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當唐克馬爾從睡夢中驚醒的時候,他的房門被哈維娜踹開,麵對著魚貫而入的騎士,唐克馬爾頓時懵住了。


    “你,你們是什麽?”但唐克馬爾仗著自己的王室成員血統,對著闖進來的哈維娜以及條頓騎士們,大聲的嗬斥起來。


    “不用擔心唐克馬爾大人,我是來給您送東西的,送到就會立刻離開的。”哈維娜朝著唐克馬爾款款走來,她緊繃修長的雙腿,看得正處於清晨精力旺盛的唐克馬爾情不自禁的豎旗幟。


    “哦,美人我還從沒見過你。”唐克馬爾看見坐在床榻邊上,如水蜜桃般成熟的哈維娜,忍不住調戲道。


    “哈哈,唐克馬爾大人,您不認識我,但我認識您啊!”哈維娜嫣然一笑,用右手勾了下自己的頭發,將頭發掛在耳邊,接著向唐克馬爾豎起旗幟的地方伸手過去。


    “啊,哈,舒服,啊,啊啊~~。”被哈維娜猛地抓住要害,唐克馬爾一開始還暗自欣喜,但隨著哈維娜的手勁越來越大,並且還轉起了圈圈,唐克馬爾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起來,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掉落,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忍不住吼叫起來。


    “哦嗚。”在一旁觀看的條頓騎士們,都紛紛皺起眉頭,作為男人感同身受。


    “哼,這是還給你的東西,下次再敢在老娘麵前炫耀你的那個玩意,小心我切下來喂狗。”哈維娜鬆開手,站起身將三枚戒指扔到唐克馬爾的麵前,那三枚戒指正是企圖刺殺奧托王子的薩克森貴族的東西。


    “嗚,哦嗚。”唐克馬爾身體彎曲的猶如煮熟的龍蝦,他雙手捂住自己的要害,看著掉在麵前的三枚戒指,心中的驚懼簡直無法言說,看來企圖刺殺奧托王子的三人已經被抓住了。


    “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收拾好行李,返回自己的莊園去才好。”當哈維娜走出唐克馬爾房間的時候,她右手抓住門框,轉過身對唐克馬爾說道,五根手指動了一下,仿佛活動的母蜘蛛。


    “嗚嗚。”唐克馬爾臉色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對這個可怕的女人已經心存恐懼。


    不過,唐克馬爾還是將哈維娜的話聽了進去,他很快收拾了行李箱,雇傭了一輛馬車裝載上行李,接著便騎上馬連仆人也不帶離開了奎德林堡。


    當馬車載著唐克馬爾的行李,沿著城堡下的道路前進的時候,在經過集市與街道十字路口的時候,卻因為擁擠的人群停了下來,這讓在馬車後的唐克馬爾不滿起來。


    “怎麽回事?”唐克馬爾騎著馬來到馬車的前麵,對著車夫問道。


    “前麵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情,人們都在那裏圍觀,我們的馬車根本過不去。”車夫對唐克馬爾說道。


    “什麽?可惡。”唐克馬爾生氣的策馬上前,可是擁擠的人群堵塞了交通,即使是他也根本無法過去,隻好從馬上跳下來準備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唐克馬爾擠開擁擠的人群,往裏麵走去的時候,他聽見耳邊盡是人們的喧囂喊叫聲,似乎是在集市口處決罪犯,在這個娛樂貧乏的時代,人們最喜歡看血腥的處決。


    “上帝。”當唐克馬爾走入人群中,並且看見行刑台的時候,他忍不住劃起來十字,因為在行刑台上跪著三名薩克森貴族,他們的雙手都被綁住,口中塞著東西使得他們無法大聲喊叫。


    “嗚嗚嗚。”三名薩克森貴族想要掙紮,但是卻被士兵摁住,看管他們的士兵竟然是宮廷衛兵。


    “他們犯了什麽罪?”觀看的人群中有人好奇的問道。


    “對,他們是貴族。”也有人對罪犯的身份感到好奇。


    “恩,沒錯。”唐克馬爾用一塊亞麻布捂住口鼻,掩蓋住自己的麵容,混在人群中大聲的說道。


    “他們是小偷和褻瀆神靈犯,尊敬的奧托王子殿下控告他們偷盜了國王的財產,一把供奉在奎德林堡祈禱室內黃金十字架。”行刑官走了出來,唐克馬爾看見對方的臉又是吃了一驚,因為這個行刑官竟然是赫爾曼。比隆,此時在赫爾曼。比隆的手中拿著一柄黃金十字架。


    “噢,那可真是該死。”人們聽見說這三名貴族竟然企圖偷盜國王的財產,而且是祈禱室內的十字架,更是深惡痛絕。


    “因此按照國王陛下的命令,判處他們砍頭刑罰。”赫爾曼。比隆大聲的向眾人宣布道。


    “嗚嗚嗚。”三名薩克森貴族聽見赫爾曼。比隆的話,更是掙紮的厲害,但是被宮廷衛兵一頓胖揍。


    “準備行刑吧!”赫爾曼。比隆對一旁戴著黑色尖頂頭罩的劊子手點點頭,行刑台上擱著一塊木墩,那木墩已經變成了灰褐色,木墩前麵放著一個木盆,那木盆同樣呈現著灰褐色,並且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道。


    “押上來。”兩名宮廷衛兵提溜著一名薩克森貴族,強迫他跪在了木墩後麵,就在此時那名薩克森貴族的目光落在了唐克馬爾身上。


    “嗚,嗚。”薩克森貴族的目光落在唐克馬爾身上後,就再也不肯離開,但是他並沒有劇烈掙紮,也許是因為知道掙紮也沒有用。


    “唔。”唐克馬爾看著自己昔日親密的朋友,此時被押上砍頭台,他的手顫抖著用手帕捂著口鼻。


    “嗯。”薩克森貴族看見唐克馬爾眼神中的哀傷,他似乎對自己的命運認命,於是自己將腦袋擱在了充滿血腥味的木墩上。


    “刷,哚~~。”


    “噗嗤~~。”劊子手手起刀落,幹淨利落的砍在了薩克森貴族的脖頸處,隻聽噗嗤一聲,腦袋如球般滾落在木盆中,鮮血如注流淌下來。


    “哇啊~~。”人群中發出驚呼聲,但更多的是對於血腥的感官刺激,帶著孩子的婦女忍不住將手遮住孩子的眼睛,但自己卻一動不動的盯著這血腥的場景,一般的行刑就夠刺激了,今天居然連著處決三名薩克森貴族,這個故事足夠成為一整年的話題。


    “嗚。”唐克馬爾閉上眼睛,朝著腳下看去,他實在無法看自己朋友被砍頭,可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薩克森貴族被帶上行刑台,劊子手將木盆中砍下的腦袋抓起頭發提起來,向台下的觀眾們示意,表示自己行刑的是正確的對象。


    “哇啊啊~~。”觀眾們卻看得津津有味,他們拚命的鼓掌,為這一幕血腥的處決拍手叫好。


    “奧托、赫爾曼。比隆,我絕饒不了你們。”看著自己朋友一個個的被處決,腦袋被劊子手提起來,唐克馬爾的眼中充滿了怒火,他握緊拳頭發誓報複。


    此時,在奎德林堡主塔樓上,阿若德和哈維娜站在窗口正好可以俯瞰整個行刑過程,當最後一個犯人被處決後,哈維娜終於忍不住了。


    “阿若德你為何要讓赫爾曼去當行刑官,就因為他是奧托王子的人嗎?”


    “恩,奧托王子處決那幾名薩克森貴族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沒想到他是如此有決斷的人,所以算是給他找點小麻煩吧!”阿若德聳了聳肩膀,對哈維娜說道。


    “嗬嗬,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麽具有猜忌心,別忘了奧托王子可是你的朋友。”哈維娜抱著雙臂,對阿若德說道。


    “朋友?政治上可沒有永遠的敵人,或者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阿若德對哈維娜說道。


    “哦?那麽情人呢,對你來說我是什麽?一個間諜頭子?一個任由你玩弄的女人?又或者隻是你利用的工具?”忽然,哈維娜靠近阿若德,她緊貼著阿若德的身體,呼吸的熱度都能夠讓阿若德感覺到,她如同最美麗也是最致命的毒蛇般,吐著自己的信子,舔著阿若德的肌膚,誘惑著阿若德的靈魂,想要把最烈的毒素滲入進去。


    “阿若德,你在哪裏嗎?”正當阿若德的眼睛要閉上的時候,從走廊的拐角處傳來了喬茜公主的聲音,她似乎在尋找阿若德。


    “嘿,美麗的公主要來找她的王子了,那麽巫婆隻好先退下嘍。”哈維娜輕盈的離開阿若德,她轉身走向另一邊,身形很快隱入陰影之中。


    “我在這裏。”阿若德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他轉身向喬茜公主的方向走去。


    “我到處在找你。”喬茜公主身著潔白的長裙,她美麗的金發上戴著一頂小花冠,輕薄的白紗包裹著頭部,如牛奶般白皙的肌膚,兩腮透著玫瑰紅,優雅的身姿正好被窗戶中的陽光照耀上。


    “什麽事?”阿若德看著自己美麗的妻子,他盡量的把哈維娜的身影從腦海中排除,伸手握住喬茜公主的小手。


    “奧托王子殿下邀請我們前去,似乎是為了什麽事感謝你。”喬茜公主對阿若德說道。


    “這樣啊,小威廉有人帶嗎?”阿若德想了想,肯定是因為唐克馬爾刺殺的事情,奧托王子想要感謝自己而設下的宴會。


    “放心好了,有女仆帶著。”喬茜公主很自然的挽住波頓的胳膊,對他說道。


    “那就好。”阿若德點點頭,他們就像是最完美的夫婦般,走在回廊上,經過他們身邊的貴族和仆人都用羨慕的目光注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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