看樓鬱霆的麵部神情了,因為他即便是現在這樣坐著,也能明顯感覺到後背傳來一股子沁透骨髓的寒氣。


    車內維持了將近一分鍾的死寂之後,樓鬱霆終於開口:“我記得十幾分鍾以前,你告訴我,小書隻是因為腸胃不適和過度勞累才進的醫院。”


    鍾離輕咳了聲:“根據調查結果,是這樣的。”


    “在我不在燕城的這段時間裏,小書兩次進醫院都恰巧有席幕臣陪著。”樓鬱霆用的陳述句。


    “哥,書書和席幕臣是同事,這個現象其實很好理解嘛。”鍾離瞥了眼樓鬱霆,聲音虛下去,“你要是不放心,我再派人仔細查查,給你一個交代。”


    “而且這種八卦新聞,要麽是為了炒作要麽就是有人故意要放出來的。不過哥你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壓下去了。”


    鍾離說完這句話,車子裏很快安靜下去。


    大約20分鍾後,正當鍾離完全放鬆警惕的時候,已經翻閱完那些照片的樓鬱霆聲線淡淡地再度發問:“小書和席幕臣,看著很相配?”


    “配……”意識到自己說了真心話,鍾離趕緊頓住,裝出一副沉思的樣子繼續,“配,還是不配,這其實根本不足以構成一個問題。這世上,除了我哥你,誰還配得上我家書書?!”


    可事實上,鍾離覺得,跟元書最相配的,除了莫堇西,便數席幕臣了。書書畢竟才21歲,要麽配莫堇西那樣年輕活力的,要麽就配席幕臣那樣時常帶笑的翩翩暖男嘛。


    也不是他嫌棄自家的哥,但自家這位哥大多是時候太老幹部了,清冷得沒人情味兒。


    但讓鍾離沒想到的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像樓鬱霆這樣的男人,居然有一天也需要從別人口中來尋求虛無縹緲的慰藉。


    人世變幻無常,他還能說什麽?


    **


    病房裏。


    元書正在收拾柳媽讓鍾離給她帶過來的衣服,宋覓推門走了進來。


    “宋醫生,你來了。”元書朝他笑笑,停下手裏的動作。


    穿著白大褂的宋覓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遍:“看樣子你恢複得不錯,沒什麽問題。不過元小姐,既然你懷孕了,很多事情還是要多多注意,像混合著蘆薈汁的飲料這種東西,就不要再碰了。”


    蘆薈汁飲料?


    元書知道,因為有些女星信奉蘆薈汁美容養顏的功效,所以有家飲品店有好幾款飲料裏麵,都加了蘆薈汁。


    因為購買習慣的原因,好像劇組的同事平時都喜歡去那家店買。寧曼熙和席幕臣那天拿的飲料,也是出自那家店…


    “宋醫生,如果不小心喝了過多的蘆薈汁,時不時就會出現肚子絞痛的症狀?”


    “對。甚至會引起流產。”宋覓從白大褂口袋裏摸出一張紙遞給元書,“這是我替你列的一張食物清單,你空閑的時候可以看看。”


    “謝謝。”元書接過,匆匆地看了眼後小心疊好,放進自己的衣服口袋。


    宋覓看著自己的心血被元書這樣珍惜,很欣慰,於是就多說了兩句:“不過有席先生時常待在你身邊,也不需要太過謹慎。”


    元書的笑意僵了僵:“宋醫生,你為什麽這麽說?”


    宋覓挑了挑眉:“那天席先生送你來醫院以後,擔心娛記們抓到你懷孕的新聞,特地動用了關係做了不少工作,將你的就診記錄之類的東西全部更換成了腸胃炎和過度勞累。原本我們院長還覺得席先生多慮了,不過當天晚上就真有娛記找上門…”


    元書想到席幕臣那個人的心思和城府,沒太注意宋覓後來說了些什麽,反正無非就是誇他的一些話。


    隻是西城醫院照理說應該在樓鬱霆和莫寒宵的掌控之下才對,為什麽席幕臣輕易地就能做到這些?


    正是席幕臣事先做了這些,所以樓鬱霆至今都不知道她懷孕了?


    這一幕幕的陰差陽錯,真是有趣。


    看來,現在真的不是讓樓鬱霆知道她懷孕了的時機。


    心裏這麽想著,元書便換了個委婉的方式、將自己對席幕臣和西城醫院的關係方麵的疑問,表達給了宋覓。


    宋覓的眸光閃了閃:“至於這些,我就不便透露了。我相信依照元小姐和席先生的關係,元小姐若是問起,席先生一定會如實相告。”


    這個宋覓。


    元書也沒再勉強他,又問了些與養胎相關的問題。


    宋覓很耐心,除了元書問的,還將自己所能想到的,全都囑咐給了元書。


    最後,宋覓看著元書拿著那張單子研究,忍不住笑:“其實按照元小姐的條件,現今懷孕了,完全可以請專業的人士來照顧調理身體,像景善,除了她父母在照顧她,還…”


    話說到一半,宋覓陡然想起自己所聽說的那些事,趕緊住了嘴:“sorry,我不是有心的。”


    元書笑眯眯地,完全不在意的樣子:“沒事,要當我的孩子,從小就要養成吃苦耐勞的優秀傳統美德,從肚子裏開始,我便不會嬌慣她。”


    盡管元書看著一臉輕鬆,但宋覓一個男人都看得出來她極力掩藏著的無奈心酸感,但他沒再多說,跟元書說了聲後就出去了。


    元書當時在看那張打印出來的食物列表,沒在意,聽到宋覓說再見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時,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來。


    但入目所見的,卻並不是宋覓,而是穿著一身黑衣,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的…封勤。


    封勤定定地看著她,也不知道已經在那兒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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