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憶年把黃鼠狼扔到了地上,這黃鼠狼足有半米多長,看樣子也是活了三四十年,稍有點道行,一雙腿被陳憶年斬斷,隻用前爪爬行,速度還絲毫不減。


    這一處深山老林還完全沒有被人類開發過,太陽也被樹冠遮擋住,很難在林中辨別方向,更不要說在林中找人了,也多虧有喬靈在,雖然花費了一番功夫,最終還是找到了蘇老父子。蘇老父子也是驚魂未定,他們好端端的在給陳憶年帶路,突然間就景色變幻,出現在陌生的地方,而且隻剩下自己一人,在原始森林中迷路生還的幾率可是萬中無一,而且還是以這種詭異的方式迷路。


    蘇老萌生了退意。“大師,這是怎麽回事?還要去看祖墳嗎?”


    “沒事,幻境而已,我故意給它空子的,摸摸它的底細。”陳憶年沒敢說是鬼打牆,更不敢說自己都被迷惑了,否則蘇家父子要是嚇破了膽不敢再去祖墳就麻煩了。


    “你父親下葬時候打死過一條蛇吧?”陳憶年問蘇老。


    “是。墓地是家父活著時候自己修建的,修建前家父就說會有危險,果然挖出了許多蛇,被帶的武練打死了。”蘇老答道。


    “不止蛇吧,還有黃鼠狼。”


    蘇老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隻黃鼠狼,在打蛇時候逃走了,大師有問題嗎?”


    “你家強搶了人家的修煉寶地你說有問題嗎?


    其實搶還沒事,天地靈穴本來就是無主的,誰能占就是誰的。還傷了山中精怪,又不斬草除根,放跑了一隻,現在黃鼠狼修煉有成自然要報仇了。”


    蘇老覺得很冤,“當時蛇都被打死了,連蛇膽都砸碎了,可沒傷黃鼠狼啊?”


    “你以為蛇鼠一窩是隨便說說的?那為什麽不是蛇豬一窩?成精的黃鼠狼和蛇一起修煉可是事半功倍的,那關係,和拜把子差不多吧,你們家祖輩搶它寶地,殺它大哥,他能不恨你們嗎?”


    蘇家祖墳在深山中的一片平地之上,這一小塊平地方圓不過兩米,四周的樹木非常矮小,使得陽光能照射到蘇家祖墳。


    一般人都認識中風水寶地一定是人傑地靈,樹木茂盛。其實不然,風水寶地聚集周圍的氣運、靈氣,占據了寶地的生靈獨享這些氣運,周圍其餘的生靈反而因為缺乏靈氣和氣運而衰落,動物會本能的避開這些地方。


    當然也不能說單憑這個來看風水,有的地方樹木長勢不好純粹隻是因為土壤不好;還有的地方靈氣充裕到外協,又會滋養周圍的生靈,不過這樣的寶地一般都有凶獸占據,沒有道行就別想私占了。


    蘇家的祖墳就在風水寶地之上,陳憶年用重瞳還能看到紫氣環繞,要不是能看到這紫氣他們三人還真找不到祖墳所在。


    蘇家父子被黃鼠狼在原始森林中亂帶一起,早已經迷失方向,之後都是靠陳憶年用重瞳尋路的。


    陳憶年到了之後就離開獨自查看墳地四周了,蘇家父子祭祀祖墳後就一直等著他,臨近黃昏時候陳憶年才不疾不徐的回到墓地。


    蘇家父子正在商量要不要先行離開,見陳憶年回來,也知道隱瞞不住,主動說道:“大師,你看天快黑了,又有妖物作祟,要不要先回去明天再多帶些人來。”


    “不用。那黃鼠狼精想必在修行的緊要關頭,分身乏術,又急於報仇才派些徒子徒孫來搗亂,否則你們早死了。”陳憶年倒不介意蘇家父子意圖撇下他自己走,上午給精怪折騰了一番,萌生退意再正常不過,他們之間本也沒什麽交情,真遇到危險陳憶年也是自保優先,絕對不會舍命救蘇家父子,以己度人也沒什麽好在意的,“而且你們祖墳有一股陰氣壓製,太陽落山後就消失了,想必是那黃鼠狼精作怪,明天日出時分我要確定它的位置,隻能在這歇一晚。”


    頓了頓陳憶年又繼續說道:“你們想先離開也可以,但是我不太建議,下山路上可能不太平,還沒我身邊安全。”


    陳憶年可不是下午蘇家父子,蘇老父親去世已經是抗戰前的事了,這近一百年的時間也不知道生養了多少徒子徒孫,要是下山路上在被擺一道,蘇家父子兩個凡夫俗子隻有死路一條。


    蘇家父子一合計也覺得確實在陳憶年身邊比獨自下山安全多了,雖然心中不情願也隻能在山中歇一晚。


    三山進山時候也沒想過要在山裏過夜,帳篷、睡袋什麽的都沒帶,還是陳憶年砍了幾個丫形樹叉搭建了一個簡單的樹棚,蘇家父子見到陳憶年聚氣成刃的功夫,喊大師時候又誠懇了幾分。


    喬靈是厲鬼,不需要睡覺,守夜的任務也就落在了她肩上,為了防止黃鼠狼精的徒子徒孫又來搗亂,陳憶年在樹棚周圍布下了幾個陣法,不敢說萬無一失,但是休想在無聲無息的擺他一道。


    這天夜裏,陳憶年從夢中醒過來,萎靡不振的打了個哈欠,非常熟練的從包裏摸了煙盒出來,這幾個月他煙癮是越來越大,一天就得抽上兩三包。


    一連抽了三支煙,陳憶年的煙癮還沒過,在摸煙盒已經空了,隻得躺下睡覺,可是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想著要不找蘇老要根煙,反正自己現在是他們座上賓,就算吵醒他們也不是大事。


    “蘇老蘇老。”陳憶年推了推蘇老。


    蘇家父子的世界觀才被徹徹底底的刷新過一次,又住在深山老林裏,哪裏睡得著,陳憶年這一叫,他們父子馬上就翻身而起。


    “大師,怎麽了?”蘇宇陽極力掩飾還是能聽出他的慌亂。


    “我煙癮犯了,有煙嗎?”


    “有有有。”蘇宇陽拿出煙遞給了陳憶年。


    接過蘇宇陽的煙時陳憶年起了一個念頭,一個很古怪的念頭:吃了蘇宇陽。念頭一起把他自己都嚇到了,急忙外放神識,陣法沒有被觸動過的跡象。


    吃了他吧吃了他吧吃了他吧。


    這個念頭越來越重,陳憶年沒用一絲靈力,就會更加強烈一些。陣法沒有被觸動就能影響自己,陳憶年知道遇上大麻煩了,而且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手上已經聚出了氣刃。


    “陳憶年!怎麽了?”喬靈感覺到陳憶年聚集氣刃的靈力波動,衝到了樹棚中。


    喬靈的突然出現讓陳憶年停下了要刺向蘇宇陽的氣刃,並不是他恢複了理智,而是他覺得喬靈更好吃。


    陳憶年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自己是誰,知道喬靈是誰,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更不是無法自控,就是想要吃掉喬靈!很想癮君子癮發了,什麽都不在乎,隻要能吃人就好了,哪怕一小口。


    陳憶年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都走向喬靈,蘇家父子好像在說什麽,可是他聽不到了,此時此刻他眼裏隻有喬靈,這個和食物一樣的存在。


    陳憶年伸出食指憑空一畫,畫的是拘魂符。喬靈也發覺了不對,又不想和陳憶年死懟,魂魄分成了無數份,想要找出影響陳憶年的東西。


    在拘魂符就要完成時,夢境獎勵的菜單自動彈出。


    陳憶年看到了菜單上醒目的大字,罵了一句,“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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