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推諉後,祁新還是無奈的拿起了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響起了葉欣欣的聲音:“姑奶奶,剛走了幾天,管不了你了,是吧?連我的電話也敢不接,趕緊說在哪裏呢”?


    葉欣欣破口大罵完後,等著張天野開口辯解,沒想到傳來了祁新的聲音:“姑奶奶,你聽不清我的聲音嗎”?


    一聽,是祁新的聲音,葉欣欣就更來了精神,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破罵,罵完後傲慢的說道:“張天野哪裏去了”?


    電話開著免提,聽到葉欣欣還是問起自己,就趕緊給祁新使眼色說自己受傷了,躺在床上睡著了。


    祁新,也不想惹上葉欣欣,就按照張天野的暗示說明了情況,原本兩個人以為,事情會這樣搪塞過去,沒想到葉欣欣就更加緊張起來了,連忙問了他們的地址。


    這時候張天野感覺大事不妙,如果葉欣欣要是也跟著來了,恐怕他們兩個就更沒有多少清靜的日子了,一把搶過了祁新手中的電話,說道:“瘋姑娘,你可千萬別來,我打算離開這裏,回學校去準備論文了”。


    “你說這些,恐怕已經晚了,老娘,昨天就已經到了化隆縣,你還敢騙我說自己受傷睡著了,見了麵看我怎麽收拾你,我把地址微信發到祁新那裏了,今天中午要是看不見你們兩個,後果自負”。


    一向霸道的葉欣欣,果真這次也沒有讓他們失望,雷厲風行的掛了電話,給兩個人下了最後的死命令。


    放下電話後,張天野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祁新,什麽都沒有說,就開始穿衣服,祁新一臉識趣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裏麵走,嘴上嘟囔著:“這也怪不得我啊,我們去馬陰山的時候,葉欣欣就跟我說她準備回來的,誰還敢得罪她,我還能不讓她來是的”。


    張天野,倒是沒在意祁新所的話,葉欣欣的野蠻是出了名的,壓根就不是他們兩個能對付的。


    張天野穿衣服的時候,格外小心,生怕觸碰到胳膊上的傷口,但是後背上卻傳來了一陣陣刺痛,當他對著衛生間的鏡子,看到自己後背上出現的密密麻麻的線路嚇了一大跳。


    因為他後背的線路看似是像一副地圖,但又沒那麽簡單,地下山洞中最後一幕,是張天野始終不願意提及的,那天他從雕像上取出滄海石的時候,巨大的雕像朝著她的身體砸了下來,那個時候,張天野幾乎就是快要絕望了,如果被那麽大的石像壓在身底下,是沒有理由不死的,就在他快要閉上眼睛的那一刻。


    張天野看見了他這輩子永遠忘不了的一幕,大殿上原本絕望的四不象怪獸,化作了一道紫色的光束,擋在了他的跟前,沒想到千斤重的雕像,竟然被這道紫色光束直接彈開,緊接著就消失在了張天野眼前。


    此時後背這怪異的形狀,更像是四不像怪獸的化身!馬陰山一行,讓他們遇見了很多超自然的事情,無法解釋,想到這裏,張天野又看了一下自己左手手腕,但那個標記,已經消失不見,眼看時間就已經到了上午十點,要到了與葉欣欣約定的時間。


    張天野隻好,放下自己心中的想法,快速的穿好衣服,正好在這個時候,祁新也收拾完畢走了過來,看見張天野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原本還以為是因為這兩天沒有休息好在加上身上有傷的緣故,也沒有過多的詢問。


    祁新拿起了杜威臨走的時候,放在房間裏的吉普車的車鑰匙,兩個人直接退了房間後,就離開了酒店,開著車駛向葉欣欣給的位置。


    當兩個人到了葉欣欣居住的酒店房門前的時候,尤其是祁新有些心虛的不想進去,最終還是張天野走在前麵敲開了房門。


    說實話,這個時候張天野已經做好了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後準備,無論葉欣欣說什麽自己都不會還口,畢竟林教授的病情剛剛好轉,葉欣欣沒有責怪自己,又是在英國前後忙活著,讓她撒撒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令他們兩個人沒想到的是,葉欣欣打開房門後,什麽舉措也沒有,唯一的變化,就是從裝束上來看簡直是判若兩人,以前葉欣欣的打扮不是牛仔就是風衣或者皮衣,顯得霸氣十足,今天倒是穿著一身運動衣,紮著馬尾辮,看起來就像是鄉下的小姑娘一般。


    站在張天野旁邊的祁新看見葉欣欣的這身打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手舞足蹈的表情,看起來就很欠揍,不過很快就被事實證明,笑是要付出代價的,尤其嘲笑的對象還是葉欣欣。


    這次倒是葉欣欣自己沒有親自出手,由於祁新笑的那麽猛烈和張揚,很快就中氣不足,坐在房間門口的地上大口的喘著氣,臉上的表情痛苦極了,有點像古話所說的樂極生悲。


    旁邊的張天野一直緊緊的蹦著自己的臉,不敢笑,生怕惹禍上身可葉欣欣感覺自己的權威完全被祁新所藐視,氣的直跺腳,說話間就朝著祁新的衣領處抓去,好在的是,祁新很機靈,一個轉身就躲到了張天野的身後,緊緊的抱著張天野的大腿,葉欣欣見狀更是惱怒得很。


    張天野夾在兩個人中間很是別扭,祁新的潑皮無賴也是出了名的,今天他們兩個人也算是恰逢棋手,正好在這個時候,打掃房間的阿姨推著清潔車路過這裏,看到三個人的舉動如此詭異,還以為葉欣欣一個姑娘家家遇到了流氓。


    阿姨倒是好心腸,拿起拖把就朝著張天野和祁新招呼了過去,拖把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張天野的胳膊上,正好碰到了傷口,疼的張天野呲牙咧嘴,靠在牆上,一時毫無還手之力。


    坐在地上的祁新見狀趕緊站到了張天野的跟前,生怕張天野在舊傷未好,再添新傷。


    站在門口的葉欣欣樂嗬嗬的看著這幕鬧劇,但看見張天野的表情後,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就攔住了拿出手機要報警的阿姨,好一頓解釋,最後還拿出了剛剛買回來的麵膜,這才了了事,清理房間的阿姨,走的時候還一個人自言自語:“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都在想些什麽,真會玩,這社會的風氣變了”。


    在這場鬧劇結束後,葉欣欣的氣也消了不少,把兩個人迎進了房間,剛開始葉欣欣還以為祁新在電話裏麵是開玩笑的說張天野受了傷,但切實的看到了他胳膊上半寸左右的傷口,腫了很多,還沒有結痂,就知道自己錯怪了二人。


    一時間竟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幫助張天野重新包紮了傷口,祁新在旁邊打趣的說道:“張少,能得此殊榮,這傷也值當了”。


    聽到祁新在一旁冷嘲熱諷,葉欣欣就直接把換下來的紗布,扔了過去,沒好氣的說道:“你是不是還想領教一下,本姑奶奶的厲害”?


    眼看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張天野趕緊岔開話題:“葉欣,你怎麽來這裏了,前幾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從馬陰山出來,我就會回去”?


    葉欣欣聽到張天野的話,倒也沒有在去為難祁新,隻是站起身來,從自己的包裏麵拿出一封信交給了他說道:“張天野,這封信是我舅舅讓我交給你的”。


    提起林教授,祁新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一臉謹慎又真誠的說到:“葉老大,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雖然語氣像極了老鼠遇見貓那麽膽怯,但葉欣欣這隻貓還沒有完全的發飆,沒好氣的回應道:“死猴子,你想問什麽,看在姑奶奶我今天心情還算不錯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


    “那我就問了,你可別生氣”?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囉嗦,葉欣欣終於有點不耐煩,鄙視的眼神看著祁新意思就是說:“你堂堂一個男子漢婆婆媽媽的真丟人”。


    祁新此時倒是沒有選擇在此刻和葉欣欣拌嘴,在確定了她不會隨時在發脾氣後試探性的問道:“為什麽你母親姓鄭,而你舅舅卻是姓林”?


    雖然從小張天野就和林教授夫婦有交集也和葉欣欣有兒時友誼,但對這個問題,也是感到好奇,尤其是在牽涉到“十二人厄難”和“老爺山之謎”後,張天野就感覺這件事情十分的巧合。


    葉欣欣,見到兩個人對這件事情都如此的好奇又怕他們多想,一咬牙說道:“告訴你們也行,但你們要是敢說出去,我葉欣欣這輩子一定和你們絕交”!


    兩個人,同時點頭示意這件事情,就算爛在肚子裏麵也不會說出去後,葉欣欣講起了當年的故事:


    “我媽和舅舅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姥姥很年輕時就改嫁了,後來才有了我媽,但是在舅舅很小的時候,因為是姥姥改嫁帶過來的,就被當成拖油瓶送給了村子裏麵的光棍養大的,我記得應該是在我上小學的時候,姥爺去世後,舅舅才把姥姥接過來住,就一直沒有把姓氏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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