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點,招了吧,在千島湖幹那事兒,你當我們不知道?”關蔭看看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毒梟,一副執法官的模樣。


    別看那狗東西可憐,這些人沒一個可憐的,到了這裏,他們是老鼠,可在外頭,他們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


    對這些人,關蔭不帶一點同情,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消除他們的罪孽。


    狗腿子一號湊過來問:“大哥,要不動手吧,一個毒梟,沒必要跟他講什麽人權。”


    狗腿子二號立馬附和:“對對對,讓丫嚐嚐專政的鐵拳!”


    三號立馬跟上:“揍是,揍是,揍得是這樣,得揍哪。”


    還有狗腿子四號,一花膀子大哥,帝都燒烤攤老板,因為見義勇為過頭把人給打骨折了,進來接受幾天教育,回頭還要去領獎勵呢,三萬塊錢呢。


    這位脫下小馬甲,亮出肌肉,衝大哥請示:“大哥,就這種貨,擱點兒醋,爺們兒就把他給辦了,你就發個話,咋整這王八蛋,這樣嬸兒不行,不打問不出個啥道道兒來。”


    關蔭看看弟兄們,商量的語氣問:“那,真要上手段?”


    “不上手段不行啊大哥,這是毒梟,咱們是人民,人民對毒梟,那得上手段才頂用。”燒烤哥說著,拳頭捏的嘎巴作響。


    關蔭歎了口氣:“民意不可違啊,民意,民意,那,就動手吧。”


    這幫人可是看守所挑選好的,三觀很正,就是比較衝動,要不然,也不可能拉出來給他當小弟,是吧?!


    毒梟四十來歲,蹲在角落裏欲哭無淚,他就想不通了,以他的罪行,咋的都要弄到專門的地方去,咋就送看守所來了?


    還有那口供,都一五一十全都交待了啊,咋還要審?


    你說要審吧,警察來也行,這是些什麽貨色?


    全他媽是小癟三,他們也配審訊老子?


    十分鍾後,毒梟表示:“全招了真好啊。”


    不招不行,就那幫人,他們不跟你玩高端的,就一樣,撓癢癢。


    爆笑十分鍾,毒梟受不了了,他媽的,尊嚴都被這幫小癟三給弄沒了。


    關蔭施施然遞過來一張紙,一支筆:“來吧,寫吧,好好認罪,我們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要知道,我們也是為你好。”


    瑪德,也就是出不去,要是能出去,老子分分鍾帶領八百兄弟砍你八條街你信不?


    虎啊,落在平陽,那就被犬欺負,一點辦法都沒有。


    拿著十多張紙,關蔭過去對著鐵柵欄外頭喊:“來人啊,快來人啊,我們修補了一個**ug!”


    沒警察理會。


    監控室裏,總部緝毒大隊副大隊長邢憲笑哈哈道:“讓這小子再折騰一會,太囂張了。”


    那你們不來,我也有辦法讓你們出現啊。


    關蔭開始唱《紅燈記》:“獄卒傳,私狼嚎,我邁步出監。休看我,戴鐵鐐,鎖鐵鏈,鎖住我雙腳和雙手,鎖不住我雄心壯誌衝雲天。”


    瑪德,你咋還會唱京劇呢?


    農村的孩子,從小沒別的娛樂活動,就戲能多聽多看,當地自樂班子可多,別說京劇,關蔭還能給你唱兩句瓊劇你信不?


    邢憲一頭冷汗:“快去,快把東西拿過來,好家夥,再讓他唱下去,我們跟炮派的渣滓洞差不多了。”


    關蔭還來了勁兒,繼續唱:“賊鳩山,要密件,毒刑用遍。筋骨斷,體膚裂,心如鐵堅。赴刑場,氣昂昂,抬頭遠看,我看到革命的紅旗高舉,抗日的烽火已燎原……”


    合著你是唱罵小鬼子的啊?


    警察們擦擦冷汗,放心了。


    “這什麽戲?聽著有一股子精氣神兒!”邢憲沒事兒也聽戲,但他自詡半個票友,那也沒聽過《紅燈記》啊,於是問戰友。


    戰友們紛紛給白眼兒,你傻啊?我們哪有時間看戲?


    “回頭問一下,這混球不會連京劇都會編吧?那可是真藝術家了。”看看監控裏那坑貨一板一眼兒做“革命意誌堅如鋼”的動作,邢憲搖搖頭,算了,眼花了,那貨哪來什麽革命意誌,全是混不吝精神。


    倆警察,緝毒大隊的,一路狂奔衝到門外:“關爺,關大爺,別唱了行嗎?這就是個看守所,沒成光頭的渣滓洞,你停下來行嗎?”


    關蔭挺不高興,人家正唱的痛快呢,你們怎麽來了?


    這人逗,立馬警覺地環顧左右,把手裏的幾張紙遞過去,壓低聲音快速叮囑:“同誌,這是我們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秘密情報,請一定轉交給組織,你們一定要轉交出去啊——小心這裏的牢頭兒!”


    然後,這貨又唱《沙家浜》:“他們到底姓蔣還是姓汪……”


    隔著鐵柵欄,人立馬給把嘴堵上。


    大哥,我們姓共,真姓共,求您,別再唱了行嗎?


    那幫狗腿子都看傻眼了,你他娘的,這是來坐牢的,你咋還唱上了呢?


    毒梟在角落裏默默哭泣,他就覺著,麵對槍林彈雨,都沒麵對這幫人壓力大。


    “就這,還明星呢,瑪德,這什麽明星啊,簡直就是個王八蛋!”想想十分鍾撓癢癢的酷刑,毒梟欲哭無淚。


    這次可真什麽都招了,一大堆人啊,那名單,真就跟判官手裏的生死簿一樣。


    弟兄們,對不住啊,大哥實在無能,熬不住人家的酷刑啊。


    拿著名單,邢憲都覺著不可思議,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名單啊,多麽齊全,除知道的那幾個之外,大部分都是不知道的。


    “一個軟硬不吃的毒梟,就這麽被一個撓癢癢給撂翻了?”邢憲覺著很不可思議,琢磨著,以後也得把撓癢癢這種刑罰用到工作當中。


    他哪知道這叫對症下藥,那家夥進門的時候,關蔭踹了一腳,發現那家夥是不怕疼,但就是怕癢。


    要不然,今兒得把那王八蛋扒下一層皮才行。


    毒梟是啥?那就是人民的公敵!


    公敵還要什麽權利不權利,那對老百姓的權利就是侮辱,分清了誰是敵人,誰是朋友,那就該“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抄獵槍。”


    柳橫波到了。


    網絡直播被批準了。


    關蔭背著手往外頭走,毒梟也被拖了出去,剩下一幫狗腿子眼淚汪汪趴在鐵柵欄上揮手告別:“大哥,還回來不?”


    這晦氣的。


    關蔭看著也不落忍,沒啥大錯,就是太衝動了些的好小夥子。


    “等著立功吧,回頭出去找三黑子吃燒烤去,我請客,管夠。”關蔭也揮著手,三黑子,就那燒烤哥,挺好一人,見義勇為才進來的,是個漢子。


    弟兄們信,那可真是立功,審訊毒梟啊,還審出東西來了,多大的功勞?


    關蔭回頭背著手往外走,嘴裏反複唱那句“她到底姓蔣還是姓汪”,心裏在納悶兒,這位娛樂圈的高小琴在這個時候還來堅持直播,她到底姓蔣還是姓汪?看書還要自己找最新章節?你out了,微信關注美女小編幫你找書!當真是看書撩妹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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