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謹言要去什麽地方?


    找誰?


    其實他什麽地方也不去,隻是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而已。


    花三十塊錢開了一間狗屁大點地方的鍾點房,鎖上門,樊謹言就直接從身上掏出一張符紙點燃。


    原來,他要找的是龍澤。


    沒錯,樊謹言不是大羅神仙,也不是想要除魔的道長,麵對這種邪乎的事情,他也隻能求助了。


    很快,龍澤身上圍著塊浴巾,嘴上叼著杆煙就飄了上來,一見麵就破口大罵,“你丫有病是不是,不知道你們白天就是我們下麵的晚上嗎?老子下班了好不好。”


    神經病,老子又沒死,怎麽會知道。


    暗罵了一句,樊謹言也不敢耽誤,忙把陳晨和她同學們的遭遇簡短的給龍澤說了一遍,“龍哥,現在怎麽才能保證我朋友的性命?”


    “想在虎口拔牙,你小子膽子不小哇!”龍澤白了樊謹言一眼,說,“你都不知道他們遇到的是什麽鬼就想救人,我看你是活膩了。”


    “到底是什麽?”樊謹言見龍澤不像是在開玩笑,心裏不由一沉,難道真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陳晨去死?


    “有兩種可能。”龍澤豎起兩根手指說,“一種是觸電死的人,他們的靈魂無意中進入了網絡中,從此永遠飄蕩在無形的網絡中來來回回,無聊了就會找一些人陪他玩,你們人類在他們的眼裏就是遊戲中的npc。第二種就恐怖了,他們也許是那些人中某一個人的仇人,也許是那些人中某一個人的朋友,也許是他們學校出了什麽問題,他們無意中犯了忌諱招惹來的。”


    說完,不等樊謹言問,直接說,“第一種鬼好辦,隻有要遊戲之外的人進入打破他的計劃,遊戲就gameover了。但另外一種就比較麻煩了,他能在大白天出來控製殺人,說明就不是簡單的角色,至少也是幾十年以上的老鬼,不好對付,至少你現在基本上碰到了隻有逃跑的份。”


    “別人無不管,我隻想知道我怎麽樣才能救我的朋友。”樊謹言皺眉問。


    他永遠信奉有多大能力辦多大事,除陳晨之外的其他人,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實在幫不了的話,他不會難過,也不會內疚。因為自己本來就不欠他們什麽,實在沒辦法那也怪不了他。


    這都是命。


    “你小子真夠自私的,不過我喜歡,哈哈哈.......”龍澤本來就不是什麽好鳥,見樊謹言也自顧著自己的朋友,不由哈哈大笑,直誇他有前途。


    最終,龍澤還是交給了樊謹言一個保命的辦法。用他的話說,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算那隻鬼再厲害也找不到你朋友,隻要過了死神規定的死亡時間,陳晨自然也就安全了。


    現在就是在和死神搶時間,知道辦法後,樊謹言也不敢耽誤,連房都懶得退,直接跑出小旅館騎著二八大杠直奔菜市場。


    沒錯,就是菜市場。


    按照龍澤的要求,他要準備新鮮的公雞血,黑狗血,童子尿,朱砂,墨汁,柳枝,小米,香寶,蠟燭,紙錢等十幾樣東西。


    在菜市場買了公雞取血,小米,元寶蠟燭什麽的,拿一塊錢從小屁孩那騙了點童子尿,路上又抓了隻小黑狗放了點血,然後去文具店買墨汁,河畔路折柳枝,中藥店買朱砂,一番折騰,愣是用了一個多小時,距離死神殺人還有半個多小時。


    一路騎車狂奔,一進藥店,樊謹言就把手裏的幾根柳枝扔給左孟,不由分說的要他立馬把柳枝編織成一個簡易的帽子,自己也不耽誤時間,把洗臉盆拿到屋子中間,將已經有點粘稠的公雞血,黑狗血,童子尿,朱砂和墨汁全倒進盆子裏一陣攪拌。


    腥味,墨汁味,混搭在一起確實挺難聞的。


    弄好這些,樊謹言又轉身去把店外的卷簾門拉下,把門鎖上,然後叫陳晨脫衣服。


    “啊......”


    “謹言你搞什麽鬼?”陳晨一臉緋紅,為難,驚訝的表情看著他,左孟可沒那麽客氣,臉色唰的一下,黑的能滴出水來。


    樊謹言知道時間不多,也沒時間跟他們解釋,直接喝道:“那那麽多廢話,想保命就趕緊脫,回頭再跟你們解釋。”


    最終,左孟還是相信樊謹言的為人,現在性命尤關,也顧不了那麽多,忙一個勁的勸陳晨,手上的動作也不慢,三下五除二就被自己的女朋友給扒了個精光。


    要擱平時,樊謹言就算再避險見到這赤條條的酮體也會浮想聯翩,但現在,他真的沒想那麽多,叫上胖子一起把盆裏什麽味都有的混血墨汁直接拿手全都抹到陳晨的臉上和身上。


    當然,樊謹言抹背,前麵卡油占便宜的機會還是留給了胖子。


    一直把陳晨整個給磨成了個紅黑人之後,再那平時防潮包藥的保險膜把她整個個人給打包成了粽子,自留下兩個出氣的鼻孔和那張嘴。


    然後樊謹言要左孟把陳晨抱到病床上,並用他那會編織好的柳枝帽子蓋上陳晨出氣的鼻孔和嘴。


    最後,樊謹言又把小米倒進沒用完的墨子裏,拌了拌,撈起來仔細撒在病床的周圍。


    弄完這些後,樊謹言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口袋裏的香寶蠟燭紙錢什麽的一並交給左孟,“那東西把香蠟點上,再過幾分鍾時間到了就燒紙,慢慢燒,不要斷。”


    說完,樊謹言又起身往起手盆走去,剛才抓了半天混血墨汁,現在整個手都是臭的。


    “謹言,這.......能成嗎?”左胖子按照樊謹言的吩咐點香蠟,但心裏始終還是犯嘀咕,畢竟這可關係到她女朋友的性命。


    樊謹言哪敢打包票,隻能歎了聲氣,“我們能做的就是這些,盡人事吧!”


    很快,就到了陳晨的任務期限,左孟或許感覺不到什麽,但樊謹言明顯感覺到房間裏的氣溫降低了不少,而且陳晨的身體上還不斷冒著滾滾黑煙,一股死亡的氣息。


    難道,還是不能瞞過死神的眼睛?


    陳晨還是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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