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堵得也太嚴實了吧?你們確定門真得是在這兒嗎?”安多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也沒有發現這裏和旁邊的城牆有一點的區別。“就是這兒,沒見上麵的門樓嘛?”連車聽見安多的話,頭已經扭到了一邊。沐猴在一旁解釋道。“噢,那你們偽裝的這麽好有個什麽用呢?”安多不理解。“好看。”沐猴嘟嘟囔囔小聲地回道。連車的一張臉早已經通紅通紅的。“說什麽呢?”獨角有些憤憤不平。“連車,還是我陪著這位安公子去一趟吧?”他目光凶凶地盯著安多。瞧得安多渾身不自在。十幾個大漢掄起足有二十幾斤重的大錘,砸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把牆麵砸出一個能容人通過的口子。“走吧。”連車向後揮了揮手,一隊穿著獸皮坎肩的漢子魚貫而出。他們的身後背得五花八樣,繩子、框子、魚叉什麽別致的東西,安多都能瞧見一二。“他們是什麽人?這是幹什麽去?”安多很好奇。“前叔訓練出來的哨探。聽說很厲害的。”沐猴指著這隊奇形怪狀的人向安多解釋。“噢,我聽他說起過的。他就是從哨探營出來的。”“這個他也和你說過了?”“說了點。”


    安多尾隨著那隊哨探,也從牆麵砸出的口子進了門洞。裏麵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線照進,可見當時他們堵這麽麵牆的工程做的多麽的好。“火折子。”安多聽出這聲喊,是連車發出的。一個穿著獸皮坎肩的漢子身前,亮起了一縷光。一個在抖動著的火苗出現在眼前。安多看到那六位哨探全在裏麵。連車在他們的中間。“試試門栓還能不能抽動?”連車轉身向走在後麵的獨角喊道。“動不了!”看著獨角已經漲得通紅的臉,就知道他用了力氣。幾個哨探也湊了上去,有兩人在一邊推。獨角和一個胳臂快要比安多的小腿還要粗的漢子,在另一邊拉。門栓還是紋絲不動。“鏽死了吧?”獨角氣呼呼地問道。安多在那個已經用火折子點燃了火把的光線照耀下,看出了一些端倪。那門栓不是直來直去推拉的。它上麵的勾連似乎不少。“我看看吧?”安多向前麵擠了過去。“你湊什麽熱鬧?”安多還沒有走到門邊,便被獨角一把推得後退了幾步。一腳好巧不巧地踩在了連車的腳麵。連車皺了皺眉還沒有什麽動靜。安多就“哎喲哎喲”地喊了起來。“黑大個!你幹嘛?”安多有些生氣。雖然被獨角推了一把的氣,在連車的腳麵上討了個彩頭。但這並不能平息掉安多無緣無故被人推一把的火。“幹嘛?不讓你來這兒礙事!”獨角氣哼哼地回道。


    “礙事?還不知道誰礙事呢?空有一把子傻勁有個屁用!你要是有本事把這個門栓推開,那算你有能耐!吃奶的勁都用上了吧?怎麽不開呢?”安多的話有些挑氣。他也成功地把已經很生氣的獨角,搞出了更大的火氣來。要不是有幾人攔在了他的身前,他已經撲到安多的身上扭打起來了。“你們別攔著我!早就看他個渾蛋不順眼了!看我今天不把這孫子揍出彩來!”“哎喲喲!看把你能耐的!這麽有本事怎麽不把那些殺來的鳥人都宰了呀?被人家堵在窩裏不敢出門,很爽得吧?”“安先生。”“你個渾蛋說什麽!”“安大哥,你就別和我大哥吵了。他說不清楚的。”“猴子!你說誰說不清楚?我哪句話沒有說清楚!”“獨大哥!你就別吵了好不好!安大哥他是小姐的朋友,還是前叔的兄弟!”“管他那麽多鳥事!先揍了再說!你們別拉著我成不成?”“黑大個,咱們也別在這瞎置氣。門洞這麽小也不夠你撒潑的,”“你說誰撒潑?”“我說誰不重要,大家都清楚就行了。”安多不給獨角說話的機會,猛然間加快了說話的速度。“幹仗今天怕是沒有時間了,換個時間我隨時奉陪。咱們今天就以誰能夠打開這扇門為條件。輸了得就做幾天贏得人的仆人,你看這樣可好?”“哼!你是瞧我打不開,想占這個便宜吧?”“你要是怕我占便宜,你就多試幾次也行。反正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屁話!不過大爺我是個爽快人。咱雖打不開,你要是能打開了我也認這件事。你開吧!”“別!還是你再試試。省得一會兒有人說起來再不認帳。”“小人之心那個什麽,”獨角狐疑地看著一臉篤定的安多。“我再試試又能怎地!”獨角雖然有些扭捏,還是湊到了門栓邊。舉起從別人手裏拿過來的火把,仔細地看了起來。甚至伸出手摸起了門栓上下的幾條連杆。左右晃動著門栓。門栓在栓槽中居然可以輕微地活動。獨角的臉上一喜。“嘿嘿……”他笑了起來,還特意轉過了頭看向安多。“後悔不?”他用手晃動著門栓。“我們把鏽給弄鬆動了!哈哈!”“要不要再挑幾個人一起幫你晃一晃?”安多對獨角的挑釁沒有絲毫的不快。還走近了向他提起建議。


    “不用了!”獨角果斷地拒絕。“猴子你看住這小子,別讓他搗蛋!”他顯然信不過安多的。吩咐過了沐猴,他深吸了口氣。把腰帶緊了又緊。當著安多的麵快速地耍了一套安多完全看不懂的拳腳。“這是幹什麽?”“活動活動筋骨!這都不懂。”獨角收勢定神,立在門栓的一旁。吐了一口氣,猛然間按向門栓,用力地推去。這氣力果然不一般。安多在獨角推動門栓的一瞬,看到了從門外透過來的一絲微光,還有綠綠的東西映了進來。時間雖然極短,但也能知道,這小子瞬間推出的力氣。把一扇門都推得移位了。要不是安多早就看出這扇門和它所有的構件全是金屬鑄就,門栓上下連著四個勾杆。裏麵還不知道藏了多少緩解衝撞力的玩意兒,安多真不敢和他打這個賭。這膀子蠻力往往能夠把許多巧思妙計都碾得稀碎。獨角臉上憋起的紅,慢慢開始變成紫色。可他的手還是不肯離開門栓,死死地按向一旁。“大哥,鬆手吧。”連車也看出了點門道。直覺中,他察覺出這門怕不是靠蠻力就可以打開的。“門栓是推不開的。”連車的話獨角似乎非常相信。他很喪氣地鬆開手,退到了一旁。眼睛盯著安多,卻沒有開口講話。“安先生,你開始吧?時間也不早了。”連車說話的語氣似乎已經篤定,安多能夠把這扇門打開。“那我就來試試,火把。”他向站在一旁舉著火把的一個哨探喊了一聲。湊近了城門,在火光的映射下。安多清楚地瞧見了,四個勾杆分別連著門栓的兩邊。比拇指還要粗的連杆,泛著幽幽地金屬光澤。看顏色和質地和安多在維修船上經常用的普通低碳鋼很像。在這種陰濕的環境裏,這麽久的時間,連杆上居然沒有什麽鏽斑。顯然材質不是一般的好。四條勾杆分別延伸到門邊的四角。安多看到了那四個角連接勾杆的地方,都有一個圓形的盒子。隻是看那盒的形狀和盒子上表麵盤著得一個方形搭杆。安多基本也就明白了這個勾杆是怎麽運行的。這種機械構造在艦船的倉門中,是最簡單的四點連杆式閉合鎖。最早期的一種密封門使用的手動閉合係統。隻是安多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麽這地方會有在艦船上才會用到的栓門方式。


    “喂!你行不行啊?在那裏瞎尋思什麽呢?能不能快點?你要是不行,我們準備撬棍得快點收拾呢!”獨角看不慣安多那樣明顯在那裝模作樣的姿態。“你那細胳膊細腿的樣子知道你不行!你推一把試試就算完了。能不能別瞎耽擱我們的時間?”“大哥。”連車揮手示意獨角閉嘴。他看出了安多在尋找什麽。他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過這座城門。他當上隊長時,這座門已經封上了。可是他零星地聽古自平提起過這座門。大意了,自己下來的時候忘記了問古叔這件事。“黑大個,你過來。”連車在亂想的時候,安多開口了。“幹什麽?”獨角不想那麽聽安多的話。“讓你過來你就過來。現在老實點,對你有好處。”“你是不是又想找事?”獨角的眼一下又瞪了起來,對安多怒目而視。“大哥,先別吵。你過去,看安先生要做什麽。”獨角很不情願地走到了安多旁邊。“再近點。”“你要幹嘛?”獨角站在安多身邊一尺遠的距離,再也不願靠近了。“蹲下去。”“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進尺啊!”“害怕啦?”“怕你個球!”嘴裏說著不怕,獨角的眼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安多的身上。“你幹什麽?”看安多向自己身後走去,獨角一下就站了起來,轉身立馬就做出了戒備的姿勢。“膽兒就這麽大啊?”安多嘿嘿笑了幾聲。“這和膽大膽小有什麽幹係。就是得防著點你這種小人!”獨角生氣地道。“快點蹲下,這麽多人呢?還怕我害了你呀?還想不想開門了?還是說你怕賭輸不好認帳?”“哼!就你還想贏呢?喂!你幹嘛?你扣我脖子!你這是偷襲!快鬆開,不然我可不客氣了。我這可不管你是不是小姐的朋友了?是你先動手的!大家可都看著呢!”“吆喝什麽?站起來快點。”“你騎我脖子上……”“不騎你脖子上,我怎麽夠得著上麵的卡杆。你能不能站穩點了。吹什麽力氣大,我這可還不到一百二十斤呢?”“瞎話,你又說瞎話!你至少有一百五十斤!”“哦,我忘記了自己還背著弓帶著箭呢,不好意思噢。”“你要幹什麽能不能快點。當我是免費的坐騎呢?”“沒當你是免費的。”“付費的也不行!”“這個好了,你往那邊動動,那邊還有個。”安多夠著圓盒上的搭杆,小心地轉著圈。在聽到哢噠一聲後,便鬆開了手。


    四角上的閉合杆,門栓中央的旋鈕,全都扳向連通的位置。安多的手緩緩搭向門栓的右端,輕輕一推,門栓滑了過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隻是在拉開左右門扇的時候,才從門軸的下麵發出吱呀的一聲輕響。獨角看呆了,他呆不是因為門外已經顯露出的風景。他呆是因為他還沒有瞧明白,為什麽自己用了那麽大勁沒有推開的門栓,那小子這麽用手指輕輕一撥就開了。


    開了門,安多也呆住了。站在城門下,一眼就看見城外撲麵而來的綠,深的淺的綠葉中,點綴著一簇簇紅的黃的花。沒膝的青草,一眼望不見頭。城門外一點也瞧不出,曾有過路的樣子。遠處藍得發黑的湖麵,還有山頭上不時飄蕩著的雲。一下就把安多美得呆掉了。他常年飄蕩在維修船和空間港之間。已經有太久的日子沒有腳踩在泥土上了,更不用說靠近這大片的青草。“走了,發什麽呆?”獨角在安多的身後很沮喪地推了他一把。“好好看看這外麵的景吧!你怕也沒機會多看了!快點走快點走,我要關門了。”


    “不是吧?某人這賭輸了是不是打算不認帳啊?”安多被獨角推開了幾步,便醒過神來。“你有命回來,再說這件事吧!”獨角惡狠狠地衝著安多吼道。“嘖嘖,真是打得好主意啊!我真沒有看出來,黑大個你還是個臉厚心黑的主兒呢!我還以為你隻是臭嘴皮子,但說起話來還是個一是一二是二的人物呢?看來我這雙眼還真瞎的不輕噢?”“你說什麽?你說誰臉厚心黑?”“那些個打了賭不敢認,隻想等著別人死翹翹了好撿便宜的人,還算不得臉厚心黑嘛?”“老子有軍令在身!”“軍令?敢問是哪位長官下得令?借個雞毛當令箭,心裏打得就是借坡下驢的主意吧?”安多仰著頭向前緩步走去,沒有去看身後已經氣得雙眼通紅的獨角。“連車!我和你們一起去!”獨角大聲地向連車喊道。“怎麽了獨大哥?我們不是商量好了,你留下幫古叔的?”連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疑惑不解地看著已經怒衝衝的獨角。“沒什麽,我陪你一起去。反正城裏有古叔和三橫在,也出不了什麽亂子的。”“眼光不錯!”安多在一旁讚賞道。“要你多嘴!”獨角已經不能再忍受,聽到安多說出一句話。“那你回去和古叔說一聲,不然他會擔心的。”連車讓獨角回去,他知道古叔肯定有辦法勸下他的。“回去和古叔說行。但你不要打撇下我的主意!不然我就是一個人也會進山的。”獨角也同樣熟悉連車的用意。“喂,黑大個。回去可以,但別空著手回來啊!帶夠吃得東西,別少於五十斤的吃食噢!”“也不怕撐死你!”獨角氣哼哼地返身回城。


    “安先生為什麽非要我大哥跟著?”連車在安多和獨角的對話中,看出了一些由頭。對安多這麽擅自的作為非常生氣。“噢,沒什麽。反正他呆在城裏也沒什麽事。你看他那身板子,跟個我們做個挑夫也是很有用的不是。”“安先生想得這麽簡單?”連車壓根就不信安多的這套說辭。他覺著安多這樣做一定有很深的用意。“他本就是個簡單的人,還能做出什麽複雜的事嘛?做個挑夫已經算是物盡其用了。不要覺著是你大哥就認為這樣是大材小用!”安多像是一點也沒有聽出,連車話裏對自己已經有很深的戒備之心。“這裏風景果然極美。我去過那麽多地方,也很少見到這麽好的草原、湖水和山。這幾樣哪一個拿出去,也是了不得的美景啊!你別隻跟著我啊?也看看周圍的花花草草的。你不覺著這些都挺好看嗎?你雖然也在這裏呆那麽久了。但我可是知道,你也是第一次走出這門的吧?要是能把牙雀也帶到這裏看看就好了!”安多大聲地感慨著,全然不顧身旁一直跟著連車。走了幾步,索性撲到地麵打了幾個滾,仰麵躺在草叢中看著天發起呆來。“安先生說去過很多地方,都去過哪裏呀?說出來也讓我長長見識。不怕安先生笑話,我還從沒有踏出這緋日堡的城門過。就是這禮苑,出去的次數也是能數得清的。”連車沒有對安多刻意生出的疏遠之意太過在意。他也在離安多不遠的地方,找了一處茂密的草叢,坐了下來。草長得很深,坐下就已經遮住了他大半的身子。看著不遠處躺著的安多,已經顯得影影綽綽。


    “說出來怕連車兄弟不信,以為我是胡說騙人的。與其這樣不如我省省口水,就在這裏發發呆的好。”安多躺在草叢中,看著頭頂藍色的天空,無垠地向著四周伸展。一直到它被四周的青山遮起。層層疊疊的青山,遠遠近近地又向著自己的方向撲來。驀然安多覺著自己胸口那個像水滴的東西,在加速跳動了起來。開始隻是隨著心跳的頻率,無聲無息地一縮一脹。隻是在一息前的某個時刻,小滴停止了收縮,開始緩慢卻不停地外脹了起來。“安兄弟不說怎知我信不信呢?”連車隨手從身邊的草枝中拽了一根,拿在手中無聊地拂了起來。安多知道自己的身體怕是又因為什麽不知情的原因,在起著變化。可身旁這位爺,還在費盡心思地想在自己這裏探風。有心不理會他,又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起衝突的時機。不得不強壓下有些慌亂的心思,閑扯了起來。“我說我經常在天上飛來飛去,不知道連車兄弟信不信呢?”安多索性拿出了一個,他壓根不可能信的事情說了起來。“嗬嗬,安先生這怕是小瞧我了吧?”連車笑了笑,似乎在回想什麽。“我雖然和先生說過,我從未出過緋日堡。但這天下的事情,不是非親眼見到的才是可信的吧?我早就聽說過法悟城的雲字軍裏,有一營玄翼鷫甚有威名。雖從未見過,但早就心向往之。”媽的!這個地方還有空軍?安多吃了一大驚。“你都聽說過什麽?”安多故做淡然地問道。“大都是耳聞,不過可信的東西還是不少的。我們小禮衛隊的老人,曾有幸見識過法悟城這支神秘的戰營。據他們講,法悟城的了雲寺會做一種特殊的藥丸。這種東西甚合玄翼鷫的口味。能把打小養起的鷫戰鳥,養得非常聽話。大概一兩百年前吧,他們法悟城就開始建這支雲中戰營。隻可惜了雲寺的藥丸難做,再加上玄翼鷫也是一種非常難捕獲的東西。他們法悟城的雲中戰營也就一直規模難成。不然不要說疏留城,怕是我們其它四城都要歸伏在法悟城下了。這麽難得的東西,安先生能拿來在天上飛來飛去,想來和法悟城的關係匪淺吧?”“哦,我和法悟城沒什麽關係。我也不是騎這鳥飛的。我騎的東西可比這好多了。”胸口的水滴在脹了一陣後,終於停了下來。安多試著活動了下腿腳,也沒有什麽妨礙。這才把一顆心放了下來。開始試著刺激腦次域,企圖向水滴中傳遞一些信息。在試了不知道多少個,小和尚曾經說過的次體神識勾通碼。水滴終於對一個,基體由藍圖語碼構成,返回式和激發式由自己腦次域自發生成的次生碼,小和尚稱它為意態基式碼的刺激,作出了單式反應。水滴開始正常收縮膨脹起來。安多長舒了口氣,可心並沒有放下來。他知道自己身體裏這個東西在沒有搞明白以前,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


    “哦?那安先生騎得是什麽?”連車聞聽此言,一下便興奮了起來。他非常清楚來自天空的力量有多麽的重要。“我騎得是船。”安多沒有隱瞞。“船?我聽著這麽熟悉?安先生不是說笑得吧?”連車想到了什麽,臉色一下變得非常難看。“我們是在說天空的事情,先生說這水中的船是何用意?”“噢,我說的不是水中的東西,它是飛在天上的。”“這倒是稀奇了?我從沒聽說過有一種叫船的鳥呢?”連車神色不豫,似不信安多的這般說法。“嗬,連車兄弟,人的見識都是有限的。說句通俗點的話,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安多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衝著連車坐的方向嘻嘻笑了笑。“這種船呢,雖然很不容易得到。我卻搞到了一隻,不過害得我到現在還背著一身的債,得沒日沒夜地幹活償還。但比起你說的那個什麽鷫,怕還是要好上不少的。”“安先生說這不容易得到?”“豈止不容易!我隻搞了那麽小的一隻,就讓我傾家蕩產啦!你就不要瞎想了,一點戲也沒有。我們還是去湖的那邊看看吧?黑大個背了一包吃得來了。大黑子!這兒,來這兒!你都搞了些什麽吃的。夠不夠五十斤啊?”“你叫誰大黑子!古叔說的,沒那麽多東西給你糟蹋!就這些,愛要不要!”“要要,怎麽能不要呢?沒想到你們古叔也是個摳門的主啊?”“少說我叔!是我的主意,怎麽了吧?要還是不要?”“要!誰摳不是摳啊?你承認你摳就你摳吧!背好了,咱們出發吧連車兄弟?”“你讓誰背啊?”“大黑子,仆人,知道仆人什麽意思嘛?別生氣,就是幾天的仆人也要明白仆人的身份要幹些什麽吧?是不是連車兄弟?”“大哥,我幫你背吧?”連車在旁邊有些看不下去,自己的大哥被安多這麽擠兌。“我背。”獨角氣呼呼地一個人背著一大包的幹糧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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