琺琅真君愣了愣,惱羞成怒道:“一個兩個都是這樣,大帝後裔有什麽了不起的,老仙不稀罕知曉,還有你,聖尊後裔就了不起了,滾滾滾,別來煩老仙。”


    猿青山道:“聖尊後裔是沒什麽了不起,你既然知道我是聖尊後裔,可知我還有另一重身份?”


    “我管你什麽身份,快走快走,別煩我。”琺琅真君餘怒未消。


    猿青山道:“你別催,我這就走,長征不在這我還不想留在這呢,老頭,原本還敬你幾分,可你一次兩次試探於我,把我當傻子呢?


    我的身份沒想過瞞誰,你知道也就知道了,長征是我兄弟,生死兄弟,你試探我,我隻當你不懷好意,睚眥必報是我猿族行事作風,你今日得罪我,將來找你算賬。”


    “猿族?什麽猿族?”琺琅真君狐疑道。


    猿青山冷哼道:“我來自修元祖界你當知曉,我從小在猿始部落長大你或許不知,我在猿始部落有一個爹,三個爺爺,一個爺祖,還有一個老祖宗,我爹和我三個爺爺且不說,他們還都在修元祖界,說我爺祖,神猿金剛是我爺祖,說我老祖宗,我老祖宗就是大帝聖寵猿祖。”


    “胡說八道,既是聖尊後裔又豈能是猿祖後裔。”琺琅真君不信。


    “別人不行我行,我身負玄武老祖血脈,又有猿祖血脈在身,你辱罵我就是看不起我,得罪我就等於同時得罪玄武聖尊與猿祖,你自個看著辦。”猿青山說完回頭就走。


    “等等,你要上哪去?”


    “我上哪去用不著你來管,鋤頭鐮刀乾坤袋都在那,老子想走就走。”


    “不行,你不能走。”


    琺琅真君急了,也後悔了,且不說猿青山是不是猿祖後裔,單隻玄武聖尊後裔來說就不是他能得罪的。聖尊後裔沒什麽了不起嗎?當然不是,那不過是琺琅真君氣話罷了。


    這點琺琅真君知道,猿青山也知道,要不猿青山也不敢對琺琅真君動刀子。


    猿青山回過身來,透過黑鎧密封的頭罩還能看見他那張陰沉的臉,他說:“你要阻我離去?”


    琺琅真君這下可不敢給猿青山臉色看,和顏悅色的道:“非是阻你離去,而是現在你不能離開這裏。”


    “為何?”


    “兩位仙尊不知何時就會到來,無人接引於你,你要是此時離開有個好歹,我擔不起責任。”


    “哪兩位仙尊?”


    “太乙仙尊與上頂仙尊。”琺琅真君如實道。


    “這麽說來你還是為我好了。”


    琺琅真君鬱悶道:“你和戚長征聯手斬殺柟羽守將這件事鬧得很大,但你留下的痕跡已經抹去,沒有其他仙人知曉你參與,戚長征已經離去,你現在離開的話我們也保不了你。”


    猿青山沉默片刻,道:“長征去哪了?”


    琺琅真君道:“黑袍帶走了他,我真不知他去了哪裏。”


    “你是仙君?”猿青山話鋒突變。


    琺琅真君一愣,道:“與你無關。”


    “你得罪我了,你說聖尊後裔沒什麽了不起,就是在說聖尊沒什麽不起。”


    “你胡說,我可沒說過。”琺琅真君矢口否認,開


    玩笑,這哪能承認。


    “我說你說過你就說過,沒說過也說過。”猿青山強硬道。


    “你……”琺琅真君氣得不輕,“原為仙君,如今是真君。”


    “哦,仙君了不起……祖界仙君?”


    琺琅真君無奈道:“尊位隻能由天庭來定。”


    猿青山道:“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隸屬天庭身在仙穀心向祖界?”


    “不知道。”琺琅真君氣惱道。


    “無所謂。”猿青山輕笑道,“其實我對你身份並不好奇,在仙庭聽封,侗明仙君巴不得我趕緊離開,就擔心我在仙庭會發生意外。


    現在我在這裏,輪到你保護我的安全,你不把玄武聖尊放在眼裏,所以我要提醒你,我身後還有一位老祖宗,老祖宗的脾氣可不好,你悠著點,小心保護好我,接下來的幾年我都會在這裏種地,直到我哪一天不想呆了才會離開,在此期間那就辛苦你了。”


    “休要胡言亂語,我從來沒有說過不尊重聖尊。”琺琅真君更是氣惱,卻絕口不提猿祖,不論猿青山所說是真是假,他都不願提及猿祖,委實是猿祖太過暴戾,也太過可怕,根本不講理,他連提都不敢提及。


    “尊重不尊重不是口頭上說說的,你看不起我就等於看不起聖尊。”猿青山慢條斯理的燃起一支煙,咧嘴一笑,道:“這個問題日後再談,眼下我麵臨一個困惱,長征走了,沒人給我煙抽……”


    林晗和美美仙子等了許久,終於看見猿青山從房內出來,乾坤袋與鋤頭鐮刀飄在他身後,院門砰的一聲關上。


    兩位小仙女正想上前詢問,卻見猿青山將鋤頭鐮刀往院門砸去,屋裏傳出琺琅真君怒喝聲:“猿青山別太過分。”


    猿青山冷哼,又將乾坤袋往院門扔去,回頭就走。


    “給你。”


    琺琅真君話音落,院門開啟,一株仙靈枝與一株仙香木徐徐飛出。


    “不夠。”猿青山繼續走。


    “都給你,以後別再來煩我。”


    又是一株仙靈枝與一株仙香木飛出,院門砰的一聲緊緊關閉。


    猿青山嗬嗬笑著走了回來,收走四株仙藥,乾坤袋係在腰間,拿起鐮刀和鋤頭對林晗和美美仙子道:“琅琊真人外出避風頭,何時歸來未定,在此期間你們就跟我混了,我會罩著你們。”


    ………………………………


    仙穀東坊門,一個猙獰龍首探出厚實仙霧,緊接著又是一個猙獰龍首探出仙霧。兩位守將與四位副將兩列仙兵分列兩側,恭恭敬敬施禮,一輛雙龍牽引的龍車亦在此時自厚實仙霧中顯形,徐徐飛離東坊門。


    龍車巨大,堪比一座宮殿建築,車身漆黑如墨,左右開窗六扇,皆以金色為邊,車頂四角輔以四聖獸首,龍青、虎白、雀朱、龜玄,不顯富麗堂皇,卻莊重威嚴,此乃祖界於仙穀勢力代表黑袍仙君座駕。


    仙尊不出,誰人敢阻!


    龍車一路向東,風馳電摯。


    距離仙穀南坊門數十萬裏仙域,有一黑象,有一青牛,正以難以言表的速度向著南坊門接近。


    黑象略前半個身位,背上有鼎,九足方鼎,鼎上盤坐一老仙。


    落後半個身位的青牛背上有五穀台,台上也有一位老仙。


    兩位老仙自天庭來,一路上稀有交流,到了這會兒,黑象背上老仙叫停黑象,深邃雙眼往東看去,輕言:“於東門出。”


    青牛背上老仙往東邊看去,卻道:“仙穀不寧我之責,我需往仙穀去。”


    黑牛背上老仙輕哼道:“你往仙穀也罷,我倒要看看黑袍膽子有多大。”


    青牛背上老仙幹咳一聲,道:“勿動氣,心平氣和才是。”


    黑牛背上老仙不再言語,黑牛轉向一閃而逝。


    青牛方向不變,亦是一閃而逝,隻留下青牛背上老仙一聲輕歎。


    仙穀往東,再往東,不止百萬裏。


    雙龍拉車瞬息萬裏,一座座雲山落在後方,於此時,前方仙域突然出現一頭巨大的黑象。


    黑象長鳴。


    仙域震蕩,雙龍寸尺不能前。


    黑袍仙君開車門而出,遙望遠空黑象,飛離龍車,落於龍車頂上,躬身一禮,道:“黑袍拜見上頂仙尊!”


    黑象虛空邁步,一步就到了黑袍身前,黑象背上上頂仙尊微微頷首,心平氣和道:“黑袍此行往哪去啊?”


    黑袍仙君道:“好叫仙尊知曉,黑袍此行往祖宮去。”


    “哦,往祖宮去。”上頂仙尊微笑道,“可是護送靈米而去?”


    黑袍仙君道:“正是。”


    “嗯,新品靈米不論陰陽皆性溫,大帝真身亦能吸收,如此下去,大帝蘇醒指日可期啊。”


    “大帝真能蘇醒,你個老賊還敢如此?”黑袍仙君內心誹謗,麵上卻道:“承仙尊吉言,事不宜遲,黑袍不敢多有耽擱,還需盡早趕去祖宮,這就告辭。”


    上頂仙尊道:“不急不急,新品靈米雖好,我卻聽說靈米蘊含陰陽二氣發生變化,此事可大可小,特別是送給大帝使用之靈米,當需調和陰陽存量,莫要再起變化才好。今日我往仙穀去正是要查明此事,既然在此遇見,便從你所護送靈米查起。”


    黑袍仙君為難道:“靈米雖有變化隻在少量,大多靈米並無變化,黑袍收納靈米都已經過甄別,且已封存安放,此刻再行開倉查驗,恐怕不妥。”


    上頂仙尊道:“事關大帝,再行謹慎亦無不妥,開倉便是。”


    黑袍滿臉為難之色,上頂仙尊麵色微沉,又道:“莫要耽擱時辰,太乙離穀,憑你還無法細細甄別,有本尊親至查驗,若無異樣,你也可盡早送去祖宮。”


    “如此有勞仙尊。”黑袍仙君不是那麽情願的道。


    檢查靈米,以仙尊之能,自然用不了多長時間,何況上頂仙尊也並非真個細細查驗,不一會兒工夫,上頂仙尊大致查驗完靈米,又將龍車內內外外查看個遍,最後將目光重新落在黑袍仙君身上。


    黑袍仙君隻是裝作不知,說道:“如此仙尊該放心了,黑袍這就啟程,將靈米送去祖宮。”


    上頂仙尊沉吟不語,黑袍仙君也不再去搭理他,回到龍車內,雙龍龍吟聲中拖拽龍車迅速離去。


    看著龍車遠去,上頂仙尊低語道:“怪哉,不在黑袍空間,不在龍車內,戚長征究竟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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