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地上聽他打電話,好像是想叫什麽人過來,可對方根本不過來,好像還罵了他,他很氣憤,抬起一腳就踢在了我的肋骨上,隻聽見“哢吧”一聲,我的肋骨斷了。


    這次,我順理成章的暈倒了,暈倒之前我隻想問問他,和諧社會能不能不暴力?就算暴力能不能不要這麽隨心所欲?就算暴力的隨心所欲能不能不穿鉚釘鞋?


    再醒來的時候,我全身被五花大綁,靠在一個立柱上,前麵有三雙眼睛盯著我,一雙帶著怒火,一雙帶著遺憾,一雙帶著,呃,不帶著什麽,大黑這家夥正放空呢。


    傑克氣衝衝的想上前,可一把刀子隨即出現在我的脖子前,他隻得恨恨的退後了。


    “嗬嗬。”老孫幹笑兩聲,衝著我後麵的人諂媚的笑,“師兄,你最近去哪兒了?怎麽也不來個信?害得師弟我甚是想念……”


    老孫,你個兩麵三刀的,昨個還念叨,讓他師兄老死在獄中,最好永永遠遠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今個就開始想念了,真是,呃,情商很高啊,說謊話都沒有一絲的害羞。


    可是,老孫的師兄根本沒理會自家師弟的問候,一雙眼睛盯著傑克,冷淡的開口:“把東西交出來!”


    我愕然的看著傑克,現在我才明白,原來老孫的師兄目標不是報複我,我隻是一個人質,而他真正的目標,是傑克的內丹。至於他為什麽要把我作為人質,而不是他親愛的師弟,還有大黑,我隻想到一個原因,柿子專挑軟的捏啊!


    傑克很猶豫。要我我也猶豫,一邊是自己的飯票,一邊是自己的生命,孰輕孰重,傻子都能分得清,飯票可以再找,命丟了,嗯,就是丟了。傑克猶豫了一會,忽然堅定地看著我,問了我一個問題:“秦默默,你為什麽要把書房的桌子做的這麽低啊?”


    我愣了,傑克,你在生命攸關的時候居然問我這麽一個問題,簡直是侮辱了這麽淒慘的氛圍,這讓我如何回答?我還是如實回答說:“你不是愛打遊戲嗎,桌子低些,你才打的舒服啊。”


    他眼睛忽然笑了,接著問我:“這樣,你寫稿子的時候豈不是很不舒服?”


    我再次愣住了,對啊,這是個問題啊,當時我怎麽沒想到呢?不行,回去以後就讓他們改……可是,我回得去嗎?一瞬間,我有些絕望,眼睛裏都是悲傷。


    傑克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忽然對著我身後的人說:“我答應你,你把她放了吧。”


    一瞬間,空氣很靜,隻能聽見外麵烏鴉的叫聲,我雙眼有些濕,老孫有些靜,大黑,呃,還是在放空,隻有老孫的師兄,忽然哈哈大笑:“好啊,好啊,陸雲聲,果然是情種,上次就栽在女人的身上,這次居然還……哈哈哈哈……”


    伴隨著他的大笑,我的肋骨更疼了,應該是共振了,大叔,您能不能別笑了,共振會要人命的啊。


    我呼呼的喘氣,消化著這個信息。傑克這是誘敵深入還是欲擒故縱?要我相信他真的會為我獻出自己的命,我寧願相信他早晨吃豆腐腦的時候腦子被水灌了,然後又被驢給踢了。


    我原以為傑克會有後招,大後招,可是,看著一團光暈緩緩的向我背後的人移動,絲毫沒有中途變道的想法,我急了,朝傑克大聲喊道:“你瘋了麽?”


    他,他竟然真的把內丹又給了老孫的師兄,真是,人家哲學家說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傑克倒好,兩次摔在同一個坑裏,真是傻透了!


    老孫的師兄已經放開了我,準備迎接這一團光暈,從他臉上不難看出,他很是誌在必得。可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人,大黑。其實不怪他們,大黑的存在感一直很低,誰都忘了他是隻黑熊精,還是五百年的。


    隻見大黑一個魚躍衝了過來,想要半路來截胡,隻是,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沒有考慮到身高,就這樣眼睜睜的和傑克的內丹失之交臂,反而成全了我。我當時在想對策,怎樣讓老孫的師兄不能得逞,還沒等我想好,大黑就衝了過來,撞倒了我,順便也撞倒了老孫的師兄,我們三個眼睜睜的看著傑克的內丹飛過我們的頭頂,然後再飛回來……


    大黑和老孫的師兄在空中練摔跤,而我,成了他們波及的池魚。一會的功夫,我的鼻子青了,臉也腫了,肚子挨了好幾拳,而他們倆,卻毫發無損,除了手疼些,腳累些……最可氣的是,那團光暈繞著我們飛,不遠也不近,好像在說,加油啊,快來追我啊……


    我指望傑克把他的內丹弄回去,可是回頭一看,失去內丹的他已經癱軟在地上了,絲毫沒有任何戰鬥力,而唯一有戰鬥力的老孫,張大嘴巴仰著頭,津津有味的看著我們仨打架,絲毫沒有勸架的意思,我真的很絕望。


    幸好,大黑和老孫的師兄很快分出了勝負,大黑的門牙挨了一拳,頃刻跟牙床分離,“哢吧”一聲斷了,留下一嘴的血,而老孫的師兄,被門牙咯的手疼,忍不住低頭揉了揉自己的拳頭。這當口,他們都沒有顧及我,而我,像拋物線一樣朝地麵飛去,我忍不住張大嘴巴“啊”了一聲。就是這一聲,撞上了那團光暈,隻見那團光暈躲閃不及,飛進了我的嘴巴,然後沿著口腔食道進入了我的丹田,讓我忍不住丹田一熱,“嘭”的一聲撞上了地麵的一個圖釘,那個圖釘按進了我的屁股。


    這一場轉變很是突然,讓所有的人都一驚,繼而大怒,尤其是老孫的師兄,放開了大黑,兩眼冒火的衝我奔來。我明白他急切的心情,本來已經快要到手的獵物被人搶了,還是被一個弱雞一樣的人給搶了,這讓他如何甘心,以後如何做人,傳出去,如何忽悠那些追隨者呢?


    見老孫的師兄追來,我拔腿就跑。這一拔腿,我就發現自己變強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強,是跟奧運短跑冠軍比速度的強,最重要的是,我跑出了十公裏,才用了不到二十分鍾。等到我回頭一看,老孫的師兄已經氣喘籲籲的倒在大街上了,圍觀的群眾很好心,爭著搶著幫他打120,一會的功夫,老孫的師兄就被抬走了。


    我總算是逃過一劫。


    同居場景二十一:


    自從我擁有了傑克的內丹,大家都變得很小心翼翼。每當我生氣的時候,他們跑的格外的快,尤其是大黑。自從上次暴露了他的小心思,老孫看他就看的格外的嚴,除了上學,基本上都不能離開老孫的視線,連上廁所都不例外,讓大黑格外的苦惱,因為老孫的呼嚕打的很響,讓他每晚都準時失眠。


    傑克自從再次失去了內丹,變得格外的嬌弱,這不能吃,那不能碰,什麽都不能做,而且,不但什麽也不幹,還必須有個人專門伺候他。每當我要發怒,他就一臉悲戚的看著我,像是在說,都怪你,都怪你……這讓我很抓狂,誰他媽的稀罕你的內丹!你有本事就拿走!


    在坐公交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小偷,正在偷一個學生的錢包,我本來打算假裝看不見,奈何那個小偷太大膽,偷完這個又瞄準了一個少婦,然後是一個老太……我眼睛東張西望,周圍的人都跟我一樣,果然,大家都看見了,但是,都裝作看不見。


    最後,那個小偷停在我的身後,我本想忍氣吞聲,因為他胸口鼓鼓的,看著裏麵像是藏著一把刀,可是,我的錢包有早上剛買的彩票,老板說據他的經驗,這張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中獎,我怎麽舍得白便宜了別人。於是,我扭過身,把錢包護的緊緊地。我本以為他偷不到應該是放棄,沒想到,人家這麽專業,這麽的鍥而不舍,抓著我的錢包不放手,跟我玩拉鋸戰。


    靠,現在的小偷都這麽囂張了?你們怎麽不去搶呢?難道喜歡盜竊罪這個罪名,不喜歡搶劫犯這個稱號?


    在眾目睽睽下,小偷跟我搶我的錢包,周圍的人默契的轉過頭,默契的都沒有出聲,連孩子想叫都被母親一把捂住了嘴。我氣上心頭,一腳把小偷給踹了出去,當時車正在刹車,人們都默契的朝前倒,小偷朝後車廂滾了過去,“嘭”的一聲撞在座椅上,大家都默契的給他讓出一條路。


    小偷捂著胸口在這一站下車了,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媽的,他還是把我的錢包順走了,就在我踹他的時候。我跳下車,朝小偷追過去,等我追出一百多米,咦,怎麽找不到人了,難不成他跑的這麽快,一轉眼就沒影了?


    然後我一轉頭,就看見小偷迎麵朝我跑來,見我看著他,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原來我跑的太快,跑過了,這個小偷也是,隻管跑,沒看到我都已經超過他很遠了……


    最後,我拿回了自己的錢包還有彩票,還把小偷扭送了派出所,得到一個見義勇為的光榮稱號,但遺憾的是,那張彩票最後還是沒中獎,賣彩票的老板說了,我真是不走運,明明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偏偏要做那百分之二十的人……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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