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走不掉?


    老頭在門外?


    趙寒隻想大笑三聲!


    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現世報有木有?


    若是大半天遇到了那老頭,趙寒還真沒有什麽辦法,畢竟公羊抗隻是元嬰之身,白日裏烈陽下會有很大的實力削弱,估計還不一定是那老頭的對手。


    可要是夜間麽......


    一個名叫陰神的詞不知你聽說過沒有?


    看著張嫣那一臉的自信,趙寒還真不忍心去打擊這姑娘。


    “你爺爺真在門外?”


    這一次趙寒沒有壓低聲音,隻是看著張嫣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老頭既然搶親搶到了他的頭上,不給點什麽教訓,他不得憋屈一年?


    如今碰上了,還真讓趙寒有點小激動。


    “自然是在的,否則我自己與你共處一室,若是出了什麽差錯,他們的期待豈不就功虧一氣了麽”


    張嫣看著趙寒的臉笑著道。


    她不相信趙寒能打得過自家張爺爺,哪怕他是自己最喜歡的白衣兵仙。


    因為打得過...他也就不會在今晚出現在這新房之中了。


    果然,她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兩聲咳嗽聲。


    “姑爺、你和小姐還是早些安歇吧...”


    這位被賜姓為張的老仆人,這會兒還真在門外候著呢。


    “你看”


    張嫣輕笑一聲道:“今晚你哪兒都去不了,安心在我房裏休息一晚吧,等明日清晨,我們弄點血液沾染在被單上,那時你就自由了”


    聽張嫣這般說,趙寒無語了三秒鍾。


    話說除夜落紅的事情他也被教導過,不過這巴掌大的屋子裏,要去哪裏弄血出來?


    啊呸!


    想什麽呢!


    現在不是應該去收拾門外的老家夥麽?


    衝一旁已經憋笑好久的公羊抗使了個眼色,趙寒伸手在張嫣的頭頂摸了摸。


    “咦?”


    趙寒愣了一下。


    “你幹嘛?”


    被趙寒的手摸得有些不自在,張嫣紅著臉問。


    “你頭頂的頭發...居然是真的?”趙寒好奇的問。


    話說他記得張嫣頭頂的頭發不是被他削去了一大片麽,怎麽這麽快就長出來了?


    “你...你還好意思說!”


    張嫣白了他一眼,又好氣又好笑的開口道:“掉了不會長出來麽,仙府人家中是有出售生發藥劑的,我既然不是天生發少之人,那用一些藥膏塗抹上去,自然而然的也就長出來了唄”


    “仙府人家?”


    聽到這個名字,趙寒的眉頭稍微皺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平複了下來。


    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趙寒的臉湊到張嫣耳邊,輕聲對她道:“你張爺爺身上有幾件厲害的法器啊?”


    被趙寒這般湊近,張嫣的臉一紅,可聽到他的問話後,卻瞬間清醒過來。


    “我才不會告訴你呢!”


    “哦...那就算了”


    趙寒笑著看了張嫣一眼,之後就見他拍了拍手。


    屋內刺眼光華閃過,一道白衣儒袍的青年文士身影,就這般的出現在了二人身旁。


    “什麽人!”


    感受到屋內突然多出一道氣息,在門外守候許久的張姓老者直接闖了進來。


    可他進來的下一秒,麵前就被一道元氣巨掌給攔住了。


    而老者的耳邊,也響起了一陣頗為囂張的笑聲。


    “啊哈哈哈,我說老頭你也太有才了,居然能想到搶燕雲世子為家中女子的夫婿,哎,你說燕雲之地大小家族那麽多,咋就沒有一個想到這點的呢?”


    忍受了許久的公羊抗,在黑袍老者出現時,終於不用在隱藏身形。


    雖然隻剩下一道元嬰,但公羊抗的元嬰也很是威猛。


    渾身漆黑戰甲顯露,一手持著鋼鞭,另一隻手豁然放大,直接向黑袍老者抓去。


    “你是...公羊抗?”


    黑袍老者眼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在劉家送來的情報中,公羊抗可是死在了西海界以西的妖國中,怎麽眼下又出現在這裏?


    這是沒去投胎?


    有些頭疼的用拋出袖中黑紗,爆裂的黑紗在張姓老者麵前形成一道黑幕,攔住公羊抗拍來的巨掌。


    轟的一聲,巨掌拍在黑紗上。


    劇烈衝突中黑紗四濺,那一幕黑紗也不知被公羊抗給拍飛了多少。


    如爆裂的彈珠四處飛濺,整間新房都被他二人這一次交手給炸的千瘡百孔。


    “啊呸,怎麽又是沙子,你們這些修金丹的老不休就不能換換新花樣麽?”


    似乎是吃了一嘴的黑紗,公羊抗口中不滿的叫罵。


    不過他手上功夫卻是沒停,那被他鋼鞭握在手中的迅速變大,巨大鞭影直透房梁,下一秒六七米長的鋼鞭就直接向著麵前黑紗形成的防禦罩砸了過去。


    “公羊抗!這可是在連雲城裏!!!”


    轟!的一聲,黑紗再一次爆開。


    剛剛說完話的張姓老者就被這道鞭影給抽飛了出去。


    “啊呸、呸呸呸、城裏怎麽了,就許你玩沙子,還不讓老羊我動手了是吧?”


    眼見黑袍老者人形隨著他的攻擊,消失在庭院內,公羊抗叫罵了一聲。


    等了許久,見老者沒有再次出現,公羊抗才笑嘻嘻的轉過頭來,對著趙寒道:“哎呦喂,咱們將軍今天這還娶媳婦兒了呢,你看老羊我這也沒準備什麽賀禮,要不咱下次再給將軍補上?”


    “滾!”


    沒好氣的笑罵了他一聲,趙寒看了一眼身邊的張嫣,開口道:“你看,我今天想走,你家張爺爺還攔得住我麽?”


    趙寒話說的特別愜意,似乎是想看張嫣驚慌的目光。


    結果...他失望了。


    就見麵前一雙眼睛正柔的出水般看著他,其中夾雜的亮光更是令趙寒汗毛豎立!


    “你真的是白衣兵仙啊!!!”


    一聲尖叫,嚇得趙寒掉頭就走。


    “你別走,別走,快回來給我簽個名!!!”


    “別走啊....張爺爺,你快放開我,別讓白衣兵仙給跑了!!!”


    ......


    與公羊抗、青年文士二人逃出張府。


    趙寒聽著身後的喧鬧與叫喊聲,隻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


    “喂嘉嘉,剛剛那個...那個張嫣是不是被怪東西給附體了?”


    好不容易才鬆了口氣,趙寒扭頭向身旁年輕文士問。


    被趙寒稱為嘉嘉的年輕文士麵色一黑。


    先是頗為別扭的向四周看了看,見身邊隻有公羊抗一人後,他才對趙寒趙寒道:“沒有,張小姐是本人無疑”


    “那她前後怎麽..怎麽不一樣了?”


    趙寒奇怪的問了一句,又有些苦惱的開口道:“先前那張嫣明明是一副...怎麽說呢,就是感覺和剛剛變得不一樣了,忽然間又變成了另一副模樣...我也說不明白!”


    “將軍是想問,張家小姐為何前後差別這般的大?”


    “對,就是這個!”


    趙寒點頭。


    年輕文士思考了一下,之後對趙寒道:“可能是因為你原本會成為她的夫君,等我們出現後,就改變了她這種想法,得而複失而產生的心裏錯覺吧?”


    這話年輕文士自己說的也不敢肯定。


    其實他心中倒是有著另一種想法。


    估計是那張家小姐見趙寒脫困,下意識想出的一條自保之計,目的估計就是把趙寒給嚇跑。


    與先前說出口的相比,這個猜想才是年輕文士的猜測。


    不過這些話就不要對趙寒說了,免得又被趙寒說他心中陰暗,滿腦子都是陰謀詭計。


    “這樣麽?”


    趙寒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把這事情給拋到腦後。


    此時他應該想的是該怎麽收拾殘局。


    要知道這帝國可與天書創造的世界不同,在律法森嚴的帝國中,大半夜的去把別人家宅子給拆了一座,估計明日官府的人就會找上門來。


    想到這裏,趙寒不由得狠狠瞪了身旁的公羊抗一眼。


    “你就不能把動靜弄得小一點?”


    “嘿嘿嘿,將軍、我這不是一時手癢麽”


    與趙寒不同,公羊抗此時倒是一臉的舒爽。


    話說今天他不但打了一架,還見到了自家將軍吃癟的模樣....還有比這更能令公羊抗感覺快意的事情麽?


    回去後,他又有何那幫兄弟吹噓的資本了!


    幹掉了妖王的將軍,居然被人家搶親了有木有!


    白衣兵仙被人家給搶回去當壓寨先生了有木有!


    還是他老羊給救回來的有木有!


    這牛逼公羊抗能吹上他一百年!!!


    “你打開心了?”


    趙寒咪咪著眼睛問他。


    “將軍說的這是哪兒的話,嘿嘿嘿,不就是一棟屋子麽,大不了從老羊我的撫恤金裏扣錢就是了”


    毫不覺得自己在作死的公羊抗麵不變色、反而是頗為豪爽的對趙寒說道。


    三人正在街邊聊天。


    忽然間、就見南方天邊一道紅芒閃過,如電光一般的向北衝去。


    “這是...”


    趙寒眼中差異之色一閃而過。


    “是南邊的通訊,也不知是何等要事,居然直接動用這等手段傳達”


    青年文士眼中紅光一閃,似乎是見到了那紅光的本體,口中呢喃了一句。


    “難不成是南邊又打起來了?”


    似乎是被張家老者挑起了打鬥的心思,這會兒見到緊急傳訊的紅光,公羊抗居然一臉的興奮神色。


    “打不打的也與你無關,現在乖乖的回去睡覺!”


    口中訓斥了公羊抗一句,趙寒的目光還在遙望那道如流星一般劃過天際的訊號。


    他知道這道急訊代表的含義。


    贏商舞準備進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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