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一群中生代,惹事精想幹嘛?”花骨朵百思不得其解,“你們誰給解釋一下?”


    一個誰也沒想到的人竟讚美了這件事。


    想水的魚:“這才是做藝術,不過,流量為王的今天,誰能拉著中生代拿下影視行業的主陣地,誰就是神,惹事精有這本事嗎?”


    雖然在懷疑,但這態度相當不錯。


    可花骨朵就不明白了,這女人是帝音的鐵杆,她怎麽會突然轉變到中立陣營裏去?


    難不成帝音發生了什麽?


    帝音發生了點兒事情。


    不是啥大事兒,就金憶跟帝音校長鐵霖鬧翻了。


    眼看著文藝界風起雲湧,帝音最近也很著急,一著急,就走錯路子了。


    先是劉緒峰派人來,說要在帝音找一些有天賦,懂音樂的學生,新南方打算組建音樂部,這事兒,帝音一開始挺猶豫的。


    影視界,三大名導現如今有倆抱團了。


    歌壇,三大天後聯手了。


    人家那小山頭代表的潮流要崛起,這是眼看著不可逆轉的趨勢,這個情況下,跟新南方湊一塊兒能有個好兒?


    但是架不住有人動心,一群老師就找校長鐵霖,各種說新南方的好話。


    “就算是把新南方當成一個跳板,那也值得,讓觀眾知道我們的學生,然後單飛也好,再找別的門路也好,有那個基礎,人家才肯要人不是?”


    鐵霖還是不放心,她可知道,這幫老師跟金憶是一夥的,現在就想著要跟三大天後對抗一下,最起碼展示一下實力呢。


    好好的非跟人家打擂台幹什麽?


    鐵霖很不滿,但既然大家都這麽說,那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這個時候,從國外伸來的橄欖枝成了讓帝音徹底投降的最後一根稻草。


    好萊塢需要,格萊美誇獎,反正不管是不是真的,這高帽子很嚇人。


    鐵霖心頭警惕,但架不住幾乎全校都要“走出關鍵性的一步”,那就隻好點頭了。


    這麽一來,事兒大了。


    還沒看到的蛋糕,隻聞到一點味道,就那麽一點,給誰吃?


    金憶霸道地把自己的六個學生帶上了青歌賽,這就成了所有人攻擊的目標了。


    你帶你現在的學生,那也行,兩個,你把兩個都帶上去,第一名歸你,第二名之一也歸你,然後第二名另一個,和第三名三個人是不是給大家留下?


    金憶不,她又把畢業好幾年,在大洋彼岸進修過的兩個學生帶了上來,並放話:“憑本事爭取。”


    這就惹眾怒了。


    好處是給大家的,讓鐵霖點頭也是大家共同作用的結果,你倒好,好處全占,你誰啊?


    “太霸道了,真以為自己是歌壇教母啊?”想把兩個得意門生送進國家隊的另一位教父級老師大發雷霆,直接找鐵霖,讓鐵霖說句話,“你是校長,你要站出來主持公道。”


    鐵霖煩不勝煩,她根本就不看好,新南方的承諾到現在既沒見影子,也沒見他們成立音樂部,國外就更別說了,他們自己都不夠分蛋糕,想著跑帝國這邊來爭奪市場,怎麽可能給帝國的人分一點甜頭?


    金憶的霸道,讓鐵霖看懂了金憶的心思。


    這人也壓根沒把新南方和國外文藝界的許諾當真,她是一心一意想把六個學生送進國家隊,這才是看得見摸得著抓得住的實實在在的好處。


    但你不能這麽幹,帝音不是你金憶一個人的帝音,你是培養出兩大天後,可你不反省反省,你的得意弟子現在為什麽跟你不來往?


    “既然事情是大家一起爭取的,那就要平分機會。”鐵霖不客氣地批評金憶,“你是歌壇教母,但還不是歌壇沙皇。”


    金憶反唇相譏:“憑本事說話,沒本事的人才背後告狀。”


    到手的利益,憑什麽讓出去?


    新南方?


    好萊塢?


    她壓根就沒相信過,比起這些人的許諾,她更相信自己兩個得意弟子對她的情分。


    隻要把人送進國家隊,趙天後也好,宋天後也罷,她們說不照顧,那也不可能完全不照顧,金憶自己也知道,她馬上退了,護不了弟子到頂級陣容了,接下來,就看他們怎麽走自己的路了,她要做的,隻是把路給找對。


    可這次得罪的人太多了。


    麵對鐵霖的指責,金憶過來過去就那麽一句,有本事的上,沒本事的下,誰讓你們當初在青歌賽淘汰賽階段就被我的學生淘汰了的?


    鐵霖氣不過,翻了金憶的老底子:“像你這種老師,教幾個天後,都不可能跟你貼心。你看著,你要能教出對你死心塌地感激的學生,我跟你姓。”


    這話原本是說金憶太霸道,控製欲太強,學生的什麽選擇她都要幹涉,可沒說清楚,這就成了揭短的話了。


    金憶差點氣得跳樓,當場把鐵霖從辦公室趕出去,自己卻悲從中來,想想兩個得意弟子現在跟她的關係,金憶覺著,她這輩子就是一直遇到白眼狼了。


    “我是為你們好,你們怎麽就不理解呢?”金憶一個勁問別人。


    那就沒辦法了,出了問題不找根本原因,找啥都得不到答案啊。


    這事兒,在帝音引起的反響可不小。


    想水的魚隻是帝音的一個講師,還根本沒資格摻和到教父教母級別的利益爭奪中去,但這不能阻擋她對金憶的不滿。


    太霸道了,就六個名額,你都要拿走,別人怎麽辦?


    你能培養出兩位天後,那是因為你首先是帝音的老師,沒有帝音,你也教不出那麽好的學生來,現在倒好,你還想再推六個上去,你以為自己誰?


    想水的魚認為,在這件事上,必須反對金憶,金憶的敵人,那就是朋友,她打算把這件事在微博上說一說。


    家醜不可外揚?


    那是因為沒有根本利益,要有了根本利益,索性大家都不要得到了,一股腦全砸爛算了。


    要不然,這次再讓金憶得逞,以後帝音還有別人的活路嗎?


    可這畢竟隻是一時氣憤,轉念一想,想水的魚也知道,這事兒要鬧的紛紛揚揚,帝音的招牌就那麽砸了。


    那不能。


    於是,她埋怨起趙天後和宋天後,微博上討伐:“但凡懂點事兒,也不至於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吃瓜群眾:“?”


    你在說啥,麻煩大點聲行嗎?


    你這不指名不道姓,你說誰呢?


    “說惹事精啊?”花骨朵連忙往前湊,“咋的,又皮子癢癢,欠收拾了?”


    想水的魚:“不要腆著臉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你有那本事嗎?滾開,沒心情搭理你。”


    花骨朵:“奇了怪了,你在我微博下留言的吧?誰腆著臉湊來的,心裏沒點數兒?你等等,我打聽打聽,堂堂帝音為啥忽然冒出一瘋子。”


    這一打聽,事兒雖然不是很清楚性質,但有一表象完全得到證實了。


    花骨朵:“報告一個最新消息啊,據說,帝音一群老師鬧矛盾了,所有人聯合起來,集體向金憶發難,據說金憶氣得在辦公室嗷嗷哭,不知是真是假。”


    關蔭連忙湊上來問:“到底咋回事啊?帝音居然有人敢造金老師的反,不要命了?”


    趙姐姐突然微博冒泡,批評小師弟:“怎麽說話呢,沒那回事,我剛跟金老師打過電話。”


    宋鶯兒也批評:“小關別瞎湊熱鬧,哪有那回事,一點小糾紛,理念不同而已。”


    關蔭幸災樂禍:“哎喲,那樂子,不,那事兒可就大了,全體聯合跟金老師打架,嘖,名場麵啊。”


    “屁的熱鬧,說來說去都是利益,金憶太霸道,什麽好處都想獨吞,她的學生是人,別人的學生不是人?”帝音也有匿名上來揭短的,當場透露,“有兩個天後學生還不知足,有點好處還想給自己的學生攬,憑什麽?”


    關蔭一本正經回複:“就憑人家是教母,兒童節晚會歌舞類節目都是人家一手打造的。”


    你還有臉提這個?


    兒童節晚會,哪一個節目能跟你打一回合?


    然後,這家夥問爆料者:“到底是為啥?登台機會?”


    爆料者怒爆:“不止,其實就是錢,拿到名次,主辦方給的錢,學校給的錢,還有機會,出人頭地的機會,甚至進國家隊的機會。”


    這下完全明確了。


    《青歌賽》。


    “難怪那破節目越辦越垃圾,合著就是這麽一群衣冠楚楚的歌壇巨頭瓜分利益的節目啊?”花骨朵嘲諷,“早該完蛋的節目,誰都拯救不了。”


    節目組急了,不是,你們聽我說,這件事沒那麽惡劣,都是有能耐的人在比賽,俗稱神仙打架。


    覺著跟關蔭關係不錯,央視連忙過來問:“小關也知道,是吧?”


    關蔭哪肯搭理,就忙著關注一件事兒了:“這大名鼎鼎的藝術最高學府,藝術家,合著也會為錢的事兒翻臉啊?我咋就不信呢?”


    你愛信不信,誰也沒指望你相信啊。


    想水的魚一看,這是真要自曝家醜,那可不行啊。


    “別胡說八道,沒那回事,最多不過是利益沒分配均衡而已。”花骨朵很知心地幫她解釋。


    想水的魚大怒:“你出來,我跟你單挑。”


    你家我家還是如……


    不是,你說地方!


    花骨朵道:“你到了先等我,我正在去帝音的路上——到底咋回事,我得打聽打聽啊。”


    哪用他去,記者一看有猛料,這會兒都到帝音門口了。


    帝音有史以來,第一次關閉校門,不準出,不準進。


    事兒真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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