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祖界四位仙君,他最熟悉的便是丹陽仙君,爾後才是蒼茫仙君,另兩位天外天祖界仙君他也隻是認識,不熟。


    首先排除丹陽仙君的可能,爾後排除蒼茫仙君與另一位天外天仙君的可能,目光便留在天外天布裏仙君身上。至於適才對他動過手的卡拉提仙君,他與對方打過幾次交道,不認為對方有這個實力。


    雖然他還是不相信布裏仙君能傷害到磐石殿,但這裏也隻有布裏仙君的可能性最大。


    “你找錯對象了。”戚長征見到廣和山人的舉動哪裏會判斷不出他的意圖,“你要找的人是我,想知道怎麽回事跟我來。”


    “你……”廣和山人滿臉的不信,“就憑你?”


    “你這幅拽拽的樣子跟我年輕的時候很像,不過這不是一個好習慣,得改,做人要謙虛,要低調。”


    廣和山人冷哼道:“故弄玄虛,別以為你有護體黃袍掩蓋修為我就判斷不出你的實力,憑你還傷不了我的磐石殿。不過,我倒是對你起了興趣,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廣和,我想你要搞明白一點,這裏是祖界防區,我是主你是客,且不追究你言語冒犯寒玉的事……”戚長征說到這裏雙眼半眯,語氣忽然轉厲:“你他娘的給老子老實一點,老子叫你來你就跟著來,別他娘的惹老子生氣,你信不信,老子能剝了你這身黃袍。”


    “你說什麽……”廣和山人難以置信的盯著戚長征,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不敢相信戚長征竟然會用這個語氣對他說話,還威脅剝了他的仙袍。


    別說是他,包括古巨爾在內的一眾仙人都對戚長征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驚訝,或許隻有明了戚長征黃袍來曆的冷寒玉能猜到幾分。


    “今日有勞眾位師兄,所幸寒玉無恙,這件事就告一段落。噬獸不知何時就會來襲,眾位師兄且先散去各自布防,師弟這裏還有不少仙草仙藥,有所需的師兄回頭來找師弟。”戚長征沒理廣和山人,取出一盒仙藥製作的香煙交給古巨爾,讓他散一圈。


    這樣的舉動開了先河,古巨爾感到有趣,二十來位祖界仙人也感到有趣,嘻嘻哈哈的從古巨爾手中接過香煙,卻是在香煙入手的那一刻吃了一驚,倒不是說他們沒有見過高階仙草仙藥,而是沒有見過將高階仙草仙藥這般使用。


    這個過程中,廣和山人一直沒有吭聲,臉色陰沉,卻不知他在想些什麽。


    “你來不來?”戚長征不耐煩的看了廣和山人一眼,與冷寒玉先往洞穴方向走去。


    “怎麽回事?”冷寒玉傳音道。


    “其實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從他身上那件黃袍察覺到與我這件黃袍相同的氣息,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他的黃袍是我這件黃袍的兒子似的。”


    冷寒玉忍不住笑了起來,“哪有你這樣形容的……興許他的那件黃袍也有大帝精血存在吧。”


    “我也是這麽想,我說剝了他的黃袍還真不是假話,就在剛剛,莫名的就興起這樣的念頭,隻是具體能不能收取他的黃袍還要驗證過才知道。”


    “有件事該告訴你,事實上他不單單是廣陵道尊獨子,他還是陵王仙尊弟子……說是弟子有些牽強,但他並未跟隨他仙父廣陵道尊修煉,而是一直都跟隨陵王修煉,稱陵王師祖,實際上卻與真傳弟子無異,還是最受重視的真傳弟子,我想以你現在的情形能不與他交惡還是不交惡的好。”


    戚長征點點頭,之前丹陽仙君已經提醒過他,倒不會感到驚訝,“我心裏有數。”


    “謝謝。”進入洞穴,冷寒玉嫣然一笑說道。


    “……我是大師兄,說謝謝矯情,更何況我答應過你爹要照顧好你,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欺負。”


    “……嗯。”


    冷寒玉的態度有些古怪,戚長征回頭看了她一眼,也沒多想,徑直走下斜坡,先去內洞轉了一圈,對袁紫衣解釋幾句,又給丹陽仙君說了幾句好話,算是對適才的衝動道個歉。


    等回到外洞,古巨爾、布爾吉諾與卡拉提都回來了,冷寒玉也在,想象中會跟著過來的廣和山人卻是沒來。


    狐疑往洞口方向看了眼,“他沒來?”


    古巨爾說:“我見他往峽穀去了。”


    “哦?”戚長征皺了皺眉,嘀咕道:“這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他怎麽會不來呢?不應該啊……”


    那邊盆地,穿過峽穀的廣和山人正與長陵仙君駐足回望,布裏仙君與蒼茫仙君站在祖界防區內冷眼相望。


    廣和山人一聲冷哼,回頭走開,長陵仙君緊隨其後,就聽廣和山人低聲道:“你當真親眼所見那叫戚長征的道君一刀劈傷磐石殿殿門?”


    長陵仙君苦笑道:“雖然直到現在我也不敢相信,可卻是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


    “隻用了一刀?”


    “就一刀。”


    廣和山人爆了句粗口,“他怎麽可能隻是道君,區區道君能傷得了磐石殿?”


    “可他確確實實就是道君。”


    “那古巨誰誰誰也隻是道君?”


    “叫古巨爾,也是道君。”長陵仙君道,“他們五人之中除了冷寒玉是仙君之外,其他皆是道君。”


    “祖界何時出現這麽些戰力彪悍的道君……”廣和山人若有所思,“冷寒玉乃是新任陰尊獨女,來自下三天寒玉宮……你說丹陽子有露過一麵,稱顏如玉為少宮主,顏如玉?據我所知,冥尊亦是顏姓,這顏如玉會不會也是來自下三天,就是那下三天祖界冥宮少宮主?”


    長陵仙君蹙眉道:“師兄如此一說倒是很有可能,按照這個思路思考,顏如玉若是下三天冥宮少宮主,那麽古巨爾就很有可能是下三天魔宮少宮主。半年前他們四人同來,有幾位道尊親自護送,其中就有魔爾道尊,古巨爾若不是下三天魔宮少宮主,魔爾道尊就不可能親自護送。至於袁……”


    長陵仙君話聲一頓,立刻改口:“至於戚長征,他是在月前到來,算起來兩個月上下,他的身份有些奇怪,如果我判斷不錯的話,當是一位祖將親自護送而來。且這位祖將非同尋常,連龍獸也非他之敵,大膽猜測的話,這位祖將有可能是傳聞中大帝近衛十八閣老之一。若真是這樣,戚長征的來曆……師兄你看呢?”


    廣和山人腳步一頓,麵色顯得陰沉,他沒有就此回應,沉默片刻才冷哼道:“我還無法確定,且不談他,還有一位是誰?”


    終究是繞不過去,對袁紫衣抱著幻想的長陵仙君不情願的道:“袁紫衣。”


    “女仙!”廣和山人詫異道,倒是沒有留意長陵仙君表情,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袁紫衣……這個名號我好似在哪裏聽說過,我想想……”


    廣和山人沉思,長陵仙君著急的不行,就擔心廣和山人想起什麽來,打岔道:“其實她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女仙,沒有什麽值得重視的地方……”


    “閉嘴!”廣和山人斥道,“你懂個屁,一位仙尊獨女,一位冥宮少宮主,一位魔宮少宮主,還有一位戚長征,袁紫衣又豈能等閑……不對,我想起來了,師祖提過這位女仙,還是與昔年惑亂下三天的九陰玄女一起提及……對,就是叫袁紫衣!”


    廣和山人越說越興奮,一把拽住長陵仙君領口,“速速將袁紫衣外形給老子看。”


    長陵仙君哪裏敢反抗,他相信一旦他敢說半個不字,廣和山人就敢直接搜他的識海。


    袁紫衣的影像在他識海內根深蒂固,那絕對是一舉一動反複翻看過無數次,想要挑選一個最醜的畫麵導入玉簡,可偏偏挑不出來,無論哪個畫麵的袁紫衣都是那麽完美。


    片刻,廣和山人拿下置於眉心處的玉簡,貪婪的笑容毫不掩飾,“就是她!絕不會錯!我曾讀取過九陰玄女畫麵,形神皆相仿,那溢於眉梢的魅惑之意更是高達九成相似……


    九陰玄女啊,那是多少仙人夢寐以求的魅惑之軀,千萬年前就已惑亂下三天,我隻恨出生太晚,見不到魅惑真容,重生歸來卻留在了祖殿,那是不敢想的。


    可如今,與之同樣擁有魅惑之軀的袁紫衣竟然會來到上三天,我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她是我的,誰也搶不走……長陵子,你可曾親眼見到她未遮麵的相貌?”


    長陵仙君聽得師兄如夢囈的一段話,卻是未曾聽過九陰玄女,但也看出師兄對袁紫衣誌在必得。已經到了這一步,長陵仙君知道不可能與師兄去爭,死了這條心,卻不是那麽甘心,他說:“未曾見到,不過,袁紫衣已有仙侶。”


    廣和山人聽了這句話,好似最重視的仙寶被奪了一般,整張臉都顯得猙獰起來,“是誰?誰是她的仙侶?誰敢是她的仙侶?老子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要讓他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長陵仙君還未曾見過師兄這副模樣,畏懼道:“戚長征,她的仙侶就是戚長征。”


    “什麽?是他!”廣和山人暴跳如雷,“他怎麽能……他怎麽能……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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