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壽祖老臉通紅,瑪德,你說你三巨頭閑著沒事,給這些小王八蛋免除雜費,通過各項政策補貼,以及組織學生勤工儉學,把那學費幾乎全部免了幹什麽,想讓我們在這事兒上罵你都沒法罵。


    “收錢了,那就是代表知識是有價的!”殷壽祖掙脫學生,跑禮堂台階上才回頭怒批,“不要當著韭菜,還沒羊毛的覺悟!”


    立馬有幾個學生卷起袖子往上衝,不知道我們學生是近代以來所有運動的主力軍啊?


    殷壽祖立即拉保安,威脅:“敢隨便放進一個人,你們就等著卷鋪蓋滾蛋吧。”


    這還不算,人家還有幫手。


    抄起手機,殷壽祖打電話:“你們學生會是幹什麽吃的?為什麽不派人過來維持秩序?”


    學生裏的風雲人物,愣沒敢對殷壽祖有隻字片語的反駁,連聲應和:“是是是,馬上到,我們全體出動,堅決保證殷院長的講座成功召開。”


    沒招,那是一個主任部長紮堆的地方,殷院長的話,誰敢不聽?


    信不信讓你們回到學生隊伍裏去?


    學生們怒了。


    隻是沒人先動手,惹事精說了,這事兒,他來管。


    專業的問題,交給專業的人員去處理,這是規矩。


    殷壽祖很滿意,居高臨下看看學生,對學生的沉默的憤怒,人家理解成敢怒不敢言。


    這就對了,我要搞事情,你們一個個跳出來有話說話,那怎麽要得?


    “盧瑟。”殷壽祖心理上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


    就是要讓你們不敢說,不能說,不允許說,聽我說,這事兒才算有道理嘛。


    “看著點,不允許發生任何胡鬧。”殷壽祖把公文包遞給迎出來的學術助理,交待保安,“誰敢鬧事,你們馬上把名字記下,上報到學校,該開除開除,絕不手軟。”


    保安裏頭,也不是沒有明白事理的,可這是飯碗啊。


    “呸!”殷壽祖一進大禮堂,學生的口水吐了“帝師文史學院副院長、著名文化學者殷壽祖‘倭中文化交流講座’”廣告牌一牌。


    幾個保安過去,聯手把學生往台階下推,既威脅也勸說:“省點心,國家都不管,你們操什麽閑心。”


    冷不防,一口口水吐隊長一臉。


    是個小姑娘,戴著眼鏡,眉清目秀,懷裏抱著書包,怒叱:“什麽就叫操的什麽閑心?你不管,我不管,讓這些漢奸當權,然後我們當魚肉嗎?”


    隊長敢怒,但不敢真動手。


    你動一下學生試試,鬧起來,校長都給你弄下台。


    “我們理解同學們的憤慨,可是,這也是我們的飯碗啊。”隊長以理服人,“沒了這個飯碗,我們拿什麽養家糊口?離開這個崗位,我們什麽都不會啊。”


    學生們真拿這個理由沒辦法。


    算了,等惹事精來吧,他是帝師的學生,是大夥兒的師兄,讓他帶著,大家再一起動手。


    惹事精還沒到,帝師學生會的來了。


    兩撥,一撥是學校的,一撥是學院的。


    學校的是會長親自帶隊,穿西裝,打領帶,頭發往後梳,很有官威。


    “散了,都散了,幹什麽呢?”會長很生氣,“大局,大局懂不懂?學校有學校的考慮,校長和殷院長在下一盤大棋,你們不懂,就不要給領導添亂。”


    丫挺的小小年紀,官威十足,真生就一副欠打的嘴臉。


    “回去,趕緊都回去,要是讓學校記住,你們連學都上不了。”有用大局壓人的,當然有用前途威脅人的,這事兒,這幫學生從領導身上學了個全。


    學生當然不服。


    而且,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


    “幹什麽?都想幹什麽?”會長急了,這要鬧大了,領導估計不會承擔責任,他這個會長肯定得下台,於是跳上台階,拿出手機,“我看你們誰想鬧事?記下來,把敢鬧事的都給我記下來,反應到學校,誰鬧事,就讓學校開除誰。”


    呸——


    一口口水,吐了會長一臉。


    你算個啥玩意兒?


    擺啥官威?


    “你信不信我讓你連學都上不成?”會長大怒,作為學生裏最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奇恥大辱,他可從沒享受過,一時怒極,這家夥口不擇言,“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是誰,我讓你在哲學學校待不下去,你信不信?”


    吐口水的大小夥還真不信。


    “你要能把我開除掉,我就是這個。”這家夥順手一個王八爬動作,“你要沒把我開除掉,你就是這個,你看行嗎?”


    會長語塞。


    他還真沒那能耐。


    開除一個學生,首先得向全社會公布,然後上報教委,教委批複,才能開除,哪個學校敢隨隨便便把學生開除了?


    你是想先去總監走程序還是想直接去法院?


    “你要講道理,人家好好的講座,你們來搗什麽亂?”會長開始講道理。


    學生們納悶兒啊,我們連在禮堂前麵玩耍的權力都沒有了?


    “要服從大局!”會長嚇唬,“影響了大局,你們就是學校的罪人,是要向全國人民謝罪的!”


    我謝你大爺!


    脾氣暴躁的,上去扯住會長領口質問:“這幾天那講座,啥性質,你們不知道嗎?學生多次反映,你們上報給學校沒有?沒做好溝通學生跟學校的橋梁我們要你們幹什麽?”


    會長慫了,軟趴趴反擊:“這是大局,說了你們也不懂。我告訴你們,這件事,學校是知道的,你們要是再胡鬧,學校出麵,可沒我們這麽好說話。”


    那能怎麽著?


    “惹急了我們,我們找三巨頭反應這事兒去,”學生們情緒很激動,主要是這幫號稱學生選出來的玩意兒,現在完全當了領導的幫凶,這怎麽了得,於是眼鏡姑娘反過來威脅,“到時候,連你們這些吃人飯,不幹人事的全給你消滅了。”


    會長不信。


    你以為這前些年呢?


    窮學生,你能鬧出什麽風浪來?


    會場裏,隱約傳出熱烈的掌聲,還有殷壽祖的開場白:“啊,感謝倭國朋友熱烈的掌聲,感謝能很榮幸地為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講述這一段本應該完全避免的傷痛曆史,我就直說了啊。”


    殷壽祖開場就講:“眾所周知,亞洲文明發展到近代,帝國本土已經不足以代表中華正統,正所謂崖山之後,大陸文明早已不複存在……”


    轟的一下,學生眼睛都紅了。


    他他媽的還真敢講,還真想講這三觀歪到他爺爺家的道理!


    “惹事精呢?”上百學生會的和保安嚴陣以待,學生們連台階都衝不上去,微訊群裏,混進禮堂當臥底的學生也急了。


    更重要的是,這一刻,人數不多,但都是網絡達人,能隨時同步向微博直播的某直播間裏,學生們急了。


    帶頭大哥還不到,難道就聽著那老漢奸在那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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